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橘旭
9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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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沒有先前那般沉重,想著要去找米勒喝個下午茶,早晨都耗在二樓廚房裡,本隨手烤兩個小海綿蛋糕便好,但鬼使神差地他從櫥櫃裡摸出兩個玻璃容器。於是橘旭選擇製作英國的甜點--乳脂鬆糕。
一段時間後兩個精製的甜品放在流理臺上,橘旭轉著頂頭突出草莓切片、野莓和奶油的小容器,外觀看起來都美好且相同,不知為何黑髮男人卻皺起眉頭。
小心帶上甜點,他離開家門去到米勒所在的屋子。
抬起手按下門鈴。
latest #73
正值米勒沒有安排訓練的閒置下午,紅髮男人從恍神中清醒,但也沒讓人等太久的立刻起身應門,倉皇的模樣在門內沒有人能看見。
帶著平靜表情沒多想的開門,眼前熟悉的人影卻立刻讓人勾起嘴角。
「下午好,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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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開門後的畫面便是熟悉帶笑的面容,橘旭也一如既往開口應答,沒抬起手讓人看見帶來的小盒子,他直望著米勒打量,沒有準備要做些什麼的樣子,於是繼續說道:「來找你喝下午茶,有空?」
「當然。」至終都看著那對墨黑眼睛和姣好的東方面孔,米勒壓根沒發現對方手裡的餐點盒子,下意識以為是要到上回兩人曾去過的店面,沒多想的便轉過身伸長手去拿衣帽架上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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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站在門外的橘旭盯著米勒將要伸手拿取衣物的行為,並沒有出聲,大概是料想到對方是如何思維。直到紅髮男人把外套穿起一半後,他才悠然踏進屋子,繞到人眼前晃了晃餐盒。
「去泡茶,米勒。」
「嗯!?」盯著眼前的餐盒,卡在外套裡的米勒這才恍然大悟:「咦?啊、好的。」掙脫了外套重新掛好,米勒將大門關好,回頭看向自在的往客廳裡走的橘旭。
「……」不自覺的笑了笑,米勒理所當然的聽令走進廚房,即使不曉得對方帶了什麼甜點來,他拿起架上的大吉嶺茶葉倒進壺裡、用熱水沖散,享受逐漸帶著果香的氣味。
「啊。」然後,發現檸檬片已經用完的紅髮英國人,艱難的拿起水果刀開始不擅長的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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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客廳把裝有點心的盒子放到桌上,然後把無法在門口脫掉的西裝外套退去,整齊放到了沙發的角落,趁著屋主在廚房忙泡茶事宜,橘旭踏著樓梯離開一樓。
二樓是到過幾遍的主臥室,瞥兩眼後他順著階梯繼續向上,從未好好探看過的三樓。
有些空蕩的樓層,除了簡單的傢俱就沒有多餘物品,沒使用的痕跡。沿走廊晃著打開應是臥房的門,跟外頭相同狀況,沒有生活的樣貌。房間裡倒是有許多的衣櫃。
走近後拉開衣櫃門,意外並不是空的,反而有許許多多的衣物。
「旭、我……嗯?」端著準備齊全的茶具回到客廳,米勒因為眼前安靜的空間愣住。遲了些放下托盤,米勒眨了眨眼看著桌上的餐盒而沒有發現橘旭放在角落的外套。
去哪裡了?看向窗外,他甚至猜想對方有急事先離去。「旭?」總算回過神,米勒不明由來的感到著急,踏著稍快的腳步在一樓房間胡亂移動,「……旭?」跨上樓梯到二樓,依舊不見人影。「……」垂下眼簾,米勒無聲走上三樓,輕皺眉頭看著空蕩蕩的客廳。
離開了嗎?他想著,半放棄的轉開臥房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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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櫃裡翻出幾件襯衫,橘旭盯著素白色襯衫和花俏顏色的襯衫,權衡一壺茶所需的時間,深思熟慮過後俐落脫去馬甲背心連同最底層的白襯衫也剝去。
先是拿同色卻大了些許的襯衫套上,覺得沒什麼變化便脫下。爾後,橘旭拿起深紫色的襯衫觀看,疑惑為什麼米勒要把各色襯衫擺在衣櫃中。
平時沒看人穿這些顏色。
眨眨墨色眼眸他穿上手邊的紫色襯衫,垂著頭打算將釦子一一扣上。
意外在門後不遠處看見熟悉的黑色長捲髮,米勒明顯的一瞬間讓表情由沉重轉為喜悅,然而仔細一看,紅髮男人察覺了異狀。
「……咦。」
修長的雪白手指靈巧的抓著扣子,卻因為自己的視線而停頓。米勒喜悅的笑容沒來得及換上,橘旭穿著米勒襯衫的舉動和畫面使得紅髮男人一臉瞠目結舌,瞪大眼睛與人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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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聽見門板被推開的聲響停止動作並側過頭與米勒對視,雖然被發現的一絲窘困爬上腦門,卻沒漏掉對方進門瞬間的情緒。
橘旭頓住的指尖繼續運轉,迅速將最後幾顆釦子扣得掩實。搭話用上的口吻恍若平時的淡然無恙:「茶泡好了?」
儘管對米勒最開始進門的凝重氣氛感到困惑,他依然先行這麼問著轉開話題。
「……嗯?嗯,是。」見到對方自然的繼續動作,米勒這才回過神,成功的被支開注意而沒有繼續奇怪的猜想。
或許只是意外看上了這件衣服,「要下樓了嗎?」男人甚至沒有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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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繼續將衣服穿好索性就維持現在的樣子,沒把寬大尺寸曾被拿來當成睡衣的襯衫紮進褲子,橘旭撫平了下襬後拿起被擱置在旁的上衣和背心。「嗯,別擔擱下午茶時間。」
語畢,他與米勒擦肩而過先行往一樓走去。
「……!……好的。」趕緊跟上腳步與人同行,移動之間多看了幾眼橘旭身上不在適宜位置的肩線,但一直至回到一樓的客廳,米勒都沒有多話,只是盡可能緊跟著人。
「對了,旭,你帶了什麼茶點來?」與人一同坐上沙發,米勒邊倒茶邊問起遲遲未能解答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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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脂鬆糕。」橘旭邊給與答覆邊把帶來的盒子拆開,外觀不盡相同的兩杯甜品,似乎口味也不太一樣。
他把其中一個移至替兩人添倒熱茶的米勒面前,當藍眼睛觀察繽紛的外表時開口道:「英國人不陌生?」
「是的。」放下茶壺後將其中一杯茶移至橘旭面前,米勒難掩好奇的盯著從前在蛋糕店才有機會看到的甜點開口:「是在哪裡找到的?」拿起托盤上的餐具,他幻想橘旭在琳瑯滿目的玻璃櫥櫃裡特地選擇了英式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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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淡淡說著,橘旭瞧了眼自己面前的那杯點心,爾後選擇先行拿起仍在冒白煙的茶杯,抵至唇邊小心翼翼送進一小口。
「咦?」重新看回那杯精緻的鬆糕眼神多了更多驚喜讚嘆,米勒再度胡亂懷疑起黑髮友人的職業。「……不是廚師?」自言自語困惑的喃著,米勒想不透的看著手裡令他捨不得破壞的甜品甚至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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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漏聽米勒喃喃自語般的話,橘旭側過臉看紅髮友人皺起眉困惑的神情,看來是沒有要動手吃食物的樣子。「不是廚師,快吃吧。」
語畢,他率先拿起小湯勺往自己的挖去,放進嘴裡。果然這杯如料想那樣,層疊的蛋糕口感不對,配料的比例也抓錯。
「……嗯。」看著對方依然無表情的開始品嚐,米勒也不再糾結的挖起一大口,層疊的海綿蛋糕、莓果與奶油色彩分明,送進嘴裡,勻稱的比例和相配的香甜在口腔內散開,「……嗯。」嚥下甜點,米勒驚喜的微笑帶著崇拜:「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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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有些許擔心口味會有點糟糕,聽米勒如此說後便放寬了心,橘旭拿著湯匙隨興地從米勒那裏挖了一小點,放進自己口中。
「嗯,那就好。」舌尖嚐到甜品應有的口感,橘旭繼續緩慢吃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思索等東西吃到一半就要來詢問,剛才為何米勒尋人的模樣看來沉重。
不曉得橘旭的打算,米勒專心享用自己的那一份,溫吞休閒的午後時間。
拿起茶杯讓溫熱的甘甜舒服的滋潤喉嚨,米勒無意識瞥向橘旭身上的紫色襯衫,開始不久前被打斷的猜想。
「……」或許稍大的襯衫當睡衣穿還不錯。米勒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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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自身過慢的食用步調,橘旭心中的求知欲望隨時間過去而膨脹,擱下吃不到半份的東西,回過頭,不小心對上的視線讓人愣了半晌。
眨眼的幾秒時間,他才向著米勒開口,只是並非心底的疑惑,而是對有人盯著他沉思些事情的舉動:「怎麼?」
「……嗯?」跟著愣了愣,米勒最後卻是淡淡淺笑老實回應:「旭很適合紫色,……喜歡的話就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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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著,然後垂頭看了下寬度,怎麼看都是當睡衣。「穿起來很舒服。」
「米勒。」沒等人接續說話,橘旭重新望向紅髮人,只是問題有些迂迴:「剛才在三樓,在想什麼?」
「嗯?」意外準確的憶起上三樓時的心情,米勒因為橘旭的銳利眼光停頓,依然帶著淺笑的臉不著情緒痕跡的垂下:「……在找你的時候?」
紅髮男人再度抬眼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睛,卻不知該如何提起自己的心情與困擾來源。「……胡思亂想。」荒唐的回答與煩惱的表情卻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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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事出必有因,即使胡亂思考也必然有個煩惱源頭,橘旭仔細端倪此時米勒表露的神情背後所代表的意涵。
那些埋藏在無所適從下的不安。
或許對方又夢見過往事情,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確認:「想起什麼?」
「……旭都看得出來嗎?」比起疑問更像單純的佩服,米勒放下茶杯的手無意間交握,難掩焦慮的摩擦著。「……不,想起的事也不算壞。」
「你應該不會對那些有興趣。」帶著幾乎能稱為擔憂的神情,米勒如此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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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在意米勒出現在臉上的情緒和手邊焦躁的舉動,既然是好的事情又為何要露出憂煩?橘旭接下對方的話語:「不說來聽聽又怎麼知道。」
語畢,像準備聽人訴說的前置,他喝了一口溫熱順口的茶。放下茶杯後側過身目光停滯在米勒的雙眼。
迎上目光的藍眼睛看起來幾分徬徨,對於訴說明顯的被動。但米勒想起了先前每次橘旭總是先對他問起回憶,該如何拿捏對方的關心與自己的考量讓米勒躊躇不前。
「大概十幾年前……」莫名的強調了時間,米勒的表情依然無法安心,停頓後接下了話:「關於妻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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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旭沒讓人等待,但不過是極短的沉默也讓時空彷彿停留許久,沒有轉開凝視人的眼,心情異常平穩地說:「那麼,發生了什麼?」
因為對方的平靜反應,米勒沒因此收起擔憂表情,低下眼思考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對方依然看著自己而相對的給予回應:「……也不算是發生了什麼。」
僅是記憶中的一些日常相處,鼓勵的對話與暖心的互動。「她說,就算我沒辦法給她好生活,我依然是她的……丈夫。」邊說著,米勒默默的降下視線、看回自己交扣的雙手,即使口中的話應該令人甜蜜,平淡的語氣與表情卻與之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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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聆聽米勒所說的一言一語,不難發覺與之相對應的行為似乎和內容有所出入,橘旭突然拿起湯匙吃了幾口不怎麼美味的東西,爾後嚥下幾口茶。
「既然如此,米勒,你在煩惱什麼?」
「因為……」驚覺自己仍被相同的問題困擾著,米勒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卻還是老實承認了自己的死腦筋。語氣與幾個月前的無助不同,平靜的像是認清事實:「她不在這。」習慣了回到家沒有"歡迎回來",也習慣了早上起來面對獨自一人的雙人床。
「想起的回憶都不壞,……我想不通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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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思緒留入腦中,混亂無比的想法最終在他開口後停止喧囂。半垂下眼,橘旭輕輕說著:「不能確定她沒有在城市裡吧?」
「若想不通就試著去尋找?」冰涼的話與同往常那般,沒辦法聽出真正的想法。
對橘旭的發言感到意外,米勒看回聲音來處卻發現墨黑眼睛改為注視著甜點。「……」雖然困惑,紅髮男人咀嚼過對方的提議沒多久就出聲,發自胸腔的悶笑。「不,我不會那麼做。」不管是沒有勇氣,或是其他諸多理由,米勒淡淡笑著,再度拿起只剩幾口的甜點繼續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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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痕跡瞥向如此回應的男人,明白膽小屬於對方的一部分,而他此時也充分體會。橘旭望著眼前還杯滿著的,苦澀的茶。在人看不見的黑色眼眸底部閃過些什麼。「是嗎?」
用小湯匙搗了下他的那份甜點,橘旭突兀地問:「等等有要做什麼?」
「嗯?」突然被轉移了話題,米勒解決完口中最後一份甜點,看向對方沒喝幾口的茶停頓了一會兒。「……不,沒什麼打算。」降下眼簾又搓了搓手指再度沉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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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什麼事。」話語在此停頓,他看了還剩下半個的甜點,然後選擇了被擱置在一旁很久的茶,啜飲一口,「陪我隨意聊天。」
「……嗯?」應言看向提議的黑髮友人,米勒倒是眼底明顯顯露安心:「當然好。」
笑容總算沒有那樣厚重的陰霾,米勒輕鬆的又替自己添滿茶,思索著合適的話題:「最近散步時看到出租影片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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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影片,電影?」橘旭實在無法想起他是否看過電影,應該說,是否有踏進過電影院。也許連在草地上看開放式電影都沒試過。「似乎沒怎麼看過,你喜歡看電影?」
「⋯⋯應該不討厭?」似乎驚訝對方對於電影沒有熟悉感,以為找到不錯話題的米勒眨了眨眼,最後念頭一轉的帶著笑提起:「改天能一起去看看?或許會有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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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很快便應和對方的提議,鬆懈下來的氣氛使橘旭繼續了進食的行為,配著茶他延續了米勒提出話題發問:「喜歡什麼類型的電影?」
「嗯⋯⋯,劇情片?」籠統的範疇與不確定的語氣大概是沒有涉獵特定的類型: 「不過運動相關的紀錄片也看過不少。」想起其中幾部後為了避免自己陷入一頭熱而作罷,他莫名的提起:「不是只喜歡體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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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籠統的回答,這答覆就猶如米勒隨和的個性一般,反倒最後補上的話語讓橘旭重新看往人,不解為何要特意這麼說著,「嗯?」
頓了頓,米勒也思考著自己解釋的原因。
「因為,」和米勒不同,橘旭總是穿著西裝,連入睡時也穿著襯衫,還留著絲綢般的美麗長捲髮。「旭,你對體育的興趣,程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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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討厭,也沒特別喜歡。」橘旭從思考到給出答案的時間沒有很久,但說出口的卻是不怎麼明確的話語。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並沒有對什麼特別有興趣。
「嗯⋯⋯。」突然想起對方曾提過關於母親的回憶,米勒稍作停頓後調整坐姿更面向橘旭一些,拉長嘴角溫柔輕笑。「不過若能一起看一定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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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笑總讓他感到舒心,腦海中浮現若哪日一起觀看電影的場景。或許內容是著重劇情,或許是體育記綠,無論哪種都讓橘旭緩下平日散發出嚴肅冷淡的氣氛。
「嗯,我很期待哪天跟你一起看。」用較為柔和的口吻說著。
「彼此彼此。」平和的氣氛讓人忘卻早先的低落,第二杯紅茶也要見底,米勒望向自玻璃窗傾瀉漸漸染上金黃的斜光。
「⋯⋯對了,旭。」杯底傾斜的光圈映在藍眼睛上,米勒停頓了會兒。 「晚上有什麼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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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怎麼?」見底的空杯和殘留茶香味的空氣,橘旭輕輕將背倚靠住沙發。側過脖頸,目光追尋近斜陽的盡頭,從米勒家望出去總能看清城市中央的樣貌。
「……」突然語塞,米勒發覺自己不知該如何提起往常對他不難的提議,趁人別過視線時不自在的搔了搔側頸、輕輕放下茶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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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刺人光芒的日照帶來舒適感,於是橘旭沉默等待未定下結論的答覆,就算過去一小段時間,也僅是以單音詞無意催促:「嗯?」
或許時間未到晚餐有些太早,但又擔心晚餐時間將至而未雨綢繆,隱晦的輕嘆排解自己的躊躇膽小,所說只是老話一句:「……今天能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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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的瞬間向米勒的提問給出答案:「當然能。」
稍微計算時間,橘旭可沒忘記快要到達用餐的時刻,於是他乾脆地說:「那麼一起吃晚餐吧。」
「……嗯。」總算安心的微笑,得到答應的米勒愉快的收拾,完畢不久後橘旭便兀自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餐,任一旁幫不上忙的米勒準備完餐具後變成令人發笑的枯等模樣。
兩人一同共享晚餐飯後甚至又閒聊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平和的話題結束後,橘旭想起什麼似的打破沉默說著洗完澡再去找他的老話。
「不如直接在二樓洗?」米勒眨了眨眼,沒多想的出言邀請對方直接在自己的房間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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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顯然被米勒的提議驚著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一動也沒動地盯著對方瞧。爾後,才覺得友人應該是覺得爬上爬下挺麻煩的,於是繼續開口:「嗯。」
「嗯?」看著動也不動的人還以為時間暫停,直到對方簡短音節的回應米勒才疑惑的跟著繼續回話:「那,我先去洗?」
雖然這麼說,米勒卻還是先至三樓拿了要給橘旭的換洗衣物後才進到臥房浴室,沒多久後結束盥洗,趁著橘旭沐浴期間米勒也如同往常的在床邊做今日省思,也如同以往的在開始打盹時,橘旭結束了吹整回到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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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過後總讓人感到舒暢,橘旭看往坐在床緣的米勒,他想起似乎有人會做類似每日省思的行為,紅髮友人應該也有這習性。
只是當靠近了些發出較大的聲響,他就發覺對方原來已經在打盹。
「米勒,睏了?」邊搭話邊走往先前睡下的另外一邊,率先鑽進棉被裡頭。
「……作息太固定的壞處。」帶著倦意的微笑,米勒也自然的拉開棉被躺了進去,用手背掩著嘴打了哈欠後縮縮肩膀。「你似乎稍微晚睡一些?」早先的印象讓睡糊塗的米勒隨意的開口,語畢他才想起友人留宿時似乎也常比自己早入睡:「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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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在身旁安穩地躺下抵擋不住睡意的樣子卻還是開口說話,橘旭先是眨了眨眼,然後努力思索最近休息的時間,沒有時鐘帶來的麻煩大概只有這項。
「不固定。」才剛說完就感覺到米勒傳來的熱度,開始有想睡覺的意念。伸出蓋在棉被底下的手,手背拂過紅髮友人掉至頰邊的髮絲。「累了就睡,晚安。」
帶著比手掌更冰涼的手背輕輕掠過,米勒卻為襲來的安心感懾服,舒服的嘆息。「……晚安,旭。」
想和人表達自己對於陪伴的感謝,睡意卻阻撓著米勒思考。所做只是下意識輕觸著臉測的涼意,任天生暖和的溫度傳去。「……明天見。」眼皮像有千斤重的慢慢蓋上,掙扎的眨眼也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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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見。」橘旭看米勒抵抗睡意卻無法戰勝的樣子,想起下午對方尋人的景象於是以較為溫熱的掌心掩著眼皮,「快睡,我會在著。」
短短的句子卻是紅髮男人此刻最需要的保證。
「嗯。」闔眼的黑暗不再令他寂寞,米勒朦朧迷糊的答,最後,緩慢揚起的安心與感謝的笑,連同意識也逐漸被睡意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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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米勒嘴角噙著笑睡去橘旭才眨眼任由睡意支配軀體,徐徐闔上眼簾,讓視線內的紅一點點被掩蓋。輕輕地,和以往相同,睡前細聲訴說:「晚安。」
場外⚜橘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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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線)=====
場外⚜橘旭
9 years ago
謝謝米勒跟米勒中交流 !!!還讓旭叔偷了一件米勒的衣服!能夠安慰米勒真的太好了!!!
這邊才超級感謝旭叔和旭叔中交流!!! 吃了人家準備的下午茶和晚餐令人羨慕((推米勒
謝謝旭叔陪米勒嗚嗚嗚O<<在安全感包圍下入睡O<<((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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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哼呼呼!!!!每次都跑到別人房間睡的旭叔好幸福!!!((接米勒
有人睡同一間才好幸福呀!! (推倒米勒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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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嗚呼呼米勒跟旭叔一起幸福真好
為什麼這世界~如此美好~噢~(つ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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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美好到不想醒來啊!! (是要表達什麼
喔~~~~~這不是夢~~~((醒醒
溫柔的旭叔太萌啦o<<衣櫃搬走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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