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等待02 匕首
●霖言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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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造型古怪的銀色匕首,前端是菱形的刀刃,後方細長如柱,說是匕首倒不如說更像是鑽子,尖銳的也像是矛一般,可以輕易的突破肋骨與肋骨之間的窄縫,刺穿而過,紮入心臟,一個扭轉,將心洞鑿旋開來,置人於死地。
在過去,他曾經幾次像這般如此的奪取人命呢?
刺穿心臟的那阻力感至今依然讓他感覺到噁心,還有鮮血的腥氣與潮濕都叫他彷彿被萬蟲攀身般的不寒而慄,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感覺,為了訓練他們成為殺手,而處決了任務失敗或是要被淘汰的同伴──但說是處決嗎?
又或者更像是淘汰賽。
只要殺了處決者,失敗者將會再一次獲得重生的機會...........為了活下去,可以想像得到他會是如何的無所不用其極,只為求得一線生機,縱然活下去也像是行屍走肉般,但這或許就是生物生存的本能吧?
因此才會抹滅了身為人的感情.......遺忘、封鎖、麻痺,只是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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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烏黑的麗人對映著那透白的肌膚如雪,在他纖細的手指上握著一柄銀色,造型古怪的匕首,他蹲在碧綠的草圃邊,緩慢的轉動著那把匕首,讓他在太陽下不時的反射出折光.......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希望可以不要再拿起這把匕首,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話,他還是會再一次拿起這一把沾滿血色的匕首。
縱然不願。

張霖站起了身子,但是身軀看似有些搖晃,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攏了攏黑色的瀏海,已經很久沒有練刀了,他將匕首抬高向著天,接著緩緩的放下,在他的眼前出現了另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
在他的眼前出現了另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
「言....陪我...練練?」
張霖微瞇著眼睛輕聲的對張言說著,只見對方微微微皺起一雙農眉,黑色的眼睛裡帶著些許的不解,他邁開腳步走近張霖的身邊,伸手抓住對方手中握著得匕首,輕輕搖了搖頭,低語道:「你不適合....拿著這個,你要拿的東西不是匕首,應該是....銀白的針.......」
張霖鮮細的手指很適合拿著銀白的製品,但是不會是匕首,而是可以織縫出美麗織品的針。
「總是....身不由....己.......不是嗎?」
輕輕搖了搖被握住的手,張霖輕聲的說著,他微微傾身,額頭靠在張言的額頭上,柔聲的道著:「...幫幫我..嗯?.......好嗎?」
他知道張言最終還是會答應的,而他也確實答應了,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太情願的模樣...而張霖只是淺淺的勾起了笑容,舞動著手中的匕首,一來一往的與之對練,雖然他知道以自己的能耐傷不了張言,他也不想傷他,但是這樣的練習,多多少少會有幫助的.......
不是嗎?
倘若要保護那個人,就勢必一定要付出些什麼............
張霖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僅剩下的一隻眼睛微微睜大,似乎在凝視著前方的什麼──這句話,他似乎聽誰說過呢?對了.....那是他的父親.....還有總是帶著他玩的青年,他們在晚餐後的餐桌上談天著,而那時候的自己似乎就抱著母親縫製的針織娃娃,坐在附近的地毯上玩耍著。
淡淡的煙硝味。
沉重,質感冰冷的手槍。
銀白色的手銬。
皮革製成的槍套那一股特殊的氣味。
他很熟悉的........物品,從進去里希特家族以前,他就很熟悉的物品。
是刑警呢?
對了,他想起來了,他父親的職業是刑警,而那個總是陪他玩的青年....則是剛當上警察沒有多久...............接著,便是一片的血色,混亂、慘叫與腥臭,他不願意回想起來的,親眼目睹雙親死亡的場景──────────

「霖!」
『霖!』
耳邊有誰在呼喊著名子,現在與過去的交疊,陷入了昏迷的意識,終於墜入了深闇裡。
而在這同一時分,海外隨著波浪輕輕搖擺著的輪船上,有誰發出了輕嘆聲,只見迎風飄揚著棕紅色髮絲,男人靠在漆成雪白的欄杆邊,對比著那一身深色如墨,湛藍色的雙眼比那海水還要深且憂鬱,在他的口袋裡有一張船票,那是等待著搭乘不具名小船,來到不知名小島的船票。
不知名的來信者,寄送來的船票。
他說在這座小島上,他能夠找到他遍尋了半輩子都找不到的孩子...........不管是否受騙,他總是要抱著一線希望的..........
「我會找到你的.......」
男人口吐著低沉的德語,輕聲著說著。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就算找到的是一具屍體,他也不能讓張千和李霖的孩子,流浪在異地。
\霖霖/
霖霖努力練練刀但應該是用不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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