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文(無關前篇)/內收】
俞是一名同志。
意識到自己愛上姓黃的十年老友時,已然遲了,澎湃如浪潮的情愫早給他銬上腳鐐,阻絕一切脫逃的可能。所幸黃不愛他,身邊還有個傾城傾國的女友,穩定走過了五年。俞鬆口氣的同時想著。
俞非獨子,沒有傳宗接代壓力,可他明瞭自己極其在乎親人。偏家中長輩恐同觀念根深蒂固,饒是他費盡唇舌闡述同志其實沒啥問題,也幾乎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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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庭換取愛情,賭注太大。」過往四段同志情均是結局慘戚,令俞如斯認為。黃不屬意自己,他想興許這亦是種救贖,將他自兩難的窘境裡赦免。
然而怎麼是不介意的呢?無數閉眼無眠的夜裡,情感最脆弱的時刻,黃攜著自己的手或攬他入懷或親吻他的畫面在腦海劃過。甜蜜主餐酸楚佐料,明知沒可能,卻仍教俞淪陷。
巨大的空虛兜頭兜臉籠罩下來,俞開始流連於同志論壇或三溫暖中。他忖著再交個伴興許會好過些,卻沒打算實踐。俞太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同父母出櫃的,甚至「異性戀」是他慣用的保護色。如此結交伴侶,壓根兒是糟蹋人,彼此折騰。他沒興趣幹這等缺德事──橫豎沒有情人,他也活得好好兒的。
只有肉慾、討論或取暖,而無關情愛與責任,在這樣的距離裡俞如魚得水,並且碰上了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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