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個房間之外的自己的,伸手拉開沒上鎖的房門,「進來吧。」
從廚房到了自己房門,後又停滯碧姬媞的房門口,忽然有種遇到大難臨頭就會添給對方麻煩的感覺.....。
見碧姬提進了她房室,自己只嘆了口氣,尾隨而入,不知道對方突然性拉走自己得原因究竟是如何。
聽對方不明所以嘆了口氣,搭在門把上的手差點就要把人推出門了,也難得地嘆口氣,順手帶上門後指了指梳妝臺前的木雕座椅:「你先坐下吧。」
自己則是有些不顧及形象,推開堆在床鋪的被子,翹著角坐在床沿,琢磨著該從哪開口。
這個房間雖然不常進來,但熟悉的香味總是薰得鼻咽皆是,相當成熟的女香。稍有疑惑坐在梳妝檯的椅子上,一股視線投射過來,不得不讓自己正襟危坐起來,連著看著碧姬媞兩眼打量的眼神,此時的自己不敢隨意發聲。
「你…」美目微瞇,直到進了房裡才認真打量起眼前人,雖不可思議,但凱倫貝克還真的變成女人了,衣著上維持原先的特色卻加上不少女性化的點綴,外貌上除了身材略微嬌小之外,倒是沒太多改變,連胸部也沒長進。
視線依舊豪不客氣停留在胸前,「你啊,連穿內衣的常識都沒有嗎?」挑眉。
「...咦?」碧姬媞這口話還真有似箭穿心的感覺。對.....女人、好像都有穿內衣。將手掌撫摸了自己胸前,很小的動作,趕緊又看了對方。「很明顯?」抿起嘴,是不是這幾天丟了大臉。
沒忽略對方的反應,再次為眼前人的遲鈍反應嘆了口氣:「難道你期待哪位男士好心提醒嗎?」
伸手按了按眼角,想想自己衣櫥內的尺寸肯定是無法幫上忙,一時間也沒有想法。
「不過換言之...也不完全是沒有,對吧。」忽然腦內在意起很奇妙的問題,認真的問了眼前似乎打量自己的女人。
聽出回答後的弦外之音,不由得認真攏了攏長髮,不過很快又恢復了神情,拉拉群擺起身移動到凱倫貝克面前,冷不防伸手擰了臉頰一把,「別多想,沒事的。」語氣說不上溫柔,甚至有些霸道。
「嘶、」雖然不算痛,但還是有被拉扯的感覺。在她鬆開手後稍有揉了柔自己的臉。「那個、這次帶我來這裡,應該不是只想告訴我內衣的事情對嗎?」
安撫孩子似的揉揉被捏紅的臉頰,從床底下隨手拿出一雙淺色系跟鞋,「吶,試著穿上吧,既然是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樣子。」
主動拉起對方的手才發現,原來凱倫貝克居然矮了自己一截。
不知道是不是女性體態的賀爾蒙造成,有很多自然姿體動作都顯得秀氣甚至很小。
看著那雙跟鞋,稍有愣了。「女性的突發訓練?」即便如此,原有的邏輯智慧還是有的。「怎麼會想做這些事?」
「原因嗎?也沒有特別原因吧。」這麼反問一時半刻也想不到該如何回答,一開始確實只是為了穿著而將人攔下,爾後發展只是隨性。
難得和人以仰望姿態互動,還真是挺新鮮的,嘴角又上彎不少。
「呃、不。」嗯...畢竟對方也是出於好意,仔細想想自己也不清楚如何做好一個女性的樣子...不然這幾天就不會鬧出不少荒唐。「好吧,我知道了。」
提起一股熱勁,將靴子脫掉,穿上那雙不高的跟鞋,輕手輕腳試圖站起來。
兩眼發直,看著自己的雙腳,再將眼球上飄,注視碧姬媞的方向。
看對方穿上鞋子的過程並不太困難,尺寸是沒問題,不過要駕馭高度可不是光站就足夠。
「如何?能走嗎?」站在距離幾步之外的位置,朝人伸出手。
隻手輕點在一旁的櫃緣,拖著鞋底試著將腳抬起,跨越幾步。「嗯...還可以。」然後把手全然放開,輕手輕腳的走,忽然有種可以理解為什麼女性走路都那麼從容了,雖然有時候自己也會被說走路很緩慢。
結果比預想的好上些,也許是平時舉手投足便不如一般男性般不拘小節的緣故,不過,僵硬的步伐還是有些不協調。
「試著抬頭挺胸看看。」走上前調整姿態,幫助人將上身扶正,挺直的身子能在視覺上更加修長,整體看來還能增添不少落落大方的優雅。
忽然憶起瑣碎記憶,這樣的狀態就像是回到生前,那些管家教著一名女性的美姿美儀,沒想到曾是上流公子的自己也會親臨這些修練....。碧姬媞這樣調整,真讓不習慣這具身體的自己有些搖晃,終於好一會兒才如石子一樣定型了些。
在自己的說明下總算漸入佳境,剩下的靠練習彌補經驗不足了,放開搭在肩上的手,還算是勉強及格了。
「怎麼?」捕捉到一閃而過的走神,問。
「不,沒有。」趕緊站直。其實稍微有些錯覺,總覺得自己不大像對方過往的男朋友......,真是有失男性尊嚴,糟糕啊....不過現況也只能這樣。
眼神難掩情緒,沒把對方蹩腳的掩飾戳破,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沒有再拿出來回憶的價值,再說,還是令人不快的曾經。「那就別想了。」
無聲重整心情,嘴角再次揚起笑靨,「來吧,幫你把妝重新打點一下。」伸手拉開椅子。
「嗯。」這樣說起來碧姬媞真的是身材高挑的女人呢。隨著對方的舉止坐了下來,一連串舉止都顯得溫順。
拿起木梳梳理起凱倫貝克的一頭紫色頭髮,細緻柔順的髮質令人幾分驚艷,經歷不知名意外成為女性之後雖然頭髮長了一些,仍然維持短髮的模樣。
對方的動作相當輕柔,該說從以前到現在,碧姬媞對自己而言就是相當明豔的女性。從鏡子中瞄向後方的人,看起來若有所思,忽然有什麼本質的個性稍有玩味。「吶、很不習慣?」眼神中傳導如波斯摸得紫色氣息,嘴邊一抹笑意。
「是呀,確實。」豪不遮掩地同意了,一方面是不習慣對方身上吧巨大變化,另一方面,自己也不太有服侍別人的記憶存在,總覺得挺微妙的。
放下梳子稍猶豫了一下,僅在保留氣質的前提下,在眼周頰面上妝點上色彩,完全是個淑女模樣。
右手輕撩耳邊的髮絲,這個動作僅是一種習慣性行為。「碧姬媞果然很能幹呢。」雖然說化妝是女性的基礎,不過說一老實話,自己的五官前後並沒有過大差別只有輕微加深了圓潤感。色彩在臉膚上渲染,看起來化妝真的是女性的一大變化武器。
收拾粉盒的動作因對方的發言而微微一滯,帶著笑意的誇獎語氣令人有些似曾相似,記憶中有什麼被輕輕挑動,神情掩在髮絲下讓人看不清反應,「是嗎?」不該是如此。
鏡子就像是反映人心百態的附加之物,捕捉到一抹身後人兒的目光,惡魔的唇輕輕往上崛起,儘管時間過了幾百年,外貌或者心靈起了多少變化,這都沒有影響過多的習慣與感情。輕觸動左手,挽過身邊收拾妝物人兒的手,吻上淡色的印記在那手背上。
對於自己而言,外表的變化不具重要的歸結,重要的是內在毫無變調,這些、都能成為一手極好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