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兵訓練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加入十紋的人們比想像中的更加多樣,有使用西洋武器的人,也有使用傳統的刀具的人,跟直接利用拳腳做為武器的人。即使是在正式加入的時候會被分配機關的武器,應該也是最為符合本人習慣的武器吧……。
花榭雖然與其他人不太一樣,除了防身術與最為基本的刀劍使用之外,他接觸的武藝很少。但他偶爾還是會想,大家擅長部份有著太過高的多樣性,實在很好奇他日的訓練……"難不成使用不同武器的人們,也可以一起練習嗎…?"
後來,又過了些時間,他也跟著一些同期進入的新兵,被安排跟著一些上級作加強的訓練。
訓練比他想像中的簡單,沒有什麼想像中的槍啊砲啊什麼的……無論大家的得意技能是什麼,訓練似乎都是以最基本的體力訓練,與常見的武器操作方式。
雖然不是很清楚,最後那些人們是怎麼從這些基本,找到自己最合適的戰鬥方式的,但是他還很弱,所以不會知道吧。
聽從著教導過自己的人的建議,今天的花榭還是一如往常地從揮動手上的竹刀開始練習……
彌生帶著自己的兩把佩刀前往訓練場。
今天安排與一位新兵進行日常訓練,想著該使用平時熟悉的雙武器或是其他武器。
但是若能從慣用武器開始上手,對適應其他武器也許會較為順利。
踏入訓練場後,在一頭看見蛭子二等的身影。
對方正認真的進行揮刀練習,彌生安靜地將配刀解下放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斷對方,而是在一旁看著練習的動作思考著。
花榭揮著刀,表情看起來有點緊張,大概是因為還不習慣練習的關係吧。經驗比較多的彌生看的出來,雖然他揮刀的動作沒什麼大問題,但是腳步不紮實,雙手看起來也是勁力不足。
與其說是人與刀的配合度問題,不如說是,他在體力上下的基本功還不足夠,因此即使使刀,也得不到良好的效果……。
木刀的重量似乎對訓練造成些許負擔,若是改以較輕的竹劍訓練,習慣動作之後再換回木刀也許會較適宜...
一邊想著,彌生走到擺著竹劍的位置拿起兩把竹劍,再走回蛭子的位置。
小心翼翼地保持動作,雖然覺得自己做的好像有點不足,但是也不知道正確的方法。"大概只要一直做著就會變好的吧。"抱著這樣的方法,他更加專心在自己的動作上,也沒有發現到彌生的腳步。
在對方的動作稍作停頓時,彌生才出聲道,「辛苦了,在練習上還順利嗎?」
剛才太過專心在動作上,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長官在。他差一點點,就要把手上的刀給丟了在地--但最後還是好好地握緊了刀。
「……不…不辛苦的!這邊才是勞煩忘川准尉在繁忙中抽空指導我真的辛苦了--」眼睛快要變成圈圈了……
雖然早就與對方打過招呼了,但是果然是,非常緊張……一點都沒有軍人的樣子,實在不知道長官會怎麼想自己!他困擾地以一個鞠躬為自己的說話作結。
「不用太拘謹沒關係。」對方似乎有些緊張。彌生微微一笑,踮了踮竹劍的重量後將之交給蛭子,「方才我看了你的練習過程,木刀似乎比較吃力些?若是改用竹劍或許負擔較小,練習上也較為適合。」
「唔唔……。」看見彌生擺出了笑容,雖然自己沒自覺,但的確是沒有這麼緊張了。他想要試著回以笑容,可是卻還是硬著臉。「謝謝忘川准尉…所以,剛才的練習果然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接下了竹刀。
彌生思索片刻,「剛才揮刀的動作大致上沒有問題,也許是重量讓持刀的手與步伐有些不穩。稍微休息後試著以竹劍試試看吧。」想了想後又突然開口:「蛭子君平常有慢跑的習慣嗎?」
「耶……耶,嗯,有……不對,要說的話,其實是從加入十紋開始,才作的比較勤…。」那應該是才一兩個月左右的事呢。「我明白了,嗯…等會我會試試看的,謝謝准尉的指導…。」
「不會。」又笑了笑,「如果覺得在練習上體力不足,可以在平日練習慢跑,長期維持並在慢跑時保持節奏可以鍛鍊體力。」
方才見對方持木刀的動作後想著,如果體力與臂力允許,木刀的練習應會更加穩定。
「……唔嗯,有這麼多需要注意的事呢……我會努力做的。」聽著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彌生,好像瞬間在想著什麼,最後蹭蹭磨磨地開口。「…那個,我可以問准尉一個唐突的問題嗎…?」
「嗯?怎麼了。」發現對方欲言又止,彌生偏首有些困惑。
「呀--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我是在想……」表情顯的有些不好意思。「准尉看來很是年輕……要努力多久,才能變的像是准尉一樣厲害呢……。」
聽見問句後愣了一下,「小時候有段時間,我曾接受他人指導,也許是如此,在進入十紋後上手速度較快。」
彌生微微笑了,「蛭子君的資質應是很不錯的,在日常任務與訓練中漸漸累積實力會很有幫助。其實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以後也請蛭子君多多指教了。」
「……是…是嗎?我覺得,身邊的人都好厲害喔…還有些人手上拿著我不認識的武器……。」雖然自己並不是強求要追上其他人的腳步,但是對於自己落後很多,面對怪異的時候還哭了起來,感到非常羞愧。「很多人果然都是從小就有在練習呢……。」
「忘川准尉太客氣了…。」聽見比自己高位的忘川跟自己這麼說,雖然可能是有點失禮了,還是感到對方的給人溫暖的氣氛。「謝謝你這麼細心的看我的練習…。以後也要請你多指教了!」
「大家使用的武器與戰鬥方式,和個人習慣、興趣有關呢。」舉起手上的木刀試著揮舞幾個動作,「我想...也許很多人是為了某個未知的理由而不得不習慣戰鬥。」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
「從小練習雖然是因素之一,也請務必不要小覷自己的能力。或許現在距離希望的目標有段距離,但是持續精進,對自己的成長必會帶來益處的。」因著對方認真的態度不由得多說了些,希望能給予鼓勵。
「……未知的理由……。」聽到忘川這麼說,試著想像了一下,但是從小活得平順幸福的自己,腦裡頂多浮現了點小說的內容而已,讓他覺得自己不了解的還是太多了。不過,自己的確是在上一次,與同為新兵的山田君敗在女郎蜘蛛之後,才開始意識到某些不足之處的……
想到這些,感覺對別人來說也是個複雜的話題吧。他覺得或許不要問起這事會比較好,於是快快地切換了對話的內容。
「嗯,今後我會持續的練習……忘川准尉的話我會記住的。」被這麼溫柔的長官安慰,當下真的很不好意思,但他希望盡量不要表現出來。因為…太難為情了!
「循序漸進就可以了。」微微一笑,「有任何我能幫上忙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
「真的嗎……那麼,其實我還想要在沒有排到訓練的時間……也抽點空出來練習……。」
「所以……如果,忘川准將弋可以的話……希望日後也能指導我練習……啊,當然……我會先自己做!有不了解的地方才提問……。」
好像說了很麻煩對方的話,於是擺了擺手解釋著。嗚嗚嗚這太超過了…
聽完問句,彌生點點頭,「若是需要給予建議的部分請不用拘束,我很樂意提供協助。」
學習是好事,能夠得到協助想必能進步更快。
「哇...哇..」差點就衝口而出“你真是個大好人!”這種不經修整的話,幸好在說出來之前先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最後因為無法接話,只好以摀嘴的動作對彌生鞠躬。
因對方的躬身而微微搖搖手,「因為很期待日後能與蛭子君一同值勤的時候。」自己對同僚們的認識並不多,若能更加了解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呢。
「……!」一…一一一一同值勤……!跟比自己高位這麼多的人一起值勤……!會有這麼一天嗎!!
「嗯…!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變得跟准尉你一樣!我會加油!」抬起了頭來,表情變的比剛才的開心了…本來擺不出來的笑臉也漸漸浮現。
兩人說著,周遭其他練習的人們開始收拾了起來,聽見離開訓練場地的腳步聲,才發現已經接近休息時間。
「不知不覺到這時候了呢,若是蛭子君時間允許,要不要一起去走走?」方才的訓練想必需要些時間恢復,休息一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啊…嗯……可以的話!!」點點頭,連忙把位置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收拾好東西後,兩人慢慢走出訓練場,「蛭子君平常休假時都在做什麼呢?」有些好奇的問著。
「平常……嗎?」沒想到長官會問這些比較日常的話,他裝做思考了一下。「……我的姐姐是製作童書的人喔,所以假日,比較多時間在為姐姐整理資料……」偶爾以訓練身體的理由被推到奇怪的地方取材…。
「童書...很有趣呢。蛭子君有喜歡看的書嗎?」眼睛在聽見書時亮了起來,「我...很喜歡書。也許是受身邊人的影響或遺傳,閱讀可以讓我平靜下來。」想起即使書店距離並不近,休假時自己也常往書店跑的情形就忍俊不住。
「我…我……與其說是喜歡看書,不如說是喜歡看圖畫吧…嗯。」因為文字太多的書,如果不是被姐姐推薦或是特別的理由,自己都不會看。「所以,我很喜歡童書,有漂亮的圖畫,還有簡單的故事……」
不知道這個年紀,而且又加入了軍隊,這樣說會不會讓人感到幼稚…?但說開了還是想要說下去。
「雖然知道書裡面畫的,不一定是真的存在的生物或是風景……可是,因為是另一個眼裡的世界,所以看著總覺得有趣。」
「忘川准尉也喜歡書…」像是准尉這麼成熟的女性,是不是都會看些深沈的故事呢?「那麼……准尉喜歡看什麼書呢?」
「文字難以敘述的內容,能以圖畫展現意義,可以讓觀賞者更好融入情境呢。不論文字或圖像所傳達的內容都同樣令人著迷。」
聽到問句後思索了一下,「因為家裡是古物買賣,需要常看一些關於古物知識方面的書,但我個人更喜歡的,是隨筆故事或和歌。」
「和歌我知道呢!不過…沒有姐姐的解說的話,通常看不明白內容說的……」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頰。「隨筆故事是指……小說嗎?」
「還是……因為是隨筆,所以是即時記錄下來的故事,這樣嗎?」想像了一下。「忘川准尉有看過深刻的隨筆故事嗎?」
「即時記錄...或是小說...是呢。」也許是囊括了這兩者的內容。回憶著不久前看過的內容,「深刻嗎.....先前有讀過幾本隨筆。」
「有些嚮往書裡描寫的過往生活或日常情景...也許是喜歡字裡行間平淡的意境吧。」說到這裡笑了笑。
細算起擔任厄除的時間,自己與家裡人生活的時間不長,也不短,或許是因此才對日常生活的記述充滿想像吧。
「所以是寫…日常生活的文章嗎?」是自己很少會接觸的類型呢,因為通常都不會有圖片,並且內容都是平淡實在的。「那會不會就像是日記一樣……,為什麼准尉會嚮往這樣的文字呢?」
因為是在溫暖家庭長大的孩子,大慨還不明白對於日常的憧憬…這樣的感覺。
「讓蛭子君見笑了,其實我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小時候似乎曾受過傷,自那時起就沒有從前的記憶了。」一邊回想一邊開口,「目前的同居人並非我真正的家人,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與他一同生活非常有趣。這也許就是家人的感覺吧。」
「偶爾也會想著,與真正的家人生活會是什麼模樣。或許多了一層親屬關係、一個熟悉的土地,那樣的生活和現在又是截然不同呢。」語畢,向蛭子眨眨眼,「其實對於現狀我很滿足,加入軍隊後,認識許多人,學習著從前的自己可能完全不會接觸的知識,亦是一種體驗呢。」只是有時,會稍微想像著與真實家人一起生活的樸實日常。
聽見對方說自己沒有小時的記憶,沉默了一下,好像在理解著這些話。故事裡,或是一些新聞記事上,都有提及過些因為意外或受驚嚇而忘卻某些事情的人們。
但是剛剛正與花榭談著天,就這樣站在身邊的人,提到這樣的事,不禁讓花榭多想了一點。如果自己不記得爸爸跟媽媽,還有姐姐,那會是怎樣的狀況。
雖然完全沒辦法想得深入,但因為自己擁有的都來自家人,但要是忘記了他們,大概就會"什麼都沒有"了吧。
眼前的長官,小時候面對這樣的事情,她是不是會過的很傷心呢…「准尉有遇上那一位同居人,太好了呢。」花榭對忘川笑了笑。「如果對於家族的事情有興趣的話,以後也可以聽聽我家的事情喔……我可以告訴准尉!」
「雖然爸爸笨笨的…姐姐也是很兇的人……」小聲的說,吐了吐舌。
聞言,微微地笑了,「謝謝你,能有這個機會了解家族的事情,很開心呢。」
「蛭子君的家人一定都是很溫柔的人。」因為蛭子是這麼溫柔而善解人意呢。
「……嗯!雖然我剛剛這麼說了,但是!是很好的人喔…!」感到家裡人被稱讚了,笑了開來,一開始怯生生的感覺變得輕了點。
兩人在訓練場前往宿舍的小路上慢慢的走了會,花榭還沒太熟悉十紋各種階層的人們,過去一直抱著長官就是嚴肅的存在的基本想法。但是在十紋生活的時間長了,這些日子以來,接觸到的卻是完全駁倒他的認知的長官們。
忘川彌生也是其中一位……與花榭的姐姐年紀相約,多了點沈穩,卻會與初識不久的下屬分享對方的事情…也會提及自己的事情…
"這麼想著,好像有點太自以為是了…"他不明顯的縮了下肩,卻還是沒辦法放下抱持這種想法的好心情。
兩人就這樣,直到回到宿舍前,都這麼聊著那些與妖異或是戰鬥無關的,輕鬆的日常。
辛苦了!謝謝花榭中的交流~好溫柔的孩紙(被治癒
謝謝彌生中!提到了些讓這邊可以多做思考的話題兒…(害羞)
彌生真是超級大姐姐!
彌生忘記的記憶感覺是個主線的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