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襪】TAG 錫爾
在圖書館,卡斯帕用羽毛筆輕敲著桌子思考著,而他的面前則是一張畫上了精緻圖樣的卡片,由紅、綠色佔大多數色彩的情況與時間點看來,那是張聖誕卡片。
嘆了口氣,卡斯帕把筆擱在桌上,面對仍然空無一物的聖誕卡片,卡斯帕毫無辦法,「我最不擅長寫這種東西了……」搞不好用畫的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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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爾磨磨蹭蹭的抱著一疊之前借的參考資料來圖書館還,並不是他認真,而是作業不會做才來圖書館找解答,否則他只當這裡是第二睡眠地的好地方而已。
「啊,卡片夾在書裡……。」發現書頁中露出一小角淡紅色信封,錫爾苦笑著抽出卡片,還完書後,他的視線大略掃了一下座位區,不禁感嘆這世界上認真的人還真多,雖然不像期末考前圖書館座位爆滿一般,但在這種接近聖誕假期的玩樂時間,這些人還能認真真的值得佩服。他由衷的想到。
錫爾眨眨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雖然說熟悉也稱不上,但在學校會帶著帽子的人算少,錫爾一下就想起了那是誰的背影,但也沒有過去搭話的打算,對他來說現在回寢室寫好卡片是最重要的。
但最後還是因為或許可以問問對方該在卡片上寫些什麼,這個理由而作罷。
「嘿,卡斯帕。」錫爾靠近,輕拍了下對方的肩,輕聲細語的笑著打招呼,視線掃過桌上擺放的東西,「你在寫聖誕賀卡?」
「是啊,不過目前還沒寫上什麼呢。」抬頭望見來人,卡斯帕苦笑著輕聲回應。他看見對方手上拿著的東西,於是詢問,「錫爾也來寫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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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還書,卻不小心把卡片帶過來了。」拉開卡斯帕身旁空著的椅子坐下,錫爾略顯困擾的說:「我……不太曉得該寫些什麼,給母親。」頓了頓,「光寫聖誕快樂也不太有誠意吧?」
「那倒沒錯……我也是,想寫給父母的卡片一個字都擠不出來。」卡斯帕無奈地用手指輕敲擺放卡片的桌面,他頓了頓,「倒不是說沒有想說的事,而是想說的太多了沒辦法歸納統整出好的文字……」
「真的不知道寫些什麼的話,寫些近況跟想說的如何?」重新執筆,卡斯帕這麼建議道。
錫爾靜靜的聽著卡斯帕的話語,他終於像是憋不住了一般,嘆了長長的一口氣,趴在桌上,「我比較煩惱的是……呃……母親不太喜歡這邊的事情,魔法之類的。」他盡量委婉的說道,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的臉色,錫爾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種話題,「在想怎麼表達才不會刺激到她。」
如果真的沒辦法就放棄了吧。他想。
「這樣啊,我家倒是不怎麼排斥,也許是因為都是從事創作吧?」卡斯帕似乎不大在意這個話題,也說了自己家裡的狀況後,他繼續建議道,「那就寫些你想說的吧?祝福之類的……」
「嗯,我再想想看……不過,怎麼都說我,那你呢?」擺擺手,錫爾失笑著說道。
怎麼寄過去也是一個困難,母親應該會被貓頭鷹嚇到,還是由爸爸轉交,可是母親肯定不樂意見到爸爸……錫爾抓抓頭,滿臉無奈。
「我的話啊……我父母肯定很開心收到創作題材吧。」卡斯帕無奈地笑著,「不過真要都寫出來的話就太長了,所以我一直拿捏不下要寫些什麼。」
「創作題材?」維持著趴在桌上的姿勢,錫爾好奇的仰起臉,「哪方面的?」卡斯帕看起來也很有藝術氣質,對這種事情應該也很容易吧。
「嗯……像我爸的話,他對魔法世界的風景一定很感興趣的,在麻瓜世界看不到的風景之類的。」卡斯帕思考了一下,繼續說,「而我媽,他可能會把這些給編進企劃或文案裡面……搞不好哪天就會看見以魔法世界為主題的博物館特企了。」
「呃……」好像猜出對方父母的血統了,但錫爾沒有加以詢問,知道太多很麻煩的,而他也不排斥跟麻瓜相處,畢竟自己的母親就是不會魔法的普通人,但他也不會因此厭惡她。
「可以拍張照片給她們看,之類的?用魔法照相機。」笑著提議道,暑假時自己也用魔法拍立得拍了一張照片送給好友。
「這個不錯耶!錫爾你是天才啊。」卡斯帕驚訝地說,他完全沒想到這個方法。「我大概知道要寫什麼了!接下來就是要拍攝哪裡的風景了呢……」他低頭思考。
「我才不是天才呢。」笑了笑,錫爾撐著頭看著對方,「飛行課的時候,如果你不怕危險就在空中拍吧?高處看風景也比較美麗……啊,我記得雷文課勞的寢室是塔?」一樣是高處呀。
「是呀,最高塔唷。」卡斯帕想起,「可以鳥瞰整個霍格華茲呢。」提及此,他還是感到有些驕傲的。「上課的時候可以拍照嗎?……雖然說飛行是很棒的經驗,但要是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呀。」
錫爾失笑著搖頭,「要問問教授啦,不過我想還是不要好了……。」
「說到飛行,再數周就要魁地奇比賽囉。」只是稍微提及,他笑著向卡斯帕詢問與前一句毫不相關的話語:「可以借我一支筆嗎?我想我大概知道要寫什麼了。」
「魁地奇呀……雖然好像很有趣,但我對運動類不在行啊。」卡斯帕苦笑,邊說邊將筆遞給對方,「來,筆。」
「謝謝。」打開賀卡,用筆尖醮了些墨水,錫爾快速在上面寫下了字,莫約一分鐘後才停下筆,把羽毛筆還給對方。
沒有遮遮掩掩,就放在桌上等著它乾,完全不怕其他人看見信的內容似的。
「寫好快啊……」接過筆,卡斯帕感到有些好奇,但又不好直接湊上去看,於是他直白地詢問道,「你寫了些什麼呢?」
「嗯?可以呀。」眨了眨眼,錫爾無所謂的將卡片推到了卡斯帕面前。「不過我寫的是芬蘭文,你看得懂嗎?」沒有考慮過對方是否也是芬蘭人,他詢問到。
最開頭寫了一個女性人名,接著是有些潦草的字跡。
您好,近來無恙?我很好喔
英國的天氣常常下雪,不知道芬蘭那邊怎麼樣了
學校多了一批新生,同時學長姐們也畢業了,認識了一些年紀比較小的人,感覺挺新鮮的
很多事情都跟朋友一起完成,以前好像都沒這樣過呢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希望您一切安好,保重
Respectfully yours,
Seil
……就是一封,非常沒有重點的信。
「有親戚住在芬蘭,所以大概看得懂……但不是很了解這種語言。」卡斯帕一邊解釋一邊讓視線停留在卡片上面,「嗯——能感覺到心意呢。」閱畢,卡斯帕這麼說。
錫爾的笑容有點無奈,突然覺得對母親有些愧疚,「只是一些日常的話而已,沒有特別著重在哪裡。」寫得深不如寫得淺,母親不會喜歡看到魔法相關的東西的。他想。
「那你決定要寫什麼了嗎?不過還有時間的。」沒有催促的意思,錫爾微微笑著說到。
「我倒覺得這樣很好啊。」卡斯帕笑道,「嗯……是呢,既然決定要拍照的話,就這樣寫吧。」他提起筆,以緩慢而穩定的速度慢慢替卡片寫上字。
等到卡片上的墨跡乾了之後,錫爾將賀卡放進信封袋裡,決定回寢室後再封口。
撐著頭的手漸漸無力……圖書館的氣氛果然讓人很想睡覺。
等到卡斯帕終於將卡片寫完,並且裝進信封袋裡封好,他這才注意到錫爾已經在打瞌睡了。無奈地檢討了一下自己寫卡片的速度是否過慢,卡斯帕輕輕戳了一下錫爾的肩膀試圖叫醒對方,「那個……我寫完了。」
「唔,你寫完了啊?」半夢半醒間聽到了聲音,錫爾重覆了一次卡斯帕的話語好讓自己清醒些,他伸了個懶腰,「你還要留嗎?沒有的話就走吧,晚餐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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