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是個孩子，我沒有辦法也沒有本事和一群人對打，但我非常生氣，當我被一個人掐住按在地上時，我摸到了綁在腿上用來防身的匕首，用力的往那人的脖子刺下去，他大叫一聲之後倒在了地上。

旁邊幾個男人分別衝上來抓住我的四肢，其中一個捏住我的臉，他好像說了些什麼，之後我感覺到臉上劇烈的疼痛，左眼的位子被狠狠的劃了一刀，頓時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走一樣，我跌坐在地上，聽見有個人說要殺了我，那時我很不甘心。

雙眼痛到睜不開，感覺到有人過來時，我握緊了匕首拼了命的亂揮，好像砍傷了幾個人，當再次被制伏在地上時，我睜開了一隻眼睛，像血一樣的鮮紅色。

「該死的他是吸血鬼！！」那群人似乎發現了什麼，收緊了抓著我四肢的手，我卻像著了魔般，掙開了被他們緊緊抓住的手，我的意識很模糊，當時只是下意識的要保護自己，是吸血鬼的本能.....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還躺在昨天的地方，身邊躺著昨天那些人，我警戒的拿起匕首時發現他們都死了，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只是呆愣在那裡，突然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我猛然頭看見一個男人座在一張椅子上，我認得那個男人，他是黑市裡其中一個幹部，看樣子他在那裡已經好一段時間了，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我們對視了好一段時間。

「走吧，我們得處理你的傷口」男人站起來走向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有好深痕，男人抓起我的腰直接把我扛在背上，走出屋外，我看了眼倒在裡面的那些人，這個男人什麼都沒說，但我已經清楚了，這些人是我殺的，雖然不記得昨晚的事，但我很明白。

「等等！我想要看我弟弟」突然想到了什麼，再看看屋內，弟弟並不在裡面，男人看了我一眼，把我帶到了一個放軍火的倉庫，倉庫裡一片混亂，我想到了昨晚那些人，黑市本來就是個複雜的地方，軍火這類的東西就更複雜了，左晚那些人可能就是和黑市發生了衝突，而自己和弟弟就是無辜被捲入的受害者。

當下突然覺得很委屈，扭頭瞪了男人一眼，男人發現了但沒有說什麼，他繼續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我的弟弟正躺在裡面，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冷冷的看著弟弟的屍體，弟弟眼睛上流著的血已經乾固了，伸手摸上了左眼的位置，那裡已經被草草的包紮過了，頓時明白了什麼。

男人看著男孩站在那裡有一段時間了，深手推了推他，男孩才回過神來看向了男人，眼裡是不該出現在一個孩子臉上的冷漠，在別人看來就像是沒有感情空洞的眼神，但只有男人知道，這孩子眼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藏不住的殺戮。

「不甘心嗎。」伸手撫上了男孩白淨的臉龐。「這張臉很漂亮，但上面將會有一道很深的疤。」手往上伸了點撫上男孩的左眼「這理的疤會消失，但卻會永遠烙印在你心裡。」
「以後跟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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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緩緩睜開眼睛，頭還有點疼，剛剛喝了點酒。窗外是陌生的風景
「。。。」稍微清醒後發現臉上有兩道淚痕，對達德來說，哭就是軟弱，但他並不介意，八歲時他就承認了自己的軟弱，他不會騙別人說自己堅強，他只是不把軟弱表現出來而已。
「那可惡的暗月把我派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睡不好還害我做討厭的夢。」伸手撫上臉上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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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德，你不需要對人心軟，對別人狠一點才是你要學的」幾年前那個男人這樣對自己說，「我很明白，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仔細的摸了好幾遍臉上的傷疤。

「達德？睡不著？」房間的另一頭，是這次任務搭檔的聲音，「呵，我想也是，良心不安是吧？」又傳來了一聲嘲弄，這次任務結束了，自己又殺了人「達德。」搭檔又換了自己一聲，「你真狠。」

又是這樣....不乾淨的事總是丟在自己身上，「哼，說得比做得好聽」對方並沒有聽到，執行的明明是同一個任務，你不也殺了人嗎，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有感情，把子彈打進身體裡時，像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這樣自己就罪加一等嗎，這不能怪我，我從小就是這麼學的，看向了搭擋，突然對對方充滿了厭惡。

走出屋外，遠處看到一隻受傷的黑豹，不遠處又躺著幾隻獵犬，看來是有獵人在這附近，想要打隻漂亮豹子的毛皮，朝黑豹走過去，這才看清楚黑豹身下還有隻小豹子，小豹子生的好看，身上更是一點傷痕都沒有，另一隻黑豹的左腿上卻有著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黑豹發現達德朝自己走來，警惕的毛都豎了起來，還發出了低吼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當達德伸出手時牠甚至想兇狠的咬下，但牠停下來了，任由那隻手撫上自己的腳，因為疼痛而發出了悲鳴，達德拿出腿上的匕首，把黑豹腳上化膿的傷口割下，止血後草草的包紮，旁邊的小豹子一直盯著達德直到他停下動作後，撲上去在達德懷裡蹭了蹭。

達德摸了摸小豹子的頭，身旁的黑豹更是直接趴在達德腿邊，竟然是要睡覺，達德咧開嘴笑了笑，溫柔的撫上黑豹的背，舒服到讓豹子的尾巴有節奏的搖擺著。

過了段時間，天漸漸的亮了。
「你沒有錯」原本溫柔的眼神暗了下來，「你沒有錯，你是為了小豹子才殺了那些獵犬的....」
我也沒有錯，我是為了弟弟...
「呵。」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達德。要是在用這麼不負責任的藉口...」
「是會下地獄的。」

是的。不用再安慰自己了....
早該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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