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祥仔
9 years ago
[ZI][扶持(上)][時間點:七月底]
latest #45
既然決定了他們也不留戀的收拾行囊、帶好裝備,在出發前靳臣鳶甚至交給了陳奇祥一把裝上消音管的手槍,雖然裝上了消音管好辦事但靳臣鳶還是盡量的希望陳奇祥不要借用到槍枝的力量,畢竟彈藥量上還是有限的情況下要取得子彈更是不容易。
徒步走了幾天,他們原本還冀望著運氣好點的話能找到可以代步的工具,這樣可以節省掉不少的時間,可惜這果然不是說想要就能取得的東西,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嚴密的觀察著四周,遇到殭屍群就繞路、看到被車輛阻塞的馬路就順道的查看是不是有能用的上的東西就順帶的搜刮走、不論看到的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他們不招惹就盡量避開他們存在的動線,
不過不管是順遂的一直走下去或是躲避各方可能帶來的威脅都是相當累人的,在這日照當頭的當下如果不能適時的好好休息可能會中暑在街頭吧?這樣一來他們能夠移動的時間便少了很多很多,在視線不良的雨天、被殭屍群組檔去路時暫時躲藏著等它們散去、夜晚降臨.....等等這些情況他們也會放棄趕路的窩在安全處等待那一切無法預測的因素消失。
立即下載
奇祥仔
9 years ago
其實自己身上除了手斧以外還有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留在身上也是為了預防萬一,在這片土地上要找到子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想到這就覺得國外某種層面來說還挺方便的。以前在看電視劇的時候曾想過,要是家鄉真的被殭屍大舉入侵沒槍沒武力的狀態下自己哪有辦法活下來,但實際上卻完全出乎意料。跟靳臣鳶會合也過了將近半個月,到現在還是沒有實感,旅途過程中躲躲藏藏,沒有任何能相信的人,閃躲殭屍、繞開倖存者,想辦法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奇祥仔
9 years ago
今天也是,天色灰黑隱約聽到雷聲悶響著,眼看著就要下場大雨的模樣兩人急著在市區尋找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運氣還不錯,發現了一個視野好又接近的大道路地方,更別說其中還有個像倉庫一樣的空間放了不少糧食,估計是曾有那麼個杞人憂天的傢伙開始囤了幾年份,雖然現在這裡沒剩多少,不過吃個幾餐、呆上三四天都不是問題,只要沒人來攪局的話。決定了落腳的地方便將包袱放下坐到了地上「今天就在這過夜,沒問題吧?阿臣」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實在是沒有能比現在更好的據點了,也正好覺得累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及時雨可說是幫了大忙,又附帶免錢的糧食根本是走運了。「當然好,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晚上再輪流守夜吧?」陳奇祥點點頭,靳臣鳶就近的坐在陳奇祥的對面他們邊吃著食物邊隨意的聊點什麼,陳奇祥更是說起了在之前待的據點時接到了老秀的訊息等等事情,聽著他說的盡興的模樣靳臣鳶看著他、聽著話語的內容,失神似的發起了呆。
奇祥仔
9 years ago
說著對講機和許久不見的家人的事,旅途上遇到的老友、碰到的醫生,當然也稍微說了些關於女友、關於修車廠的後輩的事情,儘管不全是開心的事,但對於現在有人作伴的這件事讓陳奇祥安心不少,也意外的興奮許多。不過再怎麼亢奮也還是注意到同伴意識飄走的模樣
奇祥仔
9 years ago
「然後我就只好把他給──...?阿臣?嘿,你還醒著嗎?」伸手到對方的眼前揮了幾下才得到了嚇到一樣的輕微震顫「什、叫我嗎?」「累的話你先睡吧,不需要硬撐著聽我講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嗯?不會,你就繼續講,我聽著呢。」「......」看那厚重的黑眼圈奇祥根本不相信老友所說的話,一把扛抱起對方就扔往擺在地面的床墊上「快睡,趁你現在還沒有真正累垮以前給我休息。」不容反抗的話語讓靳臣鳶把本要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那我....就先睡了。」看對方沒有反抗陳奇祥滿意的點點頭道了句晚安說要換班時會叫他,靳臣鳶閉上了眼可是卻無法入睡,失去弟妹的那天起,睡覺原本是能夠讓他逃避現實的方法,但從他開始夢見死去後變成殭屍的家人們時他就變得不敢睡了,每次的短暫睡眠都是因為過於疲勞體力不支有些半昏睡的倒下他才能有一絲絲休憩的時間。
奇祥說著那些經過,雖然很艱辛但至少他摯愛的人都還存在著,他還能有愉快、喜悅的時間,但靳臣鳶自從與嚴實分別之後所經歷的只有死亡、死亡................死亡。大家一個一個都.............說實在的好幾次都覺得自己的精神就要承受不暸了,但想著弟妹們跟自己最後的通話他便無法輕易的了結自己的生命極其的痛苦,
他不想要自己所認識的人在消失於自己的面前,所以當靳臣鳶再次見到陳奇祥時無疑的是給了他點生存下去的動力,覺得如果能夠成為他的助力就好了,無論如何都必須讓他活下去,就像是對自己說話一樣。『活下去,活下去。』化作動力的照顧著當時情況危及的陳奇祥。
奇祥仔
9 years ago
其實這段期間陳奇祥一直都有注意到臣鳶無法好好的休息,守夜的時候總是看到對方翻來覆去,睡著時也因為噩夢常常嗚咽著什麼,好幾次都想問對方的情人怎麼了?家人怎麼了?為什麼又要回來?而又為什麼、成為獨自一個人?這些問題已經困擾自己許久,總覺得有什麼重大的隱情,卻又看到對方如此折騰的模樣便不忍心提出。
奇祥仔
9 years ago
看向背對自己的靳臣鳶實在很想伸手安撫,可要是這麼做估計會讓他覺得更難受或是嚇到他吧。尷尬又無奈的收回自己伸出一半的手臂,捉起旁邊的水瓶喝了幾口便以手斧握把作為支點,托著腮坐在門口守著。
奇祥仔
9 years ago
過了幾個小時後,本來就沒有熟睡的臣鳶爬了起來「...我醒了,換你睡吧。」「...你確定?」「已經充分休息過了,沒問題。」說謊,我根本沒聽見熟睡的人該有的平穩呼吸,真想叫你看著鏡子裡的臉再看著的眼睛對我說『你已經休息夠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麼狼狽。腦裡閃過許多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想法,重新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人身上「....唉,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有事要叫我。」「知道。」陳奇祥有些擔憂的看了幾眼才躺到床墊上休息。
奇祥仔
9 years ago
輪到靳臣鳶看守的期間,本來細小的雨點終於下大,淅瀝嘩啦的雨聲隨著風忽大忽小就像是搖籃曲一樣安定心神,床上的男人並沒有花多少時便熟睡過去。到了深夜,不知過了多久,陳奇祥發覺自己在一間熟悉的醫院──巫潤新和阿諾他們所待的據點──「...嗯?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奇祥仔
9 years ago
一個人緩步在空蕩蕩的醫院走道,地上不如平常乾淨,散亂的文件和垃圾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除了自己的腳步造成的回音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閃動的日光燈管讓影子忽深忽淺,發出的嗡嗡聲也都讓人更加不安。好不容易走到當初跟他們一起聊天的房間『唯一亮著燈的地方就是那了』隱約聽見房裡傳來稀疏的聲響,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
奇祥仔
9 years ago
放慢腳步靠近,湊在門口的死角靜悄悄的聽「那時候真的是千鈞一髮,差一點就要被抓到了,要不是──」是阿諾,還有其他人在聊天,陳奇祥這才放下心來從暗處踏出,沒想到前腳剛踏出房裡的聲音嘎然而止,呆愣的看向房裡,只有巫潤新一個人面無表情的站著、看著自己,讓他瞬間毛骨悚然。
奇祥仔
9 years ago
白髮男人兩眼發直的盯著,一步、一步,像是發條壞掉的玩偶,走路帶著詭異的停頓感,一直這樣走到自己面前,不知為什麼自己卻完全無法動彈,心臟和直覺都在發出警告,要自己快逃、快點離開這裡!!!
奇祥仔
9 years ago
想辦法壓下自己緊張的情緒,試著開口向對方搭話「怎、怎麼了?剛才,你不是還和他們「...沒想到你居然就那樣一個人逃掉了...」從巫潤新的嘴裡發出低沉嘶啞的聲音,陳奇祥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我、我沒有丟下「沒關係,我不怪你。」這話讓他鬆了口氣,但為什麼....不安感反而擴大了?
奇祥仔
9 years ago
眼前的人像是回應了自己的預感一樣,說話斷斷續續、聲音也越來越沙啞,甚至吐出了血沫,白皙的華服被深紅的血給污染,身體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變得面目全非、腐爛、咬傷....最後轉為渾白的──「來、陪我吧──」被一口咬下之前奇祥被一聲響雷給喚醒。
雨聲漸大的讓靳臣鳶有種產生了又變成一個人的錯覺,透著窗戶的鏡面反射他隱約的看清楚自己的面容有多難看,而他也知道陳奇祥已經注意到了這件事只是沒戳破自己而已,但靳臣鳶無法說服自己變得像以前一般的冷靜的去看待死亡,
原來失去摯愛的朋友、親人是這般的痛苦?母親去世的時候自己年紀還太小了,所以對那個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的已經什麼都無法想起了。他無法說服自己忘記那些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慘況然後好好的睡一覺,明天醒來又會是個全新的世界,他沒有辦法。
每當自己又像這樣懦弱的失去意志的時候,他便會拔出掛於腿間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劃在左手手腕上,看見腥紅血液緩緩的由皮膚冒出心情就會好上許多,靳臣鳶就能夠有知覺的意識到自己還是活著的,不能輕易送命,但這樣的自我暗示還是有極限的他逐漸的備感壓力,淺意識的開始害怕死亡對週遭都變得有些過於神經質,就要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奇祥仔
9 years ago
真是受夠這樣的惡夢,好在這次在被咀嚼之前就讓雷聲給吵醒,不然還真是折騰。自從看到巫潤新那種自殺式攻擊後,無能如我,光要自己活下來都沒有餘力,怎可能顧及別人?但這是自己頭一次輕易的拋下別人保全自己...這種事所帶來的罪惡感不是一般的強烈,可以讓自己連日都夢到對方慘死或是變成殭屍攻擊自己...盡是令人反感的夢。
奇祥仔
9 years ago
「碼的...」煩躁的抓亂自己本來就睡翹的頭髮,突然注意到靳臣鳶不在房裡。「...那小子...上哪去了?」不會是遇到危險還是被怎麼樣了吧?擔心的站起身,帶著武器踏出房間,還好人沒有跑遠,陳奇祥很快就找到靳臣鳶在隔壁的房裡,本想出聲叫喚對方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奇祥仔
9 years ago
為什麼有血的味道?
背對著奇祥半跪在地上倚著牆面低喘著氣,垂著還在緩慢流出血液的手,眼神還有些渙散,靳臣鳶迷惘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繼續活著,還是索性跟隨家人去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已經沒有顏面可以去見他們了,那麼還拖著這樣虛弱的身體苟延殘喘做什麼?是該....結束了,結束了吧......。用最後一絲力氣提握起了匕首看著染滿紅色的手,將匕首抵上後就要動手時便被陳奇祥給制止了。
奇祥仔
9 years ago
「你小子在幹麻?!」緊握著對方的手用力的將小刀給甩到地上,一腳踢向牆角,陳奇祥毫無控制的力道令靳臣鳶吃痛的微瞇起了眼「...快、放開我....」「想不開的人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扯下自己的一些衣料替對方簡單把手包紮止血「....你果然,是受到什麼打擊對吧?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卷髮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頭拉扯著自己的手想要從掌握脫出,這種舉動無疑讓奇祥更加煩躁起來
奇祥仔
9 years ago
他馬的靳臣鳶!!回答我的問題!!」突然的怒吼讓靳臣鳶下的渾身一震,接著便被一把掐住了下巴強制被抬起臉來。
靳臣鳶放棄了掙扎,他兩眼直盯著陳奇祥看宛如是個沒有生氣已經死去了人似的,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靳臣鳶緩緩的開了口,「吶、奇祥.....要是、要是你的家人全死在你的眼前你會怎麼做?是選擇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活下去,還是覺得死了會更好?」
這個已經失去了勇氣失去了方向的男人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也沒了能夠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是懦弱的尋求他人的答案。
奇祥仔
9 years ago
「那還用說嘛?!那當然很想死啊!!但是,我會活下去,我不能辜負他們,再怎麼傷痛也只是一時的」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我肯定也無能為力,在這種非常時期有什麼認識的人死去都不足為奇,就算是家人...也不一定真的能順利存活。
奇祥仔
9 years ago
誰知今天通過電話的親人是否在掛電話之後就遭受殭屍破門,甚至被其他倖存者打劫殺害...就像當初──....在新聞裡看著心愛的女人血泊中抽搐、慢慢喪失眼中光輝並轉變成殭屍,年輕後輩成為的殭屍被其他倖存者給壓在汽車堆高機底下,最後還得親手結束他的生命....「...你的弟妹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奇祥仔
9 years ago
陳奇祥知道這種傷痛肯定無法那麼快消去,要是自己認識的人都一個一個消失...肯定、肯定會崩潰的吧?但是從以前到現在的人生經驗都告訴我──不放棄堅持下去遲早會出現轉機,再糟的經驗都有可能成為日後的利器。
「啊啊............死了,他們.......」靳臣鳶在陳奇祥的面前露出了他從沒看過的膽怯面容,年紀明明比他小上許多卻總是被牽著鼻子走、被開玩笑的耍弄著,可是如今卻沒了當時的意氣風發變成了陳奇祥從未見過的人。
靳臣鳶認為扶養、保護著弟妹是自己一直以為最驕傲的事情,現在這樣的意義、還有將來都變成了一片空白,靳臣鳶覺得變成了徒有肉體卻沒有靈魂的廢人。
「沒了他們.....我該怎麼做?」那些曾經以弟妹們為由而做錯的事情都變成了鎖鏈般緊緊的束縛著自己,痛苦的無法呼吸。「支持著我活下去的意義沒了,那麼我還留在這也......」說著喪氣話,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失去了色彩。
奇祥仔
9 years ago
空洞的眼神、沉重的黑眼圈、喪失力氣的身體,還有充滿傷痕手腕...你這樣,跟死了有什麼兩樣?這樣的...不堪入目的模樣,跟我記憶裡的那位總是嘻笑著、有些壞心眼的活潑男人──「你以為你的弟妹會願意見到你變成現在這樣子嗎?」「反正他們也已經不會看到我了!!」卷髮男人有些失控的發出悲悽的怒吼,陳奇祥的面容全都糾結起來,咬緊牙根盡是不甘,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這人遲早會──
奇祥仔
9 years ago
苦惱的思考著對策,餘光卻突然掃到被自己踢向一旁的匕首,僅是那瞬間,不知為何認為那是一個好主意。大步跨向前一把操起了地上還沾著血斑的小刀「想要生存的意義是吧?」陳奇祥在臣鳶面前伸出手狠狠的劃下,刀刃滑過的地方馬上滲出一條血痕「覺得如何?看到認識的人這樣自殘,你、感覺好嗎?」「.....!」對方聽見那番話瞬間理解什麼似的露出了困擾的神情
奇祥仔
9 years ago
「聽好,從今以後老子就是你的生存意義。所以要是你再說什麼活不下去之類的話,肯定要你好看。」
靳臣鳶愣愣的看著陳奇祥的手腕不斷的冒出鮮血連忙的湊上前去。「你......你瘋了嗎!!!」從口袋拿出了條手帕給緊緊壓住傷口試圖止住血液繼續流出,他不知道陳奇祥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為了向自己說明這樣的意義而出手傷害自己,他低垂著頭不敢對上那還帶著光芒的雙眼,只覺得自己真的是一時犯了傻才覺得乾脆死了算了。
面對靳臣鳶那落寞的模樣陳奇祥無語的將他攬進了懷中,輕將他的頭給壓上了自己的肩頭,靳臣鳶也給這樣的舉動失去了最後一道防線,沒有發出難堪的悲鳴,在陳奇祥視野無法看到的位置緩緩顫抖著身體,淚水染濕了肩頭的衣料。
奇祥仔
9 years ago
發不出聲音的情緒往往是最痛苦的情緒。這件事到底是誰告訴自己的也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那樣的經驗自己也是經歷過幾次,真的相當...痛苦得像是要窒息一般。「......」自己一時的愚蠢舉動湊效了,感到衣服被對方的淚水給濡溼,確定對方已經理解自己想傳達的意思才終於感覺到手腕的疼痛
奇祥仔
9 years ago
「...嘶──....」實在不想壞了對方發洩的情緒,但是...割腕真踏碼的痛啊幹!!!皮肉傳來的疼痛讓奇祥微微的冒出冷汗,雖然對方已經用手帕緊綑住止血可那種痛感真的...抽搐般的疼痛一陣一陣的。這傢伙到底是怎樣可以割那麼多次還可以好好的???心裡默默的咒罵自己這種事絕對不要再做,絕對不要
奇祥仔
9 years ago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