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揮用力一點!有沒有吃飯啊?」父親大聲斥喝著正拿著長劍訓練的徒弟們,也包含自己及弟弟。即使沒有表現出來,但在休息時間抱怨的人其實並不少,雖然對於這事感到介意,但從沒向父親報備過。
要進到這除了對國家的忠心外,還要有足夠的體能和意志,換句話說真正能為國家效力的那些戰士們是在訓練後淬鍊出來的精英,而能夠指導他們成為一名強大的戰士的父親在自己心目中無疑是最強的。
對於這樣的父親,崇拜著。或許有時抱怨的尼可拉斯和自己有著不一樣的想法,但世家傳承,無論是誰都要接受一樣的訓練,也和外地而來的徒弟沒有兩樣,皆要從最底開始。即使弟弟是在不喜歡的那邊,還是要接受生在這家族的命運。
向來較為內向的弟弟偶爾會在休息時間抱怨,但聲音小到連其他徒弟都沒聽見,且他也知道不能被聽見,這有損家族的名聲。或許是袒護弟弟,所以連同那些徒弟們的抱怨父親應該是不曉得的。
接到傳令的父親停止大家的練習,貌似等會兒有重要的集會。見能休息的大家整齊劃一地向父親行禮道謝後,便結束今日的練習,各自休息去了。
自己和尼可拉斯也在淋浴後回「自己的」房間休息,這大概是和那些徒弟們最大的不同。
「吶、哥,你不覺得最近父親變嚴厲了嗎?」趴在隔壁床上的尼可拉斯問著,聽見回應的自己這才轉過去看著:「是嗎?我是不怎麼覺得啦。」或許是自己本來就喜歡訓練的關係。
「不過最近看父親去集會的時候好像變多了,或許有什麼特別的事要發生吧。」自己又補了這麼一句,弟弟則只是稍微想了想,然後同意自己的話。
稍晚,我們兩人被父親叫去他的房間。正值壯年的父親或許是不斷鍛鍊自己的緣故,外表比實際年紀來的年輕一些,但仍能從眉宇間看見一絲老練及自信。做事不馬虎的父親雖然在訓練場上一直是嚴肅的,而以前曾流露出父親應有的慈祥在最近就一直沒看過了。
兩人直挺地站在父親面前,抱持一定敬意。父親看了我們各一眼,緩緩開口:「阿貝爾、尼可拉斯,叫你們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說。」父親表情凝重地望著,並將手搭上我們的肩,這種緊張氣氛讓兩人精神都緊繃了起來。
他清了清喉嚨繼續說:「不久我將舉辦一場劍術比賽,包含你們都要上場。」倏地他將手離開,並站起來走動,臉上的表情因轉過身去而看不見。
「對外純粹宣稱是成果展現,但這場比賽最終的獎賞是我的頭銜,希望你們能好好加油,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吧。」父親平淡的口吻好似它真的只是個無傷大雅的比賽,但劍術指導者的位置不像是我們兩人任何一者能夠承擔的。
即使如此,也不能拒絕。
「是的。」兩人異口同聲,爾後互望了一眼,臉上盡是不解與緊張的表情。
抱著沉重的心情再次回到自己的房內,兩人心裡想的相差不遠。關上房門後,尼可拉斯立刻問道:「父親在這種時間點到底是……」他困惑的眼神和自己一樣,沒法回答他的問題,但又不能直接去問父親。
「……比賽盡全力吧,這是父親希望的不是嗎?」但連同說這句話的自己都質疑著自己,口頭安慰後爬上床。「早點睡吧,明天也要早起呢。」尼可拉斯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接著也回到床上躺著。
「到時候你可不能放水喔,我一定會贏的。」關了檯燈,向對方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