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我不慎沾染你的惡運,可跟默契無關。」頂著一頭與原先完全異樣色彩的髮絲,莫名升起的赤焰正大肆燃燒。
我好想笑喔喔喔XDDDD
「……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呢?
惡運纏身並非我願?
」雖揚著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但隱約仍能瞧清唇角似正淺抽。
這真的太好笑XDDDDDDDDDDDDDDDDDDDD
這還讓我想到火鳥之歌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壞耶你!!####
「比起惡運纏身、不應該在意頭頂的『烈火』?我妻先生。」那簇火雖然不會往外蔓延,帶來的熱度以一個喜好冰涼溫度的妖怪而言會受得了嗎?不否認他很想看看對方會如何解決。
「……此刻我倒挺希望
您先
閉合上嘴保持安靜?一樣頂著
情熱大火的厄除先生。」聽見人的言語不禁略瞇細眼眸些沒好氣的回著話,嫌惡瞧審變得
燙紅髮絲同時略動指尖在頭頂凝聚一片下起濃密低溫冰雪的黑雲試圖降溫,雖然整體畫面顯得有點滑稽。
吵架~~吵架~~~
(喂你###
「那麼也請你保持冷靜降火如何?可別連欲求大火也升起來一起燃燒。」撇視降雪的小片黑雲、再望向那透露嫌惡的嘴臉不自覺勾笑一下,不過現下頂著這個頭--要繼續值勤會造成麻煩騷動、缺勤又會被記錄懲戒,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細瞇著眸子直視對方幾秒,隨之刻意朝人彈了下指將人髮型向上束起且整個冰凍後,淺靠牆面的揶揄盯視對方反應。「……哼。」
「你這是什麼意思?」思考一半的問題被那滑稽可笑樣貌打斷,無形對峙小玩笑換得竟是過於激烈反應、這讓自身內心也浮起一簇無名火。
即使髮絲被強制冰凍、隱埋冰中的火焰還是依照自然準則燃燒,一滴一滴融水開始往下滑落、非常乾脆的直接扯起對方襯衫布料擦拭。「相信你不會介意吧?」
「就是這個意思?」心情本稍稍恢復愉悅,可對方卻選擇跨步走進同時扯住自己襯衫擦起融水,雖然對於舉動是不怎麼介意,但那大團火源突然靠得過近這就讓自己不太能忍受的試著扯回襯衫,也難得出現嫌棄般眼神的用另一手使力推著人臉拉開距離。「熱死了,快離我遠一點!」
「好歹我也算好心幫你頭頂降溫?……欸?!別燒衣服啊!」
當人居然更為刻意把正燃燒的髮絲貼近自己,還燙到一耳與上衣的連忙朝旁閃退,以手捂捏正燙著的耳廓降溫同時緊急使用冰霜覆蓋住被燒到的衣服連忙做出防禦措施。
「降溫?你沒發覺你的冰霜讓頭一直『滴水』?」略帶威脅口吻傾瀉難以發覺的不悅,咬下手套接取水滴打算讓靴鞋擁有鬆動機會。
「順便能洗臉不是挺方便?」
調侃回應對方,卻因分神而一時不查的遭燃燒木棒擦過手肘,然而或多或少仍被火苗燙上側臂。
連帶的細微燙疼不禁令自身淺撫傷處降溫,當見到人能自由活動那刻,隨即乾脆朝人丟出數枚冰柱以示反擊同時延著回家路途奔跑而去。
「在你那個雞窩頭效果結束前別再靠近我!」
HP 52
「有種你就站著別動、讓我在你頭頂煮一盆熱水潑你。」順著對方奔跑的方向追去,未有靴鞋保護雙足在不平地面行走還是有一定的不適刺激,一個不慎踢到物品造成身軀失衡、當下努力保持平衡的後果,右手與腿部被冰柱深深劃傷、過深傷口撒出緋紅液體。
「那你就不該對我的頭髮動手。」雙足踩到地面冰霜下一秒、滑溜觸感導致沒有踩穩的跌個跤,滲入肌膚的無情冷度也讓自己不適應趕緊起身離開,強闖這片冰霜說不定有凍傷的可能性。
腳邊突然感到一陣劇痛,這讓自己奔跑的動作不禁踉蹌了下,低下頭審視被利器劃開的深長血口時還可看見傷處冒出細微白煙,這讓心中頓時一凜的半靠牆面上暫且歇息。
--畢竟依傷勢看來,對方所扔的並非普通武器。
「既然你道歉,那我也不追究、但還是要點小小懲罰。」抽出左輪將迎來冰柱擊碎、不在意飛散的破裂碎片讓面容留下細痕。
「……啊……」
瞧著髮絲頓時短了一束則不由得有些心疼與惋惜,就在視線朝下挪移時則湊巧發現對方還赤裸著腳,這不禁令自己略忍笑意的淺指提醒,也幸好離家的路途僅剩小段距離,依這狀況走路回去應該不會耗費過長時間。
「那麼……該先回家歇息了?」
HP 0 《完敗》
將細劍配回腰際、揉抓手中那搓緋紅髮絲再收回衣物口袋,撇望一眼對方的傷勢、依然赤腳從容往對方居所方向前進,擅自懈怠職務……不知上頭會降下什麼處罰。「待會幫你包紮傷口,順便……一起想想這顆頭該怎麼辦。」
「哦……?不怕被我拐去吃乾抹淨?」
凝視先走於前方的身影開口揶揄,也一邊扶著牆面慢慢朝屋宅方向走回去,雖然對於人主動說要幫忙包紮的言語是暗感訝異,可既然他願意幫忙那當然就交給人。
「這顆頭啊?嗯……時效我早詢問過,一天。」
並未回答濃厚試探言語、僅是停滯原地轉身再度抽出細劍指向對方胸膛當作無聲回應,隨即再視若無睹的轉身邁步前去,直至停留屬於對方的陌生門口等待解鎖進入。
--一日嗎?看來最後還是得頂著這顆燃頭回去跟上頭報告。
「唉?唉,懂了懂了,只是開個小玩笑嘛?」
凝視著人的反應舉止不由得些略失笑的等人收回細劍後才繼續緩慢跟上人的步伐繼續走,待好不容易走至自家大門前才拿出鑰匙開門步入,也似是憶起什麼般些側首微笑望人詢問。
「呐,既然都來了,喝杯茶?」
跟隨對方腳步邁入不屬自身的私密空間,撇除門口有些違和的招財貓擺飾、內部氛圍簡單樸素沒有過多裝飾。
蒼藍瞳眸在望見客廳某個矮櫃置有明顯不過的藥箱,索性轉向接近並擅自動手拿取「你有餘力的話、請便?」
「當然有,想喝熱還冷的?」
轉個步伐走入廚房,邊動用能力降溫稍稍讓正順延傷口處滴流外頭的血液略微凝固到不再滴落後,便拉開櫥櫃取出茶用器具,將火缽從下櫃拿出添入部分柴木燃燒同時將空壺裝滿水的放置上頭煮沸。
至於等待期間再拉開另一扇櫃門拿取兩盒燒菓子與茶葉罐,一邊坐在位於火源有些距離的餐桌旁閒適準備泡茶事宜。
「給我溫的。」下意識不挑選給予的明確選項、僅是沉穩提拎藥箱轉身走進對方所在空間。挑選其中一張椅子坐落便打開箱蓋逐一取出包紮必要使用的各項用具。「讓我看你的傷處。」
「偏燙的溫還是偏涼的溫?」
見人落座同時將置於桌面的兩盒甜食推至人面前,而在人提出口的言語則是讓自身淺頓了下,隨後交疊起腿的將受傷那腳挪至人面前,也似是些含趣意的手肘半撐桌緣側托起腮笑視對方。
「嗯?怎如此突然想檢視呢?」
「後者。」簡潔回應返丟回來的質問便不再開口,撇視往自身方向推移的甜食也沒顯露多大興趣。用力撕開對方深色褲裝布料--由自己所傷的一道裂口帶來怵目驚心深度,拿取棉花棒吸取傷處周遭血液、再以沾染大量消毒液的棉花棒細密擦觸。
「……嘶…」
一吃疼的瞬間不由得抿住唇的淺僵了下身軀,從中沾染上消毒液的傷處持續傳來刺痛抽疼,早知道人會用這最原始的消毒方式就不這麼乾脆把傷口露給人看,畢竟真的有夠痛。
待好不容易等人將消毒液瓶收起的那刻才暗自鬆了口氣。
聽到那代表感到劇痛的悶哼,嘴角不自覺微勾、同時別有用意的撇望對方墨色眼瞳一眼;扔棄使用過的棉花棒取出圓形小盒,手指沾取一層薄透藥膏塗於消毒過的傷處。「痛就叫出來,我不會取笑你。」
「……不痛。」
視線一對上那別有用意的眼神時,立即似的直接轉挪開隱含一絲尷尬視線改撇望旁處,當然連人那微勾起的唇角自身可並未漏看,但也幸好像被抓到小把柄而略微發燙起的耳根此刻正被髮絲略遮掩住才未讓對方發現。
「是嗎?」未再多加詢問的陷入沉默剪取適當大小紗布貼合、再俐落的以繃帶纏繞打個固定小結完成包紮程序。將擺置桌面的用具逐一遵照原先擺放位置放入箱盒、再環視廚房格局轉移話題的開口:「還算不錯的居所,與其擺一個招財幸運物、不如多努力一些吧。」
「那麼只好去你家借點東西回來擺設了?」
半揶揄回話同時淺低頭且伸手淺撫繃帶審視人所包紮好的傷處,雖然不明白人怎會突然想到替自己包紮傷口,只是對方到底有多熟練……居然能將傷處包得還挺漂亮的。
「……謝謝。」
「你不敢行動的。」對於厚實揶揄從容以篤定口吻駁回,那句含帶謝意言語則讓自己沉默片刻;或許是從來沒有遇過會道謝的妖怪、又或者語句含帶過多真誠,不否認現下有種別於以往的不同感觸。
注視那正散發白煙的沸騰茶壺、隨即輕闔雙瞳微帶淺笑回應:「這並非大不了的事,你真是一名『奇怪』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