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天被關入這樣陰暗又狹小的房間裡?
他已經不記得了。
他只知道現在他渾身都痛,但是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可以逃離這個僅有一道窗口再也無其他擺設的房間裡,他就躺在冰冷的石磚地上,連條保暖的被子都沒有。
夜晚,刺骨的寒冷。
月光從那唯一的窗口灑了進來,就映照在他的身上,這讓他覺得有些刺目,有些昏沉的腦袋似乎還在運轉著某些事情,那瞬,兩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砸在了冰冷的石磚地上。
但是,現在那個人已經不會在正眼看他了,也不會溫柔的抱著他,更不用說來這裡救他出去,因為他現在就是被那個人給關起來的。
他從未想過他們之間,會有這樣的發展,他想都沒有想過。
「小金...為什麼這樣對我.....」他曲起身體,有些痛苦地囈語著,「我是那樣...愛著你的啊。」
嘎咿──。
是門扉被推開的聲音,接著是皮鞋採在石磚地上的聲響,有道外力就這樣揪起他的頭髮,把他整個人往上提了起來,他痛的皺緊了眉頭,目光卻不敢看著面前抓著他的人。
因為光聽聲音還有聞到味道,他知道是誰進來了。
「白雪,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那人貼著他的耳畔,如同過往的聲線,卻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如冰霜般的寒冷,「我來見你,你不開心嗎?」
「小金....鬆手....好不好?」被稱為白雪的男人,望著抓著他的青年哀求著,但後者似乎不給他面子,直接把他的頭摔在地上,一點都沒有所謂的憐憫之情,出手非常之重,連他喊了疼對方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貼上了冰冷的物體。
他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許多,他想甩開青年的牽制,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而他這個舉動卻只讓對方抓著他的力道變大。
細長的針頭,很快地沒入了他的皮膚,他知道那些該死的毒品,透著針頭流進了他的血管裡,漸漸地他放棄掙扎,等待又一次的痛苦,席捲他的觀感。
就在幾個月之前、甚至在更早之前,他也曾經這樣對待過誰。
他記得第一個人,早就死了很久、很久。
那時候,小金也哭了很久,他幾乎每天都看著人哭,他都忘了自己當時是怎樣讓人停止哭泣的,再到後來,他記得自己昏迷了好久、好久。
好不容易醒了過來,他發現一切都跟他睡下之前不一樣了。
於是,他又故技重施,再一次的對小金身邊的人下手。
結果,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是你逼我的。」小金在離開之前,只丟下這一句話。
門,再度被掩上,落鎖。
「......。」白雪望著門板,無聲地落淚。
他知道,現實向來不如童話般完美,他所認定的王子,從來不曾正眼看他一眼,更別提那些所謂的幸福快樂。
這是眾多IF其中一篇的開頭(淦
寫起來莫名的有感覺,超順暢的(??)有後續,寫完才會放上來喔(被打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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