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睏……
抄有課程內容的捲軸自指間滑落,掉在地上發出輕微悶響,他這才發現自己又不小心睡著了。想到再過幾天便要去學堂聽課,需要補習的內容卻還有不少未讀,不由得像父親那樣抬手揉了揉眉。
他站起身,將捲軸重新纏好塞入腰帶,然後轉身邁出了屋子。
迎接他的是一輪過為明亮的圓月,自從搬到此處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仰首看著月亮,頭腦似乎稍微清醒了些。怪不得今夜父親亥時未到便進去了臥室,想來必是不願見到這望月的;前些日子仔細閱讀過有關仙妖的說明,早暄才終於能夠理解父親的心情。
他來到門口那棵粗壯的老樹前,像往常一樣藉著盤繞樹幹的枝條攀上了屋頂。
視野霎時變得開闊起來,月亮宛如明鏡,安靜地掛於雲間。
父親此時的窗子,也仍然還是緊閉著的麼?
縱使每到這天,那人都會不出聲就提早去睡,早暄覺得他的眼睛並沒有闔起。
就像不知多少年前,在早暄還尚不知床為何物的時候,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的那一夜一樣。
「晚安,晚點有人追來可別說曾看到過師傅喔。」
遞出一瓶梅花釀,隨即御劍離去。
「王八蛋你跑屁!給老子站住!」躍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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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月的
「晚安。」
悄悄在學徒住處窗邊放下一瓶青梅酒,隨即御劍離去。
「該死的王八蛋——給老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