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還未完全康復,所以很習慣似的爬到了走廊上趴著。
並不是說躺在床上不舒服,只是一直待在房間真的很悶。
再怎麼說,自己也還算是挺喜歡往外跑的…媽的,下次絕對要狠下心等別人去救那個笨小子,用自己去賭真他媽的不划算。
正拆開包裝只咬著一根巧克力棒,然後就在走廊上定格,艾利思不知道該前進還是跟後退。
趴在地板上其實也是個不錯的活動啦…只能這樣想著來安慰自己。
應該還沒發現自己....艾利思這樣安慰自己,悄悄的往後挪動腳步。
地板傳來的輕微聲響倒是挺清楚的,「喂。」感覺自己好像被對方躲避的感覺…心情真差,好想扁人。
「嗯?」反射性的回答後艾利思才發現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於是往後退了更大一步。
「有種再躲試試看,老子就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看也沒看人的繼續趴著,語氣好像也比平常更粗魯些。
被威脅後,艾利思只能默默站在原地咬住巧克力棒看對方想做什麼。
不知所措的在原地待著一會,艾利思最後把巧克力先放在客廳桌上,回頭就輕鬆的橫抱起在地上的人來到客廳。
「喜歡在地上爬?」艾利思輕嘆一聲,然後輕放下人拿起東西就要回去。
皺著眉把人拉了回來,「坐著。」艾利思放下手上的東西,「要拿什麼我去拿。」
聽到話時艾利思當場楞在原地,不知道是感到困窘還是太過震驚,紅了耳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巴張開又閉上了幾次,就是沒說話。
「那、那個不行……」開口找回了聲音,艾利思覺得臉紅得發燙,白皙的臉頰透出紅暈,他退後了一步,想拿起巧克力棒就逃走。
「不、不是…」艾利思頓住腳步,「我不是東西。」所以不能打包帶走。
抿抿唇,「你要打包帶走…做什麼?」像是被打敗似的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但是離著人隔一段距離,此時艾利思慶幸家裡的沙發有夠長。
偏頭望向對方,「你覺得——還能做什麼?」依然保持著讓人覺得有些害怕的微笑。
「...沒什麼。」應該...?艾利思不太確定的回答著。
皺皺眉的把零食放到對方手上,還是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想背著我吃零食你還早得很呢!」很開心的抽出一根巧克力棒。
有些無語地看著對方拆開零食開心吃著,默默起身就離開客廳轉向廚房去。
嘀咕著幼稚鬼之類的話,艾利思打開櫃子尋找其他的零食,抱著東西就想溜了。
「喂,過來。」看著人招了招手。突然很想要來點惡作劇。
皺眉停住腳步,但是沒有過去的意思。
「...有名字。」他說。
有些不太情願地挪動著腳步過去,在對方可以搆住他的幾公分前停下來。
以前的話他一定很快就過去黏著人...但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對方突然興起的餵食動作,只得彎身咬住,然後就要直起身體。
突然伸手扯住對方的衣領,很快的湊上去咬斷巧克力棒。
猛然被拉扯向下,迅速的鬆開環抱零食的雙手,一手抵在沙發背上,一手壓在椅面上,錯愕地瞪大天藍色的眼睛看著湊近的臉孔。
咖茲咖茲的把咬斷的半根巧克力棒吃掉之後,很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感謝招待。」剛才那是最後一根巧克力棒了。
楞望著對方的天藍色中,滿滿都是對方的臉與氣味,最後的動作像是硬生生的掰斷自己的理智線,不顧兩人之中掉落的零食,艾利思宛如獵豹一般的將對方向後推倒,吻上那張放肆的嘴。
還記得弟弟想要自己把他當戀人看待的事,於是就順勢也用舔咬對方的嘴唇來回應。雖然自己沒什麼經驗,不過隨便跟著弟弟有樣學樣倒也不算難吧?
他的動作無疑是火上加火。
舔咬的唇瓣已經不再滿足,於是侵入到口腔之中,和人交纏著舌,手掌不安分的遊走在人還帶傷的身體上,略帶薄繭的指尖滑過腰際,最後硬生生地停下動作,放開人被吻的紅腫的雙唇,狼狽地起身。
一點也不慌張的舔了舔自己被放開的唇,「讓我猜,你現在大概打算回房間——」直接說出口也沒什麼,但感覺弟弟會害羞炸也就沒繼續說下去。
「──閉嘴!」不知道是惱怒還是困窘,掃開了零食,把對方抱起來走回去對方的房間後將人放上了床,忍住壓倒人的衝動,一放下人就準備退開。
被放到床上之後,嘴角微彎的開口說道:「你叫我閉嘴我就偏不要,我猜你等一下就會去打手槍——」雙手枕在自己的腦袋後方。
「才不會!」臉紅的反駁著人,除了打手槍之外他還是有別的方法可以解決,不懂為什麼對方老是要用這事情開玩笑。
「欸?不會嗎?」還以為這小子這麼容易衝動然後又害羞,大概很容易就會起反應。
「不會。」像是賭氣似的別過頭,不想再看人的離開床邊走向門邊。
「哦,好吧。」
紅綠>開玩笑的說了句,「可是我有反應了耶。」其實沒有。
藍黑>聳了聳肩,什麼也沒說。
打開門走去客廳收拾一地的零食,已經有反應的身體讓他覺得很挫敗又很困擾,只能坐在客廳發愁。
甩甩頭,算了,抱起零食,艾利思打算等一下去沖個冷水澡,只是經過對方房門口時想到剛剛對方應該是要拿零食的,於是把自己的分放到房間,又拿起幾樣對方喜歡吃的,敲了敲對方的房間門。
「門沒鎖——」早說過可以直接就開門進來的,反正自己不常做什麼需要躲起來的事。
打開門,把零食放到對方的書桌上,沒多說什麼,幫人整理了一下書桌,又打算出去。
「要做什麼?」嘆氣的放下要打開門的手,轉身過來看著那個帶傷的病患不安分的樣子。
覺得帶傷的某病患很不可理喻,但是要離開又被叫住,乾脆地走到對方床邊坐下,看人到底想做什麼。
「很好,你就這樣坐著陪我吧!」比一個人悶著要好上很多。
「……幼稚。」小聲地吐出兩個字,他還有困擾正煩著自己,陪著對方只會讓困擾更加的困擾而已。
「思想幼稚。」而且完全不懂現在旁邊這個人有多危險…
「…你確定?」艾利思決定要是對方的答案是自己比較幼稚的話,就身體力行讓對方知道誰比較成熟。
身體比思緒還快行動,很快地就把人壓到床上,「確定?」
「那哥哥怎麼從來都沒有反應過呢?」低下頭在人耳邊輕聲,「是男、生、嗎?」
像是某種得到許可一般,他封住那張老是說出讓他感到各種情緒的嘴,撫上對方胸口前的手隔著衣物揉捏著胸前的小點。
「誰讓你確認這邊的?不是看這邊就知道了嗎。」翻了個白眼,直接把對方的手拉往自己的下體,「懂嗎?你有的我也有。」所以不要再亂摸了,我現在可是傷患,沒那種閒情逸致。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超級無敵世界大笨蛋!」瞪著對方,他乾脆的爬起來,生氣地摔門離開,直接去了浴室。
脫掉衣服後,衝著冷水降溫,也許這輩子不要想去碰對方好了,反正對方就是不懂,那就算了。
冷靜下來後,穿回衣服,帶著溼透的頭髮回房間,頭髮也不擦的就倒上床,覺得很累。
蜷縮起來就跟以往一樣,不管不顧的陷入了疲倦裏,任由睡眠將自己的意識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