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掉今天早上的會議後回到房間,整個人便率先往床上倒去。
一回到家,就是開不停的會議和處理不完的大小問題。
好在有玥事前在火車上就整理好的資料,和第一天回到家珣整理好的現況和問題,不然自己肯定會忙不過來。
整個人埋進枕間,閉上眼睛欲小憩一下,垂在床沿的左手忽然感覺到一陣有些濕軟的觸感,睜開眼睛轉頭一望,是銀嵐正在舔著自己的手,另外三隻也都乖乖地坐在一旁,發現自己轉過頭來,原本靜止的尾巴也都微微的晃了起來。
笑著撐起身子坐到床沿,摸了摸銀嵐的頭,「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兩虎兩犬就這樣坐在原地望著,眼神看的出來還是有些擔心,只好依序摸了摸每隻的頭,試圖安撫。
畢竟從回到家到現在幾乎沒有一天是休息的,頂多只有吃飯時間和下午例行的和珣的對練時間以外,其他就是一堆會議和大小事情。
至於晚上,還是一樣都沒怎麼睡好,幾乎都是淺眠。原因?就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不過說歸說,但其實心裡隱約猜的到,只是刻意去忽略罷了。
至於之前魁地奇結束後和橘的對話,關於典禮之後所發生的事,到家後隔天也寫信去問了蘭姨,但回信的內容卻有些出乎意料-連蘭姨都不清楚典禮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看完回信,心裡莫名的有股不安,雖然蘭姨明確的表達出不清楚,但字裡行間卻又透漏著說不出來的不對勁感。
也因為這樣,使得心裡的不安感如同漣漪般越擴越大,卻無奈無法做任何事。
想到這裡,不禁又開始厭惡起自己的無力。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安,兩虎兩犬在一旁低聲的嗚咽了起來,珀甚至用頭碰了碰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這才把自己從思緒裡又拉回現實。
只是露出了苦笑一句話也沒說,又摸了摸四隻的頭。
餘光瞄到了擺在不遠處架子上的古箏,這才想起似乎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的彈了。
站起身走過去,輕撫著琴身上的弦,微微的撥了其中一條,隨即一個單音流洩而出。
閉上眼睛,聽著讓自己莫名有些懷念的聲音。
接著走去另一邊拿起布巾,將積了一層薄薄的灰的琴身小心翼翼地擦拭乾淨。
待琴身又恢復了以往的潔淨後,便抱起琴,往書桌走去,接著把琴輕輕地放在桌面上,笑望著已經從床邊轉而走來趴在桌旁的兩虎兩犬。
原本的打算想去涼亭彈的,但現在畢竟是冬天,中國的冬天雖然沒有英國冷,但也不會溫暖到哪裡去,所以還是決定在房間就好。
坐定後,雙手輕擺在弦上,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待睜開眼後,一手壓住弦的一邊,一手則輕輕的撥起了另一邊,就這樣拉開了曲子的序幕。
指尖緩慢的在弦上彈跳撥弄,連帶著流瀉出來的音符一個個都有些俏皮似的在一旁跳動著。
接著,進到主樂章,一手撥弄的速度加快,另一手則轉撥為滑,原本一個個跳動著的單音符也跟著連在一起,如同瀑布一般磅礡的流瀉而下。
勾、挑、滑、按,雙手不停地在琴弦上遊走著,曲調雖然優美,但如果仔細聽,可以聽出裡面夾雜著地幾許愁思。
最後的尾聲,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彈跳撥弄,只是沒有了一開始的俏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緩步的優雅。
如果一開始的俏皮用活潑的孩童互相追逐嬉戲來形容的話,那尾聲則是優雅內斂的紳士獨自漫步在街道上。
一曲終了,手離開琴,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就聽到從門口傳來了掌聲。
朝聲音的來源一看,是珣。
「這麼久沒彈,看來技巧也沒退步嘛。」珣邊說邊走到一旁,兩虎兩犬一看到是珣,尾巴也跟著輕晃了起來,畢竟自己不在的這段期間都是由珣在負責照顧他們的。
只是笑著沒有回應,手則是又撫上了弦,拉開了全新一幕的樂章。
雙手依然在弦上輕勾撥弄,但彈出來的音符卻不若上一首的磅礡氣勢,反而帶著濃厚的哀愁,就好似要把心裡的抑鬱透過音符全部宣洩出來。
一旁的珣也只是聽著沒有阻止的意思,畢竟有時候發洩出來總比悶在心裡的好。
又過了一會,食指一個勾弄,曲子結束。
雙手輕撫著琴身,眼裡帶著幾分柔和,但珣還是看的出來那夾雜著的幾許苦澀。
「珣,我...是不是很傻?」良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話。
珣聽到這話,當下只是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放不下嗎...?珣心想。不過依照他對祺的了解,這樣的情況也算是在預料之中的。
「怎麼突然這麼說?」站起身走到一旁,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頭,柔聲問著。
沒有阻止對方的動作,因為只有在珣的面前,才會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小孩-任性、只想依賴人的孩子。
「沒什麼,」露出了些許的苦笑,̀「只是覺得,我好像都對自己不怎麼好...。」
珣微微挑了挑眉,「是阿,你的確是都對你自己不怎麼好,什麼事都打算自己一個人扛,然後心事都悶在心裡不說,都只考慮到身邊的人是否過得快樂,但卻完全沒有想到你自己。」雙手抱胸,毫不留情地數落著。
「但是,」似乎是發現了對方有些苦澀的表情,珣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到:「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個性,我們大家才都心甘情願地跟隨你啊。」珣說到這邊,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柔笑。
雖然說上官家內部本來就不像其他名門家族那樣的暗潮洶湧,不過多少還是會有人覬覦著當家的位置。
但自從祺成為了繼承人,一直到去年提前地接下當家的位置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人有異議,大家也都很心甘情願的接受祺的請託和使喚。
至於原因,在珣仔細的思考之後,得出了一個答案-就是因為祺的個性。
實力的話不用說,從小祺在各方面就展現了極好的資質,加上對誰都好的個性,還有那時常掛在臉上天真、可以溫暖人心的笑容,可以說是走到哪裡都人見人愛。
「所以不要想太多,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天塌下來也還有幫你頂著,安啦。」珣有些俏皮地眨眨眼笑著說道。
聽到珣這樣的回答,讓自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裡的陰霾也頓時消散了不少。
而珣看到眼前的人總算是笑了出來,也可以說是安心了不少。
這時,就聽到從門口傳來的敲門聲,「進來。」門外的人得到應允後,便推門而入,是瑤爺爺。
「祺少爺,這是剛剛收到的資料,麻煩您看一下。」瑤爺爺邊說,邊把一份資料遞了過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伸手接過資料以後笑著說道。瑤爺爺則是彎腰行了個禮後便退出房間。
「珣,麻煩你先幫我把琴放回架子上。」待珣將古箏抱起後,便翻起了資料。
越看,原本溫和的表情也漸趨嚴肅,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如何?有什麼最新的進展嗎?」珣將古箏放好後又走了回來,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問著。
「看來我們之前找的方向都錯了,珣。」輕嘆了一口氣後說著。
「錯了?」珣聽完後也皺起了眉頭,直接將整份資料拿了過來,眉頭也因為越翻到後面而皺的越緊,「想不到...,原來不是司徒家嗎?」
「是啊,只能說對方得實力不容小覷,因為就連我們都被騙了。」整個人往後靠向椅背,揉了揉太陽穴,看來之前的計畫都要全部砍掉重練了。
「原本以為是五家中最晚興起的家族,種種的實力應該都不如其他四家才對,不過看來我們真的是低估他們了。」珣想到這裡也嘆了口氣,難怪之前調查司徒家的時候都沒有什麼結果,因為就不是他們嘛。
「只是,想不到他們只是為了想統領五家和得到五獸的認可,就做這種黑魔法的人體實驗,是腦袋有問題嗎...?」珣想到這裡,臉上隨即露出明顯厭惡的表情。
「其實仔細想想也算合理,就因為是最晚興起的,實力遠遠不如其他四家,所以只能使用速成方法。」雖然說相較起白魔法,使用黑魔法的危險度極高,所需要的代價也相當的龐大,但其效果卻比白魔法還要顯著和快速。
這也是為什麼黑魔法雖然危險,卻還是有人如此的熱衷。
「原本以為司徒家對黑魔法的熱衷程度已經超乎常人了,但現在看來這程度還是略遜徐離家一籌啊...,至少他們沒有神經大條到會去做這種實驗。」珣有些感嘆地說著。他怎麼想也想不透黑魔法這傷人害己的東西有什麼好的?
「這樣看來,或許要考慮和司徒家和解的可能性了。」畢竟依照目前的情勢來看,徐離家很明顯的就是針對其他四家而來,就算司徒家也有接觸黑魔法,但是兩家會聯合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就上幾代的情況來看,司徒家基本上是排斥人體實驗這種東西的。
「司徒家的話,就我之前調查的結果來看,似乎也有意想要和我們和解,只是或許是因為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想法如何,所以遲遲沒有派人過來。」珣微微偏頭邊思考邊說道。
「是嗎?既然這樣就又要麻煩你囉,珣。」望著珣笑道。
似乎也早料到這工作會落到自己頭上,珣也只是認命地說著:「是是是,遵命,誰叫我是你的輔佐呢?」
「謝謝你,珣。」對於珣的反應,只是露出了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
就是這樣的笑容和這樣的個性,讓珣無法拒絕對方的任何要求,心甘情願地成為輔佐,在一旁守護著。
「我知道該怎麼做,放心交給我吧,你就只要乖乖地待在家和學校等消息就好。」珣眨眨眼笑著說道。
「恩。」也回以了一個微笑。
接著就看到珣站起身,走到旁邊伸出手輕拍了拍自己的頭後,便離開了房間。
總算是把這個劇情補完了
不過剛剛看了一下,似乎還要再一個接續才算完整
好吧看來我似乎真的是欠了不少劇情..............
我會盡早補完的...
不然四年級的暑假劇情會更多然後中之就G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