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with 鄭敬允
清晨,像往常一樣比對方都還要早起。
換上平日的服裝,接著下樓準備起了早餐。待準備好後發現對方仍未起床......果然自己起得太早了嗎?
想想也罷,至少可以用琴聲喚醒對方,自己其實挺嚮往能在樂聲中醒來的氣氛,勾起嘴角並坐上琴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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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聽見了琴聲,更讓自己昏沉,昨日已經筋疲力盡的敬允現在不太想面對窗外的陽光,把棉被拉過頭部繼續進入夢鄉。
曲子彈完,見對方始終沒下樓便自己主動去叫醒對方。但一上樓便見到對方縮在被窩的裡樣子,勾起嘴角且緩緩地走到床邊蹲下。
「敬允~」猛地將手伸進被窩,故意放在對方脖子上搔弄。「起床啦!早餐要冷掉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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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別的事情要做....」被碰到脖子的時後縮了縮,嘴裡念念有詞的。躺在床上伸展四肢:「我想多休息...。」背對著對方趴著。
「這樣啊,真可惜........我原本想說早點帶你回我另一個家的.......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輕吻對方臉頰,壞笑著。
起身走到衣櫃故意用出整理背包的聲音且等著看對方的反應。
「你要回去了?」抓了抓蓬鬆的頭髮,同時打了過哈欠:「找你朋友?」半撐著身子,穿在身上的浴袍早就亂七八糟,衣領大開著。瞇眼朝對方看去。
再次回到床邊望著對方壞笑。「不是要多休息?不用勉強自己的。」見對方睡眼惺忪,Lead不禁覺得可愛於是想多鬧鬧對方。
「不能晚一點嗎?」下了床後開始尋找衣物,不時揉揉痠痛的肩膀。「為甚麼你能這麼早起……」開始自言自語。
「我想早點去可以在那裡待久些。」揉了揉對方的頭,接著轉身往樓下走去,「好了就下來吃早餐吧,我先準備要帶回去的點心。」
點點頭,看對方離去的身影,突然想起前天女子說的“孩子們想吃甜食”這句話。不禁懷疑lead跟那些人的關係。但隨後也只是聳肩先暫時不去想。
來到了廚房,開始揉起麵團,家裡的成員不少,而且每個人的口味各不相同所以準備起來有些麻煩。
穿上大衣後拖著緩慢的腳步走下樓,好奇的探向廚房:「你要做甚麼?」邊問邊走去擺著食物的餐桌坐下。
「杯子蛋糕和布朗尼。」微笑說道,接著開始預熱烤箱,「可能要段時間,你早餐可以慢慢吃。」
「所以我可以多睡一點囉。」邊嚼早餐邊跟對方開玩笑。「……那邊很多人嗎?」
「你在睡我就騷你脖子。」回應了對方的玩笑,接著頓了下且伸出手指算了算...... 「12個人。」
「那麼多啊?」有些震驚,這十二個人跟lead的關係都很密切嗎,一起想起記憶的強大情誼真是不容小看
「是啊,其實應該還要有更多的,但是貌似沒來到這。」抿了抿嘴,但隨後又笑了笑
「那是某種組織了吧。」隨口猜測,把小番茄挑出來吃掉。
「因為成員太多嗎?」輕笑幾聲,接著將準備好的東西放進烤箱,將手洗淨後也來到了餐桌坐下用餐。
「這麼多人的情誼深厚也很難得。一個團體裡面需要共同意識才能維持運作,我看過太多因為內訌崩毀的。」撐著下巴直盯對方。
「因為他們都有共通點吧?不過偶爾還是會有小吵架啦。」苦笑,雖然說是小吵架但往往還是會有皮肉傷。
「互相包容嗎?我還蠻好奇和團體一起行動的感覺是甚麼。」倒了杯水潤潤喉。
「團體行動.......為了達成目標拼盡全力吧?」隨口說說。
「那樣的話自己也可以辦到的吧。」笑笑,把側髮塞到耳後:「他們對你來說像家人一樣吧。」
「是啊.......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我了。」垂下眼。
說實在自己其實對多數人都感到相當抱歉,奪走了他們的歸屬之地在把自己佯裝成聖人一般讓他們跟隨著自己。
「真是卑賤。」
「……你滿意現狀嗎?」杯緣抵在脣邊,眉頭皺起。「我不明白你的過去是怎麼了,不過我想卑賤這個評語只是你自己下定的吧。」
「滿意啊。」向對方笑了笑。
接著將最後一口早餐嚥下,「並不是我自己下定的喔,我是被這麼罵到大的。」
「要這麼認定自己的也是你啊。」收起碗筷,經過對方時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我真正的樣子啊。
嘆了口氣,「未來......」等你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一定也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卑賤且無恥吧?「你就搬進來和大家住在一塊吧…」
「……這樣好嗎?」從廚房走了出來後坐在琴椅上撫過琴蓋。
「還是你想跟我一直單獨住在一起?」勾起嘴角瞄向對方挑眉,接著將餐具收去了廚房
「看你吧。」走到對方身旁揉了揉對方的頭
「我想我就跟你住在這裡吧,偶爾你想回去的話我就在這裡等你,或者跟你過去幾天吧,畢竟我只是外人。突然搬進去對不住的。」對對方笑著,撥回被弄亂的髮絲。
「那我在那的時候歡迎你隨時來找我。」笑著,接著走回了廚房,烤箱內的東西在幾分鐘就好了。
「我會迷路的啊。」還是有點累,索性往前趴上桌子是。側頭看向廚房。「要是你朋友不喜歡我怎麼辦?」無心之問。
「那你別管他們就行,不過應該不會吧?他們大多人都很好。」準備紙盒,接著瞄了對方一眼。
「只差兩條街你會迷路我也挺佩服你的。」微笑。
「嗯……很難說。」轉頭不看對方,翻開了琴蓋,望黑白相間的琴鍵望得出神。那個黑暗的自己是如此極端的扭曲一切,害怕自己再度變成那副模樣而一直小心翼翼著,直到目前為止,至少有個能讓自己相信的人存在,真的想起全部時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真的假的?需要我在地上丟麵包嗎?」笑出了聲,沒想到對方這麼會迷路。
將點心從烤箱取出並做了些裝飾且裝盒。
「倒不至於。」用食指按下琴鍵,突然想起了被自己毀掉雙手的女孩。「你要走了嗎?」回頭看看對方忙碌的身影。
「差不多了。」將盒子一一放進紙袋,接著走出廚房,「走吧!」露出微笑。
有多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呢?
「嗯。」淡淡的微笑,看到對方終於撫平的眉梢自己也覺得欣慰,比起一開始尖銳的態度與言語,這樣很好了。希望對方開心,想給對方全部。
「喔對了在那之前.......」將袋子放上餐桌,走向對方並將對方擁進懷裡。「就這樣待一下。」蹭了蹭對方的髮絲,臉上佈滿了笑容。
「?」有些愣住了,但隨後露出拿對方沒辦法的表情伸手環住對方的腰。「看不出你這麼愛撒嬌。」
「看不出來才好吧?」吻了吻對方的額頭,接著又將對方抱得緊緊的,「敬允好香。」
「不就是昨天用的肥皂嗎?」對方像個大狗一樣在自己身上蹭啊蹭的,雖然被騷得很癢可是被牢牢扣住無法逃脫,只得放棄掙扎給對方抱個痛快,感覺Lead快把一年份的擁抱都抱光了。
「才不是,是你獨有的味道。」說完便開始輕吻對方,接著托起對方的下巴在對方唇上落下一吻。「比早餐還美味。」笑瞇了眼,手掌輕撫過對方的臉頰,內心感到無比幸福。
「我這樣的餐點你要吃也得花上好一番功夫。」也看著對方笑了,掌心輕撫上對方稍冷的手背。太過幸福讓敬允不知究竟是真是假,這樣平凡的快樂到底能持續多久?
「要我花上一輩子我也願意。」使兩人的額頭輕靠在一起,接著反握對方的手,十指相扣。
有一瞬間覺得眼淚要奪眶而出,趕緊抿起嘴掩飾自己蕩然的心弦:「走吧,回來再給你抱個夠。」說的同時拉了拉對方牽緊自己的手。
「恩,走吧。」笑了笑,最後在對方唇上落下一吻後便轉身提起袋子走出了門。
「不過,明明才隔兩條街,為什麼他們找不到你?通常都會找遍所有地方吧。」與對方肩並肩的走出門口,外頭好像有點冷,讓敬允把手插進了口袋。
「那就是他們並沒有找啦。」輕鬆的說道。反正自己不回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乾脆直接被動的等自己回去便行。
「你很常往其他地方跑,我想他們大概也都習慣了,或者是你會去的地方可能性太多所以無從找尋吧。」邊走邊四處看著周圍的沒有營業的店面。
「我除了家之外,也就只會去森林了。行動範圍也只在兩個家之內......很難找嗎?」皺了皺眉,並沒有想到森林的廣大。
「你別忘了你的樹屋有兩個,加上森林是走不完的,難找得很,何況找到了可能你又會馬上逃走吧?要是我的話也跑不了那麼快。」離開Lead的三天期間自己一個人去了森林,發現不管怎麼走都是回到城裡,做了記號也一樣,還特地去弄個指南針來,結果仍然一樣,讓敬允傷透腦筋。
「......其實我有三間樹屋。」小小聲的說道,接著伸出手指了指前方,「就是那了。」指著遠方一棟看似博物館的建築。
「博物館?」帶著懷疑的眼神,不過仔細想想,Lead連樹屋都蓋得出來,用博物館的結構來改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何況還有12個人的幫忙。「你的房子到底有多多啊?」
「就這些而以了,而且這棟建築幾乎不是我在負責的。」走到了門前停下了腳步,凝視著大門好一會......「你敲門來嚇嚇他們要不?」回頭看了看對方,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我要是被當成奇怪的人你該怎麼辦啊?一般人不會知道這裡吧。」瞇起眼回敬對方拒絕的眼神。
「真不有趣。」歎了口氣,接著伸手敲了敲門........
只見裡頭傳來了腳步聲,人貌似不少......而且,貌似是用衝的
「?」不禁挑眉,以為裡面發生什麼暴動了。
站再稍微離Lead遠一點的地方看著。
「碰!」的一聲,門被一名少年大力的打開,「Lead!!!」少年一見到Lead便抱了上去,隨後又有小女孩甚至到成年大叔都抱了上來,「唉呀太多了啦!」被包在中間的Lead皺了皺眉大吼道
嘴角上揚,雙手抱胸看著在眼前上演的團圓戲碼,果真如對方所說得像個大家庭吧。
而就在這時一名金髮女子緩緩走出門,且馬上眼尖第盯上了站在一旁的敬允,
「Lead,客人?」女人一出聲,全員立刻將視線轉向敬允,且不少人都瞪大了眼--Lead竟然帶人回家了。
「....初次見面,我是敬允。」露出一貫的笑容,表現出友善的樣子,一次被這麼多人盯著也從容不迫的像是沒事一樣。
「哦哦!是那個帥哥!」跟在金髮女子後的是前天剛與敬允見過面的Bloody, 「他跟臭男住在一起喔!」Bloody一說出口,全員更加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夠了夠了進去吧。」Lead有些不耐煩的自行先走進屋,但隨後又偷偷回頭給與敬允一抹微笑。
「……」沒想到就這樣曝光了,女人的嘴巴真是管不住。給了在場的人禮貌性的笑之後跟著lead進去。
而進到裡頭才剛踏進客廳.......
「Zero你又輸了你個小廢物。」
「喂喂我只是不擅合作類的遊戲好嗎!」
兩名少年緊盯著電視,手裡握著遊戲搖桿,不過看到這景象時Lead差點昏了過去。
「你們這又用了什麼東西回來啊。」揉了揉眉間,嘆息。
而兩名少年聽到聲音後轉頭看向剛進門的Lead,接著在看向敬允,「喔!我看過他。」兩人一同無視了Lead且伸手指向了敬允。
「?」有點不清楚發生甚麼事情,自己有這麼好認嗎。對眼前的少年們沒甚麼印象因此挑高了眉頭。
「嗚哇那畫面超害羞的喔!」說完,兩人趕緊關掉遊戲機湊到了敬允身邊。而此時Lead也再次被團員們圍住,時而向長輩問好,時而陪孩子們玩玩,且點心也分送了出去。
「大哥請問你是怎麼讓Lead跟你走在一塊的?我們看見你們一起坐摩天輪喔!」兩人興奮的說道
「摩天輪啊……因為我說要給他看個東西嘛,他不上來就看不到了……你們可以叫我敬允就好了。」托著下巴思考那天的情景,沒想到被看見了啊。「lead說也要帶你們去看呢。」溫柔的笑笑。
「哇真的假的!」zero竊笑了幾聲,而一旁的Teana勾起嘴角微微瞇起眼瞄著敬允,「敬允哥跟Lead是什麼關係啊?」
「……嗯……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的關係。你覺得呢?」打了馬虎眼隨便含糊過去。「我更好奇打造這裡的工作花了多久,這裡真是讓我震驚啊,想不到還可以這樣子去改建。」仰頭環視周遭,嘴角勾著欣賞的微笑。
「其實就只是搬些家具進來而已啦!」Zero環顧四周笑著答道,不過卻被Teana巴了一頭,「我覺得你們的關係很危險。」少年笑了笑,接著將Zero推開,抓著敬允的脖子向自己拉近,「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會傷害Lead,當然,他也會傷害到你。」說完,Teana伸手指向被女人倒貼的Lead,而後者也完全放任別人在自己身上磨蹭。
「該怎麼說呢,感情本來就是彼此傷害而得的吧,何況我一個外人在這裡好像也沒有甚麼資格去阻止他做甚麼。」聳肩淺笑,從容不迫的開口:「至少目前為止我相信他。」
「說的真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說完,抓著對方的肩直直地向Lead甩去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站在一群人面前,抿了抿嘴:「原來你在這裡啊,lead」有點尷尬的笑笑。
「不然我還能去哪呢?」Lead笑了笑,完全沒發現身前的金髮女子刻意的用胸部去觸碰自己。
而金髮女子同時回過頭用炫耀的眼神盯著敬允。
「沒甚麼事,我突然找不著你。」禮貌性的對著女子微笑後目光又轉移至lead身上:「小孩子還喜歡你的甜點嗎?」
Lead正想回答對方的時候臉突然被女人用手轉過,「親愛的,這段時間你不在家我好寂寞。」使了個寂寞的眼神,而Lead先是愣了愣,接著將其擁入懷裡向女人道歉。
「啊,婊子。」一旁的小女孩看到了這情況伸手指著女人說道
挑起眉,眼神變的犀利卻還是掛著笑容,下一秒對小女孩的話語感到狐疑。
這裡的小孩子學到的單字還真是不容小覷。
而這時Lead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把將女人推開,「敬允,跟我來,給你看個東西。」露出微笑,接著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好。」轉身跟在對方的步伐後面。
來到了頂樓的一個房間,轉開門把走了進去。那兒的氛圍跟書屋沒差多少,一眼就能看出是Lead個人的臥房。
「敬允,過來吧,順便把門關了。」走到了書桌旁,接著向對方投以期待的笑
「甚麼東西這麼神秘?」照對方的話把門關了,再走近來到對方身邊。
從抽屜拿出了個小盒子,接著輕輕翻開。
裡頭躺著ㄧ只銀製戒指,Lead看著其露出一抹微笑,接著在對著敬允下跪,並牽起對方的手,「你願意,一生都陪伴在我身邊嗎?」
「……」銀戒指的閃光令自己無法思考,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五味雜陳的情緒湧上心頭,敬允抹著臉頰試圖讓自己接受眼前的情況。「……天吶,lead,這的確是個驚喜。」發生的太快,不曾幻想過的畫面現在竟然真實的上演著。
「你的親愛的要怎麼辦啊?」為了緩和自己情緒的開了玩笑並且笑了出聲,不得不承認,這的確很快,但也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喜悅。
「她啊,他是因為失去丈夫才會找我安慰自己啊。」眼神有些黯淡,畢竟結束他丈夫生命的人便是自己。
「那麼,你願意嗎?」輕吻對方手背且抬頭望著對方微笑。
「先說我很不好伺候的哦。」笑容非常柔和,眼裡是數不盡的笑意:「你這麼想被我綁著,我就成全你。」摸上對方的側臉,默許了跟對方一輩子的要求。
笑開了嘴,打從內心的感到幸福,迫不及待的為對方戴上戒指,接著起身緊緊擁住對方。「要把我綁多緊都可以,但我也一樣會把你綁得死死的喔。」笑語。
「真是,怎麼就偏挑這裡,你是想昭告天下嗎?」被對方擁在懷裡笑得合不攏嘴,和lead在一起的時候像水一樣平靜溫和,敬允喜歡這種感覺,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發生了,就那麼在一起了。即使想不透為甚麼lead會選擇自己,可這個答案就這麼埋在心裡吧。這也許就是命運。
「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也不錯。」大膽的展現自己的佔有慾,霸道的親吻著對方,「你是右撇子麽?」
明明看上去很穩重,卻有這麼稚氣的想法,不免讓敬允發笑:「嗯?是啊。你好像還沒看過我寫字。」
笑了笑,接著用自己的左手牽起對方的右手,「我其實是左撇子喔,平常都用右手做事是因為我決定我的左手只用來牽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而我現在牽著你,敬允。」另一手輕柔的搔弄著對方的髮絲,同時露出了真誠的笑。
「......。」有好一段時間都沉默著,頓時無法將心裡的情緒確確實實的表達出來,只能勉強抿著嘴靠在對方胸前掩飾自己強忍淚水的表情,但實際上是喜極而泣:「...都說不出話了,你應該明白我有多激動吧。」緊緊抓著對方牽住自己的手。Lead對自己而言是黑暗中的燭光,雖然不明亮,卻很溫暖。此時得自己覺得要是就這麼過一生也無所為,這個世界既沒有生也沒有死,那就是一直在一起了吧,一直以來所期待著的....。
「明白,因為我也是。」閉上眼,感受對方的氣息。對待敬允的感情總是與他人不同,是個令自己難以形容的甜,起初只是認為對方同自己是個孤單的人,彼此可以互相陪伴,但沒想到自己卻會有這種情感.......這就是愛吧?
--自己有資格愛人嗎?
突然的一句話,就像冷水一般的將Lead拉回了現實,自己是多麼殘暴且無情的人,虐殺了多少人們,結束了多少生命,這樣充滿罪惡的自己真的有資格愛人嗎?
抿了抿嘴,將頭塞進了對方的頸間久久不語。
「──謝謝你愛我。」靠在對方耳邊輕聲細語,像春風拂過臉頰一般溫暖。順勢蹭了Lead幾回,手也環住了對方的腰枝,平緩的鼻息很有規律的拍在頸肩,這一刻彷彿世界都停止了。上一回自己沒能抓住,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敬允這麼想著。
倒吸了一口氣,從不流淚的Lead此時卻有股想哭的衝動--我愛這個人,愛之深刻。
「我的名字是Lead,27歲,喜歡日常,是個事情變化太快會感到不適的人,目前.......非常幸福的和鄭敬允住在一起。」緩緩地說道,接著笑了笑,「欠你的自我介紹。」
睜大了眼睛,隨後笑開:「你還記得。」輕啄了對方的唇辦後捧著Lead的臉頰:「...還沒好好和大家打聲招呼吧?我看你離開也挺久了,我們這樣一直賴在房裡也不太好。」
撫上對方的手,接著回吻了對方。
「我的話已經足夠了,孩子們有吃到點心,也跟長輩打了招呼,這樣就差不多啦。你呢?跟誰過招呼了嗎?」微笑,接著吻了吻對方手心
「我還不清楚他們的名字,不過都是討人喜歡的孩子們,我和他們說你下次要帶他們去摩天輪那裡。」被對方的動作弄得有點癢,改牽著對方:「不過,你和這裡的人感情真的很深厚呢,她們還會抱著你,如膠似漆啊。」瞇起眼睛,提起那時後在樓下看到的情景,但沒惡意。
「因為就像家人吧?.......看摩天輪啊,你也一起吧?」投以期待的眼神,很想再次見見那美景。
手撐在對方腋下,一把將對方抱起,接著走到了沙發坐下讓對方面對自己的坐在自己腿上,「那兒風景真美。」
「.....是啊,在那裡感覺能夠用不同的角度看這個世界,對於不明白、不合理的事情我們又拿什麼依據去評斷什麼是合理什麼是不合理?搞不好這裡才是真實的世界。」凝視對方的雙瞳:「雖然現在,我覺得有你就夠了吧。」
「對於過去的自己也不用太過在意了,既然來到這裡時什麼都記不起來,就代表我們必須重新開始對吧。」向過去的自己告別,和印象中的他告別。
過去,記憶,從新開始。
前陣子才剛在森林遇到白狼的成員,且自己被打的遍體麟傷,Lead實在沒辦法重新開始.......心底總是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必須將屠殺白狼這場遊戲完結,且必須以勝利收場,但原因為何自己總是想不起來。
「我也是.......只要有你就夠了。」垂下眼,將頭縮至對方胸前,「但是.......我沒辦法放下自己的過去,而且我也是因為過去的記憶才跟大家聚在一起,他們也是。」
「若是好的就留下吧。怎麼樣都不能放下的話就繼承那份意念,去做對的事情。」將對方擁進懷裡,手指上的銀戒仍然閃耀著。
「但那份意志究竟是不是正確的........我不明白。」閉上眼,回想起自己的過去,Lead的眉頭便皺得更深。「如果我能想起全部就好了.......。」
「會想起來的。」第一次這麼肯定。
撫著對方的黑髮,看見對方的眉頭又皺緊了,抿了抿嘴,將手伸到Lead身後用大拇指從頸椎筆直順著背脊畫到腰部。
瞬間挺直了背部且瞪大了眼,但眼神馬上回復了往常的樣子,「突然做什麼啊?」身上抓住對方的手且從自己身上移開,「我不是說了不喜歡被碰背嗎?」
縮了縮身子且別過頭,同時伸手搔了搔對方的脖子。
「呵呵。」輕笑著,撫上對方放在自己頸脖上的手蹭了蹭,另一隻手則放在對方的眉間:「我只是想看見這裡沒有皺摺的樣子。」
「那樣會比較好看嗎?」勾起嘴角,接著將對方的頭向自己拉近,「我長得好看嗎?」
「我喜歡你笑的樣子。」沒有直接回答。
兩人近得連彼此的鼻息都感受得到。
輕笑了兩聲,接著毫不猶豫的吻上對方,理所當然地也將舌頭伸了過去。
細細地品嘗的對方的味道,互相侵襲、掠奪著彼此的呼吸,過了許久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好險門鎖著。」
「是啊。」笑了笑,接著抱著對方直接倒上沙發,「睡吧,早上那麼早叫你起床不好意思。」
「唔啊、」失去依靠的平衡直接壓在對方身上:「直接這樣睡不是不行,只是你會不舒服吧。」很勉強得抬起頭看著對方。
「完全不會。」瞇起眼笑了笑,接著自己先閉上了眼,而手則輕輕地撫摸著對方的髮絲
「……」側過頭貼在對方胸膛,感受著平穩的心跳,在厚實的手掌的碰觸下,似乎疲憊感也這麼侵襲而來,敬允緩緩闔上眼皮,接著沉沉睡去。平靜安詳的,臉上掛著淺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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