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見兩人同時倒在地上,加上整個倉庫充斥著強烈的毒氣。瞬間意識過來地操控著氣流將毒氣聚集,再利用傳陣將毒氣轉移到景溯湖的傳點位置。
回頭看著兩人倒在地上,幾乎快要沒了生氣的樣子,瞬間記起50歲那年,自己孤身一人醒來的情景。龐大的恐懼在剎那間壟罩住自己......但是......現在不行!
『 該死...... 』快速的將兩人的身子靠牆翻正坐起,從衣襟裡拿出隨身攜帶的解毒劑,直接聚集水元素混著、倒入兩人的口中。
「噗......嘔! 」看見茶古在還沒完全吃下解毒劑,便全部混著黑血吐了出來,瞬間皺眉,再從口中倒入一包解毒劑。接著同時朝兩人的某穴位大力按下,讓雙方的痛覺麻痺,免得精神支撐不住。
將上次沒有賣出的緣爐拿了出來,招了一把小火便燃起一個,由相當精緻的小罐子裝著的特殊香料。
心急地等著香燃起煙霧。等量差不多了,便立馬操縱煙霧分批從鼻腔進入兩人的肺部,讓肺中的毒氣與此香融合,迅速將毒性中和。
接著將雙方的衣服用風刃切開,再將雙手順著兩人的脈絡,尋找是否還有殘餘的毒氣與中毒的狀況。
『 幸看來是無大礙...但茶古...... 』心煩地確認自己摸索出來的區塊,幾乎已經快要到心臟了......
動作迅速地拿出已久未使用的針盒,將裏頭的針一一取出。
一針又一針地戳入茶古心臟附近的穴位,嘗試用逼退的方式來解決。完成的同時,茶古的胸前與背後大概插著將近20根針。背部的部分還得分神一邊操控氣流,將茶古的半個身子隔空撐著,才有辦法動作。
因為無法有任何一絲失誤,過程中一直強迫著自己壓下心頭的煩躁感。左手甚至還得支撐著右手來完成插針的動作,才不會有因為顫抖而失誤的可能性發生。
現在又只能等著茶古靠自身逼退毒素,自己也只能幫到這裡。
煩悶地望著嘴唇蒼白的兩人,那毒可是用來折磨人的,他們又沒有這樣的經驗,怎能受得住?
在茶古的身下設下了一個陣法,用來維持氣流支撐。自己則是將幸抱回寢室內,讓她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也好讓自己離開這讓人心煩意亂的地方。
「...唉...... 」有些無力地頹坐在椅上,手遮著臉無語地想。怎麼只是幸去整理下倉庫的布匹,兩人便碰到我放在櫃上的毒藥了?
好險那毒藥的侵蝕速度本就慢,當初的設計,就是要讓過程中那如被萬蟲啃咬般的痛感,可以維持的久一些......
不耐地呆坐在椅上,過了好一會才決定回到茶古的身邊陪著。
一進到倉庫,便望向臉色比起初好上一些的茶古,滿身是汗。
『...... 』面無表情的拿出方才準備好的巾子與裝滿水的臉盆,坐定在一旁,開始擦起對方的身子。
當初為他買的那一件衣裳,看他每次都仔細地清洗著,看來,是相當珍惜的吧?
摸了摸當初自己沒甚麼多想,只覺得這件適合他便買了的衣裳,瞬間有些靜默。
自己的每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都是讓對方有著相當大的迴響與意義,真的,相當不可思議啊......
前胸的部分也差不多擦好了,換到背後,便在移動的途中瞧見他又掛回身側的香包。「傻瓜。 」不自覺地低喃了一聲,便又開始擦起對方的背部。
過程中只有擦拭的聲音,結束之後更是安靜得讓人手足無措。
身子雖看似自在地靠在一旁的牆上,那不自然的感覺卻藏不住地衝擊著。『 自己在害怕甚麼呢?』難堪地露出一絲難看的笑顏。
閉上眼睛回想兩人躺在地上的樣子,自己怎能不怕呢?花姊跟老爹他們的死,是滿足的安詳離去,自己還可以相當淡然地接受。但是像這樣的突然又無理,又怎能接受呢?
只要一想到那可能性,手又不自覺地握起。
「......兩個蠢蛋,醒來以後絕對要好好逼問一遍... 」在一旁捲縮起全身將自己圈在一小角空間裡,才終於讓自己安心了一些。
「嗚!...... 」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不知道多久一般,一睜開眼便感到全身的痠痛與僵硬......
「 怎麼一回事啊......我不是...嗯?」
眼角看見一淺紫又帶點褐色的身影,瞬間意識過來那是凌靈。「凌靈怎麼會在這?跟我一起在......倉庫裡!? 」驚訝地看了一下四周,似乎還有一股風支撐著自己,即使不出力也能保持坐定的姿勢。
雖然一瞬間無法反應過來發生了甚麼事,但是這當下,凌靈反倒是最讓自己最在意的......『 第一次看到凌靈這樣...... 』如此不安。
有些驚喜又有些心疼,是發生了甚麼事了嗎?往凌靈的方向移動了過去,在自己正要伸手碰上的同時,凌靈瞬間驚醒地抓住自己。「!!......疼、疼!」
感受到靠近自己的氣息,瞬間反射性出手防禦。「!? 」看清了眼前是誰,瞬間愣住。聽見對方大聲地喊疼,才放鬆了手上的力道,但還是抓著。
「凌靈姑.... 」聽見他正要說出最後一個字,難得地瞪了他一眼。看見他相當驚訝地閉嘴之後,才回復成正常的表情。
「坐好。 」聲音比平常低了些,讓茶古瞬間像是做壞事一般,感到不寒而慄。瞬間乖乖地將雙手放在大腿上坐正。
移動到茶古身旁後,便開始拔他身上的針。被插著的那個似乎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身上被插了快20根針,頓時臉色驚疑地望著凌靈。
「......」不理會茶古的反應,甚至故意粗魯地抽針,讓茶古哎呀地痛呼了一聲。哼、看到茶古不滿但是又不敢說,只好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頓時消下了心中的一口怒氣。
抽出來的銀針都擺在一旁放著的盒子裏頭,末端都染了黑。
看到那發黑的銀針,茶古才終於想起自己似乎打翻了某種草藥,害得自己跟幸姑娘聞到那藥草的味道之後,瞬間痛苦地躺在地上。
「我、我好像......打翻了甚麼不該打翻的...那個......對 」茶古結結巴巴的說著事情的來由,自己也在聽到的瞬間皺了眉,將對方的臉龐扳正對著自己。
突然地與凌靈正視,自己的上身也幾乎沒有衣服蔽體,瞬間滿臉通紅。
「對不起、那、那個...... 」斷斷續續的道歉著,但是,我並不想聽。「閉嘴。」面無表情地望著,茶古也瞬間錯愕又窘迫地望著,似乎有些傷心...
「你傷心,那我呢? 」看對方傷心地望著自己,瞬間又怒火中燒。也不等對方回應地繼續說著。「你可知道,我看到你們兩人同時失去呼吸地躺在地上,我心裡是甚麼感受? 」茶古聽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傷心,太自私了......怎麼因為凌靈總是笑笑的,就這樣忽視了對方的心情呢......
感受著對方憤怒的視線,瞬間羞愧地轉移視線逃避著。「......對不起 」還沒說完,就感受到撫在臉上的雙手,傳來了意料之外的顫抖......
順著顫抖的來源望了過去,才發現到,對方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兩道晶瑩剔透的淚痕。「凌、凌靈!? 」無法置信地,看著總是瀟灑自在對方露出了脆弱的一面,頓時心痛的將對方拉到自己的懷裡。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維持著這個動作。此時外頭突然多了陣急躁的腳步聲靠近,等到來人清楚地看見倉庫裏頭的景象,剎時驚訝的壓下本來要喊出來的話語,靜靜的離開現場。
從動手拉過來的那剎那,自己便失去了思考。等到回應過來,感受到濕漉的液體低落在自己的胸膛,環抱著的那人就這樣緊靠著自己。瞬間也只能僵硬的輕撫對方的背,來掩飾自己的無措。
「我還活著...... 」一邊說著一邊繼續來回輕撫。「蠢貨,我當然知道。 」頓時無與地全身一僵......
甚麼時候凌靈講話是如此直接呢......有些感嘆地想著,但是又相當喜歡這樣的對方,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
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自己有了個念頭。
突然地一陣閃光出現,兩人便被傳送到了凌靈的寢室。對。寢室。
「?」在茶古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將他壓制在身下,自己卻還是維持著被懷抱的姿勢。「......凌靈......?」腦袋瞬間無法接受當下的這個狀況,只能呆愣著詢問著對方。「不要亂動就是了。 」緊貼在茶古身上扭了扭喬了一下位子,在對方幾乎快要因為摩擦生熱而崩潰的時候,又突然乖乖地停下動作,像是滿意了一般發出了愉悅地呼嚕聲。
尾巴輕快地搖了搖,可以顯示此人相當的愉悅。身下的人可就痛苦了。
「...... 」想說甚麼又不知道該說甚麼,到底算是幸福還是折磨呢?倒是有個人將整身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這可不好受阿......「凌靈......重...... 」發出了像是在求救的聲音。
「...... 」平穩的呼吸聲從身上傳出,茶古瞬間絕望。
一個半裸的男子與一個睡得安穩的美麗女子,一同待在夜晚的寢室中,到底會發生甚麼事呢?請敬請收看......
整晚沒睡的某男子陣亡般倒在一女子的寢室中,另一同室的女子卻一臉滿足的踏出門外,心情異常愉悅地出門採草藥。
幸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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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