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政府的爭鬥處於劣勢以來,教會裡面多了許多奇形怪狀的課程,對雅來說這樣形容是最貼切的,而這些課程不外乎就是要大家增加甚麼團隊默契。
團隊默契……這四個字距離他多麼的遙遠──遠到讓雅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莫名地想要發笑。
教會存在的意義就是要保護裏世界的人們,政府存在的意義是要保護他們人類,對此,各方都採取了他們自認為最好的掌控手下或任務的模式,撇開政府式命令,教會方面可是採取自由度極高的自行接取式任務。
這種方式除了自由度極高以外,也因為沒有固定的薪水,幾乎每個人執行任務都希望『速戰速決』,而達到每個月有龐大收入的效益,但這也演變成了大家獨自行動的習慣,雅就不例外,雖然對他來說收入不重要,反之團隊合作的時間消耗曾讓雅大發雷霆過,這對雅來說簡直太過困難了。
而能夠進入教會,不也是因為實力足夠嗎?甚至還有雅這種千年吸血鬼坐鎮當中,這種等級,會甘於團隊合作?
笑,不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讓坐在櫃檯中央的雅成為了四周人的焦點。連正在眼前調酒的調酒師不經起了一身疙瘩。
「公爵您還好嗎?」帶著關心的語氣從調酒師唇瓣中脫出,雅搖了搖頭,仰頭,看似優雅,卻帶著濃濃令人摸不著的氣息緩緩地灌下一整杯的酒。
「最近教會愁雲慘霧。」渾厚低沉的嗓音自身邊發起,一名男子在雅灌酒同時來到他的身邊坐下,「兩瓶士高利達謝謝。」
「上課了?」男子接到士高利達之後仰頭前詢問,仰頭後空酒杯敲擊一聲放在桌上。
「嗯。」淡淡的回應,雅並沒有將心思放在這個人身上。
「那很好啊,公爵越來越近人情了。」男子的笑聲與回應打斷了雅的思緒。
雅張著鳳眸,危險的轉過頭望著男人,「不需要。」人情是甚麼,比血好喝嗎。
「也是,反正你們狩者都是獨來獨往慣了,突然要你們合作反而會妨礙到戰鬥的行動力。」男子似乎很了解教會裏面的狩者般說著。
聽了男人的話,雅皺起眉頭,「閉嘴可以嗎?」眼見是自己熟識的酒吧客人,對方看到雅表情只好作罷不再說下去繼續喝著下一杯士高利達。
雅也不再理會身邊的男人,他只在意,自己該怎麼做才可以挽回泰爾創辦教會。
如果那些朋友在的話就好了,雅就可以將他們全數拉進教會裏面幫忙,一舉兩得。
但這是不可能的,在之前任務散會之後,他們說對於這些功名不再追求,所以根本不可能再踏入這個如東方人說的江湖的世界。
其實會輸,根本不是沒有原因,而是真正參與的人多寡的問題,就算能力沒辦法算是最強的,但是兩分小力量就可以敵過一份大力量,這對每個人來說並不困難吧?
仰或,真正有心的狩者,是不會甘於落居於後,定是卯足實力的接取任務,不過若因家庭因素與外在因素的關係而非暫停任務,這也是無可厚非,蠻怨不得誰。
在思考中雅一杯一杯的灌下烈酒,比平日喝的要多上了一倍,似乎怕雅這樣一直灌酒會傷害身體,調酒師在酒裡下了些安眠藥,藥效一到,雅輕輕的趴倒在櫃檯上。
毫無防備的這麼容易被下了藥,雅自醒來之後一直覺得自己簡直瘋了。
大字形躺在床上,上衣鈕扣全開,衣衫不整的樣子,讓雅的形象完全崩毀,但也沒關係,這裡是在房間裡面而已,對雅來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去父母的墓前拜拜吧。
這有點不肖順……雅離開酒吧之後買了一束鮮豔的玫瑰花驅車來到墓園祭拜父母,就像當年一樣,舉起一瓶酒在地上撒了一些,「母親、父親,你們在地下可安好?兒子近日待的教會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久無法來這裡給您們請安,但兒子還是依然思念著你們,而且有好多話想要和您們說……」
一想到父母的遭遇,雅心理一股怒火再度席捲上身,他不是不願意去復仇,而是已經不願意再殺太多的人,染了自己一身的鮮血不說也粉碎了多少個家庭。
而且也答應過醫長在身上的傷好之前不會再出任務。不過自己常把這個答應忘的一乾二淨就是。
每一次來祭拜父母的時候雅都會說上這麼一句話,不過不是有意的。
「好了,其實抱怨了這麼多也是白抱怨,各安其命吧,盡力而為。」雅擦了擦佈滿灰塵的墓碑,在拜完之後離開墓園打算回教會繼續參加課程。
「Only then is willing to pay the talented person has the qualifications to complain, has not paid the human, qualifications do not have.
Likely makes friends is same, if chitchats not on own initiative, does not have the qualifications to complain others repel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