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跨步,思及仍有大段距離可供反悔,橘旭感到心安。
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走到紅髮男人的家門前,在?如此想著,先是抬起手敲了敲門,爾後才轉移到旁邊的門鈴。
他是來看人練拳擊的,然後--
等待米勒應門。
「……旭?」穿著乾淨的黑色素面恤衫的米勒應門,疑惑的表情在看到對方時又笑了出來,「早安。」視線移向了橘旭身上的西裝,眼神看起來又溫暖幾分。
「進來?」
仰起視線看往米勒,橘旭本懸在半空的思緒旋即收回,對方看起來心情不錯,他開口應聲:「嗯。」語畢,走進紅髮男人乾淨的居家。
「早安。」遲些才像對方道早,橘旭的反應似乎慢了些。
「是來看拳擊的?」回頭看向橘旭,米勒想起了先前的約定而詢問確認。走在比對方前面一些的位置,打開了自家裡的簡易練習室。吊著不同種類的沙包,架上也放著不少從運動用品店偷渡來的啞鈴與訓練器具。
「嗯,想早點見著。」跟在米勒後頭,橘旭依舊少言,視線掃過男人自行整理出的簡易訓練室,陌生的擺設,果真是運動家。
「沒打擾到你吧。」隨口說著鮮少對男人說出的客套話語,橘旭卻已經自行在練習室隨便踱步著觀看。
「當然,」邊說著邊拿起吊掛著的紅色拳擊手套,解去上頭的白色繩子後戴上,「能一早練習也不錯,……不過,真的不會無聊?」
回過頭看往米勒的位置,黑髮男人抬著步伐尋找最適合觀賞的位置,最終決定在人的側邊,也許進行中可以換個角度欣賞。「不,並不會無聊。」
按到送出((哭
怎麼了嗎XDDDD
雖然違背日常自己的訓練的順序,但米勒想及橘旭大概是拳擊外行人,決定今天著重於表演性質較高的沙包訓練。
「需要的話旁邊有木椅。」簡單熱身後,戴緊手套的米勒站到沙包前。
似乎進入某種狀態後,即使只是模擬的短促空拳,米勒不再注意四周。
凝視不遠處對某件事專注的男人,橘旭覺得有種新鮮的感覺,把木椅搬到想要的位置,他坐定,等待米勒的練習--或許對自己來說稱為表演更為實際。
隨時間演進,動作逐漸流暢、快速,依然沉默,米勒停下揮拳的動作,橘旭能明顯看到紅髮男人因呼吸而韻律起伏的肩與胸,米勒的靠近自己方向的手不快不慢的舉起,豔紅的手套輕推了深褐色的沙包,黑色短袖恤衫底下的肌肉因剛才的活動賁張、隆起。
深呼吸,微蹲的準備姿勢。
吐氣,延展而去的左直拳為開始,組合拳式往視線盡頭一一送去。認真銳利的眼神緊盯著拳頭落處。動作偶爾停歇,但眼神卻越看不見平時的溫和。
此時眼前的米勒像是終於清醒的雄獅,往常的溫和感只是未此積蓄力量的假寐,隨多變與激烈的拳揮出,一股凜然的氣息逐漸充斥練習室。
橘旭沉默盯著男人的如鷹般的銳利神情與釋放力量的完美體態,即便與平日相左卻毫無違和感。持續的俐落拳頭彷彿是劃開空氣前進,他甚至能想像若靠得過近也許能夠聽見氣流的聲響。
熱愛拳擊的米勒,在賽場上會是怎樣的場景,橘旭些微出神地想著。
練習室裡,平時其他訓練累積的能量化成重拳打在沙包上,悶沉紮實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不久後,汗水也逐漸浮現,或滑落,或從短髮間灑下。一段時間過去,突然停下動作粗喘著,米勒轉向觀看著的橘旭,「先休息一下?」雖然自己才是運動的人,米勒卻如此提問。
欣賞的心思猛然被問題拉回,眨著眼望向米勒的藍色眸子,橘旭的耳邊似乎還能夠聽見剛才拳頭落在沙包上的沉重響音。
「你累了就休息。」這麼說著,他才注意到對方正喘著氣,還有身上顯而易見的汗水。
「要喝點什麼嗎?」拿起一旁的白毛巾擦乾汗水,米勒似乎仍在擔心對方只是看著會覺得乏味,「……等等我再練習一會。」卻因為覺得練習不夠而補上自己的計畫。
沒有感到口渴或是其他需求,大概能猜到米勒擔心的事情,橘旭給出的回應有點答非所問:「並不會無聊,看你練拳不錯。」
他仍然正坐在木椅上面。
聞言,淡淡勾起嘴角,反應像是被稱讚也像是感謝。「那太好了。」將毛巾隨意攤在櫃子上,米勒沒再休息,又換了一個黑色沙包,打擊的聲音更低沉,動作微妙的與方才不同,似乎又換了一組模式練習。專注的模樣似乎完全不畏疲累,每一拳都追求著力量與速度。
這回是持續了更久時間,直到米勒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才停下。「如何?」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寫著滿足,即使全身散著熱氣,聲音卻沒被影響的平穩,「差不多是這樣,拳擊。
」翻出大毛巾披在肩上豪邁的擦開頭頸的汗後,米勒走到木椅前問。
究竟有什麼差別?在米勒持續練習中觀察著,動態的事情果然不適合自己,半垂著眼橘旭想,但更糟糕的是,也許他沒有像米勒如此喜愛的興趣。
直到揮汗淋漓的紅髮男人走至跟前詢問,橘旭才打量起運動過後的人,思索該如何回答才是,最後他沒有隱瞞地說道:「若是喜愛大概會是個好運動。」
停頓了一會兒,發出輕笑後他才又繼續說:「的確是痛快的表情,很適合你。」
「嗯?」似乎疑惑著自己露出什麼樣的表情,米勒褪下手套後揉了揉嘴角,被說得自己也好奇了起來。「……那就好。」
停頓了一下,似乎思考著該做什麼:「我先去換衣服,……旭先隨意晃晃?」
橘旭不自主盯著米勒的舉動,緊張的反射性行為,他從木椅子上起身,難得嘴巴動得比腦筋還快,平時淡漠的語調多了點奇妙的起伏:「米勒,等等。」
「......嗯?」正放下大毛巾,米勒微睜大了眼看向有難得變化的友人,「是?」
場景與夢中大不相同,但喜歡對方的情感卻是分毫不差,橘旭視線飄過整個空間後,才緩慢地重新把目光放到看來有些疑惑的男人身上。
雙眼直勾勾地望進米勒的藍眼,夢中他是如何傾訴來著?
我愛你。
「米勒,我愛你。」
「咦?」
陌生的告白話語藉著耳朵確切傳入腦中。米勒望著橘旭的黑色眼眸,如同墨黑、對方看起來是絕對的認真。一瞬間米勒只覺得自己無法動彈、思考,愣愣看著對方。
他曉得愛是什麼,美好又沉重的情感。
複雜的想法回到腦中,米勒眼神徬徨了起來,若對方此言不假,那這份感情該如何給予。對他而言好久不見的情感。
「......為、為什麼?」
本來看米勒的模樣他就有幾分被拒絕的準備,但對方接下來的話語卻是他始料未及的,橘旭因此而停頓了一下,認真思考該如何回答米勒才好。
「為什麼。」眉心緊蹙,黑髮男子重覆他的問題。
似乎怎樣都想不出好的回答,怎麼想都是一些零碎的互動所產生情感累積而成,最後他開口說:「沒為什麼,只是愛米勒這個人。」
「......」似乎因為對方的回答啞口無言,直白的理由讓紅髮男人難得的彆扭了起來。他別開視線後伸起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嘴角、似乎怕自己露出了怪表情。
他很明白自己是打從心底為對方的話語而開心,但卻想起了另一件事。
回憶中多年前的女性。
「抱、抱歉,讓我......思考一下。」焦慮感、罪惡感、喜悅與擔憂交互折騰著米勒,難得的慌張結巴、他也曉得自己內心的動搖。
眼前說話結巴的米勒認真且煩惱的模樣,橘旭覺得或許他不該把心情說出來才是,側過臉將視線落在練習室的門口,等待對方給出答案。
雖然一開始是賭著自己的性子,絕對能夠在被拒絕後肯定能做到如沒發生過一般,但橘旭卻也開始為此而緊張不安,儘管沒表現在表情上。
然而還是到了面對事實的時刻。
米勒抬起了眼,不曉得思考了些什麼,望向對方的藍眼睛充滿愧疚,不知為何的悲傷毫無掩飾。
「......旭,我,沒辦法現在答應你。」他誠懇看著黑髮男人,微皺著眉,像是自己才是被拒絕的對象。「我沒辦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準備好......接受下一個對象。」
眨著漆黑的眼眸,橘旭不知是否要把目光移回米勒身上,或許是單純害怕對方會看出端倪,哪怕是一點脆弱也不希望被發現。
沉靜了一小段時間,某些情緒在橘旭回望紅髮男人時一閃即逝,安慰對方似露出毫無破綻的淺笑,他開口說道:「我知道了。」
「別放在心上,該道歉的是我。」恢復沒任何表情的模樣,橘旭伸出手拍了下米勒的手臂,像平常他會做的那樣。「我先回去,你別想太多。」
語畢,橘旭絲毫沒有猶豫地轉身邁開步伐離開練習室,爾後離開米勒家。
「……。」想說些什麼,甚至想留下對方,但米勒卻說不出話。
以前似乎也曾如此,想道歉、挽留,卻連開口也沒有資格。
橘旭離開後,米勒仍站在練習室裡,好像失去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卻無人吐訴。
熟悉的氣氛。米勒好久沒能移動,直到拳擊帶來的熱都散去依然。
============ (我是線)
成功看完打拳
愛旭叔
也愛米勒!!!!再揍下去真的會掰掰阿米勒XDDDD!!!
在ZERO掰掰也能復活的
再見
對不起全世界
終於抽空看完,原來……
米勒就接受吧
......
((說話
[
就算不接受.......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會有AT立場吧(???
沒、沒有AT力場這回事的
之前就很想回覆這個讓中之看完一直尖叫的噗
(那你要回啥
從打拳擊到打米勒嗎
((NO
%%%%%(幫你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