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瞥見布列依斯正穿著正裝的身影。
略為思考怎麼應付半睡半醒的古魯瓦爾多,沉默半晌據實以答:「掃墓。」
有點錯愕地眨了眨眼,吶吶點頭,並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走進浴室梳洗。
看著刷牙刷到一半的古魯瓦爾多仍睡眼惺忪、差點掉了漱口杯,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
用力眨了眨眼,在布列依斯的幫助下有些磕絆的完成了梳洗,要進更衣室前卻停了腳步。
再次低頭檢查了下時間,比起遲到更擔心古魯瓦爾多衣服穿到一半直接在裡面睡著了。
打好領帶就推開更衣室的門,恍恍惚惚的被布列依斯牽下樓,上車後又直接睡了過去。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車內氣氛也跟著越來越沉重。將車子駛進車位,搖醒古魯瓦爾多。
揉了揉眼睛,默默跟著布列依斯下車,接著轉頭等著對方帶路。
輕吻古魯瓦爾多的臉頰表示感謝,回頭提起裝著鮮花的袋子,回握住古魯瓦爾多的手,往墓園深處走去。
靜靜待在一邊看布列依斯把花束放在墓前並低語,悄悄往布列依斯的方向靠近了一點,低下頭盯著腳尖發呆。
雖然沒有信仰但還是低頭禱告了一番,然後推了推古魯瓦爾多的肩膀。
有點不知所措的將目光在布列依斯和墓碑之間來回,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開口。
搖頭驅散內心的不快,伸手握住古魯瓦爾多的手,補上一句。
接著對安眠此地的父母稍微提了下梅莉亞的近況,覺得心情略顯沉重,古魯瓦爾多雖安靜地候在一旁,卻也顯得有些尷尬,便還是收了話題打算提早回家。
「你爸要是知道我帶你來這裡的事,大概又要不高興了。」
從管理員那邊借來掃帚,清掃完墓地周圍的落葉,回程的路上心事滿滿。
不太懂布列依斯為什麼突然不高興起來,皺了皺眉,試著抽回被布列依斯握著的手。
「今年父親節剛過,你該對你爸表示一點心意。」卻也不是不清楚古魯瓦爾多的性子。「你不想要的話就由我準備?」
「呃……」腳步稍停,沉思。「過兩天我和你母親討論看看?」
糾結了一會就別過頭去,繼續讓布列依斯牽著自己往停車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