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那個奇怪的人又站在田野中,歪著腦袋,不自然拖沓的步伐。
盟知道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是看不到田地的,但是那片田就是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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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此時正背對著他,衣袖上的破洞露出了紫紅色的暗斑。
他記得怪談小說熱愛描寫這種景象,死者復甦,帶著屍斑與臭味。
怪人的腿上爬著十來隻蛆,上頭盤旋的大概是它們的母親。
這場景令人作噁,他卻是走近它,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點。
──〝殭屍〞,這個字眼他在心中呢喃了不下百次。
生理上是死人,卻需要攝食,但是現實是要講科學的。
它們是如何捕捉人類,該如何隱藏?盟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怪人身上。
怪人此時蹲了下來,大概是發現了鮮美的餌食。
它抓起一隻斷掉的胳膊,看起來失主是名男性。
嘎吱嘎吱,恐怕失主很是冒失,遺失的不只是一條胳膊。
此時躺在地上的軀體發出呻吟,在金黃色稻田裡露出幾縷銀絲。
老人?不,那手臂沒有那麼滄桑,肯定是個壯年男子。
一個有少年白的成年人?
盟感到一陣惶恐,他想起他正在尋找的老師,和大家分離後下落不明。
他的視線試著集中到傷者的臉上,但竟怎樣也看不到。
方才殭屍的頭髮不是黑色的嗎?
可越看怪人的背影越像是他的老師。
恍惚間他又看見他的老師啃咬受難者的肉體。
空洞的雙眼宛如在冥府徘徊的死靈。
「……雖然知道是夢,還是無法立即清醒過來啊。這時候受襲的話可就完蛋了。」
儘管要保持理性,夢裡的反應赤裸的呈現出一個人的感情。
“如果當時注意到田裡的異狀,也許就能迴避車站的慘劇。”
他明白,這只是人一廂情願的從不可倒流的過往尋求對現狀的解脫。
被沉重的壓力震懾,遲早會對現實感到麻木,進而迷失自我。
「想要一個人生存下去果然是不可能的啊。」盟伸了個懶腰,他悄悄確認了屋外的安靜,再小心翼翼的收拾自己留宿的痕跡。
中之:接下來盟該考慮找同伴了 於是該發下予楓他們留下的線索了.
中之:以及盟是個師控 這個大前提可能會讓他心底話滿腦子都是他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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