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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村一日遊(X)/tag鬥枸】
曾有傳聞言道--於帝都南方的交錯路口迴旋多次,便可看見通往怪異之境的道路。與帝都的人煙繁華而包羅萬象的景色不同,聽說那隱世的村落拒絕人類、只有妖異能夠進入。且即使有著這樣的先天條件,也依然沒有多少帝都的妖怪見過。
那是像傳言一樣虛無縹渺的東西。宇野髑郎在多年前聽到這樣的傳聞時,自然也是不信的。且不說傳聞的可信度多寡,帝都妖異的數量怎麼也不可能讓村落維持著傳說般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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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日的他卻不由得懷疑起那時自己確切的想法了。
來回路口已走過多次,宇野髑郎確定這條道路在此之前見過的次數不少。起先只是想回頭看看後面的店家招牌,再來是走錯了下一條街而只能認命走回,接下來則是忘記了正確的道路而又往回再度確定......如此反覆,而在經過某個路口來回了幾次之後,眼前的景色忽然朦朧而微妙了起來。
本來堵塞的地方變得暢通,平坦的道路在視野中展開。宇野髑郎一瞬間以為是幻術,卻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反了過來。
端坐於村口樓台上的鬥枸抬起了頭,覆蓋著面具的面容望向村口外的那條「通道」——那是隱村與帝都真實道路的交界,重疊人類與怪異兩個世界的道路。通常這條路上不會有任何的人煙,頂多隱約會有些穿梭於兩界之間的妖靈神怪影子徘徊其中,但現在出現在路的那端的身影,很顯然的並不屬於這類。
誤闖者?……握緊了腰際上的刀又鬆開手,鬥枸從對方臉上的表情做出了判斷,決定再做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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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空氣中無數影像堆疊,交織而成的最終畫面便是他入眼所見--古樸的房屋相互比鄰,綠蔭繚繞宛若鄉間田野。宇野髑郎猛地回望來時道路,卻發現周遭已是如眼前那般非同帝都的景色。
踩在腳下的泥土宇草地觸感綿軟,若說這是幻境也未免太過真實。宇野髑郎向前走了幾步,確認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後便繼續往前。雖然難以置信,但也許他是來到那個傳言中的所在--既然他不趕時間,若只是見識看看的話那麼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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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並無法明確陌生者的身分,但長久的守門經驗下,要分辨那張人皮之下究竟是人是妖還是沒問題的。對方看來步履悠閒,但並不能就此確認對方的目的――鬥枸從樓台上躍下,無聲落在與外來者所踏相同的地面之上。
沒有出聲,守門者垂首,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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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的入口站著人。青色的角與面具看起來無比顯眼,一看便知不是人類。他靜默地停留原地,腰際配著刀劍,而視線並沒有停在宇野髑郎身上。
村民、或者是,守門者--?傳說到後來都變得眾說紛紜,可能也有過其中有著門衛的說法,不過宇野髑郎並沒有細思其中的差別。他只是踏步向前,沒有搭理那人的打算便要越過。
「請止步。」
鬥枸斜踏一步,橫在來者步伐與入村口前,斜於腰上的佩刀並未出鞘,卻似看得見刀鋒寒芒。守門者開口,不卑不亢:
「――來者何人,是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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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守門者。
被喚住的宇野髑郎依言停下,他抬頭看了看對方,試圖辨認出對方原形為何,但除了可能是付喪之流外並不能再察覺更多。刀鞘與鋒刃輕微擦撞的聲音微帶血腥,算不上殺意,但已足夠令人警惕--不愧是流傳已久的傳說之村,宇野髑郎想,他相信若是自己再往前一步,淺青的守門者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刀刃指往他的喉頭。
「僅為暫訪旅客,不為何事而來。」不是人類的話,據實以告倒也無關緊要,「慕名於隱世之村,若能參訪自是最好不過。」
「隱村為怪異隱世安居之處,而非觀遊之屬。」
守門者的聲音平穩而沉靜,聽不出喜怒,僅僅是平實而述。高大的身形昂然,再清楚瞭解生人來歷前絕無可能讓出一步,「閣下從何而來?」
他從對方身上能嗅得殺伐血腥,隱隱於華美的布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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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呀呀,真是死硬規矩......」這樣明面說著,卻不顯得哪裡不滿。華服袖口掩起淺笑,戲弄地瞥了對方一眼便直接說道:「區區帝都住民罷了,並非會為害於貴村之人--同為妖異,能不見血可是樂見之事。」
「抱歉,這是在下的職責。」微微頷首,方才絕無可能退讓的氣勢似乎稍微淡去了些,但仍沒讓出道路,「居於此,僅為安穩生存,在下必須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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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此一來可確定了?」眼見對方並不打算讓出道路,本來只是遊訪的隨意之心倒是被激的想進去一探究竟了。不過至此也沒什麼表示,只是淺笑地繼續攀談,「我可沒有推翻安穩村落的能耐哪,守門者先生。若僅為好奇也不足以成為入內的條件嗎?」
「表面上所言之敘述,表皮下所隱藏之真實,在下無能一眼明辨真偽。」直挺著腰桿端然而立,覆蓋這面具的面容如語氣一般平靜,「村落的安危托於眾人對於在下的信任,在下無法因閣下的好奇而貿然――若您執意入村,請給與在下一個足夠說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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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像是被氣笑了,卻反而整個人放鬆下來。眼前這死守村口的守門者稍微引起他的一點興趣,沒有退卻之意,反倒不屈不撓地用閒聊般的語氣回應,「若是真讓我說出除去好奇以外的理由,我還真想不到哪--讓我想想,因為有失散的親人流落在外卻遍尋不著,懷疑是進到了貴村如何?或者是懷念古時的村落氣氛,想進去感受一下?您喜歡哪個呢?」
「您自己也不會相信的理由,在下不會做任何評論。」態度謙遜但仍堅定平靜,不為對方的話語語氣所動,「若您需回歸您原行之道路,在下可以送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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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呀呀呀......」似乎稍微冷靜下來了,便看著兀自不動的對方,無可奈何地嘆了氣,「還真是油鹽不盡呢--您於此處總是這般嗎?也怪不得從未有人來訪貴村,就算看見了也極難成為確切的證言呢。」
「非常抱歉。」彎曲了一直挺直的背脊微微鞠躬,雖是道歉但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歉意,平實仍然:「除有需求者,隱村無須讓誰造訪,也無心成為傳聞。」
那張覆蓋著面具的面容望著迷途來者,看不見眼睛卻似乎能感受到專注不二的視線:「或許您也會認同——這個世界已經漸漸失去了能讓怪異悠然的空間,而無法隱藏自己非人身分的我等,只求這能隱於世之間的片隅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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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哪。不過呀,總是少了許多塵世間的樂趣呢。」聳了聳肩,雖然同意對方的論調,但也有著自己的看法,「只是比起退讓的你們,我更喜愛去建造適合我的環境呢。這就是選擇的不同吧。」
「那麼,幫我指引歸去的道路吧,守門者先生--若是您要堅守著崗位,也只能希望貴村能夠長長久久地存在了。」
「妖,終究是妖——不會改變,也不能改變。」
輕聲低語著,似乎並沒有要對誰說的意思。
將手從腰際上的佩刀移開,守門者重新挺直了背脊,對著眼前的外來客微微點頭:「感謝您的體諒,那麼,就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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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的帶領下,逐步遠離了近在咫尺的村落。心懷無奈卻似有所解、步履平常而並無停頓,很快的,便快要看不清那奇異之境了。
回頭之時隱世之村仍坐落於青蒼翠綠之中,如此祥和,如此安穩,像是從未有人能夠驚擾那刻意的沈睡。宇野髑郎瞇著眼,視線在村落裡晃上最後一圈。
「不能改變......嗎?」
若有所思而終將無人知曉的言語消散在空中,或許再也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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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years ago
謝謝讓老闆去妖怪村玩 雖然大失敗下次有機會一定要混進去(想的美
可惡啊我要再喊一次鬥枸實在是超越富士山的帥氣......!
結果搞半天也沒能讓老闆進門我代替鬥鬥說對不起!(爆)感謝老闆願意賞光來這個小地方有所怠慢還請見諒!(超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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