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慎入】
小小的屏幕,正在上演著血腥、無聲、殘酷,但對他們來講,卻是正常不過的影像──
畫面上,一個雙腿以詭異角度扭曲的男人被綑綁在平台上,平台尾端,高速迴轉的圓形刀片以緩慢的速度前進,緩慢的靠近,緩慢的……
而男人的臉色從驚恐、驚恐、驚恐一路轉變──
「這蠢豬就是那個企圖搶我們貨的老大。」專注之餘,冬臨的聲音從旁響起,「不過似乎有我們四季裡的叛徒幫忙,所以春沐他們進去的時候,這頭豬已經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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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家族裡或多或少都會有,所以聽到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意外,雖然他們四季先前因為某件事而有過一次大清理,但是在春沐的示意下,還有幾隻被「故意」遺漏,為的是釣出藏得最深的那隻大的。
「夏末,你怎麼講?」問的是家族裡那幾隻被刻意遺漏的小老鼠。
「放置play。」大的藏的太深了,到現在一點尾巴都沒露出來,動只會打草驚蛇,「沒事了?」
「啊,對、沒事了。」
「那趕緊滾。」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別忘了我在出逃,一個個來找我都什麼意思?」墨黑眼瞳瞥了眼還有話說的冬臨,後者則摸摸鼻子訕訕的笑,然後扔來一串鑰匙後帶著弟兄離開。
半空操下鑰匙串,最後在瞟了眼正要上車的身影,將目光全數放到那個還在直播的小小屏幕上,看著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春沐怎麼處置那個惹毛他的白癡。
無聲無息地躲在黑暗處觀察著兩個人的舉動,看著車開走後,才從陰影裡悄然無聲地走出。瞄準夏末專心看著屏幕的空檔,忽然加快步伐沖上去,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電擊棒對準夏末的脖子就是一擊。「Bonjour~Monsieur.」邊笑著邊持續著電擊,直到夏末支撐不住為止,才滿足地把電擊棒扔到一邊。電伏並沒有調得太高,為了要讓對方保持意識。今天將是屬於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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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響,從屏幕中抬起頭,逐漸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身影不是那個接連兩次和自己相遇還被自己上過的黑豺組幹部嗎?「呦,黑豺藏景的情人,沒被那大叔處罰嗎?」脆弱的脖頸持續傳來的觸電麻得讓修長的身軀逐漸使不上力,手中的手機也因此掉落在地。
任由自己將所有重量倚靠在牆上,即使在這種看起來……不,是已經非常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依舊是那張臉,只是此時──臉上所有的,是帶有嘲諷的笑容。
「啊啊...托你的福,被整的很慘呢。」一手掏出慣用的匕首一邊微笑著回答,絲毫沒有被刺激到的模樣。靠近夏末痲痹了的身軀,用匕首的側面挑起夏末的下巴,眯起碧綠的眼睛端詳著夏末的臉。「俗話說禮尚往來不是嗎?你都送我那麼大份禮物了,我不回點什麼可不好意思啊...」說著歪了下頭露出似乎很單純的笑容。「吶?」
順著對方的動作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遺,「是嗎?」眼前一臉笑容的人根本看不出被黑豺藏景那大叔處罰折磨,還是說對方只是藏的深?如果是後者,那他該給眼前人拍手鼓掌了,比起那些曾在他手下被折磨的傢伙,這傢伙至少還沒露出想將自己咬死的情緒。
「出來混,總要還的。」沒有這個覺悟,那在這道上也不需要混了,更何況──他還是四季的當家──恣意過頭而殘酷的他,有多少人想要他死啊。
做出一臉可憐的表情,閉上眼睛搖搖頭。「是啊是啊,真是痛不欲生啊——」隨即抬頭貼近比自己高出一整個頭的身體,臉貼近到幾乎要吻上一樣。「但是嘛~說要重現那個的話未免太沒誠意了,所以我帶了點特別的。」語畢在後腰掏出一個小針筒在夏末眼前晃了晃,裏面裝著淺紫色的液體。「Hyper-C,上次你想查但是沒有查到的新產品,改一下配方的話,就能當作催情藥。」一手抓過夏末的領子,笑盈盈的說道。「我想你會喜歡的~」
聽著那一字一句,照映在墨黑眼瞳中的面容放大又縮小,嘴角上的嘲諷笑容不知何時收回,取而代之的是習慣性的抿唇。
淺紫色的液體隨著對方的動作在小小的管子裡晃動,他對針筒裡的東西很有興趣,要是他知道對方上次在自己地盤上要交易的是這樣的東西,一定會想盡辦法查出並且搶貨,但是──
感興趣歸感興趣,喜歡倒是不一定,尤其對方還打算將那東西用在自己身上。
墨黑的眼瞳更為冰冷,而唇角再次綻放出嘲諷的笑花,「是嗎?就那麼確定?」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湊近夏末耳邊輕聲說著,「來吧,一點也不疼的。」拔出針管穩扎在夏末脖子靠近鎖骨的位置,看著紫色的液體一點點變少最後完全打進夏末體內,動作沒有一絲遲疑。「電擊的效果大概能維持蠻久,不過以防萬一...嘿咻~」從地上撿起剛扔掉的電擊棍,隨時準備好。「嗯——大概很快就能生效了,聽說的。」
耳邊的低語,讓他忍不住想直接一雙衛生眼送給對方,這叫什麼?我在吃麵的你在喊燙?被針扎的人又不是他,是他。當然,那點疼痛對他來說,是趨近於無感的,只是液體被打入血管之中與血液融為一體的那種感覺很差,差爆了。
而他,最痛恨有人對他用藥了,春藥一類。
在體內遊走的燥熱,帶起了身體的生理反應,平穩的呼吸逐漸急促粗重,「神前曉。」印著那張纏繞繃帶面容的黑瞳暗沉,吐露的嗓音因藥而起的情慾而顯得低啞,「到時候,別後悔。」
看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逐漸被情慾控制,心情異常的愉快。毫不畏懼地望進那雙暗沈下去的墨黑雙眸,戲謔的笑著,知道電擊效果還在,大膽地把身體整個貼上夏末。「怎麼了怎麼了~難道不喜歡?明明已經喘息起來了?」把下巴抵在夏末胸口,抬頭看著夏末的臉露出媚笑。「我都感覺得到那裏變精神了喔…」說著輕輕用大腿蹭了下夏末褲襠的位置。
不同於燥熱的溫度貼上自己,差點沒讓滿足的喟息從口脫出,對他來說,那只能稍微解一點渴卻無法完全讓他擺脫這令他感到煩躁的燥熱,要不是因為使不上力……
說到底,是自己的問題,就和面對獅子的時候一樣,蠢到把自己的背裸露給敵人。
被人惡意蹭了下,瞬間的感覺讓那倚靠著牆的身軀猛然一顫,無視對方的話語,只是用著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眸冷冷盯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就像隻野獸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沒有漏掉那個細小的身體的反應,繼續在夏末身上肆意妄為。「唔啊…眼神好可怕~」側過頭狠狠咬了一口夏末喉結突出的脖子,直到滲出血為止,同時伸手摸索向夏末的下身。「你說…我是該幫你還是就讓你這麼難受著呢?」惡意地時輕時重地摩擦著那熱度,歪頭困惑似的自言自語著。「因為你看起來不太好喔~夏、末~」
「唔、」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疼痛的感覺讓自己有些清醒卻又帶來了另一種的快感,而身下,早已腫脹不行的慾望在對方的撫弄下得到了暫且的舒緩,卻又越發的難耐。
「……神前、曉。」低啞的嗓音在良久之後再次吐出對方的名字,逐漸恢復的感覺昭告著自己反擊的時候到了,節骨分明的手抓住持有電擊棒的手,弄掉電擊棒後反折,旋身,與對方對調了位置,將人壓在牆上,還未完全恢復的身子重量大部分都壓在那抹纖細身軀上,「出來混,要還的。」緊緊相貼的身子,粗重的氣息吐露在對方耳邊。
「嗯...!」又和上次一樣被按在牆上,臉貼著冰涼的混凝土墻冰得自己一顫。「...這麼快就恢復知覺了啊...很厲害嘛~」扭過頭用餘光看著夏末。「不過啊...這點力氣,是壓不住我的哦。」猛力掙脫出箝制,眼神裡閃過一絲暴戾,猛地把人反推到牆上,從懷裡掏出匕首架在夏末脖子上。「沒人告訴過你心急吃不到熱豆腐嗎?」
背部傳來的痛楚抵押不過體內的燥熱,完全無法讓他冷靜,體內沉睡的野獸因為被注射進液體關係而甦醒,「是嗎?」任脆弱的脖頸更加貼近冰冷的刀刃,嵌入而劃破,溫熱的鮮紅液體滲出染紅,「也有句話叫做,狗急也會跳牆。」或許是因為脖頸上的傷口關係,理智倒是有些回來。
「哦~?不過就你這個樣子能做什麼呢。」趁機彎腰單手撿起電擊棒又是一波電擊。抬頭伸出舌頭舔掉脖子上滲出的鮮血,鐵鏽的味道刺激著自己的感官,挑起了進一步戲弄夏末的欲望。刀刃一路劃開夏末的外套和襯衣,低下頭去舔咬有著傷疤的結實胸膛。「吶...來做點快樂的事吧...」像是惡魔的低語。
「是不能做什麼。」身體再次受到電擊,麻痺的又使身體使不上力,只能又再次讓自己的重量倚靠在牆。
溫熱的舌尖滑過脖頸的傷口,帶起的痛感讓身體又是一顫,無力的身軀讓他只能像隻待宰的羔羊那般,任由眼前那個纖細人影擺弄自己。
胸前的挑逗,讓他呼吸更為粗重,體內的燥熱更是搞得自己難耐到爆,然而,脫口而出的不是眼前這個將這些施加給他的人的名字,而是那個──早已死去,被自己緊鎖埋藏的名字──
「……初。」夏初。
聽到一個從未聽到的名字抬起頭來。「初?」誰啊...把我當成其他什麼人了嗎?是藥效過頭了已經意識不清醒了嗎?唔噁——令人不舒服。「很可惜哦~我才不是什麼...」既然你已經這樣了,就讓我讓你醒醒吧~露出虎牙笑著,拔出匕首對準貼在牆上的手毫不猶豫地一刀刺穿。「...初呢~」血液飛濺,有幾滴濺到臉上也不在意。
冰冷刀刃刺穿掌心,身體上的疼痛無論多麼的劇烈都遠遠比不上內心看似癒合的傷疤,但是也多虧了這一刺──「呵,那傢伙、不是你能比的。」扯唇冷冷笑了一聲,抬眼看著面容染上自己溫熱血液的人。
他的雙胞胎兄弟,是被自己納入羽下守護的傢伙,不是眼前這種和他本身一樣一身無法洗清的沉重罪孽和血腥的人能比的。
「我是不知道這個初是誰~也不在乎。但是醒醒吧、蠢蛋…」保持刺穿夏末手的姿勢,眼眸裏是那種在不見光日、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生存著的野獸的殘酷。不管這個初是誰,從夏末的神情話語中都能感覺到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認清自己是什麼人。」說完猛地拔掉匕首,也不管出血量之大,甩了甩刀尖的血轉身就離開。自己早沒了興致。
「白癡,我可是四季的當家啊。」看著走遠的身影,逐漸恢復的知覺讓那還在承受燥熱之感的身軀沿著牆滑落,「……嘖,媽的、下次再見一定搞死你。」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一定會被自家人找上門的,而且那個庸醫……一定會很有意見,自己出逃才多久,就接二連三的到她那邊報到。
放下微微顫抖的手,手邊的是不知道何時斷裂的銀製鍊子,春芽給的護身符──斷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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