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今日是ZERO劇組的尾牙,沒等到一系列冗長又無趣的董座致詞結束底下的演員們玩開了喝多了就開始肆無忌憚地玩了起來。時至現在這個時候也沒幾個董座會去管理秩序了,至少台上的人發現底下的演員從某一區開始失控之後也就草草結束了演講下台一起加入鬧劇。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才藝表演?當然沒有這回事!演員的才藝就是臉蛋!】
說是這樣說,不過被大冒險抽到了要把身為女性(又還穿著迷你裙(重點)的莉迪亞布袋扛夕顏還真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何況他總在組裡宣揚不要把自己當小孩這件事,是說要是退縮了就太不男人了吧!
反正他又不是抱不動!
被國王點到名的少年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最後二話不說大步上前把還想說話的莉迪亞抓著腰就扛起來,手還不忘壓著那個過短的裙子(=放在大腿後方)不讓女性有一星半點春光外洩的可能。
若依照國王的只是他還需要繞會場跑一圈才行,不過成年女性的體重加上身高果真不是蓋的,所以夕顏才不過走了1/3就已經累得快歇菜,偏偏後方還一群跟上來攝影的渾蛋讓他根本騎虎難下。
身在少年肩上被正大光明的摸屁股,女性仍然很有餘裕的在汗濕的背後悶悶笑起來。「好了吧,放我下來,你何必跟那群人來瘋一般見識?」
雖然在莉迪亞看來扛著自己的夕顏才是最瘋的那一個。不過,雖然這麼說了但大家都共識了一段時間,誰不知道小鬼的個性怎麼樣,她才這樣想,果然就聽見少年粗喘著氣又硬是要裝沒事的回答:「不要!開甚麼玩笑我又不是扛不動而且!」
莉迪亞沒在把人的話聽完就往緊繃到極限的腰上一戳(用力的)
基本上兩人雙雙摔倒在地上的結果是沒有懸念的,不過早就預感會摔倒而且墊在底下摔的最痛的人絕對不是身在肩上的莉迪亞,因此女性比誰都還要更快的反應過來拍拍衣裙起身——不忘隨手把嗚呼哀哉的少年扛在肩上。
她回頭看著後方完全打算看戲的大人們:「我說妳們哪,欺負小孩也有個限度吧?」
最後的2/3則是由莉迪亞代替倒下來的夕顏輕鬆走完全程。
身在女性肩上看著人美好的屁屁被顛著一棟大半個會場的少年不爽不悅不愉快的在人身後大叫:「————不要把我當小孩!!!!!!」
【才藝表演?把青少年當小孩是可恥的你不知道這條法律嗎!!】
回到座位又羞又窘又氣的少年不爽不悅不愉快的拍桌要求重來一次,「我可以走完的啊幹嘛不給我時間!!那邊的笑屁笑!!你試試看在用力的時候被戳腰窩啊誰都會軟掉好不好!!」當事人語。
於是這個大冒險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夕顏的雪恥大作戰】等這種完全變相在玩弄全劇組最好操控的小笨蛋的餘興節目。已經有幾個於心不忍的大人想要講話又被等著看戲的大人按住嘴巴。
結果被眾人推出來當布袋的人卻不是最初的莉迪亞而是另一個夕顏看了就臉色發青的對象。「給我等下為什麼要我扛瑞小夏!!他很重欸!!」
當事人怒指面無表情的男人聊表抗議,卻被幾個大人狀似體貼實為諷刺的話語諸如「啊呀說的也是小夕顏這麼可愛讓他做這種粗活太為難他了」或是「青少年雖然已經不是小孩但是也跟大人有著相當落差嘛、」之類的發言激的說不出話,這時候總算發現自己被玩弄的某少年整個很騎虎難下。
被嫌棄很重的瑞小夏也沒講話,被眾人推出來的時候他也抱持著一種你有本事就給我扛看看啊的氣魄,說到底他們著身高差本身就是相當懸殊的壓力了何況是體重。他也很想看看這個嘴臭又嘴硬的小鬼到底可以做到甚麼程度(←看戲的大人之一,兼當事者)
於是被青少年狠狠瞪過來的時候他也很不客氣回瞪過去,兩人用一種快要打架的氣魄互看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最後還是夕顏先伸手把人攔腰抱住,小心翼翼的評估重力的分配還有重心的轉移,微微的蹲下,慢慢的把瑞哈夏整個人扛離地面——
……約莫30公分。
夕顏:「…………。」
瑞小夏:「……你放棄吧小鬼。」
【才藝表演?我不依我不依!!!找個巨人來是存心弄我ㄇ!?】
(看戲的眾人表示啊原來你有發現自己被弄啊(笑)
「這甚麼?跟瘋(玩夕顏)嗎?」由於跟當事人不熟因此沒有在第一時間過來湊熱鬧的青年從人群裡擠出一顆頭,同時相當客氣地沒有把括弧裡的司馬昭之心講出來,是說講了他還完甚麼開玩笑。
早有耳聞這個少年的諸多事蹟(?),不過所屬組別不同因此一直都沒有認識的機會他突然覺得這似乎是認識對方的良好機緣(單方的)。
他因此自告奮勇成為下一個要被扛的人,給的理由也蠻中肯頗受眾人接受,至少當事人在想了半天以後覺得相對可行所以接受了。而他是這麼說的:「雖然我比莉迪雅小姐矮了一點,不過畢竟是男性所以體重也比較重,這樣的話不就可以完全忽略身高的阻礙只需要考慮夕顏到底有沒有力氣(是不是男人)啦?」
當然,括弧裡的司馬昭之心他還是很善良的沒有說出口的。
考慮半天覺得還算可行而且對方感覺上沒有惡意,自己不認識的話應該也不會加入那些惡劣的大人的行列吧;天真的夕顏小朋友毫無自覺他早就是劇組公認的玩具這回事,自以為想明白了於是點頭答應。
真的被扛起來移動的青年才發覺演員的體力真的需要鍛鍊是這麼一回事啊,就算是這麼小的孩子也是一樣的;試想這孩子剛剛已經扛過了莉迪雅扛過了瑞哈夏,雖然後者沒能扛著移動但夕顏也耍賴不肯把人放下來一段不短時間,現在還有體力扛著自己走了快要半圈的會場(雖然現在已經氣喘吁吁),但葛析還是覺得蠻佩服少年這樣的骨氣跟毅力,還有為此付出的努力。
不過他身為合格的壞大人當然不可以輕易地放過劇組的玩具啊開甚麼玩笑,所以在夕顏咬牙切齒目眥盡裂氣喘如牛簡直快要看到河岸對面的阿罵跟他招手並在眾人慢慢從看戲變成歡呼的聲音中回到出發點的前一步——
葛析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腰。
夕顏:「…………。」(←這是趴在地上已經快要哭出來的某少年。)
葛析:「……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這是覺得兩人的友誼從此沒有著落的某青年)
夕顏趴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在怎麼神經大條也知道他們欺負的太過分了,不過伸過去的每隻手都被無條件地拍掉揮開打掉,不論誰的慰問都被帶著鼻音的去死!滾!有多遠死多遠!驅逐的情況下,一段時間後大家也只能靜靜等著少年平復情緒。
從一開始就沒有參與其中卻從頭看到尾不做阻止(也無法阻止),或多或少覺得自己多少有點連帶責任的米勒蹲下去摸了摸少年的頭。
「摔痛了嗎?」他問得很和氣,也做足了被打手的心理準備,底下的頭卻只是安靜一動也不動,像是接受這個摸頭的舉動又有那麼點棄療的意味。
要說的話夕顏早就氣消了,只是因為太不爽太丟臉所以皮薄的少年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拿甚麼臉站起來回去面對那群欺負他的大人。還在糾結的時候就是自己一直很尊敬的前輩過來慰問,就算在怎麼不爽被人摸頭(=當成小孩)他也不像在跟那群幼稚鬼生氣了,而且米勒是無辜的。
夕顏一邊這麼想一邊動了動準備站起身體回去繼續參加尾牙。
然後米勒做了一個很驚人太過驚人於是沒有人記得要吐槽的舉動。他把夕顏從腋下提起來,然後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同時也把夕顏放在自己腿上。
「你真的沒事吧?」——這是來自真正的木雞米勒先生的發言。
似乎完全沒有察覺把一個青少年放在自己腿上是一件多麼詭異的事情而那一雙蔚藍色的眼睛還可以帶著擔憂又帶著一點對後輩的關愛凝視著他可愛又勤奮但是因為太過認真因此老是被玩弄的後輩。他摸了摸那個淡栗色的頭:「我相信你做得到的,只是為什麼要這麼勉強呢,受傷了怎麼辦。」
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被安慰到反而在某種層面上成為另一種笑柄的少年悲切的掩面蓋住臉,卻因為對象是自己最尊敬的前輩(包含身材和臉蛋)他是一點也說不出甚麼髒話以表抗議。
說到底米勒是木雞不代表他就是小木雞啊渾蛋米勒先生你這個白癡!為什麼不能把我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就好了!!!
米勒:「到底怎麼了?撞到鼻子了嗎?」(←這是仍然沒有搞懂狀況還試圖把少年的掩面拉開查看鼻子的男人)
突然覺得這個人世險惡竟然連米勒都欺負人(甚麼標準)我要去學壞的少年用一種泣奔的氣勢從自己的組跑到另一個自己只有客串的組大大方方地搶了人的位置坐下。
臉上帶了點哭痕身上又有好幾處摔倒的痕跡,基本上剛剛的壯舉整個會場已經沒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根本也沒人攔得住他,或多或少也都帶了一點憐憫的好意,明明都是不相熟的人卻都很主動的幫受盡委屈的玩具……咳嗯,總之送飯倒水。(不打算糾正玩具一詞(喂)
直到出去敬酒一輪的座位主人回來看見被欺負的小傢伙委屈又不爽不悅的表情,桌上的菜他是一口都沒有在吃,一個勁的悶頭喝果汁。
詩緹菈按著渾然不覺自己接近的少年纖細的胛骨,笑臉吟吟的把自己的酒杯放到他面前。「生氣了嘛美少年?是說你坐的是本小姐的位置奧?」
「管妳去死啊我開心坐這邊妳重新去搬張椅子來好了!」本就在氣頭上又被講了一句美少年(對啦他就是連美少年這種詞彙都不能當作讚美怎麼樣!)更是口氣不好了起來,他用力地拍掉女性搭上來的手,本來對誰都沒大沒小的青少年這下口氣又更差了。
只是下戲了同樣也是大姊頭的女性自然不是省油的燈,沒有演員包袱的女性用力的扯住美少年的生財工具(臉蛋),用的是漂亮的水晶指甲。「嗯~~可愛的小夕顏你說甚麼姊姊沒聽懂噢再說一次?」
回應姊姊這番話的是獨屬青少年未變聲的嗓音,鬼叫出來比甚麼都粗俗的髒話以下省略。
不過小鬼總是鬥不過猛鬼,最後屈服在暴力之下的可憐少年青著一張被捏淤的臉讓開位置給女王姊姊,屈居人下的小惡鬼不爽的踢了旁邊的人的位置叫人讓開。(路人甲表示林北何其無辜)
結果把人趕了準備坐下卻被詩緹菈一手拉到腿上重新回到位置上,小惡鬼用力拿自己被捏青的那一側臉回頭瞪人:「幹嘛啦歐巴桑!」
美麗的歐……詩緹菈姊姊笑容甜美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假如可以忽略臉上脖子上爆起的青筋還有腿上坐著捏淤著小臉臭的發酸的青少年這大概是幅天仙美人圖,「唉呀姊姊覺得好傷心啊,本來想問小夕顏想不想喝喝看的說?」
夕顏:「要!」(秒答)
詩緹菈:「那你應該說甚麼呀?」(笑臉吟吟)
夕顏:「美女姊姊最喜歡妳了!」(沒尊嚴)
詩緹菈:「乖孩子~」(計畫通)
於是同組的人想制止也就都來不及了,在猛鬼的加持下喝醉的小惡鬼只會越來越難搞然後隔天他們的戲大概也不用排了因為註定會有二位數以上的人通通都得請假。
促成這一切發展的最大功臣(還是千古惡人啊?)看著喝開了的少年跑回自己的組說要雪恥,滿臉計畫通的吟吟笑意。而早詩緹菈跑去敬酒時就知道對方計謀的組員們自然是攬臂歡迎他們可愛的小玩具回歸懷抱,然後等著少年挖坑給自己跳的宣言。
於是畫面又回到不了了之的大冒險之夕顏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不是這個議題吧?!)。莫名其妙非常堅持的少年表示:「用肩膀扛這樣算甚麼男子漢那應該就要公主抱才對!」一句歪理說的中氣十足鏗鏘有力,感覺還真有這麼回事。
熱烈歡迎小麻煩歸位的壞大人一個個鼓掌叫好,然而吃過喝醉的夕顏苦頭的玄影和瑞哈夏已經很明智的退到後面去觀看。看戲當然可以,但是要善後他們還是敬謝不敏的,何況清醒的小惡鬼就已經很討厭了。
「欸~~?聽起來很有趣啊那你抱我好了?」他們退後的人群之中傳來這樣一句話,恩澤笑臉吟吟的站在發話的小朋友面前,惡意的彎下腰跟人說話。「怎麼樣?小夕顏應該抱的動我吧?畢竟在戲裡都……」
不管後面青年意圖表達甚麼都被直覺不妙的女人伸手按住,婉虞面容為難的看著夕顏。那樣帶著擔憂的神情很輕易的就點燃少年的火氣。「抱就抱啊怕你啊!我又不是沒抱過,婉虞,妳放手。」
完全以為自己的能力被看低的小朋友用力的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