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知何時已恢復原樣,雖說對於穿梭林子而言身段嬌小較為方便卻也只有這方面優點,拿出這幾日所採集的樹果,稍作歇息的食用著並補充體力。
「怪了,這林子有那麼大麼?」總覺得一直在同一地區繞圈子,四周皆是高聳樹林,或許是迷路了也說不定。
徒兒們或許已察覺自己不在道觀裏而四處找尋也不一定,一想到弟子們各個慌亂無章的行為,想著他們那不穩重的性子,不禁微笑著。
拿出幾日前尋得的火符石,雖已失去那宛如火炎燃燒的溫度,卻在那細微的陽光照射下映出那原屬於自身那耀眼地火炎色。
「不知何時才能離開此地……」起身並拍去沾於衣褲上的土,握緊符石繼續趕路。
目前的狀態是緊牽著八腳馬到處尋找奧丁,本來想說直接坐上八腳馬或許來的方便,也可能比較不會被拖著跑,可惜自己實在爬不上那樣高大的馬兒,因此還是乖乖的牽著走。
「……咦,斯萊布尼爾,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呢?」聽見了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有人在走動的聲音,因此開始好奇的尋找聲源。
總覺有他人於四周行動,雖自己並非十分確定這毫無根據的判定,卻聽見附近有不該存於樹林中、人類的聲音。
抱著警戒以及不確定地態度撥去樹叢,映入眼裏的是全身綠的男子以及身旁與凡間所見不同的馬匹。
「哼……」才剛講完話,就見到斯萊布尼爾不安的躁動著,肯定有什麼東西在樹林裡面。本來想往前找找,卻見玄武朝著自己後方『啾』了一聲,自己也就跟著轉頭過去。頓時,不舒服的氣息傳來。
「唔。」自己悶哼一聲,然後看清了聲音的主人。
那是個看起來約莫二十幾歲的男子,銀髮、眼睛是琥珀色的,很是特殊。
不過因為從沒見過男子,於是不確定的開口:「請問您是……?」
是不曾打照面過的人,莫非也是中了召喚師那陣術?全身有著不少傷口或許是遭遇不測所造成的麼?
「吾名為燃燈,敢問該如何稱呼您?」朝那男子點頭示意,翠髮綠眼搭上一身綠衣,與一旁那駿馬不怎麼搭上邊,眼尾掃到那人身旁,大小一般的......蛇尾龜?
神獸為何會於此?一時聯想到那如大地般身軀的神獸,不禁猜想這男子的身分。
燃燈?怎麼這名字似乎聽過?
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具有強烈的火屬性,壓制著自己本來就貧弱的木屬氣息,看來這男人似乎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但是依照自己挺喜歡獨自跑出去玩而不喜歡跟著師父接待從神界從魔界從人界來的大人物的個性,他根本認不得這人到底是誰,不過仍舊開了口:「本座名叫……執明。燃燈……先生,也是因為召喚師大人的惡作劇而來這兒的麼?」
「正是,汝也是如此?」見那男子略顯蒼白的臉色以及稍顯弱勢地木屬氣息。
執明……是那傳聞中,伴於玄武身旁的神君麼?傳聞歷代神君皆為體弱多病者,眼前這男子都以符合這點。
瞥向那於執明身旁,異屬的駿馬,「這匹馬兒應不屬於汝,怎會在這兒?」雖並未對男子有影響,卻僅限屬性罷了。
「是的,因為受到召喚師大人的……招待,所以來到這兒。」想到那些可怕的遭遇,自己有些咬牙切齒的回應。
接著望向八腳馬,不好意思的說著:「說來或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可那是友人的馬兒,他兩、三天前便丟著馬兒人就不見了,正尋著那名朋友呢……說到這個,你有看到一名滿頭銀髮、全身穿著盔甲的男人嗎?」
來到此地已過數日僅僅與友人相會,銀髮且身穿鎧甲之人莫非為異域者麼?
「吾並未接觸汝所描述的人,莫非遭遇不測?」回想種種召喚師那無聊地把戲,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若吾這法力仍在,汝這傷就能先處理妥當。」見執明身上留有的傷口大小不一,難免有不忍的念頭。
「唔,他很厲害,咋可能遭遇不測、呃......」本來前面是肯定句,但想到召喚師的惡趣味,自己反而不確定了起來。
不過、不過奧丁是主神呢,怎麼可能遭遇不測呢......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安,八腳馬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並且用力的踏地。「別緊張,斯萊布尼爾,奧丁很厲害啦,沒這麼簡單就怎麼了。」
不過若是真的遇到什麼東西,首先要擔心東西會被奧丁毀滅才對。
「而這傷口......是能夠補衣服的破洞,但傷口什麼的倒是沒法子了。」沒辦法,力量似乎被去掉了一半,而這力量本身便是與玄武共用,所以應該說是去了一半又一半。
點著頭,明瞭這一切並非自己所能處理,「現為凡人身軀,這身子可要顧好。」輕拍著肩並提醒執明。
歷代神君會因受神獸影響日漸削弱自身地元氣以及壽命。回想起那魯莽的弟子,在心中默默地嘆氣著。
奧丁是那異域的神族麼?雖自幼與師傅遨遊四海並學習收妖習法,對這人略知一二,然卻未見識過這人,「汝有何打算?繼續找尋那友人麼?」看著對方,問到。
「感謝燃燈先生的關心,也請您多多小心自身安全,這兒奇妙的事物很多,危險的也是……」回想起那可怕的觸手系植物,不禁感到害怕。
「然後本座會繼續尋找那名友人的,若是您見著了他,還請務必告訴他本座正找著呢……」拉緊斯萊布尼爾的韁繩,又是嘆氣:「咱們也該走了,本座還先謝過燃燈先生……」微微鞠躬,有禮的道謝。
「汝也是,請務必保重身子。」目送對方離去後便朝反向走去,不知這兒是否仍有其他人。
「糟,忘了問這符石有何用處。」拿著火符石,輕揉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