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房內想不出個所以然,想直接找她問她也不在,外頭炎熱的天氣又讓人不想出門,整個待在屋內不曉得要幹嘛,幾乎能做的都做了……吧。
那果然還是老樣子去廚房找點什麼好了,順便打發賴在窗外那隻明明有能力自己打獵卻不肯的蝙蝠,丟給牠水果什麼的就好了吧。沒帶頭巾和披風就出門,反正找食物有了它們反而礙事,要搬運大量的回房時除外。
「喔?」拖著懶散的步伐來到廚房,難得看到些看來不錯的料理,雖然不曉得是誰的,但被發現了就是屬於發現者的了。隨意用手捏了口盤上的肉絲來吃,卻覺得似乎比平常的還要鹹一點,不是不能下嚥,只是覺得應該配點什麼才是。
翻找著冰箱和櫥櫃,最後在櫥櫃一角發現了一些瓶裝飲料,沒有任何標籤,但從瓶子外觀和打開聞了下後用直覺判斷這是能喝的。抱持剛才的原則,沒倒進杯子裡就直接灌了幾口,喝起來是水果味,但似乎又有點不一樣。
沒想太多,至少不難喝,拿出兩瓶後配著桌上的料理一起吃。要是能再來點飯或什麼的就再好不過了。
早上向侍者特意要求的下酒菜應該準備好了,暗藏在櫃內的酒雖然不是高級貨,但目的只是為了解解酒癮,這樣就足夠了。沒能有酒伴是稍嫌可惜了,畢竟目前也沒認識幾個人,更甭提他們會不會喝。
帶著要痛快暢飲的心情前進廚房,卻在進門之前感到些許不對勁。椅腳摩擦的聲音和碗盤與瓶罐碰撞的聲音、該不會那是自己期待之物被奪走的聲音——察覺這點後快步進到廚房內。
熟悉的紫髮少年在那朵頤著侍者所備的料理,一旁的酒只剩一瓶,此刻無疑是自從來到這後所受的最大打擊、被蝙蝠擊倒都沒這麼難過。
「……你呀,偷喝別人的酒……」上前從背後亂揉那顆小腦袋,本以為會閃開或不屑地撥開的卻沒有……啊對、大概是醉了。雖然是酒精濃度不高的水果酒,喝多了也一樣,尤其對孩子而言。
「我找到的當然可以喝。」不想理會對方的手,然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喝的是酒,還想說怎麼越來越暈,雖然還能清醒想著事情,但同時也懶得理會太多。
要把面前所剩無幾的食物吃完,直到他把整盤拿走打斷自己,「欸!還我,我還沒吃完!」伸手去搶被他拿離的盤子,卻怎麼也搆不到,只好嘟著嘴伸著手僵持著。
「這是我要說的吧。」無奈揉了揉眉心,然後補吃了口先前沒享用到的小菜,果然還是要配個酒才是。遙望桌上的空瓶,大幸是只被拿出了兩瓶,還有兩瓶沒有被拿出來。面對突然鬧孩子脾氣的傑多還真一下子應付不來,平時明明就是成熟思考的。
「……唉,給你吃就是了,但我也要分一半。」直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此時他應該是不會介意的。見他點頭後放下了盤子,吃的速度是比平常慢了許多,或許可以把他當暫時的酒伴、只要他別再專注於食物就行。
聽見食物能重回嘴邊說什麼都好,繼續捏著肉絲緩慢的吃,一旁的水果酒是有點懶得開新的了,剛才那瓶已經被自己喝完了。
看他似乎真的沒有要動另一瓶酒的意願,也就只好自己動手了。找來兩個杯子一人一杯,他卻似乎不想被打擾似地立刻灌完並繼續吃……自己不過只吃了一口而已。
「喝太急容易醉。」而又添新的進去。
原本就是因為食物有點鹹才找喝的,當然不能被它破壞計畫,在解決完那杯後不久,意識似乎更飄了。勉強自己繼續吃,卻在快吃完時撐不住,往旁邊倒了。
當酒伴果然是不可能的,但又何必對這下酒菜如此堅持?醉者的思考實在無法理解。倒向自己這邊的傑多癱軟在自己身上,要將他移回桌面趴著亦或是維持這樣猶豫了下,最後是選擇前者。
不急不徐地配著酒吃完剩下的小菜,同時也被剛好清醒的傑多看到最後一刻,肉絲頓時卡在嘴邊一秒。
「你——你吃完了!應該是我的才對——!」剛才好像倒下了,一醒來就撞見這一幕不由得抱怨了起來。然而發現他嘴邊還有最後一條,沒多想就撲上咬住,接著想探探嘴裡是否還有其他部份而用舌頭伸了進去。
這小子沒注意到他現在在做什麼嗎……?撲上時感到意外,但沒多久便了解他的目的——雖然方法有些不對。在嘴內翻攪的舌似乎是想撈出食物,卻被異常純熟的技術扭曲了想法……感覺還不壞。
撈過一陣子確定沒了才放開兩人,接著滿意地嚥下搜刮來的成品,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大腿,卻在同時感受到有什麼不對勁,這個位置有點凹凸不平。
「……你壓到了。」本來是要示意對方向後挪,但對一個理解能力下降許多的人而言直接動手比較適合。輕推對方向膝蓋處移動,卻被阻止並開始了預料外——也不能這麼說,總之是尷尬的場面。
緩慢反應剛才壓到什麼的同時也被向後推,但在明白為什麼之前身體倒是先動手了,「勃起了?不弄一下會難過吧?」同為男生明白感受,沒多想就將對方的褲頭解開,露出的性器比自己的大上許多,「我幫你弄吧?不用和我客氣喔。」雖然遲疑了下,但還是逕自動手。
「不、不用……住手啊喂……」沒阻止大概是個敗筆,但若反抗一個醉鬼說不定下場會更糟、看過太多次了。被酒精麻痺而有些笨拙的手說不上舒服,也不至於難過,但他要繼續這樣下去可能到晚餐時刻都——對了、這裡是廚房。看來麻煩又多一件了。
用手輕抵對方的肩要他停一下:「傑多……換個地方吧?等等有人來就不好了。」他卻沒要停手的意願。
「不用擔心,這種時候除了我以外不會有人來的。」壓根沒想到面前這個就是範例外,只是想著要快點幫對方弄出來,而自己似乎……也有點想要了,都只有他在爽不公平。
看來是沒辦法溝通了。介於舒服的臨界點而遲遲不得到達令人有點不耐,想伸手自己來卻被拍開,他真的知道他在幹什麼嗎?不、明顯是不知道。正想要不要強制結束時,少年這次真的做出了意料之外的行為。
對於手中的性器一直沒有達到自己要的狀態感到不滿,是自己的手不夠舒服嗎?在猶豫了一下後,彎腰上前用嘴含弄,味道因酒氣而麻痺,只知道這樣效果似乎不錯。用舌挑逗著頂端,進到嘴後讓舌移動有些困難的陽具沾滿了自己的唾液。
從剛才無意的吻來看他的舌技真的不錯,與用手反差極大的舒適感竄出,不自主地將他的頭下壓了點,讓前端抵到喉嚨,但此時也造成了他的反胃。從手中臨時掙脫的少年喘息著,令人罪惡的是自己竟覺得這樣的表情極為嫵媚誘人。
喘息足夠的傑多沒有抱怨,只是繼續剛才的行為,隨著每次吞吐,更覺得自己的矜持更少了些。逐漸抓到技巧的嘴不留給自己一點餘地,很快地自己將全數射出,受到驚嚇的臉沒能閃開,些許灑落在他未回神的臉龐和俯身的胸口,有些則是進了來不及全部抽離的嘴裡。
「唔……」黏糊的液體噴在臉上,嘴裡少許部分則是下意識隨著口水吞下,身上的衣服也就這麼沾染到,想著是否該去清理,卻也覺得自己應該更順從另一部份的慾望,「喂、換你幫我。」還沒等對方答應就脫下自己的褲子,並強拉他的手握上自己有點硬起的性器。
少年單純的紫眸望著自己請託著,但自己要是再順從他的意願,事情真會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去。空出的手稍微清理他臉上的殘液:「要繼續就換個地方,不然就別做了。」用與動作不同、而是較為嚴厲的語氣和表情望著對方,希望至少語氣上多少能有點嚇阻的作用。
不悅地噘起嘴,「不管,我都幫你了你怎麼能就這樣走開。」用雙手包住對方的手並自行套弄了起來,手的熱度傳到上頭,即使移動地不怎麼順利卻也能感到舒適,同時繼續用眼神哀求著。
真是個不死心的小鬼,如此一來也不好再和自己的慾望過不去了。將少年抬離自己後壓在桌上,要是有任何人看到這幕、自己肯定永遠不會被原諒的。神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傑多緊抓著壓在兩側的手,兩人的臉近到雙眼無法定焦:「不然我來教你更舒服的方式吧?」
屁股和背撞在木桌上不太舒服,對方突然的動作讓自己有些嚇到,還不能理解要做什麼時,被自己半脫的褲子被全脫下,在雙腳被撐開時嘴也被對方的唇堵住。不討厭這感覺,便用舌頭纏了上去,雙手則改以環上對方的頸部。
對於一個醉鬼而言這種積極是剛好,明白這點、卻無法以理性分析阻止自己情慾更為高漲。脫去褲子的手沒有停下,立刻撫上了對方的囊袋和與剛才有所不同硬挺的下身,另隻手在對方身上游移著蒐集方才未乾的液體。上衣雖有些礙事,但停下動作脫掉它反而破壞情趣。
白液被衣物吸去大部分,指尖上的量顯然不足卻也無法繼續等待,在對方後穴口繞了幾圈後倏地突進,原本陶醉的少年受到驚嚇放開嘴叫了出聲,用被淚水湧上的雙眼望著自己、頓時有種自己是加害者的感覺——其實也不能否認。
「啊!嗯哼……」原本沉醉在舌的交纏和對方的愛撫中,卻突然被探進意料外的地方,下方不斷有奇怪的感覺竄上,「等……那裡感覺很奇怪……」緊縮著那處,對方的手卻是越來越進去,想挪動屁股擺脫卻反導致更不舒服。
「很快就好了。」回應過後再次吻上對方,難耐的心讓手進入的速度加快了些,而環在頸上的手也更用力抱緊。潤滑不足使得移動有些困難,抽出手指後想從其他地方尋找,便摸上了對方不斷流出液體的前端。
用指尖挑弄讓它流出更多,直到兩指濕潤後才再探回洞內。身下人的呻吟是一刻也沒停過,尤在抽弄的瞬間更為明顯。直到滿意後才將手指抽出,用蓄勢待發的下體抵住,擴張潤滑足夠,前端也輕易地進了一部分。然而少年也開始抱怨。
「什……」對方在體內翻攪的手好不容易才抽出,隨即又感到別的東西想要進來。雖然逐漸習慣剛才的奇異感而有些覺得舒服,但異物感依舊難以忽視。直視著對方,即使詢問的話沒說完仍希望能有解釋。
「要進去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若那真的是個問題的話。將那字當作單純在驚嚇中下意識脫口而出的音調,緩緩推送下體。少年的抗議更為強烈,但如今情慾高漲的自己已無法停止。也清楚無論是身體或心理,皆已無法回頭。
「啊、啊……嗯……不、不要……」與剛才完全不同的大小和硬度正侵犯著自己,除了難以適應更有種莫名的期待,只是不適的感覺更重。緊緊抱住面前人的頸部,沒有拿捏力道,無暇顧及會不會使人窒息。
手指能擴張的範圍有限,而對方下意識排斥而擠壓的腸道也令自己推進地更緩慢,好不容易才把全部都沒入對方體內,脈動的分身有種能感受到腸壁凹凸的錯覺。停頓數秒,聽著人的抱怨。
「好奇怪……快出去……」為了想擺脫這種難耐的感覺而不斷緊縮著,想讓體內的那根排出,但越是動作就越是注意到它的存在,而惡性循環著。沒多久,對方的其他動作打斷了這個循環,卻也沒多好。
「要我出去嗎?」用極慢的速度抽出,不難從他的反應知道這麼做的後果。而僅僅只是被他這樣緊包住就能讓自己越想射出,要是用力搗動肯定很快就會繳械,不可否認是有點喜歡上這種方式了。
「等、停……不要再動了……」對方似乎是故意這麼做的,想要責備卻只有足夠的餘力用來阻止,沒有放下的雙手十指用力地掐進對方的肩。想要大口喘息卻也無法,只要腹部有動作,後穴就會有反應。進退兩難著,而冒出了希望快點做完快點結束的想法。
照著對方所說的停止:「不過你還沒舒服到吧?」反抓住對方原本說的話,即使他可能已經不記得或不在意了。
「所以我要繼續了。」
「——嗯?!」這次沒能阻止對方,下方就傳來巨大的衝擊。或許是一絲期待導致,接下來想要對方停下也沒辦法了。原本的不適感逐漸退下,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更想要對方。
「哈啊——啊、嗯——」受不了而發出的呻吟被對方的嘴堵住,舌的交纏能稍微轉移注意力,但也只有一點。越來越渙散的精神無暇思考,遵從著本能行動,腰隨著對方動了起來。
激烈的動作讓桌子發出抗議,而少年也相應著它叫出聲。即使真的如他說的此時不會有人來,也肯定會因他的聲音被吸引而來的,於是連忙用吻掩蓋。下方抽插的速度逐漸與原本自己掌握的節奏不同,明白了是他忍不住動起,讓自己小夥伴更興奮了點。
「要射了喔。」暫時放開他的嘴,貼在耳邊以氣音輕語。
「哼嗯——」沒有辦法理解對方要表達什麼,只知道自己已經快到極限想要發洩,為了獲得更多快感而縮緊了臀部,並繼續擺動著身子。在兩人速度一致後沒多久,就感到體內竄起一股熱流,令人舒服的暖意讓自己也在一下抽蓄後高潮射出了。射後的疲憊感讓身體癱軟,加上殘留的酒精讓自己很快就睏了。
對方高潮後維持了那個姿勢好一段時間,少年癱下的身子告訴自己要等一下。待自己也稍微軟下後才抽出,原本塞在洞內的白汁流了出來,弄髒了桌面。
找了幾張餐巾紙清掉兩人離開後還會留在原地的液體,所幸碗盤沒有遭殃。整備好身上衣物後把碗盤留下,像懷抱嬰兒似地抱著任人擺佈的傑多回到自己房內。
「回來啦。」少女人偶坐在床上看著書、很不巧地被人撞見怎麼看自己都有罪的證據,身上還留著液體和氣味的少年在懷中睡得很熟,壓根不知自己面臨多大的困境。
大小姐闔上故事書,只是默默地看了自己一眼便沉默離去。依她的個性應該不是會大聲宣傳的人,但那種眼神……很不妙。
「我——」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小姐的手勢打斷,那是「我知道不要吵」的意思,自己也只好摸摸鼻子抱他先進浴室沖洗。
「睡得真熟……」或許是醉了再加上激烈運動,連要維持他站著都有困難。用浴缸倚靠輔助後好不容易清洗完畢,便在弄乾後送到床上睡,自己也累了,無論是身還是心。
輕撫紫髮,想著自己剛才的行為是不是太過份了、這些事或許就等他醒來再問好了。閉起眼準備入睡——
再次醒來發覺自己躺在溫暖的床上,旁邊則……媽的。先是往對方臉上揍了一拳,再來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應該還要再給他一拳的,雖然似乎是自己先動手的。
沒辦法離開床,或者是說沒辦法移動,也就只好背對著他繼續躺著。原以為那拳能造成嚇阻效果,卻在自己轉過去沒多久被身後的人抱住。震了一下,但掙脫對方的力氣已經用完了,隨便了。
其實不討厭。
對方那拳並不用力,大概是橫躺不好施力,稍微揉了揉鼻子後上前抱住背離自己的那人,對方少見地在清醒時沒有掙扎,雖然極大原因可能是自己造成的。將頭靠近些:「我剛才——」這句也和與大小姐的對話落得同個下場,但目的只是要確認對方是否知道、而既然知道就好。
「閉嘴。」幸好背對著對方,自己此時的臉一定不能見人。想起片段時身子縮了些,同時覺得自己這樣背對似乎……有點危險,卻又懶得轉過去。算了,相信一下他好了。
「喂……阿貝爾……」小聲地說著,用對方的手臂作遮掩,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忍不住抓緊了些,管他會不會痛。
「嗯?怎麼了?」來到這後似乎還沒聽過對方這麼認真地叫自己的名字、不,是連名字都沒叫過。不難感覺出他呢喃時的嚴肅,卻只能胡亂猜測著如此的原因,是因為餐廳的事,或者是其他的事?但除了那件事外想不出自己還有虧欠他什麼。
「……你別再離開了。」複雜的心情卡在嘴裡許久,最後只能說出這種仍讓他不知所以的話,不過那也無所謂,有些事他不用知道太多。
「……我不是在這嗎。」又是這種話,雖然向小人偶探聽過大致的原因,但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在意。那自己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向他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了。緊緊抱著,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體溫,真實存在。兩人的關係似乎變得微妙,但若在這只有自己能讓他依靠,那自己會盡全力的。畢竟自己來到這之後也和他一樣,能交心的大概只有對方了。
「嗯。」或許是過多次的期待和失落,讓心情有了奇妙的變化,如今對方如此信誓旦旦地,反倒令自己感到不真實。到時候會怎麼樣還不知道,但——至少現在,能夠好好信賴他吧。
「我今天就睡這了,不准把我踢下床。」一反剛才的憂鬱,將手臂當作抱枕,不顧對方的意願準備再度入睡。放心了身體也放鬆了,倦意再度湧上,打個大哈欠蹭了下枕頭及床單,閉眼睡了。
雖然後面那句話似乎是自己的台詞,但就不計較了。燈沒關卻不好挪動身子去關,就這麼任由他在此晚安。不久自己也逐漸睏倦,頭靠在對方後腦上跟著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