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
老友一如既往地準準踩著約好的點按下門鈴,伊利雅斯開了門,伸手與久不見的蘭德爾狠握了一下、湊近身另一隻手環抱往對方背後拍了兩把。
「看看你,多久沒一起喝一杯了!最近很忙?」
「從新聞上就知道了吧?根本抽不出空來。」順手就這麼將人從一邊走進去屋內,因為不是頭一次所以就很順的就這麼將東西放到了桌面。「已經忙到連貓的手都想借來用了阿,冰箱有食材嗎?剛剛過來時只記得挑酒,忘了弄點下酒菜。」
「堅果,起司,巧克力,薩拉米……或許還有點別的?家務助理昨天剛來過,冰箱和櫥櫃補得滿滿的。」
毫無客氣概念地將酒瓶從袋裡抽出,伊利雅斯讀著上頭的標籤吹起了口哨。
「你今天是心情特別好或者特別糟,蘭德爾?這應該不好弄到吧!」
「嗯、這樣的話廚房借我一下先弄點東西……」
聽完伊利雅斯的話,就這麼走到冰箱前去察看,嗯、非常齊全就算煮頓消夜都不成問題。
「是阿、我剛在關店前去打劫了。」聽到對方的問話用開玩笑的語氣回答,不過還是聽的出一些無精打采。「不管哪一種都不會改變待會就要灌下肚的事實,真要回答的話你就當我現在狀況特別糟吧。」
「這瓶歸我了,你從冰箱多替自己拿一手啤酒出來——不以享受的心情喝下根本是對好酒的不敬。」半開玩笑地擱下酒,伊利雅斯來到櫥櫃前取出酒杯。
「怎麼了?新聞上只說中央塔內部有些騷動,但『已經在全體公務員的不懈努力下平息』……你知道的,讓政府掐著脖子的媒體,除了『平靜的一天又過去了,感謝公務員們的努力』之外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少來、你最好就有喝酒時有那麼纖細,不要待會一打開就糟蹋了我的酒。」快炒幾樣小吃裝盤拿了出來,手上還另外拿了瓶醋跟兩雙筷子放到桌面,直接就這麼加入小菜中拌起來。「別裝了、我就不信你消息閉塞到只能聽媒體的報導,不過你模仿那主播還挺像的,打算轉職了嗎?」
「我要是轉職,現在在線那些新聞讀稿機只能哭著失業,太造孽了!」感嘆的語調裡沒有絲毫謙遜概念的紅髮男人執起筷子。
「買到的總不比從你口中聽來的可信——怎麼?間諜其實沒抓全對吧?」
「是阿……雖然下毒的犯人是有抓了個回去審問了,不過中央塔內部的間諜卻被跑了。」剛剛走去冰箱拿出來的廉價啤酒,整箱就這麼搬到了桌面上來擺著,邊說邊拿出一罐要打開時手上有些過重的力道讓啤酒罐就這麼網內部凹陷噴灑一些出來……低聲說了句『糟糕……』後,皺眉跑到廚房拿抹布回來擦拭時繼續開口。「清點時發現有幾樣資料有被拷貝的痕跡,應該是被帶走了。」
「那個笨蛋應該來找過你了吧?」沒有問對方從誰那知道,也沒有打算指責失誤的樂,因為對方出院後來找伊利雅斯的事情自己還是知情的。「狀況怎麼樣?」
「我們打了兩架,最後我還往他臉上揮了一拳——別露出那種想揍我的眼神,樂自己要求的!不信你問他。」
跟著扭開了瓶啤酒,伊利雅斯喝了口冰涼的液體舒服地嘆出一口氣,而後摸出菸盒往蘭德爾那裡一拋。
「你也是在為這件事煩心?或者為了別的?」他夾起醋拌小菜,笑了起來。「我說你們,為國家賣力就算了,可別把命和靈魂也賣給了那座高聳不講理的塔。」
「我沒那麼執著在那座塔上,從我現在都沒升上去就看的出來我並不是很在意吧?」伸手一接就這麼掏出根菸點了起來,然後稍微放鬆了一些,就連煙也因為家中多了個住戶少碰了。「真要說我真想罵那行政部的效率,連個情報網被滲透都沒注意,也不是說那裡人都不行,但要是他們早些發現,就不會有那麼多同事因為假情報出事了。」
「真要說的話、你不覺得最近城市裡的人都浮躁的厲害嗎?」抽了幾口後就停了下來「一件接著一件、就像被人算好的一樣,如果單純針對中央塔的人還不要緊,但是居然連一般公民都簽捨進去就太超過了。」
「如果真的只是效率不夠那還好說;一旦出了內鬼,再來十倍的精細和謹慎都補不過來。」道破兩人心知肚明的事實做出總結,伊利雅斯拿過擱回桌上的菸盒跟著點起了一根。
「讓一般公民也牽扯進去這點,我倒是樂見其成。」
他呼出一口煙。
「人們安逸太久了,蘭德爾,讓你們這些執行部捍衛在背後、度過太多祥和安穩的好日子,安逸得簡直連怎麼思考和懷疑都快要忘記了。」
冰藍色的眼眸落向友人有些陰鬱的臉龐。
「吶,蘭德爾,你不也想見到這個世界有所改變嗎?」
「伊利、就算是希望改變,也不該是以傷害他人的方式……咳咳……」在說話時抽的過猛,嗆進了肺部、劇烈的猛咳伴隨著眼角生理反應下的淚水。
「唉、光說話吃菜可不行,跟之前一樣老規矩的來一邊賭點東西一邊拼酒吧?」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重新撐起笑臉、就像是想要忘掉甚麼般,將手中的菸就這麼給捻熄。
明白對方對這件事不想多談——起碼現在不是時候——伊利雅斯彎起唇角接下了戰帖。
「來吧!」
因為不是頭一次這麼玩了,所以老經驗的蘭德爾就這麼調了杯後座力大的酒遞給對方,有興趣的看著對方接過。
蘭德爾HP100>>78
伊利雅斯HP100>>66
想著對方要是太快倒下似乎就沒意思了,這次在加的時候就稍微修改了一下分量。
「你總算找回一點良心。」
笑著接過酒精含量低得近乎調飲的第二杯漱去滿口的伏特加味,伊利雅斯手指往酒瓶堆裡虛晃了一下,對蘭德爾半帶挑釁而更多是玩笑地眨了下一邊眼睛。
「猜猜看我這次會不會跟著手軟?」
【66】
「可別太快就倒下阿、不然你軍火頭子的名聲可會哭的阿。」酒上來後、放鬆不少的蘭德爾,笑著將酒交給對方,不意外的看到對方的臉在喝下後耳根已經開始有些紅了起來。「可別這麼說我家調酒師老歸老但他可敬業的很、你看他的教學方式多有新意。」
「喂、伊利你應該還能繼續吧?」雖然說是老交情了,但這可不表示可以放水,應該說就是因為這樣才更應該認真應對,也算是一種尊重的方式,不過這種方式很少人承受的住就是了。「還是你現在早早就要認輸了嗎?」
「你才認輸,認輸趁早。」伊利雅斯喃喃自語恫嚇了一句,伸手捂住又要被蘭德爾街過去的雪克杯。
「緩一下緩一下,媽的你耍我玩呢!說要來找我喝酒結果盡挑些高濃度的混來把人當蟋蟀灌。」爆出一句粗口,伊利雅斯起身到冰箱拿出檸檬和氣泡水,拿起一旁小刀切開、混成檸檬氣泡飲。
「來點?」他朝友人一揚下巴。
「都說要拼酒了、不來強一點的怎麼過癮?」看對方氣沖沖的樣子大笑出聲,基本上他玩車跟快艇時也是這麼亂來的像是不要命一樣「嗯、給我些。」
把切半的檸檬和氣泡水瓶拋過去讓友人自理,伊利雅斯拿起自己杯裡的檸檬飲漱了幾口卻沒有喝下,轉身往水槽裡將滿口濃度太高以致於有些嗆人的酒精味道吐掉。
扭開水龍頭他沖了把臉,這才回到蘭德爾身邊坐下。
「話說回來,你也很久沒這麼喝了吧?」他又喝了口玻璃杯裡的氣泡水,這次清清爽爽地嚥了下去。
「來來,分享一下,家裡多個孩子是什麼感覺?」
「嗯、感覺挺複雜的……」將對半後的檸檬分成三塊,一個就這麼劃一刀掛在杯口、一個就這麼直接丟入杯中倒入氣泡水,最後的那個則是直接吃了,讓腦袋稍為因那酸澀清醒些。「約書亞真的是個好孩子,也很努力……不過待在我這邊果然、不太適合吧。」
「因為那孩子、……其實並不是商店出來的,而是菲德烈那渾蛋發神經從黑市推過來。」搖晃了下杯中的氣泡水,看著裡面的翠綠色的檸檬在氣泡水當中翻滾著,就像家中那個畏畏縮縮的孩子。
「我的工作對那孩子來說太危險了,雖然菲德烈已經處理過資料跟晶片的問題,但要是被欸不的誰發現舉報出去,我是不可能護得了那孩子的,而且……」面有難色的話頓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說完全。
舉起玻璃杯抿了一口,伊利雅斯不動聲色,將是否把那個「而且」補完成句的決定權交在友人手上。
「想聽、就等你贏了再說吧?」喝了幾口本來要在開口時突然想到甚麼打住,伸手將長髮撥到身後笑了下。「想問點情報不是應該拿出些實力嗎?還是你打算吃素了?」
衡量了一下自己剛才慘遭一波狠灌後的身體狀態,伊利雅斯對著友人露出了刷新下限的無賴笑容。
「我今天就吃素,你說吧!」反正距離午夜也不遠了。
「你連點成本都不出就想混過去,哪那麼輕鬆的事情,快說點東西來賭,然後在繼續下一局。」
「說點東西麼……」酒意湧上染得那雙冰藍此刻顯得有些迷茫,而後伊利雅斯笑了起來。
「我最近看中了個有意思的小傢伙,還在觀察,我想培養他繼承EC。」
「喔、真難得……」眨了眨水藍的眼睛,在酒精的驅動下顯得有幾分黯淡。「是怎麼樣的孩子。」
覷見那雙不若平常神采奕奕的藍眼,伊利雅斯伸手往對方肩上搥了一拳。
「贏了再告訴你。」
擺明居於劣勢的紅髮男人雙手一攤。
蘭德爾HP22>>3
伊利雅斯HP14>>-12
勝負已分
「因為你值得讓我這麼盡興的來阿……」看著對方已經撐不太住的樣子好心問到。「要幫你弄點水嗎?」
灌下最後一杯的紅髮男人口乾舌燥得連話也不太想講了,只勉強地伸出手招了招做了個索討的手勢。
他酒量原本沒這麼糟,但每次只要和藍德爾這個連喝酒也拚得那麼瘋狂的傢伙一道,過量的酒精總會伴隨著過快的速度滑進喉嚨裡,招致的結果就是醉意也比往常襲來得快猛許多。
「你還是先躺著吧……」拍了拍沙發,然後就這麼站起身來倒水,順便在櫃子中翻出個藥罐一起遞過去給伊利雅斯。
「拿去吧、明天還想爬的起來的話就先吃吧。」蘭德爾重新點了根菸悠閒的椅靠著沙發,有點像是在自家般隨意的說著。「等好點後就繼續說吧。」
「如果你不是那個造成一切的元凶,我會為你這麼體貼的行徑感動的。」回嘴後才將藥片扔進口中服水送下,伊利雅斯舒適地倒在沙發上以扶手將自己頸部墊高。
他緩了一下,慢慢地把清水分次吞下沖去彷彿還殘留在喉嚨裡頭的最後一點酒精。
媽的,每次和這傢伙喝酒隔天都得有宿醉的心理準備。他以眼神向沙發另一投的友人投以抱怨。
「那個孩子嗎……剛才提了,我還在觀察,不過是個很有趣的孩子。巡邏時如果有空你可以繞過去看看他。」伊利雅斯報了個地址,那是間位在西商業區的PRO-KID。
「怎麼說呢……是個不聽話的小傢伙,強硬,有稜角,像是把還沒開鋒的刀……和你家那個小可愛或許是截然不同的典型吧。」他笑。
「別說的像我對你始亂終棄一樣……」挑眉放在唇盼的煙就這麼吸了幾口,不是很介意對方的抱怨,畢竟是自己先挑起的,而且反正對方也不會賴掉賭注,聽他抱怨幾聲就當做回贈吧。
「但他是個很吸引人的孩子是吧?」
也不去更正對方對約書亞的看法,畢竟出遊那次是個意外,並不代表約書亞的全部,更重要的是現在是在聽伊利雅斯的事情。
「不然也不會讓單身的老友你動愛才的心思。」
「吸引人嗎……哈哈!能這麼說吧,尤其是對我這種人。」
鎖在友人臉上的視線有幾秒的時間失去焦距,卻不是因為酒精。
「我就是……很想看看。我想知道,這把未經琢磨的刀在歷經水火琢磨千錘百鍊以後,有朝一日開鋒出鞘的樣子——」
他有些茫茫地笑了起來。
語落,伊利雅斯一口氣將杯中清水飲盡,找回幾分理智以後便將水杯擱回桌上。
「我說完了,輪到你?」
「明明我沒有輸阿……」摸摸鼻子咕噥幾聲,拿這傢伙沒有辦法的停下抽菸的動作。
「簡單來說、就是我外出執行公務時,那孩子不之為甚麼偷偷跟過來了……」很想就這麼簡單帶過,但感覺對方應該不會這樣就滿足。「真的很不妙阿、而且偏偏是在圍捕下毒犯人的時候跟過來,明明我都刻意製造讓自己單獨面對犯人的狀況了。」
「那天的犯人,跑到我這來的全『自殺』了,其實當時也不是刻意要那麼做的,但是那時候那幾個犯人那傷害人後,還理所當然的態度特別令人火大,想著其他人那邊還有活口就好了吧?」然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他製造在那些人身上的傷都不足以致死,但是他在那些傢伙面前說的話殘酷到能將人逼瘋。「那樣的情景偏偏被那孩子全程全部目睹下來了……」
「雖然我從頭到尾都不後悔對那些傢伙這麼做,因為我就是個跟他們差不多的渾蛋,但我還是不希望讓那孩子看到這些……」說話的口氣有些哽咽,聽不出來是否真的哭了出來,自暴自棄的將菸夾在手指間拿起自己剛剛調的酒就這麼喝下。「偏偏想喝醉時,總是這麼清醒……」
伊利雅斯靜靜地聽著,沒有插口。
這不只是告訴,同時是傾訴。
打從見到那份當時碰上友人的間諜全數「自殺」的訊息時他就曾懷抱幾分懷疑,依照藍德爾的身手,搶在間諜保密自盡前阻下對方不在話下。
但當時在場的目擊證人幾乎死盡,如果不是如今當事人親口說出,恐怕世界上再難有其他人知道真相。
除了……
「再多喝點。」
他直起身,挑出桌上酒精濃度最高的一瓶往面露痛色的友人杯裡傾倒。
「今天晚上留下來也沒問題,家裡還有房間。」
正因為在乎所以不希望這樣陰暗的一面被看見,偏偏貨真價實地被那人當場親眼目睹……
現今科技當然可以洗去記憶,但這樁事實並不被兩個男人放在眼底。
這世界上有許多無法徹底抹滅的東西,有些事情更不是一筆勾銷那麼簡單。
一時之間難以面對的話,短暫地避不見面冷卻,或許會是好的?
「…………」本想張口說那孩子在家裡或許會等,但想想這幾天對方害怕躲避的樣子,也許不回去對方反而能睡個好覺,但他心底知道那怕黑、怕一個人的孩子,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睡的了。
「……我果然是個差勁的傢伙。」伸手繼續在杯子裡添酒,說出這話的同時也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就這麼不回去了,因為他是個膽小鬼、無法再忍著去看對方的表情。
「待會借我個電話,手機來前就沒電了……」打個電話回住宅區請管家去中央塔接約書亞回宅子裡,這樣就不會一個人了,像這樣子的欺騙自己一天,等到明天在重新振作……想別的方式。
「隨便用,東西你都知道放在哪。」
說著,伊利雅斯從茶几櫃裡摸出一枚玻璃瓶,裡頭裝著各色半透明的星狀糖,長得像是一般孩子零嘴,然而實際上……
「今晚如果真睡不著就吃這個。一顆就好。」
伊利雅斯搖了搖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他戒不掉的玻璃罐,用像醉語又像夢囈的語調悄悄念了一遍那沒有幾人聽過的廣告詞:
「好孩子才有糖果。糖果吃了就就不痛,而且不會做惡夢。」
他將玻璃罐放到藍德爾的酒杯旁邊。
「不了、因為我早已經過了當孩子的年紀,很久、很久了……」同時也承擔起了許多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對方給的是甚麼,但是多少聽過對方以前的事情,加上對伊利的認識,加上剛才的話怎麼想都有問題,明明喝了不少還能這麼清醒分析的自己,真有點可惡。
『做選擇吧、蘭德爾。』
很久很久的那時,似乎購買人這麼對自己說著,但當時他回了些甚麼,還真有點忘記……
「如果你會給我選擇的話,那麼當初你就不該買下我。」有點叛逆的話,完全沒有對購買人給自己新生命的感恩,因為這代表自己用了別人的機會。
當初他相信著對方是真的在自己身上看到想要的,跟自己所追求的吻合,才願意離開那片櫥窗,如果對方到這時才反悔讓自己有選擇,那經歷的這些時間又算甚麼?
他就是這麼固執的人,允許著自己一時的膽怯,因為終將鼓起勇氣面對,但是對於逃避向後的,卻連一絲一毫都無法饒恕自己。
「陪個太容易認真的大叔發瘋真是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找個有窗台的房間發呆就夠了。」
「還是你已經連走回自己房間都不行了需要人參扶?」穩重的收拾著桌上的殘骸,還不忘補抽幾口菸,雖然不是完全的振作,但比剛剛無意識的打轉好多了,起碼……還有揶揄伊利雅斯的功夫。
「睡在這裡多愉快!高品質的好沙發。」對那口頭比心情先恢復起來的友人扮了個鬼臉,沒有反駁走不回房間的事實但也沒有拖人多照顧自己的意思,伊利雅斯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去尋覓你夢中那個有窗台的房間發會呆然後睡個好覺;睡袍浴巾都在原本的地方,沒變過。」
他想起閱讀過的文獻裡,古代有句話說:每個人背上都有自己的十字架。
他從未狂妄地認為自己能分擔友人的十字架一角,但收留人睡個香甜好覺的落腳地卻是有的。
「你都還保留著阿、你……這樣交的到情人嗎?還是說你都不帶回來的住阿。」想想自己也不是很長留宿,對方卻始終幫自己留著那份物品,真不知該說很貼心還是該說對方跟自己一樣很念舊。
不管對方的回答會是甚麼,至少那份心意他收下了,努力讓明天的自己變得比今天好,就算是最好的回報方式,趁對方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溜進了房間準備沐浴休息。
盥洗後看著窗外的星空,雖然有防護罩在顯得幾分虛假,但那明亮的閃爍依舊在空中持續著,想必就算天亮看不清了也會持續著吧?
就像是思念著某個人一般不間斷的執著著……
謝謝蘭德爾中一起交流
人生第一次即時長劇情交流覺得太酷了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超緊張(因為超級新手T/////T)後來慢慢地有被帶穩下來的感覺
酒後哭了的大叔太sexy了....
吐真言的故事也...
兩個大叔喝酒漫談的場景真的太下飯了
!!!還真的國家大事(?)到家常小事(!)都講了感覺超真實的
!!!!
再次謝謝蘭德爾中哇!!!!
可以喝酒的人真好.......
我家的朔一喝酒都變成誰了他.....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蘭德爾大叔~~~ 朔的裸體圍裙永遠等著你呦!!!
(誤#
伊利回不了房地當下我竟然是想到他會不會半夜尿褲子的我好沒良心.... Velisy:
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甚麼,所以不知不覺就比較容易融入孩子當中,真的很感謝伊利雅斯中的交流,大叔最近太過鬱卒了,只是可憐伊利雅斯被大叔給無情的放倒了,雖然大叔最後還是很清醒,但心情真的有釋放了不少!!!!!
yanshuu1010: 酒精可是成熟男子釋放魅力的最好機會阿,要正式的在場內相遇也沒有問題喔,還是要單純場外的交流也可以XDDDD
最後回不了房、突然擔心起伊利雅斯的下半身性福,會不會被大叔的酒精給弄垮的我腦袋真的髒髒((掩面 Blue_Lotus8888: 我、我我好想讓螢跟大叔交流....
不知道可不可以.....
朔之前問他酒量多少,他回我一杯倒......而且酒後還會獸性大發.....
成熟男子們的相談時間太可愛啦!關於孩子們的教育協商也好萌!感覺兩個人真的是非常好的朋友,那種可以從公事談到房事的好交情
Velisy:
.........
默默想著伊利把 放到酒瓶口的景象..... 好像有點煽情的樣子......
(醒醒#
Velisy: 卡在瓶口的話你會選去醫院還是打破瓶子自救?(你
Velisy: 稍微一用力就會卡住的感覺呢,尺寸不是還不小嗎?
.....謝謝大家的關心
(笑哭
不用整個放進去喇
喬一下讓出水孔(?)堵住酒瓶口就可以了
(講出來真害羞 小蒼蘭憤怒那個排水畫面想像起來超級兒童不宜的啊
Velisy: 不怕被笑上一輩子嗎!!!!?
半夜跑進黑市,睡不一半的女醫生看到這種畫面....
伊利亞斯你有必要這麼艱苦嗎XDDDDD喊聲大叔就搞定了阿XDDD位甚麼還要鬧大找醫生XDDDDD
我、我問一下伊利雅斯
為什麼不喊大叔呢大叔就在隔壁啊?
紅黑-完全不想在沒可能滾床單的對象面前露出JJ(咳
藍綠-反正小蒼蘭什麼沒見過(←
.............
(忽然間不想跟這傢伙說話(#
突然不知道把小棠梨送過去是否恰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