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得黝黑的皮膚和稍稍退色的棕髮，身著名牌休閒服，臉上掛著過份燦爛的笑容，那爽朗的笑聲就像美國電影常見的富豪大爺式笑法。
坐在包廂內，滿桌著的酒菜卻吃不下幾口，他一如昔往的好胃口掃掉大半的酒菜，拍拍鼓脹的肚皮繞過桌子坐到自己身旁來。

肩並著肩聊著大學時的生活，跑課堂夜遊海邊營火……
只有在聊到昔往的時候，才會將眼前的人和以前那個總是笑中帶點無奈，讓同學戲稱老頭的他重疊在一起。
大學時的他，生活苦不容易，但這些年過去，如今他看起來是業有成，以前熬的那些都值得了。

自己是這麼想的，直到他接到突然的電話，用流利的德語對談了幾分鐘，那無奈的微笑又顯現於他的臉上。
「抱歉，工作。」他掛上電話後這麼說，拿過叉子又吃了塊肉。

「工作難免，代表事業做很大啊，度假一樣不得清閒。」輕笑著，握在手中的酒杯輕晃，深紅的酒液映出自己的臉。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這句話伴隨著輕嘆，抬起頭看見他的神情，悲傷、憤怒，更多的是無法改變現況的無奈，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

「你也是。」藏在華服和開朗笑容下的，依然是當年那個他。
倆人又聊了一會，離去前他那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身軀突然撲過來，一個不穩便雙雙倒在沙發上。
感覺頸間一陣濕黏，抓起那個犯酒瘋的人，看見他的雙眼已經有了血絲。

「找你的情人去，別發酒瘋。」毫不留情的推開人，看他癱倒在一邊的躺椅上，沒了動靜。
嘆口氣，看來是得把他扛出去丟旅館。

伸手拉起他，卻被反握住手，晃著腦袋閉眼呢喃。
「你還有......他的消息嗎？」
瞬間僵住了動作，他原本晃頭晃腦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張開了眼。

那雙眼格外清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