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直觀的認知，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感受，只是莫名覺得有些悵惘而已，國小部人數本來就已經夠少了，再這樣下去想殺她的人一定會越來越多，以後就沒有人可以跟她分散風險了。
想著想著有些煩惱，她順手順了下自己艷紅的髮絲。

有個帶著熊貓的帽子，擁有火髮頭髮的少女他身後跟著一隻穿著巨大熊貓裝的人，正停在走廊處被一個擁有墨綠頭髮的人攔截著聊天，聽內容似乎兩人並不認識。

視線被熊貓裝吸引過去，停留在那黑白的布偶裝上幾秒，接著看向紅色頭髮的少女，看見相似的紅色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了兩秒，再捏起自己的一綹髮絲端詳幾秒。
……果然還是自己的比較紅。小孩子的比較心態，她再瞥了一眼那兩人，經過他們身旁。

墨綠色頭髮的人在少女身後的大熊貓阻擋之下聳了聳肩，正巧看到了旁邊經過的少女，迅速的就改變換人打擾……
「你好、可愛的小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被不認識的人搭話，女孩立刻後退了三步，武器藏在袖口中，小臉充滿警戒。
「……你是誰，要做什麼？」

「我是雷歐，天生的女性守護者！」說著這話的雷歐臉上的表情，彷彿這是件神聖事情的說出，正常成年人都會陸出驚恐並開始準備打電話的內容來。「只是想認識可愛的小小姐而已，不用這麼緊張，當然如果能一起用吃甜點，度過愉快的下午茶時間更是在好也不過！」

仰起的小臉充滿困惑，對方身上散發出的侵略性氣息讓她不敢放鬆警戒，但沒有再後退，「……你在說什麼？」為什麼他說的話每個字拆開來她聽得懂，全部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分一點點注意力用眼尾餘光瞥了一眼在一旁的紅髮少女，是同夥的嗎？

「他……剛剛才……認識。」因為大熊貓才讓這個有點過於熱情的人遠離自己的身邊，往一旁看到少女的目光大概猜測他想了甚麼的搖了搖頭。
「因為小匈苗老師的反應真是太可愛了，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認識這樣可愛的少女……」順應匈苗的話雷歐一邊點頭一邊想往匈苗的方向踏出一步，不過才剛伸腳就又重新縮回去了，因為匈苗身後的大熊貓用著驚人的氣勢，宛若保護人班的站在匈苗身後。
「跌倒……不可愛……」而沒有注意到的匈苗就只是鼓著臉的反駁。

焰蝶一頭霧水的看著三個……人？布偶裝裡面應該是人吧，她看天看地又看看四周，這裡好像就只有他們三個人而已。
「……不明白。」蹙著可愛的眉頭，焰蝶偏了偏頭，面無表情的小臉上出現一絲煩悶，仰頭看著墨綠色頭髮的男人，特教部鮮豔的黃就像是個警告標誌，特別危險。
因為對方都報上名字了，她想想自己應該也要禮貌一些，「……焰蝶，我。」回答了一開始的問題。

「喔喔、焰蝶嗎……火焰中的蝴蝶充滿悲壯的美，長大後定會是個出色的大美人吧~」雷歐雙眼放光的看著焰蝶，眼睛內的神情不帶有一絲慾望。「你剛剛才下課對吧？剛剛上了些甚麼啊？」

聽不懂。
焰蝶果斷無視雷歐的話噢，睜著無辜的雙眼，誠實的回答道：「不知道。」
她根本沒在聽課，因為有個同學一直想拿刀刺她。

「嗚哇、這樣怎麼行呢！身與心的成長要兩方面同時進行才能長大成為美麗的淑女！如果你願意的話，本大爺願意當你的臨時老師提供免費的教學！」j雷歐就這麼有些熱情的提議到。

「……不用。」焰蝶看向旁邊的地板，好想逃走。

「真的不用？上至一般的國英數社自，下至潛伏、追蹤，肯定有你會感興趣的喔？」繼續講的雷歐，就這麼被匈苗踢了一腳。
「我……才是……老師……」大概是因為進修部學生本來就少，所以身為老師的工作完全沒辦法做感到有點不滿足。「學分……不要……緊嗎？」

「就算學了國英數社自，學校又不會管這些。」焰蝶鼓起臉頰，難得多話的反駁，「教我這些好了解我的行為模式，好殺掉我嗎？」對初次見面的人警戒心不免重了一些，但如此可能會引起對方不愉快的發言還是第一次。
聽到少女說話的聲音，眨眨眼，內心有點驚訝看似這麼年輕的人會是老師，她沉默了一下，屈起手指，「唔……五加五加五加……啊，剛才的同學也有五分，去福利社買十字弓減五、還有……應該，三十分。」用雙手比出了三十的數字。

「為甚麼……不用？……乘的……比較快……」匈苗眨了眨眼睛，看著他一根根用手指數。「還沒有……教到？」
「不、乘法的話，按年級應該就都會碰過，所以可愛的小熊貓就請你不要在說了……」雷歐用著有點無奈的語氣摸了摸小匈苗的頭，苦笑的看著焰蝶。「還有……我可是站在女孩子這邊的，真要挑學分我肯定挑戰高難度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無辜的看著一高一矮的兩人，「……我……不太會。」有聽過但沒有認真去學。
「很多人都想殺小學生……同學越來越少了。」本來就不多的同學現在只剩下個位數，她稍微解釋了一下自己強烈質疑對方的原因，「他們，以為我們很弱……而我們，很危險。」

「那種家伙可真惡劣呢……」雷歐微瞇著眼說出這話時的樣子帶有一些危險，不過很快又回到原來的纏人樣，走到教室門邊招著手。「不會就是要多去學嘛、來來來~趁教室現在空著，我們可以直接霸佔著。」

「……唔。」好像真的不會殺自己，她猶豫了一下，看向匈苗老師，也望了幾眼大熊貓，感覺老師比較不會殺學生……吧？

「……我嗎？」看著對方是現確實是對著自己不禁些意外，大概是因為沒甚麼學生來找自己學習吧？有點意外後的感動，讓小熊貓就這麼點了點頭答應。

見對方答應後鬆了口氣，不知為何她覺得光憑自己是絕對沒辦法單獨應付雷歐的。
確認班級導師已經離開教室後，她跟在雷歐後面進教室，到自己習慣的位置拉開椅子後坐下，在教室的最角落，旁邊還躺著一個面部朝下、不知道是生是死的男孩。
她很自然的無視了那名男孩，眨眨眼睛看著兩位加一隻布偶。

「那麼我們就先從2開始！」雷歐一邊說一邊往口袋掏東西，一開始掏錯拿出子彈，之後趕緊改成另一個口袋拿出了糖果。
而小熊貓則跟一旁的大熊貓借了紙跟筆在上面寫出2~9的乘法規律。
就這樣教學開始了~

「明明用數的也可以……」看過乘法表的原理之後，焰蝶左手撐著頭，右手拿著筆，鼓起臉頰小小聲的碎唸一句，「……用乘的只是結果比較快而已。」
看著八十一條數學和符號排成的數列，她眉間的皺摺又更深了些。

「不過可以省下很多時間，也可以不用手去數了喔~」看著對方有些頭痛的模樣搬了張空桌子，與對方的合併然後用糖果排出正方型。「將數字實體話比較容易懂吧？」

焰蝶偏了下頭，抽回托腮的左手，紅色髮絲也順著肩膀滑了下來，被夏日午後進入教室內的陽光反射，如同赤色綢緞一樣泛著光澤。
「數字……實體化？」聽不懂。
她用空泛的紅瞳看著那些糖果，虹膜反射出那些糖果的樣貌。這個人愛吃糖嗎？

「你看嘛……直排擺著三顆，橫排擺著五顆，就像3x5那樣，所以~這邊有幾顆糖果呢？」反正自己本來就不急，所以雷歐也耐心的一邊比一邊教導。

「三乘五……」她看了一下匈苗老師給的九九乘法表，「……十五？」說完答案後還在內心默數桌上的糖果數，好確認自己的答案是否錯誤。並不是因為不信任他人，而是過度依賴自己。

「沒有錯、在來是4X6……」一邊說著一邊又重新改變了排列順序，不過依舊維持著方形的狀態。

「……二十四。」她馬上就發現了規則，4×6跟6×4一樣都是二十四，只是糖果直排橫列的不同而已。
她試著背下一些數字，這樣或許不用再依賴乘法表了，偷偷看了一下6×5的表格，跟剛才數出來的學分一樣。

「看樣子你已經慢慢上手了呢。」這一次沒有多說甚麼只是增加糖果跟排列。

「三十五……你到底有多少糖果……」正常人應該不會隨身攜帶這麼多糖吧。她有些無語。

「嗯、大多是幫某個妹妹準備的，要吃嗎？」往旁看了下匈苗的外套口袋也鼓鼓的似乎也裝著糖果。

焰蝶搖了搖頭，看向雷歐的目光多出一絲卑疑，「……戀童癖。」
雖然不太明白這個單字是什麼意思，但每個字詞拆開來應該是那個意思吧。

「冤枉啊、我喜歡各種女性，這是毀謗、那詞是給那些目光狹義的人的！」對自己的取向意正嚴詞的糾正。「在說那人還是我未來的小姨根本得罪不起。」

「那就是……誘拐犯……？」嘟起嘴小小聲的說，手上還不忘動筆抄下乘法表上關於五的那行，好讓自己更加熟練，那對她來說比較重要。
「小姨是什麼……？」聽到不懂的字詞而提出問題。

「等等、完全不對吧？我誘拐過誰了？」……嗯、似乎目前跟他同居的那位戀人，外加戀人的妹妹當初的手法也不怎麼光明正大。
「小姨就是太太的妹妹！」先不論誰是一誰是零，至少口舌上不能先示弱。

「你、結婚了？」有些驚訝的抬起頭，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可是，我記得是要、登記……校外結婚？」
而且有妻子了還到處搭訕女生，這樣是不對的。

「我還沒結婚……剛剛也說是未來的吧？目前還在交往階段，而且那也不算搭訕，應該說友好的關心每位女性！」用著大義凜然的樣子認真這麼說，就算是歪理在那張嘴潤飾過也變的有些像真的。

「男性就不用嗎……你自己也是男的。」瞥了眼匈苗老師的方向，焰蝶看了看那隻大布偶，裡面是誰、或者說到底有沒有人啊。看了一眼後又將視線放回眼前的白紙上，碳粉在上面勾勒出黑色的字跡。

「可愛、漂亮或賞心悅目的偶爾才會，男性本來就該自己保護自己，畢竟他們又不像女性每個月都會有辛苦、虛弱的日子。」很理所當然的這麼說著，這樣的價值觀來至同樣女性至上的父親口中。
而龐大的熊貓察覺著焰蝶的視線，只是稍微點點頭、拿出紙板寫上『在意、我、不必要。』，然後又重新關注著匈苗。

焰蝶不予置評，撇除這所學校的特殊狀況來說，男性的死亡率還是比較高的，雖然出生率也大約是女性的1.05倍。
看完大熊貓寫的字，她抽了抽嘴角，覺得這裡無奇不有，至少她是第一次見識。
說到男性，最近有個讓她有些困擾的存在……其實說困擾也說不上，但她只是不喜歡從盯著人看反過來被盯著看而已。「五九四十五……」

「你好像……想事情？」匈苗看著對方的動作有些停頓，似乎被甚麼事情給分開了注意力。

若是雷歐問起她會維持沉默，但是是老師問的，雖然不是班級導師，她還是誠實的開口道：「想……一個男生，最近發現的。」說得不明不白。

「喔、喔……是感情方面的嗎？」雷歐一臉很有興趣的表情，不過在小匈苗的表情示意下，雷歐就這麼被後面的大熊貓摀住嘴。
「可以……繼續……怎麼了？」

張了張嘴，她不太知道要怎麼說，畢竟她從來沒有跟別人討論過這種事情。
「在收集學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看。」頓了頓，「一個男生，本來想說不管他……兩次了。」
第二次自己其實是在負傷狀態，但對方沒有察覺也沒有打過來的意思，就這樣默默走掉讓她有點困惑，或許是自己高估對方了。

「也許、是在……觀察……或是、研究…會…想學分……對方嘛？」

「學分……不是動詞吧……。」聽到是那個人在是觀察自己的猜測後毛骨悚然，雖然焰蝶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不是那樣，但他在陰影出她也是看不清的。她一點也不想被當成狩獵對象，「……想。」

「那就……直接……」當匈苗想說甚麼的時候，雷歐熊熊掙脫了開來。
「STOP、淑女不要把學分不學分掛在嘴上啊！」雷歐一掙脫開就馬上大喊，然後認真的盯著焰蝶。「我在入學的執業是傭兵，所以我清楚想殺跟直接動手殺是兩回事，這個學校只給了必須殺的選項，事實上就應該胡亂開殺戒的殺人嗎？我希望你在真的要動手時，是以對方當下真的威脅自己生命時才動手的。」

「而且剛剛那些只是猜測，或許對方是想跟小焰蝶做朋友、也或許是追求者也不一定喔~」明明剛剛還很正經的樣子最後說的話偏偏又有種胡鬧的意味。

焰蝶沉默了一下，歸納出雷歐所說的話，那就只是……「不主動殺人。」
她睜著紅色眼睛，泛著飽滿光澤卻空洞的眼睛，從平靜無波的思緒拉出一個個對她來說有些艱難的單字，「拿自我防衛來當殺人藉口？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被動……和主動殺人，結果都是一樣的。無論動機與過程如何……學校要的只是結果。我要的，也只是學分。」
做朋友……？但那個人是用「很可惜」的眼神看著她，她不太認為那是要跟她做朋友的意思，年級看起來像高中生或大學生。

想殺和動手去殺，其實她分不清楚哪個比較困難，動手殺只是執行，想殺只是念頭；想殺但不動手是三思而後行、等待對方真的攻擊自己？沒有想殺但動手去是可怖？那想殺和執行一起那是什麼？
「……傭兵……是什麼？」唔，好多不懂的字詞。

「可惜……並不是那麼偽善的理由呢，應該說這樣說吧？你還記得自己所殺的那些人是甚麼樣的人？你殺死他的時候對方又是甚麼樣的神情？」雷歐隨手抓了張桌子坐了下來來。「你不記得了對吧？」

「為什麼要去記得那種事情。」焰蝶搖搖頭，「你就記得？」她不相信。
可能、恐懼居多吧。她想。

「是的、扣除突發意外，我大概都記得，這樣聽起來似乎很奇怪，但對我來說這是一種生命的尊重，不是對任何人、而是對自己的。」

「在外面的世界，因為法律的約束人命的重量被放的太重，而在這所學校，大家對人命的重量又看得太過輕……就像是我們在食用的動植物一般，對此我鄙視說吃素就不算是殺生的人，你知道在古代就連水都被當作是生命的象徵嗎？」

「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由來都沒有關係，但有件事情你要記得，就像我們食用的食物，因為那些人學分了，我們才能活下來，我們等同是那些人繼續生命的延續，所以當你看不起輕視著那些想學分你的人時，同時也是在輕蔑著自己。」

「至於你想問的傭兵是甚麼，至少在我眼中是有專屬自己信念，為此而活、為此而死，做好生死覺悟的人。」

焰蝶沉默的聽著，在最後唇邊拉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突發意外和被其他人攻擊才反擊，這兩點似乎有些矛盾？或是說，你是故意等他攻擊你才反擊？這種行動又叫做什麼？還是只是一時口誤？」
一直以來接受的觀念被挑戰，焰蝶的眼神煥出一絲銳利，就像是她在狩獵學分時那股專注與狠勁。拿著筆的右手再也無心寫字，微微顫抖著，一隻毫不起眼的鉛筆也是可以殺人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啪」一聲的把筆壓在桌上。

即使她覺得剛才的話題與現在的似乎有些牽強，但她不太在意這種事情。
「不能去記得。」焰蝶小小的臉透出一股嚴肅，「媽媽說，記得了，會被殺死。」她不曾想過原因，也不想去思考，母親是絕對的。

「我也沒有輕視他們。」焰蝶眨眨眼，淡淡的直視對方的眼眸，生命建立在殺戮之上，她從很早以前就被教導這個觀念。
古今戰場中都是這樣，勝利者以敗者的性命為基石，他們流的血和淚是賭注，贏家奪得王位，輸家賠上一切，自古以來的殘酷都是這樣的。
她只是把這些視為理所當然，他們有相同的殘忍，都用了相同的賭注，那就要有接受失敗的勇氣。
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

「或許你覺得學分們值得被記住，但若是你輸了，他們不一定會這麼想……就像我一樣。」停頓了下，「那不是誰的責任，你記得他，他們也未必會記得你。」
她感到有些疲倦。
「別太溫柔，那只是對自己殘忍。」

「嗯、其實並沒有矛盾，對於突發事故的定義有許多種，比如A本來要殺B，結果將B推下樓，結果建築物剛好這時倒塌除了摔下樓的B外全死了，不管B選擇繼續恨A，還是感謝A或是遺忘A，都改不了B因為A而活下來。」

「聽不懂……這之間有什麼關係……」焰蝶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重新執筆，「那種事情……無所謂。」

「嗯、無所謂阿……那麼就在你寫的時候，我在說個簡單的小故事給你聽吧。」

即使對方講了那麼一大串，焰蝶還是不太知道要回什麼，只能勉強擠出一句話當作感想：「女王……不負責任。」 雖然她的視線始終都停留在紙上，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捕捉空氣中震動的分子，雷歐的嗓音的頻率，但肢體沒有動作這點顯示出了她非常專心的在聆聽。

「事實上女王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了，在位前那國家其實就已經開始被那些人弄得烏煙瘴氣，上位後的女王不斷的籌劃隱忍著直到那天將所有禍害民眾的成員一網打盡，最後將新生、乾淨的國家交給他信任的血親與大臣，雖然從旁人角度來看他死了，但他的死亡確實的延續了很多人的生命，認識的、不認識的……就算很多人蹭恨著他，就算那些人孕育出的生命不知道他。」

「……。」她沉默了一下，仍然不予置評。
雷歐的話在她耳裡就像是在為弱勢或是被害者抱不平一樣，但她分不清楚到底誰是加害者、誰是被害者，或是這只是純粹一個亂七八糟的故事，這對她來說太複雜了。
有些故事只要聽聽就好，但雷歐想要告訴她什麼，她必須自己去找。不能一昧的接受他人灌輸的想法，很危險，會被同化，會變成傀儡，她只甘願當媽媽和爸爸的木偶而已，不屬於其他人。

「……你想說什麼？」姑且詢問一下吧，她想。
而要不要接受，屏除表面上的做作，誰也不能強迫她。

「這個嘛……擁有一切的不一定是贏家？」他也不清楚自己為甚麼會特別挑這件事說，或許是因為這少女的眼神太執著，就像只有路只有一條能走一樣。
「新任的女王雖然擁有著權利、財富、地位、國家，在別人眼中或許他是個賢明的女王，但在他自己的心中、他為了國家所做的，永遠都無法贏過背著罵名迎接死亡的姐姐。」

「說得好像……你是那個王女一樣……」
焰蝶睨了眼雷歐，注意力再回到紙張上，乘法表大概都抄過一遍了，她把桌上的橡皮擦屑輕輕拍到桌面角落集中。

「雖然我不是，不過我有收過他的信……畢竟我很喜歡聽聽美女們的煩惱。」不正經的笑著，大手一撈將多數的糖果放回口袋當中，然後比著桌子。「動腦過後吃點甜的不錯喔~」

對大人的八卦世界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焰蝶看著桌上的糖，猶豫了一下，拿起了紅色包裝的糖果。
「……謝謝……。」啊，這樣就是5×7-1了。

「不用客氣，有幫上你的忙嗎？」往旁邊看匈苗從自己的口袋中也拿出了幾個糖果放到了桌上，然後從中拿了一個給自己吃。

「有。」吶吶地點點頭，焰蝶看向了匈苗的方向，「也謝謝老師……」把有著匈苗字跡的紙張遞還給她。

「不用、客氣……有需要、隨時……都行。」點點頭轉過身來牽著大熊貓的手。「那麼我……先離開。」

「老師再見。」跟匈苗和大熊貓揮了揮手，直到看不見他們後焰蝶轉過頭來看著雷歐，「那個熊貓……是什麼？」

「裡面應該有人……而且本大爺的直覺跟我說是男的。」搔了艘臉頰看著大熊貓跟匈苗離開的方向苦笑。「小熊貓老師的監護人吧？」

不懂為什麼雷歐的自稱要換來換去，不過也沒有打算詢問出口。
「她……未成年？」看上去確實不像，但焰蝶以為對方只是娃娃臉而已。

「教職員卡上是十二，不過本人說那是記錄方出錯自稱十六歲……」所以事情真相是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怎樣……都好。不過沒被看上學分也很厲害……」不論是否是靠那個不知道為什麼要披一層熊貓皮的人。
午休結束的鐘聲響了，她將文具放入鉛筆盒內，塞進抽屜裡。

「需不需要、我送你一段路吧？」坐起身來站穩，模樣有些雅痞。

「都可以……餐廳。」雖然沒有午休習慣，但她還是覺得有點疲憊，把糖果收進口帶之後，再將自己抄寫的乘法表小心翼翼的折起放進外套內側口帶收好，中間有幾秒亮出了掛在外套上的幾枚手榴彈，然後走出教室。

「沒有問題~」聳聳肩不在意對方的手榴彈，就這麼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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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真的就兩隻一起認識了XDDDD

學長企圖影響學妹，可惡她還真的被影響了XDDD
謝謝學長願意交流哇QQQQ

嗚哈哈哈哈哈<<壞人
不用客氣喔WWW
正好提醒了我這邊潛水有點久。

我到處淺水 艸（乾
留言數停在美好的八十八！

我的就在九十跟八九跳圓舞曲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笑）

就好不容易突破了九十之後又會慢慢重新調回八十九之後又再慢慢爬回九十

KARMA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