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涎香》之三
「像風中的殘荷雨中的敗蕊像大海上的驚濤
我們覓尋一切阻絕風雨的可能襲擊與侵擾」
──《被恐懼佔領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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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聽得出來這條已經徒具骨架的鯨魚亡靈的鯨吼中化不開的無奈的,只是在他們兩次的「見面」中,他不曾有提過自己的事情。
比如說他的父親是「製造」這個怪異,並為此喪生的漁民之一的事實。比如說這鯨魚亡靈是他第一次經手的怪異的事情。
化鯨是一種成因幾乎不明的怪異。許多地方都有漁民看見他們蹤跡的傳言,在記載從古至今的怪異的卷軸上也有相關的資料,但這其中撰下了他們的外貌型態,出沒地點以及作祟的情況,就是沒有成因。
十九歲的水雲當然知道這日本帝國的國境裡有著大大小小從世界各地來的妖異,其中有詳細記載的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滄海一粟。
但接到父親的訃聞,趕回出雲國時,在遠方的海中那清晰可見,宛如黑色的島嶼般,周圍繞著海鳥和濃雲的物體,他幾乎是在頃刻間便把這東西和自己據說是在大浪中溺死的父親給連結上了。
出雲國少部分的漁民有著獵鯨的習俗。他剛能說話的年紀時依稀記得父親和幾個老鄉人便捕到了一頭,把鯨肉、魚油、內臟,所有能夠利用的東西給刨了下來,最後的屍骨在草草的祭禮之後被扔回了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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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怨氣代替血肉將白骨連結,出現時伴隨著海鳥和漆黑的魚群,不聞風聲,來去無蹤的海怪──化鯨。由自己的父輩所製造出的可悲妖異。
只是他不得不消弭村人的恐懼──就算只是出於人類的自私,也得將它趕盡殺絕。
但他怎麼能,他何德何能,以正義公道為名,再度去戕害這只是不得已反撲的,眾人其實都知曉是被害者的亡靈?
出雲國北海岸。鯨魚亡靈往常的出現海域。
他這回沒有帶法器,僅僅是穿著輕便的布衣,站在高高的懸崖上,直直瞪入那頭在人間流連忘返,實際上早已死去的鯨魚空洞的眼眶內。鯨魚似是通人性,估計是認出了他,然後發出了長長的哀鳴。
他幾乎沒有辦法遏止自己露出憎恨的神色──就算是受害者也依然是殺父的仇敵,怎麼能見著卻不動容?但他依然是忍住了,露出了笑容道:「嘿,沒看我可是什麼法器也沒帶著嗎?我就只是以水雲奏人的身分前來,就好好聽我說上一回話,嗯?」
話才剛說完,他是幾乎沒有時間去看清這突然急轉直下的情勢的過程。只有骨骸的亡靈躍出了水面好似還活著時的那般,帶起了大浪,他閉上眼,卻沒有感覺到潮水將自己淹沒。是懸崖終究高出一些?還是那驚人的場景只是自己的幻覺?
他張開了眼,沒有看見海中的鯨魚亡靈,卻在眼前發現了似乎有些吃力的想要站起身的「人」。
已經站直了的身影不如尋常的人,未著一縷,站著的姿勢也是像剛決著站立的奶娃兒那般不自然的。除了面孔稍微能夠看出人類的相貌,襯著只有骨架的身體不斷隨著海風飄揚,有些褪色的紅褐色長髮讓他一眼就看得出,眼前的「人」是怪異。
就他保守的猜測,這站在他眼前已經幻化出人形的怪異,是方才那化鯨。
Tbc.
《水雲奏人》mikumo kanato
大概是在《龍涎香》裡以後會常常出現的NPC角,就是前面兩回都沒有提及名字的法師先生,純種人類。
雖然是漁人的兒子,卻前往江戶城學了驅妖的法術,成為法師,是當地村民眼裡的不孝子,但在父親與其他漁人出海進行攻擊化鯨的行動中過世後,卻擔起了要超渡這怪異的責任。
是第一個看見澗湖剛幻化出的人形的人類,也是給予他「龍涎香(ryozenko)」這個後來澗湖沿用拼音的名字的人。
後面的劇情裡會有什麼活躍的表現呢?
小活動又抽到了kiss的籤,難道澗湖其實是個吻魔?
---以下開放回應
平常都沒有人會回應,有心機的把交流消息放在文噗底下回不會有人注意到呢?
鯨吻一口吞(?)
kokuko: 咦咦、我不懂⋯⋯
(滾滾滾滾)期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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