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衍生劇情/東卷】 秒針朝著分針前進的速度彷彿正在加快,當兩個重合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瞬間放下了重擔。手中的手機緊握著,整整一週沒有敲響的鍵盤上,手指靈活的在字間穿梭,一點也沒有因為太久沒碰而失去速度。嘴角的笑容隨著字數增加而上揚到更大的弧度。記得今天小卷要補習,本想不顧一切的撥打電話,但之前曾經受到譴責所以也學乖了。 直到簡訊欄滿了,我才驚覺自己實在太過著急,急著想和他聯繫上。
latest #24
按下送出鍵的當下,是十分鐘後。 而訊息大約有150字那麼多。
不知道這幾天小卷是怎麼想的。 信件傳出去後,我到附近的超商買了罐咖啡,平時我是不碰咖啡的。旁邊的公園有座無人的盪鞦韆,我坐在上頭,望天。 今天的氣溫和往常相比低了許多,輕輕搓揉著手心,我將咖啡一飲而盡。一個簡單的遊戲,就只是新開閒著沒事出的課題,才一周,就讓我體會了「小卷」這個人的重要。
等待他的回信,知道他在忙,但視線依舊、被鎖在螢幕裡,期待響聲在傳出耳朵前,我聽見的能是你的聲音。就算只是一句寒暄或是抱怨,我都無所謂。 馬路上有台公路車呼嘯而過,仔細確認後發現那不是思念的人,大抽一口氣,緊張的感覺讓心窩發疼。
「小卷啊——」好想你。 我沒說。 因為下一秒,我只能,再次為你沈淪。 手機響的前一刻,話筒已緊貼在耳旁,厚實的耳垂接受到冰冷,卻反使話筒變得燥熱。 「小卷⋯⋯」緊握手機的手有些顫抖,我聽見另一端的呼吸聲,他在等我開口。 「今天的狀況如何呢?」 依舊。
對方並沒有異狀,是很日常的回應。「哈、我也一樣。」把玩著手機掛件,鞦韆咿咿呀呀的發出聲響,下一句話埂在喉嚨,陷入一片靜默。 這七天,自己早就忘記是怎麼度過的了,要不是新開佈下的眼線,自己根本會不顧一切的打電話過去。 另一頭的小卷或許也在想辦法打破尷尬吧——讓不擅言辭的他打圓場,這種事絕對不行。我不想讓小卷困擾啊。
「這七天⋯⋯我好寂寞啊——小卷。」咖啡罐子哐啷掉落地面,在地面順時轉了三圈半,語盡的時候、我只是楞在那裡,一不小心將心裡話說出口了、小卷會如何回應呢?
小卷的聲音總覺得比平時更加溫軟,天氣轉涼的這幾天,自己根本沒好好叮嚀他注意身體,其實自己也是,煩惱了幾天之後,似乎也有些著涼。「一點小事而已,類似懲罰的遊戲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輕靠身旁的鐵桿,想像是小卷的肩窩。無論距離再遠,他的聲音就在耳旁,感覺之前的一星期,忽然不再那麼煎熬。
「哈啾、好冷。」搓揉拿著話筒的手,強風將髮絲吹亂,索性取下髮箍在手中把玩。「這幾天沒聽見小卷的聲音、活力都減半了!不、或許更多。」輕聲笑了一下,髮箍和鐵桿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所以,讓我充電。」
「能聽見小卷的聲音就是充電。」 從鞦韆上站了起來,慢慢步行回宿舍,一路上的路樹被風吹得吱吱作響,但是我一點都聽不進去。「但我剛才發現好像不夠了——」撒嬌的口吻,忽然想要獲得更多,對於卷島裕介,想任性地從他身上取得再多一點的佔有。 「想聽你唱歌。」
「⋯⋯啊?嗯⋯⋯很好聽。不愧是小卷,英文發音真的很好聽呢——」 聲音流連在耳旁,耳膜中的震動似乎仍舊持續。呆楞好一會兒才回應他的問句,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此刻的改變。「今天很高興啊、一週沒有說上話讓我煩躁,一聽見你的聲音卻又平靜下來,我的身邊、真的只能是你。小卷。」 說完這句話,小卷只是如往常的輕笑一聲,然後我們互道晚安。
一開始、誰都沒有先按結束通話鍵,直到小卷身後傳出田所的聲音,我們的聯繫才就此中斷。
我的腳步停了下來,手機音樂欄裡的確躺著這麼一首——If you go away 。
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是首在乞求愛人不要遠離自己的情歌。 「哈、」我仰著頭,讓風吹拂臉部,那抹紅暈更加清楚。 「我不會離開喔!小卷。」 對著空無一人的公路,我複誦著剛剛的詞句:「If you go away, if you go away, if you go away......」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時時刻刻 待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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