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內句子串成的小文章/非常奇怪的一則文章】
下收
latest #24
**歡迎亂代入自己喜歡的動畫或漫畫或遊戲或小說配對或人物,不會出現任何名稱,只有代名詞WWWWW
自從雙親及妹妹都辭世之後,他就把那棟宅邸留在原地,不賣也不租,就留在那個地址讓它生灰。就像是提醒自己,該受到法律制裁的人還逍遙法外似的,他時不時地就會回去一趟。
立即下載
他說的沒錯,他們之中的兩個人已經成了被害人了。已經無法再把他們當作加害者來看了,但……他們奪去了一條性命也是事實。
習慣性的,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宅喊了句「ただいます」,雖然已經沒有任何人會回應他任何話語了。
正對著大門通往二樓的樓梯上,每個角落、每個房門,都有著家人的身影。若自己當時沒有離開,一直待在這裡,或許就不會遇上索隆,也不會接觸到這次的案件。
往往只要心煩意亂,到這宅邸裡,就會漸漸地平靜下來。但這次不管做幾次深呼吸、都無法平靜,就連待在宅邸裡,也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給哥哥:
 哥哥聽到這個音頻檔之後,我大概已經死掉了吧。
 很對不起沒有遵守跟哥哥的「一起活到老」的承諾,對不起。
 因為我真的受夠了,受夠了一直被他們霸凌的生活。
 仗著自己有身為校長的爸爸的那個女人、仗著自己有身為學務主任的媽媽的那個男人、仗著自己的爸媽都是教育家、都是政府的人的那些傢伙……
 我真的受夠了,一天比一天狠、一天比一天過分。一開始只是討錢、再來是帶到廁所拍攝一些可以威脅我的照片……
最後,還叫來他們的親人,在學校廁所裡非禮我。
 因為受夠了,所以裝病請假。
但是,我受夠了,對不起、哥哥。
妹妹我呢,要先你們一步離開這世界了,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回來……
 做我沒有做到的事,做我早該做的事……
 哥哥說的學校生活聽起來很開心,我也想去體驗。但我擔心我一回到那裡,就又會被欺負、就又會被污辱。
 也為了不讓父母親擔心、不讓哥哥擔心,一直逞強到現在。
但已經夠了。對不起喔,哥哥。哥哥為我做的事,夠多了,所以,下次就讓妹妹幫你幾次吧。
 我很喜歡對我很溫柔的哥哥。
 我不想離開你們,但……已經沒有時間了。
 ××年××月××日,凌晨四點四十四分四十四秒,最終的音頻,我會找你們報仇的,我會為自己申冤,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音頻的最後,似乎留下了什麼解開那兩件神秘命案的關鍵詞……
兇手是她?已經死亡約十年的她?
怎麼可能……
是自己一直沒有發現最後這段音頻?還是自己一直沒有聽完它?但若是自己沒有聽完它,那應該早發現了……
但如果是因為有人潛入……不,這是不可能的。這棟大宅從父母過世後,就一直被自己鎖著。不管是妹妹的房間、還是父母親的房間,更甚至是自己的房間,都是一直緊鎖著的,不可能有人入侵後又大費周章地把它鎖起來吧?
那麼……
最後那段是她留下來的殺人預言?還是報仇預言?
「……嘖,無法想通……」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發現的時候明明只到「妹妹我呢,要先你們一步離開這世界了」這句啊……
喀、喀、喀、喀……那不該存在的腳步聲又往下走了四階後,也停了下來。此時,那腳步聲的主人應該是會出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但,他們兩個之間,什麼都沒有。不,不能說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雙咖啡色的馬靴矗立在那裡,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
拉住了要往右拐彎的他,那腳步聲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最前方。
喀、喀。
停下來了。馬靴正對著他們兩個,在樓梯上時並沒有看見任何人穿著那雙馬靴,在它踏上二樓平台後,馬靴的主人出現了——她穿著黑色的長裙,上半身和臉是模糊的。
滴答。滴水聲傳出,不,不是滴水聲——是滴血聲。
女孩站在兩人面前,無語的滴著從上半身淌流下的血水,血水中混雜著些許白色液體。然後,女孩轉身往掛著粉色門牌的房門走去,停留了幾秒後,消失在兩人面前。
我回來了,從地獄的盡頭,回來了。一定會,把所有的人,全都……沙沙、沙沙……
或許是因為附近有著奇怪的氣氛,整棟宅邸的氣溫瞬間驟降。冷冰冰的空氣撫摸著兩人裸露在空氣中的雙手以及臉龐,那抹只有一個人才可看見的黑影,正和可以看見自己的人對峙著。
宅邸的大門憑空消失了,和他一起被關在一個明明很熟悉卻又不熟悉的宅邸裡。而且,大宅裡也說不上安全。眼前就矗立著一個模糊的物體,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現在,該如何是好?找其他地方出去?還是直接正面和那個模糊的物體交談?不,後者不可能達成……但,宅邸裡似乎還留著那孩子的靈魂……找其他地方出去?但窗戶都已經在離開之前在外頭用木板釘死了……除了——!!對了!二樓的窗戶!
變了,房間裡的擺設、書架上的書籍、書桌上的……相框?不,不可能。臨走時該帶走的都帶走了,不可能遺落任何相框才對……怎麼回事?是誰進來過嗎?還是……小偷?不,不可能。大門的鑰匙、鐵門的鑰匙和一樓、二樓除了自己房間以外的窗戶都封死了,鑰匙也就只有一把,那……是什麼?有人在什麼時候進來嗎?不,不可能進得來的。除非到自己現在住的公寓去偷鑰匙……但那也不可能,公寓裡自己不在的話,那孩子也會在。
抵達的地方,是未知的地方。她,是否曾來過這裡?還是,她一直沒有發現?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但如果不是呢?
再想下去,是不是、就會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呢?但,也有可能不會。
血還是濕的,而連續兩起案件,都是乾屍案。兇手手法殘忍惡毒,先是將指甲拔起、然後以剪刀剪開被害人的唇側,最後再把血一次抽乾。
手段殘忍,手法相同。是在這裡發生的,確確實實。
血是濕的,可見才剛殺害沒多久吧。
那裡,還有丟棄的,手套,一雙……一雙?不是殺害了兩個……等等?手套?
如果本來是自己的房間,那為什麼之後會變成她的房間?如果、真的真的是自己的房間的話,那……為什麼會沒有印象?
不、或許眼前這個男孩,根本就不是他。
一幕幕血腥,從眼前溜過。片段中,有著今早才見過的乾屍,有著前幾個月見過的乾屍,還有這個不該在這裡的男孩。
女子瘋狂的搖晃著腦袋,她驚慌地看著眼前擁有與當年被自己那夥人害死的少女有著相仿樣貌的男子,他正坐在一旁角落的木椅上冷眼看著自己從四肢指甲裡流出的鮮血。
男子嘴中滑出的,不是他自己的聲音,而是銀鈴般的女孩子的聲音。
女子聽見了聲音,更加的瘋狂扯動綁住自己四肢的皮帶。
女孩的聲音笑得很尖,她要把這些人拉下地獄陪自己!
女子看著有著女孩聲音的男子拿起了手術刀,第一刀、落在自己的右手手臂上,割開了關節處的皮肉。
女孩瘋狂的笑著,她伸出帶著手套的左手,硬生生地把被自己割開的皮肉,向外扯開。
女子聽著皮肉被撕開的聲音,聽著血滴滴答答、滴落地板的聲音,她尖叫、她嘶吼,希望被附身的這個男子可以醒來幫幫自己。
女孩伸出了舌尖,舔了唇,把從女子身上所撕下的皮肉和從她身上割下的關節遞到她的眼前。
女子扭動著身軀,想躲開女孩拿著兩樣東西伸向自己的手。
女子叫喊到最後,變成了哭泣。
女孩「站」了起來,身上血紅色的可愛洋裝隨著她轉圈的動作,飄了起來,血紅血紅。
女子的嘴被用一團布給塞住了。
女孩伸出了食指,放在唇前,笑的甜美,女子死命地搖著頭,她不要死在這裡!
女孩依舊轉著圈兒,她轉著圈兒到自家哥哥身邊,然後像隻貓咪一樣趴伏在他的腿上,女子嗚咽著,她希望這樣做可以讓昏睡著的男子清醒,但遲了。
女孩回到了男子的體內,站了起來,看著女子越發蒼白的臉,女孩笑了,她走到一台女子叫不出名稱的機器前,拉出了幾條帶針的管,女子驚恐地搖著頭,雙眼的淚水倘流了下來。
最後看見的,是管子內被吸向機器的血液,那是她的血液。
—以上。後面是回憶擷取!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