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封蠟處小心的拆開後,
裡面有一件大衣,一頂帽子,
以及一把長的很微妙的槍......還有一封信,
看來應該是指示。
「請阿奇閣下穿起特製大衣、帶上配發的槍,
5日內於忘卻之島取得30個雙頭犬的頭蓋骨,
帶回後,將會給予原該屬於你的東西,
請注意,任務需和其他人共同行動,
因此請先前往指定地點集合。」
果然是沒有辦法簡單處理阿....
苦笑之後,穿戴上組織配發的裝備,
前往指定地點與其他暫時的夥伴集合,
就當作是一次免費的任務吧。
「都是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抵達
信紙上所說的地點後還沒抱怨幾句便被交待換了衣服,然後被車窗全黑的車送達某個不知名的地點。
雖然似乎並非遙遠的路途,但是在下車時發現四周氛圍有些奇怪似乎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不同,飄散著奇異味道。
送自己來的人在遞給自己兩把不知道到底符不符合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的長刀後便消失無蹤,徒留自個兒傻站在原地…好吧,看來並獨自不是一個人。
瞇起眼,看向不遠處逐漸走來的男人。寬邊帽與長大衣,這年頭還有人做牛仔打扮?
不過現在自己身上這件藍色短大衣也不太像是一般的休閒服,就是材質挺不錯的,不知道上哪買的到。或許混亂到一個極致反而會放空下來想些無關緊要的,畢竟擔心個沒完沒了也沒甚麼用。
將長刀連同刀鞘綁在腰間上,希望不會讓對方認為自己抱持著敵意。
穿上了組織配給的服裝和武器後,來到了指定地點。
不久之前才剛下班回到屋子裏頭就看到書桌上放著黑色信封。
信上寫著任務內容以及集合地點,同時還註明了這次任務須與其他人共同完成。
任務需求的東西難道很難取得?不安地想著。
指定的地方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打扮成西部牛仔的模樣,手裡還拿著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
另一個人是之前委託自己送貨的弗雷特里西先生,只是他身上穿的毛領外套還有大腿靴,突然覺得自己穿的無袖上衣搭配黑色背心看起來是多麼的平易近人。
還是先打招呼吧!
「好久不見,弗雷特里西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啊!」
「咦、你是-利恩?」那名單車送貨的年輕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不會等等連伯恩哈德都出現吧…但如果真出現就好了。
輕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對與此時奇異的組合還是那所謂的任務。然後才揚起笑容回應已來到自己身前的長髮青年。「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面。」
遠遠的就看到一位,穿著不像是一般人會穿的短大衣的男性,
向島這邊走近,仔細一看,
手上似乎是拿著兩把造型特殊的長刀,
同時也注意到,一位年輕的小夥子向著這邊緩緩的走過來。
「雙方是認識的?」
看著兩位靠近後有說有笑的樣子,判斷上應該是不會錯。
既然一起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直覺的認定,
這也許就是組織信上所說的夥伴吧?
走向前去跟兩位打聲招呼,
「兩位在這時間出現,應該不是巧合吧?」
同時手上晃了一下有著組織徽章的信封。
聽到聲音,轉頭就看到牛仔先生拿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得信封晃著。
基於禮貌,便主動向這個人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利恩。那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先生?」
年輕的小夥子叫做利恩啊……「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阿奇波爾多。」發現對方在看到信封時的表情變化,看來,猜測是正確的。
「既然打完招呼了,我這邊倒是有事情想問問兩位…你們知道所謂的任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雖然在路途上知道了甚麼雙頭骸犬…聽起來像是電玩中才會出現的生物。況且在這種年代隨意屠宰野生動物應該不可能合法…吧?
摸著腰間的長刀刀柄,總覺得一切不太真實。
「不知道,或許是組織自己培養的吧?」
攤開手如此說著,畢竟連自己都栽組織手上了,
想來弄出一些非正常的生物應該不是難事。
「因為太兇猛了所以叫我們打牠們?就用這些武器嗎?」狐疑地拿出身上的小刀。
「組織應該有他的用意在吧?」其實也是很懷疑,
短刀,長但是造型奇特的刀……
還有手上這把看起來沒有多少殺傷力的槍,
這樣要去挑戰沒見過的生物……前途堪憂啊……
「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吧?」微皺起眉,然後看了看四周。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能夠速戰速決,雖然組織給了期限,但難保不會有所耽擱或突發狀況。
「要往哪個方向前進呢?擲個硬幣?」雖然擔憂但還是半開著玩笑,畢竟太過緊張的話不會有任何好處。
「也好,那我擲硬幣,人頭往這,字就反方向。」從口袋裡掏出硬幣,往上一彈。
硬幣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往手背上掉落的剎那另一隻手蓋住它。
人頭朝上。
「那就往那邊走吧!」像另外兩個人說道,想到了什麼,開口問。
「對了!你們知道目標的特徵或是長相嗎?」
「既然是叫做雙頭犬,想必是長相彪悍吧?
或許是意外的很像狼。」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冷靜的回答前方少年的問題……
嗯,雖然很不想猜中,因為猜中,
意味著事情不會簡單落幕。
「嗯…像狼的大型犬,說不定有猛獸般的鬃毛之類。既然有骸這個字倒是讓人聯想到骸骨,是指說會蒐集骨骸或是吃腐屍的鬣狗嗎?」嘴中碎念著骨骸骸骨等等,目光同時在不遠處荒涼的石塊堆上掃過,然後在那灰白色上停留。那在陽光下的反光,看起來倒是真的挺像一塊在枯黃草堆間的獸類頭骨。
「該不會是要我們殺了那些大狗然後把牠的頭蓋骨挖出來?好費工的感覺。」合併了另外兩人的想法,腦海出現了非常獵奇又很好笑的畫面。
這時候,附近的樹叢發出聲響,擺擺手要另外兩個人停止前進。
怎麼回事…。雖然看到了利恩的手勢,但這種情況怎麼也不可能讓一個年輕人站在前頭的。於是邁開了腳步,率先甩開了慣用手上的單刀,那重量不輕、但那刀柄的弧度卻如自己工具箱中的工具般合手。
該說是組織的用心嗎…?心情頓時有些複雜,但很快的將那些念頭拋到腦後而全神戒備。
看到前面少年舉起手,意識到有狀況所以停下腳步,
果然,前面出現了未曾見過的生物,
正在想著是否要自己先開槍看看同時,
另一位拿著雙刀的年輕人正往前走去。
長著兩顆頭的大狗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對著我們咆哮。
難道這就是目標?但不管怎樣都必須要阻止它的攻擊。
沒有多加思考便丟出身上的飛鏢。
眼前的野獸在被飛鏢劃傷後沒辦法行動,這個飛鏢是可以麻痺怪物的嗎?
「弗雷特里西先生、阿奇波爾多先生趁現在!」
「射的頗準的阿!有潛力!」
看著少年射出的飛鏢去預測落點,調整自己的姿勢,
同時開了幾槍,
嗯,看來是有效果的......只是不夠明顯。
「…不只一隻啊。」抿起了唇,感覺到汗水從額邊滴落。
先不去考慮那些野生動物保育法了,畢竟那些獸的眼神中並沒有任何能夠馴服的光彩。
縱身、閃避過那朝自己撲咬的獠牙,在槍聲間將長刀反轉、筆直的刺穿眼前似乎是受到麻痺而動作緩慢的軀體。沒有任何思索的時間,只來得及從那被收割生命的雙頭犬身上拔出長刀,接著就迎面受到衝擊而狼狽地被撞開。
「弗雷特里西先生!」
一方面丟出飛鏢阻止野獸的追擊,急忙查探被撞開的那人。
見他沒有什麼問題,也就稍稍放心,將注意力轉回受傷的雙頭犬上。
「要不要我們一隻一隻放倒它們?不然單打獨鬥根本殺不死。」
「不錯的建議!」
開槍將奄奄一息的雙頭犬送上西天後,
繼續尋找目標,果然,不遠處出現兩三個殘影。
試著將其中兩個殘影引出後,回頭對其他兩位打了個訊號。
「那麼~剩一隻給你們處理囉。」
為什麼只有自己的武器是近距離…雖然自己也不會使用槍枝,但那也不代表自己擅長用刀啊。
重新站起身來,確認那些奇異的雙頭犬沒有立即撲上前來的打算。於是轉頭望向利恩,更準確點說是看向那青年手中的飛鏢,剛才的情勢雖然混亂但也沒漏看那動物在被刺中後變得遲鈍的模樣。
「利恩,你有辦法準確地在我衝上前的同時,讓牠們中毒嗎?」將左側的長刀也抽出做出攻擊的姿態,雖然並非慣用手,但細緻的操控卻也是沒問題的,該說是職業所需。
「雖然是第一次用它們,但應該沒問題。只是......這樣弗雷特里西先生不是很危險嗎?」
握緊手中的飛鏢,不安地看著對方。
「沒問題的,放心吧,我可是十分相信你啊。」就像相信你會準時將貨物送達。朝對方輕揚起嘴角,然後收回思緒全神貫注於眼前的猛獸。
忘記是從哪聽來這樣的話,野生動物的對決往往是靠氣勢與對視。自己,可不能因為這種莫名奇妙的情況而賠在這裏啊。再一次往前衝出,刀刃劃出冷冽的十字。
在另一人衝出的同時,對峙的野獸大聲咆嘯,往他那衝,穩住手臂,扔出的數枚飛鏢。
飛鏢擊中了野獸,拿出小刀,跟著弗雷特里西的腳步,對準野獸脆弱的部位刺下去。
俐落的先解決了一隻後,看向另一邊,
看來是沒問題,
「利恩,做的好喔!」對著擲出飛刀的少年喊著。
「先別急著高興啊...組織有說要多少數量?清光?」看著那些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陰影,被溫燙腥紅濺上的部位有些沉重。但臉上卻異常的帶起笑容,為眼前失序的瘋狂。
「應該是15隻吧?清光這建議似乎也不錯呢!
不過在這之前,嗯,應該是叫做弗雷特里西吧?
太過興奮是無法完成任務的喔。」看著眼前的青年,
或許是因為很少有這樣的經驗,
青年眼神透露著異樣的光芒,
還有身上那令人熟悉的氣息......是殺氣。
握緊手中的小刀,戒備的看著野獸。
「先處理需要的數量吧!以我們三個人要殺光這群雙頭犬基本上是很困難的。」
小心地說出想法。
點點頭,表示同意後四周掃視一圈,
目前已經處理掉的有4隻......還是應該說是4對?
離目標還要11隻,評估自己目前狀態,
再處理個3隻應該是沒問題,於是詢問另外兩位。
「要繼續處理嗎?我個人是還有體力,
是否繼續,就看二位的意願了。」
「就繼續吧。」畢竟...想早點回去啊。甩手,將刀面上殘餘的血塊震落。或許是聞見同伴的腥味?那些野獸更顯躁動而逐漸靠近。
啊啊,這種東西應該連動物都稱不上吧?側身閃避,刀起刀落,將撲擊三人的雙頭犬摔出。
「唔!」側邊的樹叢竄出野獸往這裡衝過來,勉強用小刀和手擋住要害,但還是被銳利的抓子劃出一道傷口。
傷口又熱又痛,但顧不得身上的傷,丟出飛鏢使怪物麻痺,同時將刀子刺入野獸脆弱的眼睛。
從自己小刀刺入的傷口流出黑紅色的血液,異常的顏色讓人聯想到了中毒。
野獸的的掙扎比受到飛鏢攻擊時減弱了許多。
難道這小刀上塗毒了?
不解地看著刀子。
「利恩!」在聽見身後悶哼與野獸嘶吼時連忙回頭,目睹對方被攻擊的情況。
自己竟不小心太過向前而被獸阻隔陷入被動,不僅無法協助受傷的同伴,還得面對前後的夾擊。看來無法全身而退了...。
一手抬起劈砍,在劃入巨犬的咽喉時被另一顆頭顱咬住上臂。在那痛覺襲捲的前刻,將手一推直到刀刃盡數刺入。
情況不是很好,或許是大家都打算早點解決這個任務,
所以說拼命的在攻擊,也不是說不好,只是,要看狀況。
叫做利恩的少年,在轉眼間處理掉一隻,
而叫做弗雷特里西的青年,目前看來是有危機的。
「小心!」看來是慢了一步的開槍,青年的手,依然是被咬住。
雖然隨著槍聲,雙頭犬的眼神似乎透露著不甘心般的鬆開口,
但是仍然造成一定的傷害。
槍聲響起,同時伴隨著一陣陣的哀號聲,
雖然是又解決了兩隻,但是也受了些傷,
右腿被雙頭犬臨死的掙扎咬下不算小的傷口,
左手則是為了檔住牠們的攻擊,同樣的是血淋淋。
真糟,雙眼因為疼痛而瞇起,翻身躲避雙頭犬的爪。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情況,連感謝那發解救自己的子彈也沒有時間。只能靠著死屍掩護,然後將長刀重新掌握並放慢步調。這才有時間抬頭查看另外兩人的傷勢,在望見阿奇波爾多狼狽的模樣時嘖了舌。
趁著雙頭犬擊倒後,尚無其他野獸追擊的空檔,跑到弗雷特里西身旁。
「好嚴重!」
看到對方手臂上的傷口還滲著血水,將頭巾綁在他的手上,壓制出血的狀況。
「雖然這樣子很不舒服,但還是請忍一忍!」
「利恩、你自己的傷沒事嗎?」以沒受傷的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表達謝意,然後重新執刀護著彼此退回到阿奇波爾多的身旁。
或許是看見同伴的下場,使其他野獸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才讓三人有短暫喘息的時刻。低頭見阿奇波爾多已流利地處理起傷勢,感覺對方似乎對於這種場面十分熟悉。
「看來大家狀況都不是很好了,明天繼續如何呢?」
俐落的將傷口包紮好,嗯,
這些傷,只是看起來很恐怖,其實還好,
如果要將他跟在國外戰場當傭兵時的斷肢比的話。
「也好,要先回收那些雙頭犬的頭嗎?」稍微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後,指著地上的屍體問。
牠們是任務的目標,光是殺死他們是沒辦法完成任務的。
只是,該怎麼收集才好,支解頭顱需要時間,況且現在並不適合。
「頭嗎...」彎下腰,以像是撫摸寵物般的姿勢在那無生命跡象的頭顱上移動指尖,然後在觸及一個骨頭相交合的凹陷處停下。看了眼手中的長刀,抱著嘗試的心態刺入並施力轉動。那是筋骨血肉分離的聲音,但很快的便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塊覆在獸額上的骨甲。
「這樣也可以代表一顆腦袋吧?」沒想到做菜的技巧能在此刻派上用場,看著指尖上的鮮血流淌,還是不要去思考太多現實面才好。
三人速度很快的將地上的死屍做了處理,遠方傳來一聲難以辨認的嚎叫而讓黑暗中蠢蠢欲動的獸影退去,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但看起來至少撐過了第一次交鋒。
並不敢太過深入森林,而是選擇來到一個山崖旁稍作歇息,至少周圍的地勢給了他們掩護。
夜晚很快的來臨,但彼此之間卻無話。是因為疲倦又或是面臨了太過匪夷所思的情況,就算是健談如自己也不想多說些甚麼,只是輪流守夜與闔上眼歇息。
直到清晨的曙光重新灑落,露珠凝結在草尖時,那宛如夢魘般的血腥味才稍稍淡去,但看著腳邊的骸骨就足以明白那些都不是夢境。
「應該…很快就能結束吧。」手臂上的傷有些漲熱,但這樣很好,提醒自己得盡速結束。用手背抹過了臉,然後帶起了笑容。「早安啊,二位。」
「弗雷特里西先生早安。」揉揉眼睛,一臉沒睡飽的道早安。
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不過比起昨天已經好上不少。
「我們還要再殺幾隻?」
「應該是7隻,看來要繼續加油了。」甩甩手,
感覺目前的身體狀況,昨天受的傷,
恢復的速度似乎有些快,目前除了傷口之外,
疼痛感只剩下一些,是因為在這邊的關係嗎?
搖搖頭,不去想那種未確定的事情。
環顧四周,目前沒有發現雙頭犬的氣息,
看來是因為清晨的關係,動物的活動性似乎有變差。
「那、走吧,我來開道-」經過昨天的混戰,已經大致上抓到了配合的方式。礙於武器的緣故自己要比另外兩人更適合近戰,只要能以雙刀吸引到雙頭犬的注意力,利恩跟阿奇波爾多就能夠安定的從遠距離做出火力強大的攻擊並讓魔獸陷入麻痺,自己便也能夠輕鬆地將牠們收拾。
理論的論述永遠是輕鬆簡單的,但實際上的情況往往會讓人措手不及。
被襲擊、成為獵物,但同時也狩獵著、如獸。
是誰的大衣在狂風中飛揚,利爪又擦過了誰的長髮,言語在此刻失去意義,只能夠憑藉著手中的武器代替退化的尖牙。
是雨、溫熱甜腥的血雨,洗不去任何殺戮的戾氣、只是滑進了眼眶,讓雙眼有個藉口閉上。不去注視,就能夠遺忘剛剛是如何劈斬眼前的軀體。
「這樣,就結束了?」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或感慨。
雖然眼前如犬的魔物看起來數量極多,但一一清點起來,卻又發現恰好是組織要求的數量。這代表了甚麼?
瞇起了眼,不願去多想。只是將那骸骨堆置於一旁,或許組織會派人來回收也說不定,畢竟他們可沒有說要親手將這些東西拿到何處。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並不想再去觸碰,雖然現在全身上下大概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但也不代表會樂意於抱著沾著肉塊的骨骸。
彼此都累壞了,還撐著身軀不過是因為不想在地上和血沫滾在一塊。
視線環視、然後相望,就像是大夢初醒,意識到、啊、眼前這傢伙是人類,而且是還活著的人啊。
笑了起來,畢竟那狼狽的姿態一點也無法與剛才和魔獸浴血纏鬥的凶狠模樣聯繫,誰能想像自己差點死在這連地名都不知道的鬼地方。
笑聲因為遠處傳來機器運轉聲而停下,或許是組織派來的交通工具也說不定,明明才經過幾日卻顯得那樣陌生。
瞇起翡翠色眼眸卻不是朝向那揚起塵土之處,而是仰頭望向藍天,在晴朗的蒼芎之下,掛念的人可一切安好。
幸好,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