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est #58
循著通訊器上附註的地址,用導航系統找尋正確的位子,「是這裡吧?」夏織注視著眼前不太大的店面建築,看起來似乎是沒有營業的工藝品店。自從咲二開始旅行後,好段時間沒有見面,這次趁著工作順道過來看看,不知道過得怎樣呢?
將有些沉甸的背包放在地上,輕吸口氣,夏織伸手拍門發出劇烈的聲響,「咲二在嗎?」宏亮的女聲頓時徹響。
聽到樓下猛力的拍擊跟叫喊,朔夜爬起身小跑下樓,從門內就能看到對方一頭鮮豔髮色,在轉開門所之後把門拉開探頭盯著眼前的女性看,內心緊張不已,「您好......咲二在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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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居然沒下來迎接...」擺出一副有點傷心的表情,隨後又盯著朔夜打量著,方才的顯露的情緒立即拋諸腦後,「你就是朔夜?真可愛呢!」多少聽了嵐介說了關於對方的事情,真難想像這樣的小女孩會兇起來教訓那個固執的大男人,不由分說就一把抱住朔夜摸揉了起來。
「......」突然被一把抱住,顯得有些僵硬,因為貼近而嗅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氣,「因為他現在......不能亂跑...」
還在思考朔夜話語的含意,熟悉的聲音下刻從屋內傳來。
因為聽到聲音多少有些不放心,還是下來看看,結果就看到朔夜一副小動物被桎梏的表情,「欸、媽、小心點..朔夜會怕啦?」
隨著兒子的提醒鬆開了雙手,「有了女朋友可是變小氣呢~」抿起嘴嘟嚷著,不過也一下子就注意到咲二頭上的繃帶,馬上會意方才朔夜說的意思,「嗯?」語調上揚,兩眼直勾盯著。 「...」被瞪了,果然超可怕的,解讀到母親眼裡散發的凶光,咲二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被鬆了開來,下個瞬間就看兩人之間彷彿交出閃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先試著替咲二解危,小聲的試著提議,「......有準備茶跟點心......可以坐下聊...」
連女友都出面解圍了,也沒辦法,一手拎起原本放在玄關的行李,順著朔夜的邀約踏進室內讓對方領著,「朔夜真是賢慧呢。」露出親切的笑容,經過咲二身旁時冷不防把沉重的行李丟給對方。
「唔啊...」晃了一下才接住好行李袋,險些掉在地上,不知道裡頭都放了哪些東西,實在有點重。
「......應該的。」基本的待客之道還是知道的,感覺媽媽大人好像很厲害,充滿了歷練感,不禁露出有些崇拜的目光,但是...看向拎著行李的咲二,總覺得很重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拿著準備好的羊羹跟涼糕,帶兩人到二樓的房間,把溫熱的茶跟茶點放到媽媽大人跟咲二的面前,不知道對方會喜歡什麼,所以就準備了不同的種類,「請用。」
「那就不客氣了。」伸手從盤上拿了一塊糕點品嚐,Q軟的而冰涼的口感相當順口,「很好吃呢。」一旁的咲二已經啪搭啪搭地塞鼓了嘴咀嚼著。
「真的很好粗。」解決了一塊,還未吞嚥完畢,隨即又伸手再接再厲,「媽媽的手藝就不太行...噗!」話還沒說完,立即吃了一技肘擊。
似乎覺得稍微安心一點,畢竟很久沒做,看著書上寫的嘗試,能覺得好吃就好了,不過咲二......看他被肘擊的模樣,總覺得太誠實了,好像有點危險,靜靜的看著兩人的互動。
吃完糕點夏織稍稍休息,撐著頭享用著熱茶,同時環視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是朔夜的家?」從方才進來一路感覺這間房子並不大,但似乎也沒其他人在,總覺好像有什麼隱情,「上次還聽爸爸說妳不能說話呢,跟那種頑固的男人應該很難溝通吧?」隨口又笑咪咪地揶揄自己的丈夫,「沒有被欺負吧?」
根本不知道媽媽在說什麼,還是在一旁安份的吃東西,免得等等又飛來一筆。
「嗯……」輕點點頭表示肯定,聽媽媽大人提起,不知道對方跟爸爸大人是怎樣想的,又會討論些什麼,有些忐忑的回應,「沒被欺負?上次對他失禮……病現在好像好了的樣子,但是也不知道會不會又復發。」聽醫生說也不是沒有那樣的可能性,自己也覺得能再說話很不可思議。
「不用擔心,嵐介還滿喜歡妳的,雖然嚴謹又頑固,但並不討厭性格直接的人。」看朔夜似乎有些在意,夏織撐頭輕鬆笑說,「病能康復再好不過,如果有需要幫忙可以說,或是...咲二欺負妳的話。」視線隨即掃了一旁還吃著糕點的兒子。
「才、才不會呢。」有些心虛地反駁,想起不久前才因為受傷的事情把朔夜弄哭。
「嗯...應該不會那樣吧,欺負......?」其實也不太懂所謂的欺負是指怎樣的,看了咲二一眼之後,歪了下頭這樣回應,至於幫助,果然也還是覺得要靠自己比較好,「自己也會努力,所以不用擔心...謝謝。」
「是嗎?」真是獨立的孩子呢,輕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不過跟咲二一起可是會有些辛苦的喔?」自己就算跟嵐介一起也是一樣的,不知道對方想過沒有,夏織伸手揉上一旁咲二的後腦,「因為這傢伙還不夠長進。」
雖然不知道辛苦是指什麼,不過隱隱又覺得媽媽的話似乎無法反駁,讓自己受傷就是證據,犯著跟過去相同的錯誤,明明說好不會再這樣的...。
「......」沉默的看向對方,知道媽媽大人說的是什麼,自己也考慮過許多,如果咲二決定要當救難人員的話,是無法避免的吧,雖然也會希望他不要當,或是有其他選擇,但自己喜歡的大概就是救難的咲二,所以不管是哪條路,自己也不會有所改變......只是要能保護咲二就好了。
「這話題大概沉重了些吧。」拿起杯子啜飲,隨後把點心推到朔夜面前,「也吃一點吧。」注意了一下時間,從一旁的行李的側袋翻出了紀念品,「喏,給。」將帶有光暈的礦石的飾品,拿給朔夜。
四處工作遊走帶紀念品是母親的習慣,不過這次居然沒有自己的份,但既然是給朔夜的,倒也就覺得沒關係。
「哇啊......火焰。」接過了礦石飾品,上下晃了晃,小小的鈴鐺發出細碎響聲,似乎覺得些微發光的寶石非常漂亮,顯得奇妙而不可思議。
「這種礦石出土於火山的地質,當地居民會做成吊飾,做為護身符的一種。」笑看朔夜驚訝的表情,作了補充說明,「就算晚上,也會發出細微的光芒。」
「......像不會發燙的火之石。」轉動晶體,似乎覺得兩者有些相像,這樣夜晚也看得見嗎?伸手把飾品拿給咲二,「給咲二照明。」
雖然也喜歡火焰,「朔夜還是留著吧。」畢竟是媽媽給朔夜的禮物,具有紀念性。
「嗯......」聽咲二這樣說,在媽媽大人面前也不再堅持,收回拿著項鍊的手,放到臉邊蹭了蹭,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看朔夜收下才笑開把茶飲盡,將空杯放回桌面稍微整理著一旁的行李,「時間也差不多了,該走了。」還有其他行程,不抓緊時間行動一下子就天黑了。
「還有工作嗎?」媽媽還是老樣子,為工作的事情匆匆忙忙的,難得見面的說,一下子又要為工作奔波了。
「不一起吃晚飯...?」感覺對方才來不久,一下就要走了,露出期待的表情詢問,還想跟媽媽大人再相處久一點的說。
「雖然也想待下來嚐嚐朔夜的手藝,不過有點走不開呢。」面帶一絲難為,伸手拍拍朔夜安慰著,「下次有機會,再多準備好吃的吧。」或序還能一家人吃個飯什麼的,多少也這樣期待著。
「嗯......」點點頭回應,既然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也不好耽擱對方的時間,稍微也收拾一下桌面,安靜看著媽媽大人整裡背包的動作。
將收放好的行李放置一旁,隨後看著咲二,「自己要多保重。」額上繃帶包紮下的傷口,多少還是會讓人感覺的心痛,雖然對方也不是故意的,但畢竟有太多需要成長與學習的空間,在這之前類似的事情不曉得還會經歷幾次,也不見得每次都能被幸運所眷顧。
「嗯...」感覺母親有些語重心長,這種類似的叮嚀從過去到現在也滿多次了,多少有些慚愧,總是讓對方擔心。
注視咲二略帶沮喪的表情,夏織伸出雙手拍住對方的臉頰拉向自己,「咲二想保護的是什麼呢?要好好想清楚喔。」不論未來選擇是什麼,這都是重要的,短暫的對視才鬆開雙手,然後看著一旁的朔夜。
為什麼這麼說呢...想保護的東西 ? 因為成長背景的關係,一直將保護他人當作種責任,但是現在也想保護朔夜,雖然兩者同樣是保護,出發點卻有些不同,甚至有所衝突,要保護他人,就是必先保護自己,唯有如此也才能保護朔夜,責任與意志...可以的話,他都想做到。不過現在的自己似乎還無法做到,爸爸又是怎樣想的呢?
「.....」想保護的東西......看著咲二的側臉ㄧ會之後垂眼思考,自己想保護的東西就在這裡,只要遠離、不要去會危險的地方,就能降低負擔,但是咲二的話不得不去,也沒辦法的吧。
在一旁看著小兩口臉上微妙的變化,說不定這次咲二受傷的事情也促變了彼此間的什麼,往後一起的日子也需要好好磨合呢。拿出紙張在上頭寫了連絡資料,隨後交到朔夜手上,「雖然並不覺得朔夜會輕易仰賴別人,不過以防萬一還是給妳。」上頭寫著一串通連號碼,分別是她和嵐介的。
伸手接過了字條,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之後點點頭,「......知道了,真的有事情會打電話。」也從口袋拿出紙筆把自己的號碼寫好之後交給媽媽大人。
笑著接過紙張,記下上面寫下的數字串,夏織低下身來湊近朔夜,「就算沒事想聊也可以,比方說女人話題之類的。」在耳際壓低音量悄悄說著,打趣看著一旁的咲二露出有些呆愣的表情,隨後拿起行李,似乎打算出發了。
「!?」跟媽媽大人聊咲二嗎?感覺會好害羞,不知道會不會有點奇怪?不過也不太有其他人可以聊關於戀愛或者其他煩惱的人,上下點頭回應,表示如果有煩惱會跟對方聊聊看。
看朔夜點頭滿意地笑著,「那就好。」慢慢地敞開心扉,日後可是會當家人的呢,「咲二可別欺負朔夜喔。」離開前不忘叮嚀,伸出掌心在對方的頭頂上搓揉著。
「唔嗯...才不會。」頭髮被揉得亂糟糟的,咲二一邊伸手撥平,一邊送著媽媽到門口,「媽媽也要多保重。」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見了。
「.......路上小心,要注意身體。」跟著一起送媽媽大人到門口,不斷的小小揮動手跟對方道別,似乎是很喜歡對方的樣子。
目送媽媽離去好一段路,才將視線收回放在朔夜身上,「總是這樣來去匆匆的,不知道朔夜覺得怎麼樣呢?」相處時間倒是不太長,有些可惜。
「喜歡?」因為那可是媽媽大人耶,不管怎麼樣都很棒,「......漂亮、厲害的人。」
「喜歡就好了。」之前朔夜一直滿期待跟媽媽見面的樣子,這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下次有機會再請媽媽吃飯吧。」
「嗯,在那之前......努力練習做飯,咲二晚餐吃什麼?」雖然目前還不太行,但多練練總是會變得熟練的,鼓足了幹勁打算加油。
「今天想吃蛋包飯。」炒的金黃的米粒加上Q薄的蛋皮,結合米香和濃郁的蛋味,光想像就讓人口水直流了。
「蛋皮高難度。」不過就算煎破了還是要吃下肚子,點點頭表示嘗試看看,希望下場不會太悽慘。
「欸?還以為蛋料理會容易一點?」伸手搭著朔夜的肩進屋,「不過不管怎樣都會吃的啦!」而且以朔夜的手藝,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
「要鬆鬆軟軟的......半熟蛋包。」煎得太硬就會包不住碎成一團的,是道看似容易,其實很烤驗技術的料理。
「半熟鬆軟好吃,朔夜一定沒問題吧!不然也可以多試幾次。」反正自己現在也差不多餓了,可以多吃好幾盤。一邊聊著一邊跟著晃進了廚房,一臉迫不急待晚餐時間。
「嗯。」揮舞手給自己打氣,在進入廚房之後打開冰箱,跟咲二兩人一起準備晚餐的食材,進行今晚的料理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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