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暗中跟去不太可能,待lead踏出房門,窩在三樓一段時間後才跟著踩出步伐前往本家。
見著本家的人還是跟上次一樣驚訝,自己也逕自笑然,只得跟他們說是偷偷來的,上次Lead叫我來這裡我沒答應,想給他一點小驚喜。
Lead回本家一回就是好幾小時,儘管這裡沒有時間觀念,仍是清楚知道那不是一段簡短的等待。
在樓下繞了一圈沒見到人,猜想大概在上次的房間吧。
踏著輕快的步伐,好像忘了自己來的目的,想到對方見到自己時可能露出的表情便不自覺的揚起嘴角。
可經過書房時裡頭的畫面和聲色令自己的笑容頓時變調。
不尋常的嘻笑。
男人和女人交疊的喘息,互相渴望的肉體碰撞,那樣忘情的相互擁吻著,就像那時對待自己一樣。
一瞬間自己以為回到了過去。
為甚麼這麼熟悉,這樣的刺痛感,咬緊了牙關,某種情緒正悄然萌芽。
過去的回憶不斷刷新,有些混亂的輕扶著牆壁。強迫自己不要再回想。
就在自己對於眼前的景況漂浮不定時,瞥見騎在上頭的女人正用充滿嘲諷與挑釁的眼神瞪著自己,那目光直讓自己有些失控的捏皺衣料。
那宣示主權的眼神,逼得自己無路可退,而心愛的人卻沒有發覺地繼續纏綿。
我簡直瞪紅了雙眼。
有個聲音提醒了自己,不能這麼早下了定論,說不定……是被下了藥?或許是被強迫的,又或許……這是lead要與對方離別而被要求的...?
正當自己替這不堪入目的畫面辯解想盡所有理由,不管合不合理。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聽見自己最喜愛最熟悉的聲音。
冷不防地補了最後一箭。
壓跨自己最後的信念。
不敢去想像對方是怎麼樣的溫柔,因為,他也是這麼對自己。
兩人再次緊擁。
一瞬間所有聲音都進不去敬允的耳根,像是幾年沒走過路一般搖搖晃晃地扶者樓梯把手下樓。
胸口像是刀割、如滾燙的鐵塊破壞了原本該有的潔淨在上頭烙下印記。
又或是細繩將心臟絞緊的緩慢痛楚。
隨著心跳布滿全身、直至指尖。
眼角酸澀卻又幾不出半點液體,可能也沒什麼資格苦悶。
啊啊,生病的是自己的心吧。
嫉妒永遠是最下等的。
人的本性也是。
還以為自己是特別的。
我是傻子嗎,Lead從來沒對自己做過什麼.....
根本算不上什麼東西。
不過是塊金屬,有什麼意義都事自己多想的。
脫下了銀環,腦海裡還是兩人激烈做愛的畫面。
強迫自己別再去想,卻錯把上頭的女人看成自己。
希望那人是自己的同時更凸顯了,自己與她是相等的,又或者,根本比不上。
回想自己與對方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不過數十日,她可是陪了lead自己無法想像的時間。
「我在做什麼……。」
不堪地苦笑。
嚐鮮的心態嗎?
或許不要輕易受到挑釁的被勾來這裡也不錯。
但認清事實是必要。
「怎麼了嗎,臉色很難看哦。」
本家的青年見狀上前詢問。
「沒事……大概是生病感冒的症狀惡化了,上次沒好好蓋著被子。」
連個謊都不會撒。
「……嗯?我以為你知道這裡不會生病呢。」
「....?」
不會生病?
好像有什麼東西斷掉一樣,敬允有些眼神渙散。
「──說得也是呢。」
良久,他吐出嘶啞的回應。
是啊,這裡沒有生沒有死,何來病?
Lead,或許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不告訴自己也是因為那時得自己正好需要個依靠、慰藉。
回去的同時摸著口袋,發現早上拿的榛果不見了。
....大概是丟在本家了,算了。
早就沒什麼好在意的了,還擔心Lead知道自己去過本家的事情嗎?
這麼想著,敬允踏出步伐緩慢地歸去。
風吹起了黑色衣襬。
心是疼啊,臉上卻掛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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