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一概不礙亞瑪多爾向來總是愉快的心情,更別說他現在還誤打誤撞因為通過了第一項挑戰而獲得的新夥伴--紅色的小龍玩具,而它現在正縮於自己那粉紅與粉藍相間的頭上休息。
嘴裡還不忘應著現下的金銀裝飾與氣氛哼喞著各種的聖誕歌曲晃逛著至今還未看膩的城堡各處。
催佛朝著空中嗅了嗅,原本是想要找到與自己走丟了的涅卡,卻在途中抓到了一絲自己感興趣的味道。
「兔子?嗯...兔子!」迅速的忘了自己的初衷,便人跟著鼻子,鼻子跟著味道走,一點一點的朝著那個味道的方向前去了。
「是兔子~是兔子~是兔子~」在走廊上飛奔了一段路,越過了一層樓與四個轉角之後,終於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個奇妙的粉紅色物體,隨即蹦跳著狂奔過去。
「兔子!!!!!!!!!!!!!!!!!!!!!!!!!!!!」爆出的音量絕對上下樓層都聽的到,催佛興奮的朝著目標一躍而起,快速的撲向了因為聲音而嚇得轉頭的人。
「嗚咿呀嘎----!!」在因為莫名的突然巨大叫聲而回頭的同時直接被近乎攻擊的撲抱給嚇得發出了不知道該稱做尖叫抑或著吶喊等等一類的東西。
「咦?咦?咦?咦?」倉皇之下的直接反應就是要將那將自己壓在地板上的人給推離自身,可或許是因為一時的驚慌失措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力氣本身就不比人大,所有的動作根本幾乎一點明顯用處都沒有。
「唔啊啊啊,等等你啊--唔啊,等一下呀嘎!!」只能持續嘗試看看言語的告知是否能夠讓人退去。
「兔子~兔子~嘿嘿嘿~~兔子兔子~~」埋頭在被自己壓倒的瘦小生物身上蹭了蹭,滿意於自己無誤的尋找到了目標而開心地笑出聲。
「嗚~巧克力~糖果~蛋糕~巴黎鐵塔~粉紅色的兔子~~」嘴中喃喃著意義不明的話語,來回在對方身上嗅著,接著突然以近的極為不舒服的距離貼近對方的臉,裂齒露出一個對一般人來說威脅性十足的大大笑容。
「兔子!!!!」再次以愉悅的語氣呼喚著奇妙的稱呼。
「嗚呃-我不是兔子呀啊--」因為被對方的舉動而下意識閉上眼,手依然胡亂地往人的臉,肩膀,手臂之類的地方進行無意義的掙扎。
「啊哈-?什麼呀-什麼--?」對於人口中所說出的單字十分熟悉,可怎樣也無法理解他究竟為何要這樣壓趴在自己身上和一一講出這些,「等等呀你-」
「噯啊?」在一個睜眼之際立馬見著人那與自己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距離而又驚呼了聲。
「就說我不是兔子了嘛--」儘管自己確實因為天氣比較冷的關係綁了兩個低馬尾勉勉強強拿來當圍巾用也不是直接被這樣以為的吧?!況且哪會有這種顏色的兔子啦!
「不是?」因對方的回答而疑惑的歪了歪頭,為了確認一般的再次低下頭用力嗅了嗅,隨即皺著眉頭抬起頭看著對方,用著理所當然糾正的語氣大聲地回應「不對啊!!你,就是兔子!!」
語畢快速的站了起來,順勢抓住對方因掙扎而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把粉紅色雙馬尾的男孩跟著整個人拉起,像是要證明自己是正確一樣的用力點了點頭,開口強調「兔子,巧克力兔子。」
「對呀-不是!」看到人終於有類似回應一類的反應後趕緊連忙鄭重聲明,沒想到對方卻在又在狀似聞了自己之後還與了更加確定的反駁語句。
「噫--!」且還做出了令亞瑪多爾更措手不及的動作,接著十分認真地再次和自己強調他的看法,「巧克力兔子的話是復活節的糖果吧?!!」難得的發出了有些欲哭無淚的聲音。
突然一個身影突然從催彿身後出現,且不發一語地就直往催彿的後腦勺重敲一擊。
「你搞什麼?」涅卡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被不外乎在走丟了之後立馬闖禍的傢伙,完全不覺得他會有任何沒錯事的可能性,更何況催彿剛還正抓著個臉上明顯表現混亂的人。
「嗚诶??嗚嗚....」腦後被重重的攻擊了一下,催佛吃痛的哀號出聲,隨即放開了方才死抓著不放的人,哀哀的對著涅卡發出了求饒的聲音。
「兔...是兔子...」委屈的轉身面向高大的
主人友人,抓住粉紅頭髮的男孩抓到兩人之間,想要證明自己說的並沒有錯,把男孩朝著涅卡推了推。
「是巧克力兔子....法國巧克力......香.....」依然帶著委屈至極的聲音說著,在那說話的聲音之後隱約可以聽見一聲小聲的高頻音,不太似人類可以發出的聲音。
「咦噯?」一臉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表露無疑。
--剛剛一直抓著自己不放的人被打了?
還愣在原地眨眨眼,甚至還跟著抬頭看向那有著一頭銀白色髮且在方才似乎解救了自己的人,可腦袋也在還未完全轉過來前便又被在不久前還抓著自己不放的金髮少年給抓推至兩人之間。
「啊嗨?」嘴角勾掛起十足尷尬的笑容,可在聽到身後的人講出法國一詞後又愣愣的往後回看了眼,畢竟儘管他個人是比較喜歡法國食物沒錯,可是他可一直以為自己的口音是比較偏向義大利的。
「所以?」涅卡對於這樣的回應只感覺更加不耐,「因為這樣就可以抓人?都跟你說過幾遍了...」語句中間還不乏摻帶了些不明顯的順氣聲。
冰藍色的眼眸最後還是移到了那粉紅色的頭顱,「波巴洞的?」看來絲毫沒有懷疑催彿對於眼前此人的國籍判定,「總之十分抱歉。」想來大概也只有法國或義大利人才有可能把自己的頭髮給搞得如此惹眼。
「催彿,過來。」還沒有等人回應便就直接叫喚那現在仍看來畏畏縮縮的金髮少年。
辯駁無效,催佛臉上的表情只能稱之為戲劇化的垮了下來,依然從鼻腔發著奇妙的高頻嗚聲,一臉沮喪的緩慢繞過兔子朝涅卡移動。
「我想吃巧克力...你都不給我吃...我想吃巧克力....法國的....」嘴上依然碎念著一直沒有停下來無限的巧克力,每挪動個一小步就回頭看一次身上有香香味道的粉紅色男孩,極度哀傷的表情就像是看著自己最心愛玩具被帶走的小狗一般。
兩人這樣的互動關係在亞瑪多爾眼裡看來實在詭異至極,而他也相信這也絕對不會是僅有自己會如此認為的。
「啊不,我是霍格華茲的,」這樣的誤會倒是挺正常的,「抱歉什麼的,不,不會啦,」邊說還邊用手抓撓著自己的後腦勺「就其實他也沒真的對我做了什麼,嘿嘿。」更何況那個被喚作催彿的人現在的狀態看來也實著有些可憐。
「對了,如果要巧克力的話...」伸手往自己口袋掏了掏,「我是有幾個法芙娜的,要嗎?」手上抓了大約四五片黑色包裝的巧克力。
「道歉是應該的。」沒有打算多為自己的猜測錯誤多說什麼。
即使速度十分緩慢,可涅卡還是耐心的在催彿乖乖移動到自己身邊後直接將手放到金黃色的腦袋上。
「催彿,道歉。」完全無視他不斷在嘴裡唸唸不忘著的巧克力。
可在粉紅色的霍格華茲居然還好心似地把自己身上的巧克力給遞出的同時原本只是放著的手立馬直接出力下壓,以防人又再度做出出軌舉動。
涅卡所做的選擇完全正確,在對方拿出巧克力的一瞬間,巧克力濃郁的味道立刻充滿了催佛的鼻腔,要不是有重壓在頭上的大手,可能已經再次撲上去了。
「巧...嗚...對不起。」感到後面傳來的殺氣,催佛原本的衝勁完全消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頹喪的地下頭乖乖道歉,儘管比粉紅色的霍格華茲高了一些,此時可憐的表情卻像是由下往上委屈地看著人道歉。
雖然說已經說過用不著道歉了,可是既然人還這麼堅持再推託的話就是不禮貌了吧?
「嗯嗯,沒關係的...」亞瑪多爾沒有看漏那一瞬間銀白色髮人的動作,活像是帶著小孩的家長似的。
可因為這叫催彿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想吃巧克力,但後面的人卻又似乎一點都沒有要讓他吃的打算,伸出的手就這麼有些尷尬的還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收回去。
里昂氣沖沖地抓著手中花了一兩個星期才條配好的瓶裝藥水,用力地踱著步走在走廊上,明明只有像是一二年級生的臉蛋與身材,臉上兇惡的表情與怒火沖天的氣勢卻嚇得路上經過的人都默默讓出路來。
自己好心的由學校專程送藥水來要給催佛那個笨蛋,結果得到的卻是涅卡一句『催佛亂跑了,分頭去在他闖禍之前找到他。』就立馬丟下自己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催佛!!!!!你他媽的給我死到哪裡去了!!!???」咬牙切齒的低吼聲,在從遠處看到那一高一矮的熟悉身影後便朝著兩人爆發出來。
聽見聲音,用不著回頭便可以得知身後正往這個方向大步衝來的人是誰。
涅卡在轉過頭看到里昂帶著的那在預料內看來和語氣同樣極差的表情後,先是拍了兩下催彿的頭,接著方便來人動作似的直接收手偏身退後了步。
「哇啊~里昂~你來了...诶?」感覺到涅卡的指示轉過頭就看到來勢洶洶的里昂,十分讀不懂空氣的開心舉起手朝對方跑去,在踏入可以完整感受到里昂殺氣的範圍那一瞬間及時剎車,卻已經來不及了。
「嗚咕嚕嗚啊嗚嗚嗚嗚嗚嗚嗚......」里昂在催佛往後踏了一步卻還沒真正轉身逃跑的那一瞬間俐落一手抓上他的後頸,另一手抓著藥水不發一語的咬掉瓶塞用力地往催佛嘴裡硬塞,毫不留情地把整罐藥水灌進對方嘴裡。
由於面前的兩人都紛紛回頭也就著好奇心彎身越過身影朝往拿剛發出聲音的方向。
「啊。」沒想到來人居然恰好是自己在前一陣子才意外認識的人,可在正想開口招呼之前就被催彿那先一步衝出去的舉動給打住了,接著被兩人那一連串的動作給直接嚇愣住。
亞瑪多爾甚至還小心地看了眼那還站在他前方面無表情的人,想說他會不會有點反應之類的,可事實是沒有,他只是跟自己一樣繼續站於原地看著前面人的互動。
「你好樣的!!你他媽好樣的!!!」口中憤怒地爆著一串串俄文髒話,毫不留情地執行手上暴力灌藥水進催佛嘴巴的動作,為了趕著幫催佛製作藥水而熬夜的暴躁在這一瞬間全部炸開「跟你說今天我把藥水拿給你之前給我乖乖留在船上你是聽不懂是不是啊啊??要死的跟你講完不到十五分鐘回頭就看不到人,你可不可以他媽的給我哪時候聽話一次啊?你這隻腦袋裝滿地精的蠢狗!!!!」
在一連串的怒吼之後里昂終於把怒氣爆發完畢,才把倒盡藥水的瓶子由催佛的嘴中拔出,不顧滿臉痛苦咳嗽的催佛逕自往前走向涅卡,把剩下一袋藥水通通塞進高大少年的手裡。
「給你,我該做的做完了,你去盯他喝藥水,要我一直盯著他我絕對不幹。」揉揉酸澀的眼,半抱怨式不悅的向涅卡說道。
「嗯,」涅卡秤了秤手上剛直接塞過來的袋子,「辛苦你了。」接著也從自己大衣口袋裡掏了個明顯裝滿東西的小布袋就往里昂拋去。
「催彿。」叫了人之後便以稍偏下顎的方式指示對方過來自己身邊,可才一轉身想要離開就立馬看到了那剛剛不小心被遺忘了的霍格華茲。
「...」眉頭再次蹙起,並不是因為不高興或著是什麼,只是單純想到接下來還可能得要多做些無意義的處理和交談就覺得麻煩。
「嗚阿...噁...咳咳咳咳....嗚嗚嗚.....」眼睛含著痛苦的生理性淚水,在不斷的咳嗽聲之間依然可以聽見像是小狗哭聲一般從鼻腔內發出的哀怨高頻音,催佛帶著無比委屈的神情朝著涅卡走過去,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足可憐。
「我...我只是想吃巧克力...沒有吃過....想吃....」伸手抓住涅卡披風的毛皮,邊小小聲的碎念著邊把臉埋進毛內「法國兔子有...里昂也有...你剛剛給他好多....就我沒有巧克力......嗚嗚.....」
「噯噯?!沒吃過巧克力?!」本來還在一旁沒打算開口的亞瑪多爾突然被金髮少年所說的其中句話給震驚到,「等等,咦?居然會沒吃過巧克力?!」且甚至還鬼打牆似的強調,「嗚哇,怎麼會沒有吃過巧克力呢!巧克力明明很好吃的呀--」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所強調的重點究竟有多古怪。
「呃呃啊,可是如果是刻意不給的話,那沒有吃過應該也挺正常的吧,」開始邊抿著逕自碎念,「可是巧克力耶...居然沒有吃過...這樣的話直接給他不話也不知道行不行...」也顯然沒有要將自言自語降低到旁人聽不到的音量的意思。
對於催佛的白目發眼不耐煩的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後,翻了個在身為白子身上看來格外刺眼的大白眼,這個話題在他們幾個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提出了,但是兩人不給催佛吃些東西自然就是有他的理由與道理,又不是說平常有餓著他或不給他吃東西甚麼的,實在是不理解這個水母腦袋到底為甚麼可以總是在說不行的問題上不斷重複吵鬧。
焦點一直停在吵個不停的金毛身上,一直到亞瑪開口之前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對於這個粉紅色的少年怎麼會被卡在這兩個人之間感到有些困惑的挑挑眉,自知這不是開口打招呼的最好時機,里昂並沒有對他多說甚麼,也就沒有特別阻止亞瑪算是好心的自言自語,只有單純的看著涅卡等待他給催佛的回答與亞瑪的答案。
從催彿那對於巧克力仍預料內的執著和像是對於自己所做之舉裡含帶的無理不公平性的喃喃抗議,而這也就算了,沒想到眼前的霍格華茲就這麼剛好像是什麼巧克力推廣狂熱者似的開始以那不知該稱做為熱心過頭還是極度愚蠢的方式表達他的想法。
本來就一向沒多好看的神色在此時又更顯不悅,腦袋無暇多為接下來的動作思考利弊-涅卡一把將霍格華茲還抓著巧克力的手拽過,從中可以堪稱用搶的拿過一片就立馬拆開,將本來就沒多大的咖啡色片狀甜食給折下一塊,接著用如同仿效里昂一般的動作直接將小片的巧克力塞到催彿嘴裡,剩下較大片的則是送入自己口中。
「嘖。」對於涅卡來說還是稍嫌過重的黏膩甜味於整個口腔蔓延而開。
「嗚!!!」儘管只有一小角但那甜膩的味道快速的在嘴中散開,催佛直線性思考的腦袋中所有任何其他的想法都被瞬間蓋過,被巧克力的威力沖刷而過只剩下『好吃!』的唯一念頭。
表情豐富的由涅卡突如其的動作而驚嚇,轉為震驚於巧克力的味道,緊接著以誇張的陶醉表情抓著高大男子的披風匝嘴,最後抬起頭張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捏卡的臉。
催佛的藍眼充滿了無比期盼而看起來十分水潤閃亮,張大了嘴露出兩顆尖利的犬齒,明明是在笑在旁人眼中看起來卻不知到底是在乞食還是一種變相的恐嚇,但不管怎麼樣表達出的意思倒是非常明顯。
他還想要。
「咿-?!」嘴巴的碎唸還沒結束手便就被人給突然拉住,且在手上的東西還在一瞬間就被人搶了過去,接著就是迅速的放開和對另一個人的動作。
偏歪著首,保持一臉驚嚇過後的狀況外模樣,一愣一怔的睹向自己剛被抓過的手和掌中還餘剩的巧克力,最後又看回兩人,彷彿想搞清楚面前人們的關係線還有自己現在究竟該如何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看著眼前的鬧劇一步步演到這個階段,難得因為白髮男子的舉動而訝異地瞪大了眼睛,說真的里昂完全沒有想到涅卡居然會真的給那隻笨狗吃,但驚訝很快的就褪去,緊接而來卻是滿滿的不認同。
「等等!!你還真的餵他吃!? 我的天啊!! 就跟你說幾次不要放縱他了,現在我真的很懷疑到底是他學習能力有問題還是你學習能力有問題了。」沒有必要讓粉紅的霍格華茲聽懂,里昂直接用著俄文對涅卡豪不猶豫的直白說出,就算等等接到的會是對方不悅的瞪視,那也是他自己活該,平常一天到晚跟他說他太寵著催佛了,還總是嫌自己囉嗦、很吵,翻臉走人不想聽。
結果看吧,那個腦袋本來就問題一堆的金髮笨蛋嘗到了一點兒甜頭就是會得寸進尺的繼續煩人,看著那個討食的臉實在是讓里昂想要一拳從他的頭頂摜下去。
算了,總覺得繼續跟那兩個人站在一起快要連自己都看起來像個笨蛋了,里昂這麼想著就乾脆朝一臉困惑的亞瑪走去,雖然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至少是離開了等等將會一觸即發的暴風圈。
催彿的反應是該早料到的,涅卡皺著眉頭回看著催彿那閃著期待瞳眸,由心底浮上的情緒除了更深的悶躁感外沒有別的,而里昂近乎火上加油的話語只惹得他的一記斜睨,畢竟至少他很清楚做錯決定的那個人是自己。
一舉手就往那不知分寸的傢伙臉上一巴,隨即出力,直接不顧他是否有可能摔跤的將人給推離自身後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呃噗--」突如其來的巴掌打飛了催佛腦袋中對於吃的唯一想法,也打掉了他對巧克力的滿心執著,剩下的只有重新被打回來的服從與玄然欲泣卻只讓人更想揍他的蠢臉。
「涅..涅涅卡--對、對不起啦嗚嗚!!涅卡!!!」看著高大的白髮男子退開自己後就這樣頭也不回地丟下自己走了,催佛連忙連滾帶爬的跟了上去,一路上還是不斷哀聲的道歉求饒著,直到一段距離以後都還聽的到他的聲音「涅卡對不起嗚嗚啊!!你不要丟掉我啊嗚嗚嗚!!」
「啊,」這是注意力倒是被往在開口講了不熟悉的語言後自己方向走過來的里昂給拉走了,「亞斯勒羅夫-?」叫出了印象中此人的稱呼後自己率先質疑,「亞勒斯瑟夫?」明顯不確定究竟是否唸得正確。
「嗯?」視線立馬又跟往一旁從身邊擦身而過的兩人,且甚至還轉身一直盯到人轉進樓梯看不見身影為止,也在同時將手上的巧克力給放回了口袋。
「嗚哇...他們兩個這樣沒問題嗎...」說給自己聽似的喃唸。
「不用管他們,笨死了。」對於那兩個人愚蠢的鬧劇再次翻了個白眼,一點也不想要在短時間內再去管他們的事情,瞪著酸澀的眼睛低頭翻著涅卡方才丟給自己的小布袋,至紹裡面的回饋獎勵還不少,不然剛剛才發飆完的里昂絕對會想要繼續仰天怒吼,這幾天的熬夜對於自己來說真是夠嗆了。
「啊,有了。還好他有記得放進來...」認真的翻找了一陣自後終於從中撈出一個咖啡色的小包裝,心情似乎好轉不少轉動著包裝紙拿出內裡的巧克力塞進嘴裡,滿足的咂咂嘴後才終於糾正了粉紅雙馬尾對於自己姓氏的錯誤發音「還有,是亞勒斯羅瑟夫,你怎麼講兩次各露一個音節啊?」
「不用管呀...」儘管對方的話穩穩的進了自己耳裡也沒有立即將視線從已沒有他人身影的廊上移開,就這樣看來像是在獨自發愣的狀態一直到里昂的再度開口才終於打住。
「唔嗯?」紅色的瞳眸跟著人拿出巧克力,打開,吃下的動作移動,「啊?」接著馬上獲得了對方由於自己方才的叫喚稍遲的糾正。
「都露了一個音節嗎?」偏歪的頭顯然早忘了自己剛剛是怎麼唸的了,「亞斯勒羅希夫?」已經不確定究竟是自己還是對方口音的問題,「亞希斯羅希夫...?」怎麼唸感覺好像都不太對勁。
「..........」對於歪著頭不斷重複著貌似自己姓氏的粉紅頭,反覆唸了幾次卻感覺越錯越離譜,里昂嚼著巧克力的臉色也跟著越來越微妙,但深知這絕對不是對方的問題而是全世界斯拉夫語系以外的人都共有的問題。
對於他們來說俄文根本就太難唸了。
「呃...算了。」在亞瑪繼續用著奇妙的方式扭曲自己的名字之前開口打斷,有些無奈撕開棒棒糖塞進嘴裡後輕嘆了一口氣「里昂,你叫我里昂就好,這樣比較好發音吧。」
「噯?」一再的嘗試被打斷了,「里昂?」原本歪著的頭轉正,「里昂,」儘管口裡正重複著對方名字,可視線仍明顯由於思考而側看著一旁,直到過了好半晌才終於狀似想通了什麼的看向對方,「叫里昂就好了嗎?」對方的名字確實要比姓氏要好唸的非常多。
「嗯...里昂!既然這樣的話,」毫無顧忌的伸手拉了拉對方衣袖,另一手則指向著自己,「里昂也叫我亞瑪吧-亞瑪多爾的亞瑪!」說完之後還一副自滿地點了點頭。
視線稍稍停留在亞瑪抓著自己的袖子上後才重新回到對方似乎滿意至極的呆蠢笑臉上,喀喀的咬了咬嘴裡的棒棒糖抬頭打量著對於自己來說有些過度熱情的男孩,歪頭對於上次的初次照面稍作了下回想,記得對方那時好像也只說了名而沒有講姓氏,這樣也只是從名字變為暱稱,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恩,亞瑪。」想了想反正對於對方也沒有特別討厭甚麼的,可以說是一種頗中性的感覺,既然不是厭惡對於自己來說就十分好了。
邊這麼想邊把自己所做的決定傳化為行動,既然是朋友那就該做些友善一點的表示,低下頭在從剛剛開始便不斷掏出糖果的袋子裡翻找。
「噯,手伸出來。」不等對方回應便直接抓起亞瑪的手開始放上一個個的糖果。
「唔啊?」手第二度的在非自己意願下的被人拽抓過,不過這次他空無一物的手倒是沒能被搶走任何東西,反而還獲得了對方逕自放上的糖果。
「給我的?」亞瑪多爾將手上的糖果拿湊近到自己眼前看了看,那些盡都是看來陌生的糖果,可也不難從包裝上頭印寫著的俄文得知那應該是出自於對方的國家,更何況有幾個看來比較眼熟的搞不好在自己小的時候還有吃過。
「啊啊,謝謝喔,那,」稍怔了下後另外一隻手趕緊又往自己的口袋掏了掏,「這樣的話這些給你-」這次除了先前的巧克力片外還摻帶了幾顆用鮮艷的鋁箔紙包裝的糖果,「法芙娜的巧克力跟威格太妃糖,應該不會討厭吧?」
「不會討厭,呃,這,謝謝。」接過亞瑪遞過來的糖果順手塞進已經滿是糖果的袋子,撇過頭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生硬道謝,似乎是不太習慣像這樣的相處模式,但因有著年幼臉蛋的外表,從表面上看過去有些好笑的像是個正在鬧彆扭的孩子。
「啊,對了。」原本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而在腦中找尋著話題,想起了一件覺得應該要跟對方說明的事情,臉上回復認真的看著對方開口「下次你看到那個金髮笨蛋,呃催佛,就算他求你也不要給他巧克力,他不能吃。」
「哈哈,不用謝謝啦,」邊說邊抓撓著自己的後腦勺後還順帶別了別手,「因為里昂先給我了嘛,這是回禮,回禮--」稱心地多看了眼手上的糖果後還拋握了兩下才好好收至口袋裡。
「嗯?不能吃巧克力?」又是慣性的跟著疑問歪首,「呃啊?!」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般,「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嗎??」雙手還有些慌亂的抓上里昂的衣袖,「可是這樣的話剛剛那個人給他吃了耶!如果真的是因為身體或著生病的關係這樣不就糟了?!」視線還充分表達著他的擔心地不斷往方才那倆人離去的方向和里昂間切換,在想如果真的會發生什麼差錯的話自己是否該趕緊去找人。
「就說不用管那兩個笨蛋了。」伸手把粉紅頭髮少年的手從自己袖子上拉開,也順便把人整個轉離催佛與涅卡離開的方向想把亞瑪的注意力拉回。
「而且那樣子一點點應該沒關係,涅卡會拿捏份量的...吧。」語尾不確定的向上揚起,不想讓對方繼續多想下去卻不但無效還讓反而更加的讓少年的臉上更加的擔心。
知道自己的講話方式對於不太習慣的人一般容易誤會,里昂更不會承認他剛剛其實是想開玩笑,雖然他忘了他的表情認真到讓人根本不可能那樣認為,撇嘴無奈地嘆了口氣以後再次開口嘗試安撫。
「真的不用擔心了啦,就算真的出了甚麼事涅卡也在旁邊,催佛那個笨蛋也會跟打不死的蟲子一樣沒事的.....」發現自己講的話好像還是對於安撫一點幫助也沒有,里昂語音漸小,最後板著臉決定放棄。
里昂的說詞理所當然地對於亞瑪多爾的擔心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什麼減益效果,可既然對方都一直要自己不要擔心了,再繼續追究下去似乎也不大好,何況現場認識那兩個人並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唔嗯...不用擔心是嗎...」抿抿嘴,想讓自己不要那麼在意地讓視線胡亂的在地板上遊移,「呃呃,里昂都那麼說的話...嗯嗯...」可嘴裡的碎碎唸還是一如往常的不懂得要盡心放低音量。
本來就毫無章節地到處亂轉的瞳孔不小心用餘光掃到了不遠處的一樣紅色物體,「啊!!」突然的驚呼,「唔呀!」迪亞弗!!!」接著他就這麼上前衝到那個物體的前方並直接蹲下將其給撿了起來--那是在最一開始還停在他腦袋上的小龍玩具,而顯然的,它在亞瑪多爾被催弗給撲倒的時候也跟著掉了下來。
「呃啊,還好,還好--」還一面開始拍拍上頭沾到的些許小塵,「呼-還好有看到你--要是丟了就糟了...」
因為少年終於停止繼續糾結在方才的巧克力事件上而稍稍的舒了一口氣,至少自己可以不用再繼續煩惱該如何安撫對方,卻在亞瑪猛然驚呼著朝一個紅色的小型物體衝去時被嚇了一跳,不知道是發生甚麼是有必要這樣大呼小叫的。
「......迪亞弗?」看清楚粉紅色少年手上撿起的物品後里昂忍不住露出怪臉,他記得那個像是迷你模型龍的小東西應該是通過三巫鬥法第一次任務的獎勵。
里昂在心中默默訝異了一下,看來眼前的霍格華茲似乎並不是完全沒有實力也沒有外表來的那麼呆蠢,歪了歪頭衡量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該重新評估自己對於對方的評價,但這也不是當下的重點。
「你給一個玩具取了名字?」臉上的表情有點扭曲,看起來介於有點想笑與覺得這樣不太妥當而憋著之間,導致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蓄著。
才剛將小龍給放回到自己的腦袋便就順著剛接獲的新問題轉回過頭,「對呀,」手還往上戳了戳,「它叫作迪亞弗~」對於里昂顯然有些怪異的表情沒有特別意見。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昨天累了不飛之後就一直這樣了,」邊說又把小龍給從自己頭上抓了下來,「而且既然是魔法世界的東西應該也沒有沒電這一回事吧?」手上接著的動作是強制把翅膀抓開且仿效飛行似的拍拉,「雖然學校也說它累了的話就會休息啦,可是這也太久了吧...」最後甚至還就著只抓著翅膀的狀態直接將其拋往空中,然後穩穩接住,再來就是抓著胸腹的小幅度拋接。
「如果在送人之前就先壞了就不好了呢...」咕噥著,檢察似地只抓起龍尾湊到自己臉前看了看,還順便用另一隻手多戳了幾下。
「稍微再等他一下吧,我不覺得魔法製造的東西會那麼容易故障,更何況是三巫的獎品。」挑了挑眉毛,扯起一邊嘴角笑了下,「而且不是只有自己校內的學生會再通過考驗後得到它,就單純顧及學校顏面這點相信他們也不可能會送出容易故障的東西。」先是用著自己的方式,沒有甚麼效果的安慰了一下對方後,手放上嘴唇輕輕摩擦的思考著亞瑪話中讓他感興趣的一點。
「至於電力嗎? 我覺得要使用正確的方式製作的話,應該不會無法使用吧? 電能本來就是自然資源的一種,只要不是太過精密的電子產品,例如簡單的燈泡使用鐵線接電的話搞不好可行。」習慣在值得探討的話題上深入思考與討論是德姆蘭的美德之一,里昂也不例外,被提到了一個可能性就忍不住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況且這個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頗具討論性的話題,就更加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雖然這個想法並沒有只是留在腦袋內而是期待有後續探討的說了出來。
「送人?」不免有些好奇的開口,畢竟有了這隻小龍在短期之內就是一種能力與成就的象徵,要是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想要把它轉手他人的,就算只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玩具。
--而且里昂絕對不會承認,他其實也覺得那隻紅色小龍有些可愛。
「唔嗯...說的也是耶...」聽著里昂的看法,視線仍停留於依舊看來毫無要動意思的小龍,又晃了晃揪著龍尾巴的那一手。
「啊?」對於後來接續的話題顯然聽得有些一愣一怔,「電力呀...」改用雙手好好抓著,「還有就是電力的來源吧?那樣的話搞不好要拿電線去隨便一個塔去接避雷針什麼的...」可還是難免會不時嘗試晃動動手上的小龍,想看看會不會出現任何一絲回復的跡象,「儲存的話感覺魔法不是做不到,而且也搞不好有什麼像是電擊棒的咒語也說不定...嗯?印象中好像有...」不斷的逕自哼唧。
「啊啊,而且比起說不能用電,感覺比較像是有什麼用魔法弄出來干擾電磁波的東西?大概吧?電影什麼的印象中也有過類似的東西...不過雖然這樣說...可是手機什麼的果然後還是不能用呢,電池就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嗯?嗯嗯嗯?」又是一個不一樣的問題,鮮紅色的瞳孔也一直到這時才終於從小龍上移開轉看著對方,「對呀~送人~」一提到這個還不免又哼哼笑了幾聲。
「要送給小多莉~」進行了最後一次的拋接後放棄繼續玩弄的將小龍放回自己頭上,「啊啊,小多莉是我的...呃,好像也不能算是青梅竹馬,反正就是很小的時候認識的女生~」儘管對方沒有問,也還是自行開始說起,「後來也一直有互相通信就是了,嘛,這樣好像也能算是筆友?」自問自答似地點頭動作。
「啊啊,不過,反正就是小多莉很喜歡龍~」一提到小時候那個屁顛屁顛的跟在自己身後的金髮女孩不忍令笑容又上攀了不少角度,「雖然說我自己還蠻喜歡迪亞弗的啦~不過我覺得比起我來說她拿到一定會更開心~就這樣--」還告知自己的話語的已結束似的朝人歪頭笑了笑。
「嗯...大概理解。」從里昂的觀點看上去會覺得那位名叫多莉的女孩可能會是亞瑪的心上人,卻又從對方平常對於所有人的態度來說不一定是,想了想有些好奇卻又覺得繼續問下去並不禮貌而決定簡單回應對方,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廢唇舌,反而又回到了思考電力如何在魔法世界中實行的問題上。
「若是沒有太多精密的電子儀器的話,手動發電機是否能使用呢? 簡單的發電馬達與鎢絲燈泡 или, может быть любой вид электронного устройства не может быть даже поставлен на использование на всех ....」
因為專注稍微瞇起了眼睛,接近於自言自與的快速說道,在一會兒後原本還使用粉紅頭髮男孩可以理解的英文逐漸轉變成自己所習慣的俄文。並不是因為真的想要與對方深入討論的思考,在此時因疲累而抽痛的腦袋中無法好好整理資訊,只是需要利用開口說出想法來確認想法沒有錯亂。
從關於電能的話題在開的時候便就腦袋便就跟著里昂所說的每個字句方向思考,直到對方口裡的英文變成俄文之後。雖然亞瑪多爾多少可以從自己那略懂得俄文勉強知道里昂仍在繼續相關的話題,但話語裡頭充斥著的各種專有名詞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過艱深了,也因此令他有些腦筋打結地惹得好一陣子的愣怔--
「--подождать немного!」於回過神後連忙喊停,「里昂你後面講得那些我已經都聽不懂了啦~!」一時不確定到底好不好直接抓遙對方,而導致雙手有些慌亂地在自己與其之間胡亂揮動。
「嗯?啊!喔,抱歉,我沒注意到...」原本深陷在自己思緒中被對方一句等等給打斷,愣了一下連忙道歉,畢竟這樣子不顧他人在場的自言自於非常不禮貌,拿下總是帶著擋陽光的太陽眼鏡揉了揉眼睛,接著卻突然瞪大了鮮紅色的眼睛驚訝地看著亞瑪「等等,Вы можете говорить по-русски?」
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對方是用俄文打斷自己,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使自己再次使用俄文與對方說話,眼前的少年到底是甚麼奇妙的組合? 明明口音是義大利,催佛卻叫他法國兔子,現在居然連俄語這種斯拉夫語系的艱深語言也冒出一句,發音也還不算糟,使里昂有些無理卻又困惑的用自己那鮮紅色的眼睛直盯著人看。
「不用道歉啦,沒關係的。」見人又開始說了自己比較熟練的語言後才放心的停下了原本不斷揮動的手改抓了抓後腦勺,隨即在看到了里昂接下來顯然像是累了似的揉眼動作才想起不久前對方剛出現時似乎有提到過他已經熬夜熬了好一陣子了,可才想開口問對方說要不要先回去便又立馬被里昂那突然對著自己做出的驚訝表情和問題堵上。
「Да, немного.」但畢竟還是不算太熟的語言,語氣中還是摻帶了些不確定感,「Я был в Москве...」眼神難得在兩側和里昂的臉間游移不定,而且邊說邊又邊抓撓了下自己的腦袋。
「Москве? Вы там жили ? Или только для отпуска?」從不同國籍的人口中聽到熟悉的語言不管是甚麼人總是不免會出現那麼小小一點的愉悅感,就算是平常不怎麼在乎這類事情的里昂也是一樣的,忍不住繼續用俄文多說了幾句,看見對方又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才又想起對方有說會的並不是非常多,趕緊再次用英文開口接續詢問「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嗎?」
說著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大呵欠,長時間沒有睡覺的疲累漸漸開始影響自己,眼睛酸澀的可以腦袋也越來越沒有辦法集中精神,「那個,亞瑪,我覺得我大概需要回去船上休息了... Я получаю очень устал.」用力地眨眼想要把瞌睡蟲稍稍趕跑,但這樣的做法越來越不管用,還是非常的疲累。
「Да,Москве.Только для отпуска.」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雖然大部分的時間多半還是待在旅店裡,但是中間父母多少還是有帶自己去像類似紅場與克里姆林宮那一類比較大的觀光景點和當地的魔法村走走,況且自己也不乏就著以往的習慣總是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偷偷獨自出門。
「Всего несколько месяцев.」儘管對方已率先將語言改回英文,可因為前面就接連著用俄文回答的而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啊,就也只住了幾個月而已。」在意識到的同時還多餘的用英文重複了遍。
「對吼!」對方一提才突然又回想起自己剛沒有成功出口的話,「呃啊啊--里昂你不是好像好幾天沒睡了嗎!」雙手直接搭上人肩並順帶轉過讓對方背向自己,「快快快--里昂快回去休息--!」也不管方向究竟是否正確便就直接自顧自地推著人前進。
在愛睏的狀態之下被亞瑪突如其來的驚呼嚇了一跳,接著還來不及消化對方驚呼了甚麼或是多做反應之前就被對方推著園地轉了一圈推著往走廊的另一頭前進了。
「诶?咦诶?甚麼?」因為來自後方人的推力,踉蹌了幾步後對方的話語才漸漸消化,反應過來對方到底在說甚麼「啊!等等!方向不對,要往另一邊走啊!」
煞車讓阻擋了粉紅頭男孩的推力,拉住對方的手把他轉回方才他們前來的方向,反過來從被推著的人變成拉著對方走「船要經過大門往外走,在黑湖那邊才對。」
「呃啊?!」一瞬的位置互換讓亞瑪多爾有些不明所以的呼了出聲。
「啊,喔喔喔!抱歉,抱歉!」在聽到了里昂指出的錯誤後甚至還往後回看了下自己方才原本要往的方向想了下,「對耶,完全反了。」且下意識的傻笑了聲,而在想起自己明明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卻還搞錯方向給現在在前頭拽著他的人帶路後感到十足有趣的在後頭又笑了好一陣子,對於現在這樣一直給里昂拉著走的狀況既沒有反駁也更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任何不妥。
聽著被自己拉著的葛來分多在自己身後發出了一串清脆的笑聲,心裡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呆蠢的人,忍不住也跟著輕笑了幾聲,「這不是你的學校嗎?笨蛋。」雖然有些像是在嘲笑對方,但從語氣中的笑意可以聽得出並無惡意「至少回憶一下剛才我來的方向吧。」
拉著亞瑪一路朝著大門的方向前進著,明明年紀比對方要大了幾歲,從旁人看上去卻好像是亞瑪牽著一個小弟弟走在走廊上一樣,這樣拉著對方和剛才稍稍笑了對方一下的舉動也顯得十分滑稽。
就這樣走著,里昂一直到已經走出大門在黑湖前面之前都沒有想起,亞瑪又沒有要跟自己回船上,其實根本沒有必要拉著對方走那麼遠,最遠也應該在大門前就可以跟對方道別了。
「啊...那...就到這裡。」放開了粉紅頭少年的手,有些尷尬得抓抓頭,覺得自己好像還是該道個歉「那個,抱歉拉著你走這麼遠,謝謝你陪我回來。」
說完歪了歪頭向對方露出自己一貫歪著嘴角的笑容,稍稍向船的方向退了一步「Таким образом, до свидания.」道別完才轉向船的方向。
亞瑪多爾聽著里昂對自己所說的笑話並沒反駁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單純的回以與先前相差無異的嘻笑聲,且還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小吐了個舌頭罷了。
一路上除了免不了的東張西望外基本上都是就這麼乖乖的跟在人後,腦袋也雜七雜八的在過程中胡思亂想地決定了自己今天的晚餐,還順帶連自己寢室的自製冰箱裡還剩下些什麼食材都一並想過,一直到里昂停下腳步後放開了自己的手才停止正在思考的事。
「嗯?」他眨眨眼看了看就位於里昂身後的大船,「喔喔!不會啦,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邊說邊舉起了才剛被放開的手別了別,想表示自己其實真的不介意走到這。
見到對方又再度扯起笑容後,自己也隨即揚起嘴角給予回應--
「--до свидания.」道別。
13866個字.....
讓亞瑪帶走我吧....超級可愛的我死而無憾了(X
這噗破百呀我的天呀
天啊www包括拉線105 你一講我才注意到((笑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