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因為與上次過熱的溫度相同,而是虛夜想起這次的環境是之前噬非多少表達出不太愉悅的氛圍。
印象中,那次半夜於歸家的路途中,噬非的面色都是緊繃不從容,而那雙耳一陣一陣的顫抖著,彷彿聽聞什麼令其不適的聲響。
跟在自己身邊已久,不可能是對射殺目標的那擊聲所影響,既然如此,虛夜當時皺眉的思考了番,雖說機率很小,但還是於回家一同洗澡時,開口詢問對方,是否為目標與床伴的叫聲。
寵物沒有絲毫猶豫地低垂下頭輕點著。雖然虛夜明白噬非可以藉著把注意都一致自己身上,而忽略其發聲響,但是那晚任誰都保持的沉默,因此儘管隔了層隔音牆及隔音玻璃,噬非那過於靈敏的耳朵便盡是把那兩人的聲音全納入耳,沒有一絲阻擋。
以致這次的任務,虛夜說什麼都不願帶噬非出門,一再地安撫對方,直到最後妥協,自己才終於離開家門到達目的地。
「抱歉,遲到了。」打開耳機與瓦卡式道聲歉,說話的同時也把十字弓自武器袋抽出,調整射程,低伏下身架好,接著交換睜開地眼眸,細盯裡頭的情況變化,準備隨時攻擊。
『不不,我不會那麼小心眼的,畢竟小噬噬的事情比較重要,殺人什麼時候都可以喔!!』嘴裡的語氣很奇怪,即使忽視了那大叔的渾厚聲調,依舊很奇怪。
『不過我有一點要道歉,沒想到他們不是用騎乘式,而是後背式,真是對不起,不過我想高度都該差不多吧,而且更好攻擊。』
只單從外面來看,只能看到一張女性的臉貼在窗面上,表情紅通異常,以及明顯的晃動,幾乎在出神狀態,可說是一個固定不動的靶子。
雖說是事實,但是就瓦卡式的口中說出自己很看重噬非,總有種玩味挑侃的錯覺。
沒有回覆對方,只是冷靜的瞄準那在他眼中明顯過頭的臉龐,伺機窗口被脖子占據的瞬間。
淡漠的瞳孔映照著女秘書緋紅的顏面,上下移動的臉部,在對方一個看似奮力呻吟的姿勢時,終於將脖子抬高納入窗面的視角。
沒有遲疑的放出箭,射穿玻璃後紮實地封喉,對方瞳孔顯顯睜大,向一旁倒去,不再有活動跡象。
確認沒什麼活動跡象,虛夜這才把十字弓稍稍向一旁轉向,觀看著槓官員的動作。
畫面轉向槓,背貼在窗面上的男人,只能微微看到他姑且端正的臉,身體前後搖動的樣子。 窗戶窄小,但似乎能稍微看到至少有兩名男性在服侍。
突然,耳機傳出一段聲響。 『不~蛇眼弟弟你那邊還真是出色⋯⋯啊,是阿虛啊,抱歉!我是故意弄錯的!』
一段音調色情的大叔音,不搭噶的違和, 然後又馬上轉回自己平時使用的頻率。
『對了阿虛,我會請那些公關哥們,在你解決完後報警,應該沒問題吧?畢竟也不能讓他們搭上嫌疑。』
「……」無語的聽著對方說過用來擾人的聲音,眼神倒不受影響地瞬不瞬盯瞧著另一房的情況。
瓦卡式最後個字方落下,槓正巧露出那纖細的頸部,虛夜抓準時機朝其射去,依舊利落地了結條性命,「可以。」
相信自己有著不被警方追上的實力,更何況能捕捉自己的人,除非是起初便埋伏於周遭的獵者,否則常人可缺乏那樣的腳程。
『阿虛恭喜囉,我這邊五個人都確認你的任務成功了,警察大概還要在一段時間才會到,我盡可能把你的身影從攝影機抹除,但是如果你跳到獵者的眼前,我也救不了你噢,順道一問,要弄掉你的犯案記錄嗎?』
『啊,還有還有,蛇眼小弟說,他們對你的技巧還蠻中意的,怎麼樣?要不要試著交朋友?還可以學習槍的狙擊法喔。』
關於前者,若是擔心犯罪記錄,自己也不會總是留下那十字痕跡;至於後方選項,向來獨來獨往、獨自磨練的習慣,不想有所改變。
並非不願分享技巧,單純只是覺得麻煩,或許會成長的比別人還緩慢,但這也不過都是自己需要去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