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劇情】【已完結可回覆】
「你怎麼看?」
那張照片被扔在桌上,如同男人拋出話題時的漫不經心。
latest #29
丹尼爾挑起眉,以拇指與食指輕捏照片的一角,略略端詳,倏然間,他瞳孔一縮,「萊特?」
他眨了眨眼,以眼神向上司拋出無言的疑問,官員沒有再回答。對了,剛剛對方是問他,「怎麼看」。
丹尼爾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再仔子細細看了一次,「不,不是他,雖然這個角度的側臉很像,但是萊特的左耳沒有缺口,而且他不會這樣蹲著和別人說話,即使對像是一個小女孩。」萊特不會有這麼溫暖人心的笑容,也不會這樣毫無防備地蹲著,露出自己全身上下的空門,更甚者,他不會在被這樣的角度與距離拍攝時卻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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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都只是間接證據。」對一個曾經當過特工的男人而言,說話、表情、姿勢、警戒,這些都可以輕易更改,特別是處於偽裝之時。
「我認識了他很多年。」金髮藍眼的現役特工壓著鼻樑,很慢很慢地吐出一口氣,「但你說的對。面部辨識系統的吻合機率有多少?」
「八十啪,」官員沉穩地回答,「這只是參考,鑒於並不是用整張臉進行辨識,也無法徹底比對顴骨的位置。」
「這在哪裡拍到的?」背景是一片黃土,沙漠?
官員從身側取出了一個資料夾,翻開硬板,遞給下屬一位攝影記者的身家資料,「東非,索馬利亞。戰地記者拍到這張感人肺腑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正溫聲安慰哭泣的女孩,在滿地戰亂的屍體中。
「東非,皮爾斯剛從那裡回來。」丹尼爾挑起眉梢,「他不能在任務期間擅離職守,」所以不能在當時展開調查。
「他在臥底期間結識了史考得,」官員以指尖輕敲戰地記者的照片,「我批准買斷這張照片的所有版權與所有的電子存檔。」
無論照片中的是誰,這個人、這張臉,不能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出現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價值不斐?」難得地能夠調侃眉角一抽的上司,丹尼爾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總比讓他拿去參加攝影大展,然後被多次洗出後,掛在各大國家的博物館賣笑好吧。」官員揉著眉心,「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也不能被拍到,聽懂了嗎?」
「是,長官。」丹尼爾知道這時候,自己飛往東非的機票已經被訂下了。

麥斯今年並沒有收到能夠隨著丹尼爾叔叔見習的邀請信,事實上,那在一年前寄出詢問的信件彷彿石沉大海。壓下心底的沮喪,他走進自己的房間。
麥斯沒有再和母親提起這回事,關於自己從外祖父書房拿走書籍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收到母親的來信。外祖父並沒有和自己追究那幾本書,但麥斯仍然出於本能的心虛,而且他也不能直率地和母親談論這些事。
該怎麼說,身為未亡人,在麥斯拼盡心力多方查證父親死亡的疑慮時,母親總是採取放任的態度,對於去年自己擅自決定去國外和丹尼爾叔叔見習,她都沒有表示過太大的意見。
他總摸不清楚母親怎麼想。那種態度,與其說是放任,更像是漠不關心。不是不關心自己,而是對於自己執著的事物並不太感興趣。
那怎麼行呢?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敲響了桌面。
如果他可以知道到底是什麼黑魔法造成父親的────
那一刻,彷彿是被校長當眾宣佈褫奪他追蹤手的資格,麥斯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顫。為什麼,他一直認為是黑魔法造成的呢?是誰和自己說起這件事?怎麼會這樣描述地不清不楚?
他很輕很輕地呼吸。
從來沒有人說過,父親死於黑魔法。
只有什麼?
只有在接獲死亡訊息後,母親忽然變了態度,再三告誡自己必須遠離黑魔法,以決絕的態度描述了黑魔法的強大與可怕,所以他便理所當然地這樣認定。
他不清楚母親是否刻意造成這樣的誤解,或者這真的是誤解嗎?是不是又是自己想的太多?
但是,如果不是呢?那麼他曾經所堅持的信念──
麥斯闔上眼,聽見了腦海裡有什麼碎裂的清脆響亮。
人總是會因為有所堅持而變得更加穩固與強大,然而當堅持動搖的那一刻,卻也會變得比平時相對更加脆弱。
他必須好好地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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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本劇情結束二年級的生活,其實麥斯的邏輯不夠完整,某些地方是有問題的。原本打算二年級是否有機會在交流的時候,找到契機去挑戰他的邏輯,但可惜交流下來還沒有找到機會發展這樣的劇情。
於是會像這樣,有一點醒悟,但是過程會比較緩慢,也不夠完善,不過對他來說,或許不那麼激烈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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