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箱番茄抵達入住活動的會場「哎~小基爾快來啊~看起來咱們是第一個到的吶。」
「哇~這裡就是會場嗎?」把行李箱丟在家裡就悠悠哉哉地晃到會場,反正應該不會被壞孩子偷走吧。
「哈…喝……媽、的…本大爺……也想快啊…」大口喘息,吃力的搬動著跟前方安東尼奧一樣大箱的番茄「早…知道你這傢……伙…不安好心…去他的賠罪!」
「小基爾,俺的賠罪可是真心的喔!」將番茄籃放在桌邊,接著回頭去接基爾伯特的那一箱「而這只是請小基爾幫點小忙嘛~」
突然發現一旁站著的高大男人「哈啊!?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不可置信地指著伊凡。
「是這裡嗎?」望了下邀請卡上的地址,按照指標到了會場,有些緊張吞咽了口唾液「熊花子,感覺好熱鬧呢...。」看樣子有住戶已經提早到場,傳來了幾個人得談話聲音,緩慢的走進會場。
「啊、原來你們也住這裡啊?」頗習慣對方誇張的反應,微笑著和兩位『新鄰居』打招呼。
「伊凡也搬來啦~」從木箱中撈出幾顆番茄,塞到對方懷裡「吶吶~這是禮物噢,一起吃蕃茄吧!」
看著邀請卡裡所寫的住址站在門外四處張望「是這裡嗎…?」這時候聽見屋內傳出不少人的聲音,心想著應該沒走錯後並推開門「HELLO─!你們好,我是剛搬進這個社區的HERO,阿爾弗雷德…啊勒?」
「謝謝~」剛接過番茄就聽到某個很耳熟的聲音,望向門口就看見阿爾弗雷德愣在那,還依稀看到一抹抱著熊的.....影子?
特地晚些抵達,可以在人多時比較不顯眼混入會場。抱著手作的司康,腳步沉重的走進會場。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哪裡有什麼陌生人,「你你你你們....為什麼!!!」話語在口中結巴,驚訝的指向眼前的人們。
「欸...」看向這個幾個熟識朋友的場合,看似感情融洽卻有著說不出的違和感,而轉頭望著後來才步入會場的阿爾,緊張不安感才稍減了些,「各位好...。」便提高聲量打聲招呼,顯然效果不是說很好
。
「啊吶?」聽見很熟悉的聲音而轉頭,進入眼中的淨是些熟面孔「哇啊~大家都來這裡住了呢~話說亞瑟,你拿著的是什麼?」注意起亞瑟抱著的物品,那似乎傳出了某種不太妙的氣味……
「這個?當然是司康...」自己的疑問還未得到解答反而被提問,有些呆愣的回答道。「不是,為什麼你們全都在這裡?」
屋內一眼望去根本全都是熟悉到不行的面孔,不過馬修都在這點倒是不怎麼意外,隨後出現身後的亞瑟更是讓自己感到驚訝,當然還有他手上拿著的詭異食物「你你、你怎麼也在這─?!」捏著鼻子立刻退到馬修的身後躲著,馬修看似非常困擾。
聽到亞瑟說出食物的名字,頓時想起過去對方邀約那場可說是看見地獄的餐會「嗚哇啊……West之前送給本大爺的胃藥忘記帶出門了。」
「呃...。」望著許久不見的亞瑟先生雖然感到開心,但是卻看到他手中拿著的司康,笑容不免有些垮下「亞瑟先生,你還真是費心了...。」只見阿爾一股腦兒往自己身後躲去,自己也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大家都來了呢。」看到司康一出場,馬上遠離入口,遠遠的看著大家互動也不錯呢。
「什麼嘛,這、這些才不是為了你們準備的。」不理會那些看到自己便退得遠遠的人,自顧走到桌邊將裝有司康的牛皮紙袋放著,社區這麼大,總會有人的。但心裡不免還是有些小受傷...
看到伊凡身後逃身門的位置,緩慢地往那移動準備趁機逃離現場『KESESESESESE~本大爺真是太聰明啦!』
「基爾,你想去哪呢?」抓住。
「你這頭熊就不能當沒看到本大爺嗎!?」甩開對方的箝制,走音地嚎叫飛奔向出口。
「Bonjour~久等了呢,各位,啊咧?小基爾這是要來迎接哥哥我的意思嗎?我剛到你就撞過來了,有這麼想念我嗎?」一把接住了朝著自己撞過來的基爾伯特,勾著他的肩,將他帶回人群裡,更把他推向正中央,雖然心中倒也清楚他正在逃避些什麼東西,只不過壞心眼的想截斷他的退路罷了。
「法蘭西斯你也住過來啦~」看見法蘭西斯就蹭了過去「原來隔壁那個裸體的人就是你啊,俺還在想誰的品味跟你一樣吶。」伸手勾住基爾伯特跟法蘭西斯的肩膀,將兩個老友擁入懷裡。
「誰迎接你啊?喂…安東尼奧你別來湊熱鬧,擠著本大爺熱都熱死了!」努力推開包夾著自己的兩個人,想往反方向走卻被推著往餐桌移動。
「是啊,住過來了呢,然後你小子胡說什麼啊?」自然的由著好一陣子不見的老友攬住自己,單手輕握拳頭槌向他的胸窩。「誰裸體了?我還穿著襯衫好嗎?」
其實倒也不是很在意安東尼奧說自己裸體,自己介意的,是他竟然無視自己身上那件高級又優雅的名牌襯衫,那可是時裝週最新一期的款式。
聚會大概進行了好一段時間了,遠遠的就聽得見裡頭聽來似乎是慘叫又似乎是笑鬧的各種聲線。
「我們帶了點甜點……哎?」
「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拿著從伊莉莎白家帶出的紅豆麻糬跟布丁,看著裡面的人們:「……而且都是認識的……」歪頭,現在是集體搬家潮嗎?大家都搬到這裡來了。
「好熱鬧……恐怖的那種熱鬧。」看到各式各樣的未爆彈在場突然覺得腦袋有點痛,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在警告著快走。
「日安,我們來晚了。」
惱人的打鬧嬉笑聲由遠靠近,抬起頭望去,原本失落的神情再度被驚訝蓋過。「連紅酒混蛋也在...」突然想到什麼禁聲,「難怪早上聞到的食物香氣這麼熟悉...也就是說隔壁的人是....」
看到人群中央那正用滿臉異色盯著自己瞧的人時,不禁僵住了臉上溫和餘裕的笑容,眉尾更是抽了幾抽。「……真是、礙眼的粗眉毛……」啊啊,美麗的歡聚時光已然毀在這一瞬間了。
「你也搬過來了?真是冤家路窄呢……」
露出微笑下最深層的意義沒有輕易地顯露出來,只是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往的眼神互相交換著。
法蘭西斯飽含著深情的眼眸看著另一邊的亞瑟,原本失落的表情瞬間恢復了光彩。啊啊、從口中吐露出的正是那盼望著彼此的心所營造出的情感啊。
嗯,好。記下了,下次畫吧。
「蛤?那是我的台詞吧。」環視了一圈在場以及在自己之後進來的人,出現的國家比世界會義還要高的出席率。「既然全都是認識的,還有一點都不想認識的人。」撇了旁邊的法蘭西斯一眼「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伸手拿起置於一旁的紙袋,轉身要離開。
自從法蘭西斯來了之後眼看跟亞瑟之間的氣氛似乎要一觸即發,身為和平的使者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就在亞瑟要離開的時候站出來擋在他面前,雙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Hey~不要看到死對頭就這麼衝動,就算大叔之間已經熟到不行了但你們畢竟還是親友對吧?所以留下來,大家都在這裡,好嗎?」微微笑。
看著法蘭西斯跟亞瑟的互動,雖然不清楚在他們三個人到場之前發生什麼事,就這樣一來一往的對持著。在旁人眼裡可能是兩個死對頭在吵架、也有可能其實是好朋友,但在灣娘眼裡,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兩人的一舉一動瞬間昇華成親密互動——雖然實際上他們是看不順眼在吵架,但在她這種人的眼中…
--『根本就是標準的夫妻吵架嘛。』
忍不住這麼想著,頓時真想放下手中拿著的麻糬與布丁,拿出相機假裝是拍室內設計實際上是將兩人的互動逐一拍下記錄……不過現在有更方便的手機,可以假裝看簡訊,其實是錄影拍照存證。
錄影真得是好功能,那些輕微的一舉一動、眼神以及語氣跟聲線,撇除被影雜音實在太吵外,真的是非常完美的記錄功能,只需要怕記憶體不足而已。
心動不如行動,掏出手機錄影的期間,阿爾弗雷德開口了。
雖然是從中介入,但還有另一詞從腦中插入。
--『第三者』。
兩人吵架通常就像情侶、夫妻吵架,多了第三人就會變成第三者。這趟真是沒有白來啊……而且除了自己跟伊莉莎白兩人是女性外,其他通通皆為男性,好在自己有來,這裡簡直是天堂啊。
踏入會場沒多久,臉上就勾起笑容,笑笑的看著三人的互動。殊不知內心其實早已成線與外表不符的熱血沸騰。
就站在會場的一角,拿著手機錄影著。
就是那種感覺吧,欲擒故縱。
那撇向一旁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淚光與害燥,阿,法蘭西斯那樣的眼神肯定也很不捨,恨不得一把把嬌柔的亞瑟抱在懷裡。
說起來倒還在苦惱下個場次的新刊呢,這下果然沒白來,現成的主題滿地跑呀。
『--所以留下來』
真不虧是阿爾,這樣直白的話能夠如此深情而不退卻的說出口,亞瑟稍稍回望的神情略顯嬌嫩,從小看大的孩子如今也長得比自己更高大可靠了,一旁的法蘭西斯擰起的眉頭似乎在懊悔方才對亞瑟的話語吧。
話說在民主自由開放的社會三人行也沒有不可以啊。
「嗄!?誰跟他親友?哥哥我跟誰都能當朋友,就是跟這金毛蟲親暱不起來,我才不是他的親友哩!?」雖然在阿爾介入之後,稍稍後退了一步,姿態沒有剛才的激動,但仍舊不忘交代親楚自己跟亞瑟之間的不合。「真正的親友是像這樣的,懂嗎?」說著,動手勾過一旁呆看的安東尼奧,覽抱住他的手臂,想讓阿爾弗雷德看明白,親友和死對頭的差異。
盯著法蘭西斯勾住安東尼奧的手臂,不可置信往後退了幾步「原來安東尼奧才是你真正的親友,本大爺……」超級介意的對前方兩個朋友喊到「好啊!反正本大爺真的一個人也很快樂,粉絲多到不行,真正的朋友是肥啾啦!!!!」
「哎、小基爾不要難過嘛~」趁基爾伯特還沒從身邊退得太遠,笑著用一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扯過「法蘭也很愛你啊,不過你跟亞瑟有聯手過,所以法蘭只是想完全撇清跟亞瑟的關係嘛~」
「放心放心,法蘭很愛你跟俺的~」笑得開懷地對兩位好友眨眨眼。
「啊?又在胡說什麼?小基爾別哭嘛,不就只是因為剛好在我旁邊的人是安東尼嗎?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親友唷~」旋了個身,繞道基爾伯特另一邊,長手搭上基爾伯特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的溫聲安撫著。
真是讓人不省心的孩子不是嗎?說起來,這也是哥哥我的錯,畢竟太受歡迎也是一種罪過呢。
「你們哪隻眼睛看本大爺難過到哭啦!?本大爺只是無聊到打呵欠罷了!」用手頂了頂身旁的兩位友人「還有說話別這麼噁心,你們兩個上半身野獸下半身禽獸的傢伙!這種用來泡妞的屁話是想酸死本大爺嗎?」
「這可真是花心啊⋯⋯」忍不住讚嘆起歐美人的外放,左擁右抱的動作最後變成兩攻一受的雙插頭肉本,加上安東尼奧君的天然腹黑還有法蘭西斯的心機。
被做到壞掉的基爾伯特。
這三個人實在很難畫回清水的小甜蜜啊。
為難的搖了搖頭,在心裡默默的決定下來。
亞瑟與法蘭西斯夫妻吵架,阿爾弗雷德過來勸夫妻兩和好,但法蘭西斯不領情,跑去找外遇對象之一的安東尼奧示好,目的是要讓亞瑟這個妻子生氣。
不料還沒氣到亞瑟,外遇對象之二的基爾伯特就醋勁大發,見安東尼奧不會對基爾伯特吃醋,反而安慰對方這點來看,三人可能是互相接受對方存在的,或許還不排斥三人一起共度夜晚……
「法蘭西斯真是大情聖啊……」後宮永遠不嫌多……這題材也許可以試試看。
雖說看大家吵吵鬧鬧得很開心,但是看著看著肚子也有點餓了,司康當然不列入考慮,手上的番茄想要回去熬湯,該怎麼辦才好呢......
正打算離開,經過門口那三人時卻聞到了甜甜的香氣。
「吶吶、那是什麼?」拍拍離自己最近的灣娘的肩膀,探頭瞧瞧對方手上到底拿著什麼東西?
「咦、啊?」還沉浸在自身幻想裡面,就被人從後方拍了拍肩膀,手中還在錄影的手機還差點因為嚇到而滑落下去跟地面作親密接觸。抬頭便看到伊凡正盯著自己手中的紙袋,才想起手中紙袋的存在:「差點忘了……」
有些不捨的按下暫停鍵把手機收起,將紙袋敞開讓伊凡更容易看清楚裡面的內容物,燦笑道:「是布丁還有紅豆麻糬,因為多了幾份有點吃不完,所以和伊莎兩人決定帶過來分給大家吃。」希望不會有剩下呢。
「哇~可以給我一份嗎?剛好肚子餓了呢。」甜點的香味讓肚子有了共鳴,頓時彷彿多了條不停擺動的狗尾巴,期待地看著那些甜食。
「當然可以啊,帶過來就是要分享的。」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會場裡有沒有食物就帶來了,看樣子沒有才會讓伊凡餓肚子。走到鄰近的桌旁,將袋子內的東西通通放在桌上讓人方便取用:「就直接拿吧,不用客氣。」
「請多吃點吧,如果不夠的話還有材料可以製作的。」收起異心,將團子及布丁擺到盤子上頭拼裝好,雙手捧著遞給其他在周圍的人。
「請用。」
「謝謝你們~」拿了份布丁嘗嘗,甜而不膩的滋味撫慰了空虛的五臟廟,往吵鬧中心看了會兒,他們大概沒空吃吧,那就把他們的份也吃掉好囉!
哎呀,想必基爾伯特一定用身體領教了不少什麼叫做下半身禽獸了吧!
才想著基爾伯特現下的表情適合什麼樣的姿勢時注意到了身旁的灣娘轉過頭在與誰談話著。
「如果喜歡的話就多吃點吧!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餓了吧?」
將目光硬生生的從眼前的靈感題材中扯了回來,指了指份量看來十分足夠的點心,微微笑的看著伊凡。
「誰跟他是...」正要反駁眼前阿爾弗雷德的論點,想說的話卻被另一個人搶先。隨著聲音轉頭望去,看著三人之間一搭一唱、勾肩搭背的,在自己眼中那個嘈諷著自己的鬧劇。「像笨蛋一樣...」小聲的低語,拿著紙袋的手緊握引起紙張摩擦的聲響。
「哼,弱小國家,日落帝國,和在頭上養鳥的笨蛋,這樣的三人,還真的是一丘之貉。」怒極反笑,既然對方那樣嘈諷著自己,當然不能就這樣任由他們佔上風。
「哎~看到咱們感情這麼好,亞瑟你寂寞啦,不過俺懂的。」自己從友人間探頭盯著對方瞧「是因為你日落後跟旁邊人感情不太好,又沒有子分陪著吧?」
「嗯~後來想想大概是你的廚藝不怎麼樣,其實俺一直覺得亞瑟只要不碰料理就好啦~不做感情就會好吶~」燦笑著自顧自吐出結論。
「你你你你那是什麼歪理,誰、誰說我羨慕了!我的朋友多的很...」說著有些心虛,句尾顯得沒什麼說服力。內心到是在思考安東尼奧的話,然而下一秒對方的論點卻又再度剪斷自己腦中那條名為"理智"的線。
那些人總是不知道自己私下是多麼努力練習了,但每次都成為他們口中嘲笑自己的關鍵點。「既然如此」從紙袋中拿出一顆司康高舉,一股黑暗氣息以司康為中心開始擴散,使場內的氣氛瞬間沉重...「那就讓我們之間繼續惡化下去吧。」說完,便盡全力的往前一甩。
「噢哇?亞瑟?」沒意料到對方會丟出藏在袋裡許久的東西,在快被觸及時下意識地往後一退,隨後就是一個被哽到的短音,以及法蘭西斯的驚呼。
隨著亞瑟的怒吼,視線裡安東尼奧棕黑捲髮從眼前移開,還沒看清前方的狀況,堅硬如石的塊狀物差點衝斷牙地撞進自己嘴內,奶油混合出焦苦澀味從口腔沖入鼻腔,那詭異的味道嗆著自己直直向後倒去,在失去意識前只剩一個念頭閃過『誰都好,快把那個鬼東西從本大爺嘴裡挖出來啊……』
「啊啊~小基爾呀!」基爾伯特突然的軟倒讓自己趕忙接住,讓對方不至於摔倒在地「怎麼…呃…」關心話說一半就嚥回去,因為基爾伯特嘴上的司康。
「亞瑟…你…」愣著盯住那塊焦色圓餅,才想著亞瑟的食物殺傷力是否又增加了,耳邊就聽到法蘭西斯的驚喊「小基爾已經翻白眼啦!快點去醫院啊!」
「嘛~小基爾咱們去醫院吶!」意識到沒時間想那麼多,協同法蘭西斯一起扛著已經昏厥的友人,迅速地衝出會場。
有些驚訝那邊如此激烈的反應,一股想法從心底竄起,此時注意到一直在站身旁的人,搖了搖頭把想法甩掉,並笑著將紙袋遞過旁邊。「那傢伙一定是太久沒訓練了,整天只知道跟另外兩個人鬼混都變弱了,跟我的司康一點關係都沒有。對吧,阿爾弗雷德?」
在菊將糰子、麻糬、布丁幫忙擺放到盤子上之後,就開始吃著布丁繼續關注著法蘭西斯他們所在的那個方向。連同安東尼奧挑釁亞瑟的畫面一併不漏的看在眼裡,最後在亞瑟的憤怒下,從袋出丟出一個東西,砸到的卻是基爾伯特的口中。
眼睜睜的看著基爾伯特倒在地上,另外兩人驚恐的將基爾伯特抓起直喊的送醫,在亞瑟視線轉到一旁的阿爾弗雷德身上的同時,急忙的湊到伊莉莎白的身邊:「伊莎、伊莎,那邊發生情殺了。」
情理之上終究算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在那塊不明物體準確無誤的衝進基爾伯特口中時,光不用咀嚼就能引發如此強大的刺激,可想而知那兼具毀滅與衝擊性的味道。
「我、我說,灣妳待會還要到本田先生家一趟吧!咖哩肯定都涼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直直的捉起兩人的手腕,一轉身就加快步伐往門口移動,起初身後有些跟不上的灣娘稍微穩不住腳步,不過想想、這樣的場面似乎也不需要解釋為什麼沒等村長就散會的原因了。
目睹了連頂尖職棒選手都要嘖嘖稱奇的完美球技之後只見亞瑟轉頭把紙袋遞了過來,面對眼前那袋威力絲毫沒有減弱的司康餅加上亞瑟的笑臉自己完全不知所措「咦?哈……大概真的是這樣吧,以前我吃是沒什麼問題啦…」但現在就不一定了「不過保險起見我覺得你還是帶回去自己吃吧,避免出現像剛剛基爾那樣的情況…」
看來這戲也到一個段落了,並沒去關注有誰倒楣、有誰送醫,倒是這裡還有一堆甜點沒人吃令人在意。左看看右看看,大家幾乎都跑掉了,那這些......當然就由我接收囉!
於是一口氣把桌上所有甜食搜刮到紙袋裡,心滿意足的離開會場。
「現在吃當然也沒有什麼問題啊。這麼說來你很久沒吃我做得司康了吧?直接寄給你太過明顯了...」最後一句話說在嘴中,手伸進袋中,想要直接遞一個過去,卻發覺觸感不太正確。「大概剛剛不小心用力過度了,全成碎屑了...」苦惱的望著帶中的黑色粉屑。
「不過沒關係,剛烤出來熱騰騰得更好吃,我現在就回去做!」說完便朝著門外離去,走沒幾步又停下回頭。「先、先說好,我才不是特地為你製作的,只是看你因為這場鬧劇沒吃到什麼東西...絕對!絕對不是為了你喔!」向對方表達完自己堅定的意志後,嘴角揚起笑容,腳步輕快的小跑步離開會場。
「等、等…亞瑟!」話還沒來的及說話亞瑟就迅速的跑走了,離開前還落下死亡宣告,心想再這樣下去還沒在這個地方玩夠就先升天的,為了自己也為了對方好,而說不定直接在現場阻止會更有效率,只能抬起腳步追了出去。
啪。
清脆一聲響,鼻子吹出來的水泡破了,老人家徐徐轉醒。
「哎呀呀……怎麼睡著了?喔,都這時間了,孩子們都還沒來嗎?哎呀呀。」看著空蕩蕩的會場,和藹親切地笑著。
「呃...那個,我還在這喔...。」從原本站在牆角邊的自己,聽到似乎從睡夢醒來的爺爺的輕喃,只好帶著無力又無奈的語氣輕聲說著。
然後抱著熊太朗緩緩走至爺爺身旁「還有...其他人,都已經來過而且已經散會了」心裡默想著『雖然是為了一場鬧劇才提早散會的...哀。』
「哎呀呀?散會了嗎?我睡過頭了呢……」有點驚訝的點了點頭,溫和的拍了拍馬修的肩膀。「你是特別留下來陪爺爺的嗎?真是好孩子呢,不過……你是哪位啊?」
「那個..我是馬修。」雖然幾乎毎次都被人遺忘已經習慣了,但口氣卻實在是相當懊惱,內心很在意大家為何都忘記他的存在......
「這樣啊,那麼早點休息唷,穆夏,晚安了。」又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溫柔的說著,緩緩起身,老人家踏著月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