「唉、明明是瞄準脖子的,竟然射到肚子,果然應該要再多訓練!好在溫德爾不在,否則那傢伙一定會在一邊冷笑,喔喔喔一想到他那表情就完全怒了啊!難怪出門那麼容易被人找碴!那傢伙也有錯嘛真是......」一邊念著,心裡盤算這兔子是要自己現在吃了呢?還是帶到餐廳請人幫忙處理?還是血放乾送給是有當見面禮?心裡想著,藍色的眼眸也沒閒著,四處亂飄。嗯?那邊有個人呢?學生?老師?去看看好了,順便打個招呼。
邁開步伐朝人走去,一面舉起手大聲招呼。「嘿!那邊那位!你好!」喔喔喔喔和族人不一樣!黑皮膚啊!黑色的運動型帥哥!
一如往常在森林裡悠閒散步,今天森林和平常一樣充滿清新的氣味。
「樹上唱歌的鳥兒們啊,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哈哈!」
話說回來,不知道是不是餓了還是今晚月亮又圓了,怎好像聞到了動物的血腥味,停下腳步東嗅嗅西聞聞,是有吸血鬼朋友嗎?不對不對,這味道一定是動物的血,雖然在老家很少親自去獵捕動物,但至少狩獵的直覺是不會錯的,繼續循著血腥味走過去之時,也聽到了陌生的聲音呼喊著。
「恩?你好!你在叫我嗎?」疑惑的東張西望,似乎周遭都沒有別人,所以是在找我嗎?管它的,總之朝著聲音的方向揮手示好就對了。
「嘿!對!你好!我叫喬休爾.金.賽德里克!是前幾天剛來的新生!種族是精靈!名字太長就隨便稱呼吧!叫阿喬阿休阿爾阿金小喬小休小金喬德喬里賽里都行!興趣是玩弓和狩獵!未來目標是成為精靈族第一魔弓手!既然有緣在森林裡相遇咱們就做個朋友吧?夥計你叫什麼名字?」帶著親近的大大笑容流暢說出將近百字的介紹詞,最後伸出空著的右手想和新認識的黑帥哥握個手。
「啊?恩?喔!!!你好你好,恩…休…不對…喬金爾…呃…啊!!!總之就是要當朋友對吧!你好新同學!我是伊以那.法萊德,是狼人。」聽到對方一連串說了一堆,一時之間自己腦袋也反應不過來,看著對方伸出手,自己一臉茫然的伸手示好,休爾喬?還是什麼金喬賽里…連名字都還沒聽懂,總而言之就是新來的同學,這點是自己可以保證的,但也不是從介紹詞中聽到,只是因為自己沒見過這個人,所以這樣肯定。
不過話說回來,大概也是難得遇到這麼熱情的同學感到驚慌失措吧,森林果然是好地方!
「喬休爾.金.賽德里克,怎麼簡稱都可以。我們族裡是叫名字的,到人類集市裡賣東西的大叔大媽會叫我阿喬或阿金,朋友大概都叫單字,喬啊休啊金啊都有,隨便你叫!」一邊說著一邊握著狼人的手搖啊搖的,滿面的笑容試圖讓法萊德放鬆點。「你有什麼綽號嗎?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嗎?很高興認識你啊,伊以那.法萊德同學!呃、對了,你是幾年級的?」要是比我高就要喊學長了呢,黛琳姊說學校裡要喊比較大的人學長或學姊,比較禮貌。
「喔!!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好厲害的樣子。」聽著對方又再次介紹自己,感覺就是個人緣很好的人,看得出來啦!這麼熱情的和自己握手,平常都是自己這樣對別人的,這種感覺果然非常的好呢!同時自己也不甘示弱的用另一隻手疊上去跟著搖晃,哈哈,好有趣!
「叫我伊以那就好了,伊以那.法萊德同學感覺好不習慣,既然我名字是三個字,那我也叫你三個字的喬休爾好了,啊,還有我不久前升上二年級!」難得可以交到這麼爽朗的朋友感覺非常興奮了,開心的回答對方的問題,完全忘了自己是想找出血腥味的來歷,更沒發現對方另一支手拎了一隻兔子。
眼睛一亮,左手拎著兔子沒辦法再疊上去,於是更大力搖晃,也笑得更開懷。「喔喔伊以那!我們族裡黛琳姊說要叫比自己大的叫學長或學姊,那我叫你伊以那學長?啊、對了你要不要吃兔肉?烤兔子?我剛獵到兔子就遇見你,說不定就是森林之神要讓我請你吃兔肉喔!」將左手的兔子提高晃了晃,興奮地提議。
「不要啦,叫學長感覺還是好奇怪,等等,學長…也就是哥哥的意思囉!喔!!!好興奮好興奮,我是哥哥耶!」起初感學長這個詞有種疏離感,但後來想了想,感覺自己突然又變成大哥哥的感覺,莫名的有種興奮感湧入,開心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如果尾巴有出現的話,那鐵定比臉更快出賣自己。
迴盪在自我愉悅的小宇宙幾秒,這才回應過來對方台詞中的後半段部份,兔肉!?喔!!!!!有食物!!
回過神來睜開雙眼盯著被舉起來晃來晃去的兔子,像是看到擺墜般眼神隨著兔子左右晃動,兔子的肚子上有個穿刺傷,原來那個血腥味是從這裡來的!。
「獵人…喬休爾就像獵人一樣耶!!好厲害!真的好厲害!!我也好久沒吃兔子了!我要吃我要吃!」開心的舉起雙手,歡欣鼓舞了起來,裹然森林是個好地方,好久沒有獵食動物,感覺好像以前在老家一樣,爸爸去獵食物回來給我們吃一樣,喬休爾是個好人,因為可以一起吃飯!是好朋友!
嗯?伊以那學長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是因為被叫學長嗎?因為我很有禮貌?笑咪咪在內心疑惑著,直到學長喊出獵人兩字才拋開疑慮,帶著驕傲自豪地說道。「我們家小孩從五十歲就開始習弓!百歲就參與狩獵!我們家這幾十年都是由耶魯和我和溫德爾輪流去森林打獵準備飯食的!和人類所謂的老獵手比起來我們可都是不遑多讓!!」
人類的獵手頂多只有七、八十年的獵齡,不論其他種族天賦差距和我或溫德爾相比也只是平分秋色,至於耶魯二、三百年的打獵經驗以及以往戰爭經驗,根本不是人類獵手能相比的!!
炫耀完家裡的訓練規矩後,才轉回爽朗親近的笑容。「那我們先找溪流放血吧!呃、你怕血嗎?接下來要處理兔子,要是擔心影響食慾可以在這等著喔!我處理完再回來!對了你知道哪裡有溪流嗎???」
「喔!!真的好厲害的樣子,我五十歲才開始學走路而已耶!哈哈,我啊,其實還沒有過親自狩獵過,只有跟過去而已,因為爸爸和哥哥們都太厲害了,所以我只要等吃飯就夠了,不過我還是有去去和兔子、松鼠、鳥之類的『玩遊戲』,感覺跟我比起來,喬休爾更適合當一隻獨當一面的狼呢!」
聽對方分享自己家的故事感覺非常親切,自己也說了一些關於自己的事,因為一直以來也不忌諱分享這些,對自己來說,家人都非常厲害,本來就該讓大家都知道,這樣想想,突然發覺對方如果當狼的話,或許是個比大哥更厲害的狼也說不定。
「放血?放血!!!聽起來好像有點可怕,可是我沒有看過,不知道好不好玩?我知道前面有湖喔!我們一起去好了。」放血這個詞,其實並不陌生,但是自己沒有親眼看過放血的過程,所以對於這個行為還是幾乎不了解,甚至還天真的認為會有有趣的畫面出現,便拉住對方,指著湖的方向。
「!!真想去和你父兄請教狩獵技巧!聽你這麼說相信你爸爸和哥哥一定也是草原上非常厲害的狼吧!」聽著伊以那學長的話不禁眼睛一亮,清如溪流的藍眸像是反射了陽光而閃閃發光。每次都和耶魯跟溫德爾比賽,真想和伊以那學長的哥哥比一場交流賽!請伊以那的爸爸和自己打一次指導賽啊啊啊啊!!!好了,冷靜。
雖然想請伊以那學長帶自己回草原和學長的父兄比試的念頭還在腦海中盤旋不去,不過還是勉強控制自己冷靜下來。沒看過放血啊──真的沒問題嗎?要是讓這麼好的學長有什麼心理陰影就不好了啊……「那我們先過去湖邊吧!」召回不知道到哪進食的隱形中的法比昂,笑著比了個讓學長先請的手勢,心中暗自決定到時處理兔子要是伊以那學長有什麼不適就馬上停止。
「當然啦!爸爸和大哥最厲害了!歡迎你改天來我們家玩,大家一定也會喜歡你的!好,走吧!我們出發吧!」聽到自己爸爸和大哥被稱讚,感覺自己也沾上了一點光,興奮不已,高舉雙手準備出發,繼續出發前往目的地。不過自己其實很少會靠近有水的地方,所以是靠感覺和氣味找尋水的位置,畢竟自己其實連湖邊也是盡可能少去,潮濕的地方實在不舒服。
不常去的地方,只是感覺真的不好找,尤其是附近還有隻有血腥味的兔子,注意力有一大半都集中在兔子身上了,血的味道蓋過水的味道,看來如果哪天跟吸血鬼到陌生地方,一定會迷路,想著想著,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現呢?不過其實也沒差!
「啊!!哈哈,終於到了!我還以為我會迷路耶!」走了一小段路後,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溪流,開心的跑了過去。
頭頂著法比昂跟著伊以那學長走,視線在四周飄移打算把往西邊的路記下來,中途瞥到伊以那學長突然笑了,不過還沒來得及問笑容就消失了,於是也就沒追問。
「喔喔小溪!」跟著追上前,看了看溪流,水質清澈,流動性也高,水面下的魚蝦令自己決定改天再來捕魚抓蝦。
「那我要開始放血處理兔子囉!伊以那學長,要是覺得太血腥就跟我說,或者不跟我說直接離遠一點等我處理完也可以喔!!」拿出隨身小刀,內心其實還是挺糾結到底該不該直接尋個藉口讓學長先離開,不過又想相信學長身為狼人的本性。處理獵物這種事,身為公狼的學長總有一天一定會學到吧?草原上的狼,總不會還怕血吧?何況學長還有那麼強大的父兄!
「好!!」像個小孩一樣開心的點頭後,蹲在對方旁邊看著對方的放血實錄。
「喔!!!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可是水被血染成紅色的…啊!這樣如果裡面有魚的話,吃起來會像蕃茄魚嗎?哈哈。」看著對方把兔子放到水中拿出的刀子,在乎的不是放血過程,而是看著變色的溪水感覺是不是會破壞了環境,但看到血水的顏色,突然妄想著魚吃了血水會有番茄魚的味道嗎?因為血是鹹鹹的沒錯吧!
看了看學長,似乎完全沒感覺任何不適,安下心就笑得特別開懷。「要想讓魚吃起來像番茄,可能從魚出生時就只喂番茄會比較有可能吧!喝了血的魚應該也只會吃起來有血味吧!啊不然下次咱們再來這條溪邊抓魚好了!看看吃起來到底像番茄還是像血!」一邊說著一邊將兔子內臟全部掏出來,連同頭部一起放到地上法比昂挖出的坑裡頭,簡單做完祈禱儀式後,將挖出來的土埋回去。「好了學長!我忘記先撿樹枝了!咱們去撿樹枝吧!」
「說的也是!要每天餵牠吃蕃茄才會像蕃茄味,不過如果是血味魚的話,吸血鬼一定會很喜歡!哈哈!」
雖然看似輕鬆的看著喬休爾熟練的扒下兔皮、取出內臟,直到將兔子頭埋到土裡祈禱,這就是放血過程嗎?喬休爾果然是好人,祈禱的神情感覺很專注,其實也很不捨吧?但畢竟這個世界存在著食物鏈,不是吃就是被吃,而我也是個掠食者,這些都是稀鬆平常的行為,但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很痛的樣子呢,原來肉要這樣處裡過後才會變成平常吃的食物嗎?我以後是不要該少吃一點肉了,算了算了!我們去檢樹枝吧!那這個肉要帶著或是藏起來,因為不知道會不會被搶走。」
還是脫口說出心裡感覺了,大概是一種殺雞儆猴的心情吧,如果自己不小心,是不是也會變成這種被扒皮、放血、挖內臟的下場,莫名的痛處,每餐吃的食物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我是不是該改吃素了…
不對,我不喜歡吃菜,我會餓死,想著想著,用力的搖搖頭,平復原本的開心的心情,準備出發檢樹枝。
「不會痛了啦,我盡可能送牠輕鬆上路了。以後只要記得咱們的生命都是因為有其他生命的奉獻才能存在的,尊重生命,抱持感恩之心活著,然後別浪費食物!這樣就算對得起牠們了!」拿以前耶魯說過的話來開解學長。是說耶魯當時很難得會說出這麼一長串話耶!該不會也是誰傳下來的吧?耶魯的爸爸?
拉回思緒思考了下肉要怎辦。「噢、肉喔……就交給法比昂好了。法比昂!肉給你顧喔!別讓其他什麼搶走喔!我和學長去撿樹枝!聽到就出現一下!」高聲喊著到溪邊就從自己頭上離開的變色龍,法比昂在草叢間顯了下身形,特地換成對比的大紅色,確認主人有看到就又隱形了。「好了!走吧!樹枝最好挑乾燥的分支多的!只要三、四根粗一點的等下用來當支架就好了……」率先往樹林裡走,一邊走一邊碎念著選樹枝注意事項。
「我當然不會浪費食物啊!為了奉獻自己生命變成糧食的動物,都是值得尊敬的偉大存在!只是覺得如果自己只是普通的狼,會不會早就已經變成食……哎呀!好可怕,我不要想了。」當然不會浪費食物,從小家裡也這樣教導的,但是看著扒皮的過程,印象中很久很久之前…算了,不記得了。再次搖搖頭,不想再提起這些了。
喬休爾莫名其妙的對著空氣說話,自己也好奇的東張西望,是在跟誰說話呢?似乎有聽到草叢有些許動靜,但是回頭一看什麼也沒看到,大概只是風吧!所以休爾喬到底是在跟誰說話呢?雖然很想好奇,但還沒開口詢問,就看到對方往樹林走去,急忙跟上。
「好!!呃…什麼…總之撿樹枝囉!!」對方一邊說了什麼、一邊往樹林移動,總之…跟上去就對了,至於肉,休爾喬說的什麼法的大概是像什麼魔法或是艾爾斯特老師的蝙蝠之類的吧!那就當作是這樣好了。
「我要是普通的狼說不定現在也已經在別人的肚子裡啦!不過我現在是精靈不是狼。那種下輩子才可能發生的事下輩子再煩惱就好啦!」拍拍學長的肩膀安慰道。不過那頭囂張的傢伙和耶魯的狼也都還活著,那我要是狼應該也能活著吧?……啊啊啊!下輩子的事!不想了!
「伊以那學長,揀這種的!分岔多好燒!有葉子也行!」揀了根帶葉的樹枝給學長看,上頭大概有三、四個分枝。「大概……十枝就行了?我去找當支架的!啊、記得絕對要揀已經掉下來的喔!不要直接折還在樹上的!樹會痛!」
「哈哈,感覺喬休爾比我更像學長耶!哈哈,好像大哥喔!好!我知道了,我會撿在地板上的樹枝!」接下喬休爾撿來的樹枝看了看、聞了聞,沒有太多水分的樹枝是有著些許泥土味的,輕輕碰了一下上頭的一片葉子,也確實因為缺乏水分掉落下來。
面對幾乎耳提面命的喬休爾,感覺好像大哥,一樣小心翼翼著,想起以前大哥也是同一件事說了好多次,不論是吉他音還是惡魔、人類之類的故事,好像想忘也忘不了了。
既然喬休爾都這麼認真找支架了,那我當然也不能輸啊!哈哈!
循著地面找差不多的樹枝,大概是秋天過去很久了,繞一小圈就撿了十幾枝有分支的樹枝拿在手上,慢慢走向溪流,不知道喬休爾回來了沒?話說回來其實好像以前也有類似的…不對不對,那是扛木材!我才想說怎重量差這麼多。
選好幾根用來作支架的粗樹枝,順手又揀了些細枝和枯葉當燃料。走回溪邊後見伊以那學長還沒回來,便直接先將支架立好,從口袋中找出繩子將兔子前後腳分別綁好,穿過正中間的粗枝,再把落葉細枝大致放一放。抬頭正巧看見伊以那學長的身影,於是用力向他揮揮手,提高音量大喊。「學長!這邊這邊!學長你揀好多啊!都和我說的長得差不多欸!真厲害!!」
法比昂見吵死了的主子回來了,默默移開腳步,爬回剛發現的舒服草叢中閉目歇息。
「哈哈哈,為了吃到食物,我當然會認真一點囉!那我們開始烤肉吧!」感覺被稱讚而更顯得開心,比起『這沒什麼』、『還好啦!』之類的,還是直白表示自己只是為了吃東西比較符合自己個性。
「那我們開始烤兔子吧!要怎麼開始?」將撿來的樹枝放到喬休爾堆好的落葉堆上,蹲了下來,看著被綁起的兔子,好像只差升火烤而已,不曉得這隻兔子會變怎樣,好不好吃呢?
「喬休爾,這隻兔子好吃嗎?我覺得牠好像在跟我說『我拷起來很好吃』,你覺得呢?」看著兔子,看著看著,自己也在腦海中替兔子配上對白,演出神秘小劇場,長久以來幫食物配台詞的興趣,大概就是感覺吃了也不會有罪惡吧!
「生火囉!生了火才能烤烤完才能吃啊!」拔出插在腰間褲帶上的魔杖,叨唸最初階的火系魔咒,成功點起火後從隨身袋子裡掏出鹽塊,用刀子削磨了些均勻灑在兔身上。「我敢打賭牠烤起來絕對很好吃!」轉著穿過兔子的粗樹枝,讓兔子每個地方都能均勻受熱,另隻手從袋子裡再抓出用來調味的果實和草末罐,在兔身上擠下果實汁液接著灑下調味細末,一邊吆喝。
「以那學長幫我補一下細樹枝好不?看哪邊快燒完了就往那邊補幾根。啊對學長你吃辣嗎?吃多辣?我吃辣不過接受度不高,頂多一些些。這兔子剛宰很新鮮其實只放鹽就很好吃,但是我已經灑調味料了哈哈!下次有機會來吃鹽烤兔肉好了,或是煮成肉湯也不錯喔!不過那就得帶鍋子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喬休爾的美食秀,動作看來相當熟練,原來喬休爾不只是獵人,還是廚師!這樣想著,同時也驚訝到說不出來,不過與其是驚訝,不如說是被兔子烤肉的香氣吸引了,口水快流出來的樣子看著快要變成佳肴的兔子,差點沒注意到對方要求自己補樹枝。
「細樹枝…喔!好!!」回神後擦擦口水,將幾根細樹枝丟到火中。
「我什麼都好、什麼都吃!現在可以吃了嗎?可以了對吧!?」對方又是長篇大論一串,但自己早已迫不及待了,對於吃什麼、什麼口味都不在乎了。
拿小刀戳了幾下看看有沒有熟,又從袋子裡找出叉子,切下兔肉用叉子叉住,遞給以那學長。「差不多了,學長吃吃看吧!先吃吃看這樣的!我再加辣!」一面說著一面也給自己切下一塊肉,直接用小刀叉住肉的一邊,抬頭咬住垂落的一端將肉咬下來,揮舞著刀子嚼著肉口齒不清地炫耀。「哼哼哼~沒碰到刀子哦~噢噢噢好燙!呼!呼!」捨不得吐掉只好鼓起嘴巴呼呼地吹氣,早知道就乖乖用叉子了可惡……
「哈哈哈!喬休爾你的動作好好笑!可是我明白!那我也要開動了!」拿著對方第過來的叉子,準備直接大口咬下時,先看了喬休爾吃肉被燙到的畫面,好在對方先燙到才提醒自己要先吹一下再吃,不然可能會發生兩人一起被燙到的笑話了。
拿起肉聞了一下,果然好香好好吃的感覺,簡單的吹了兩下,就整塊塞到嘴裡,天啊!這肉汁真是鮮甜,好久沒吃兔子肉了,果然新鮮的最棒了!而且還是野兔子,肉質也相當富有彈性,肥瘦也很均勻。
「好好吃!!!喬休爾你好厲害!!這個真的好好吃!!我喜歡你!!!我還可以吃嗎?還可以嗎?」一臉興奮的握著叉子逼近喬休爾,眼睛似乎閃著星光似的直直看著喬休爾,等待對方點頭的答覆。
「當然!這整隻兔子有一半都是你的份!」被稱讚心情爆好!從袋子裡再拿出盤子爽快地一連削下好幾塊肉給學長,削完眨了眨眼,才想到自己忘了加辣,不過反正兔肉還有很多,也就不補灑辣椒碎末,直接將裝滿飄著熱騰騰香氣的兔肉的盤子遞給以那學長。自己也拿出另一個盤子,這次乖乖將肉削到盤子裡,乖乖吹了吹,再小心塞入口中,避免再度發生被燙到的糗樣。
「YA!謝謝你!喬休爾你果然是好人,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吃烤肉大餐,你說這樣不錯對吧!哈哈。」端著熱騰騰兔肉的盤子,開心的拿叉子吃了起來,其實恨不得直接趴下去用嘴巴直接吃,但還會燙呢,既然都已經人模人樣的,那就要有『人』的吃法。
果然,最喜歡跟朋友一起吃飯了,如果有一天學校也能辦烤肉大會的話,或許真的是件好事呢!大家一起吃飯還是最開心的!
「是啊!下次多找一些人來辦烤肉大會好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肉會變得更好吃喔!!或是火鍋大會也不錯,這種天氣最適合吃火鍋了!問問看老師能不能辦,去和廚房大哥借大鍋子,肉啊菜啊森林裡就找得到!唔哇想想就覺得超棒!!」開心的贊同著,暢想和學院的大夥們一同烤肉吃火鍋的熱鬧模樣--一定超好玩!
盤子裡的肉吃完了想起辣椒忘了灑,從袋子內摸出辣椒碎末罐對著兔子大致灑了灑,才又削下幾片,又替以那學長削幾片,就這樣一面聊天,一面將整隻兔子吃乾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