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繞著都會看到那個孩子。君墨三併兩步的走到池畔向斯洛特伸出手,「斯洛特,怎麼了?」他擔心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從水裡浮了上來,溼漉漉的頭髮緊貼著臉頰。「啊、在想事情呢。」輕巧的跳了上岸,然而在身上的束縛怎麼看就是覺得不自在,雖然下意識的想要拉扯,可是想到濕透的自己而手指就只是停留在金屬器上面。
「…我們回房間吧?斯洛特,我幫你吹乾。」也不怕金屬器突然放出電流,君墨就這麼牽住斯洛特並把自己的外套給披到斯洛特身上去,「會感冒的。」
「君墨君墨,我這樣是不是很難看。」因為掙扎留下的傷痕 ,因為束縛太緊泛紫的顏色。
他還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所以又進入了泳池,而這次離對方沒有太遠。
撲通一聲,君墨也下了水池。他搖搖頭表示他不覺得難看,他只覺得心疼對方。
「斯洛特,怎麼不上來呢?」
「在水裡很安心。」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一輩子待在水裡。
他害怕的並不是任何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事情,而是,「我怕會讓別人感到畏懼。」
「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雙手的很痛很痛,可是明明已經沒有傷口了。」曾經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紀念如今已經看不太清楚,他只是不斷的搓揉。「他是神父,可是我卻沒辦法討厭他。」
「…已經沒事了,沒事了。」用力抱住斯洛特,君墨不願意斯洛特繼續想。
「我不知道那是甚麼。」君墨抱住他,而他就乖乖的待在對方的懷裡,儘管對方被浸濕的衣服並不讓他好受。「雖然想要逃離,可是卻有種安心感。」
「斯洛特。」君墨突然開了口,「………想吃蛋糕嗎?」他撐起一個難看的弧度。
想要點頭,可是又不想離開泳池。此刻他不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他才選擇了平常人就很少的泳池來避難。「我不知道。」
「不要這樣,斯洛特。」捏捏對方的臉,君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我不會讓大家看到你的,沒事的。」
靦腆的笑了笑,對方知道他在擔心甚麼,於是小幅度的點了點頭。「謝謝君墨,我喜歡你。」
「誒?我也喜歡斯洛特哦。」君墨輕輕的摸了摸斯洛特的頭,「這樣會感冒的,我們回去洗澡吧…好嗎?」
「好呢。」點了點頭終於同意對方,如果是馬上回去的話就沒問題的吧。
「走吧。」牽著斯洛特的手走了上次發現了小通道回到房間,一路跑來地板也多了好幾個腳印,「先到我房間吧,洊回來前我再清好。」把人推進浴室裡自己先清理了地板上的腳印。
乖乖的待在浴室裡,他開著水任由沖刷。不知道為甚麼想逃走的心理浮現出來,儘管對方對他一直很友善。
「斯洛特——怎麼了嗎?」終於清理好得君墨拿著換洗的衣物走進浴室。
「沒有呢。」要是讓對方知道他心裡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覺得很難過的吧,他不想傷害人,於是決定放任自己的思維到處神遊。
「咦?君墨要跟我一起洗嗎?」並不是很在意這樣的事情,只是覺得驚訝與不解。
寂寞甚麼的,明明是一點也不存在的理由啊,他因為對方的話而笑了出來。「君墨真奇怪呢。」
「我也覺得我很奇怪。」君墨聳肩,拿水沖了沖斯洛特的頭髮,「斯洛特,你怎麼會一個人在泳池呢?」
「因為水裡面很安心。」聽不到任何聲音的話也就不需要去擔心甚麼了,至少一直以來是如此。他想在水裡面睡去,也許只要醒來之後就會有所不同。
「可是皮膚會皺皺的呢,起來身體會很重的。」熟練的幫斯洛特擦乾頭髮。
「也沒關係呢。」與其說是習慣了倒不如說那並沒有大礙。
「可是我比較喜歡乾乾的斯洛特。」拉著人東洗洗西沖沖的,然後插上插頭幫人吹頭髮。
「唔……」果然還是沒辦法習慣要如何應對,只好索性的看著牆壁放空思緒。
「不餓。」雖然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但卻沒有任何飢餓感。
「如果能夠餓死的話就好了……」很輕很輕地,腦內浮現了這樣的念頭。
但餓死也太難過了,所以說馬上被他駁回。
「斯洛特。」難得的板起臉,君墨有點難過的蹭了蹭對方的臉頰,「不會給你餓死的。」
「我也不想要是這樣的死法。」自己好像一個大抱枕一樣,任由對方磨蹭。
「…斯洛特,你怎麼了嘛…」君墨有點無助,他好不容易交了寥寥無幾的朋友,可現在又像是沒有什麼求生意志。
「嗯?沒有呢。」把玩著自己的髮絲,他並沒有特別在想甚麼呢。
「…你的…那個室友呢?」他突然想起以前有一面之緣(打架)的少年。
「沏瀾?還是赭墨?」雖然沏瀾嚴格來說並不是他的室友,但沏瀾總是會鑽到他的床上他也不知道該說甚麼了。
「沏瀾。」給斯洛特找了件比較合身的衣服後幫忙卷好袖子。
「我也不知道呢,沏瀾總是很晚回來。」他從來不知道起來去些甚麼地方,或者做了甚麼事情。
「嗚……可是我怕沏瀾回來後會找不到人,這樣他會心情不好的。」雖然對方這麼說了,但他比較不想面對的還是沏瀾的壞心情。
總覺得自己被捏的有些無辜。
「那樣就沒關係的吧。」思考著。「沏瀾見到了一定也會很高興的呢。」
「咦?」有些慌張的後退,「沏瀾要是認不出來的話,我、我……」癟嘴,他會不知如何是好的。
好像哪裡怪怪的啊……
「如果一開始不圓圓的不就好了嗎?」
「如果你變了樣子,你愛得人士不是還認得出你的考驗。」一口氣說完有點喘。
「君墨君墨,我覺得變胖好像不太好。」聽說減肥是件很累的事呢。
「我沒有啊。」躲開對方伸來的手,反捉住的蹭了蹭。「如果變胖的話,還不用沏瀾嫌棄我,搞不好我就先嫌棄自己了呢。」
「嗚……這樣就沒有腰了。」對於自己的腰很有信心而且引以為傲,啊,某方面來說也許他真的挺愛美的吧。不禁認真的思考起來。
「就是、就是……」找不到適當的形容反而害羞的低下了頭。嗚哇,就是那樣的事情嘛,再怎麼問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嘛。」臉都已經埋進雙臂裡了,可見有多羞卻。
「……唔。」看著臉緋紅的孩子突然自己臉上也一陣熱,「是、是…是在…就是………繁衍行為?」
「原、原來那個瘦腰啊…」可是他都沒有動腰…咦?那他是瘦那李了?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瘦到,但總之至少他腰部是沒有多少肉這點很有自信。
「嗚哇……總之這個也不是重點嘛。」
「…」捏捏斯洛特的腰,「所以斯洛特和沏瀾有……有……繁衍後代嗎。」臉皮薄。
第一次是甚麼時候呢……?因為次數太多反而不知道是甚麼時候了。「沏瀾有抱過我呢。」光是回想就覺得幸福而面帶犯傻的笑容。
「呃。」他倒是沒有被抱過,被當抱枕倒是有過。
可惡的現充,就算是他的兒子(?)也一樣。
沒有察覺到君墨的敵意(?)他還自顧自的開始抱怨了起來。「雖然沏瀾越來越不持久了呢。」
那是甚麼奇怪的名詞?「君墨在說甚麼呢?」
怎麼辦誰來阻止他犯蠢qq
「就是…」臉上一片通紅,「………很快就射了的人的專用……稱號。」
至少斯洛特好像比較有活力了(君墨:以後都跟他聊性)
「沏瀾現在大概就是那樣吧。」幾乎是帶著笑意的,不知道是貶低還是?
那是因為講到了沏瀾吧呃呃斯洛特我想是個標準的夫奴(???
聽到必須要看醫生就緊張了起來 ,要是醫不好了會不會怎樣,嗚,沏瀾會不會從此就維持著這樣的情形啊。
「感覺好傷腦筋,沏瀾是不是老了啊。」
「說不定是太舒服了所以就快了…啊,這樣的話我也好想要洊快一點哦。」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呢……」沒有想太多的同意了對方的說法,而同時也看向了窗外 「啊,好像待太久了。」
「沏瀾這個時候還不會回來呢。」雖然也很想見沏瀾,但他知道沏瀾並不會這麼早回來。他想等他,也是他一直以來做的事情。
「咦?好呢,那衣服我洗好了再拿過來還給君墨喔。」蹦跳的跑出門,留下了這樣的話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