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門那頭有著突兀的聲響才醒來,在門開啟之前還有幾次聽見碎罵為何開不了門的聲音。
「……」半撐上身,依舊躺在沙發上且一臉半夢半醒的看著搖晃入屋的男人。
微晃著身子進了家門,手上還提著替傑多帶回來的蛋糕。
脫下沾滿酒氣的外套和束縛人的領帶,如釋重負地長吁了口氣,轉頭看見躺在沙發上的傑多後便露出了帶著醉意的笑。
在男人晃了幾步上前來就嗅到濃濃酒臭味,讓自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也讓還在犯睏的自己醒了過來。
晃著身子走到了沙發邊,一把將試圖逃走的傑多拉進了懷裡。
酒醉的男人力氣出乎意料之大,似乎是因為醉了而不知控制力道。 ……這都無所謂,重點是他滿身的酒臭味,簡直是要把自己燻死。
平時喝醉自己還會保有一些自制力不讓自己有太脫序的行為,但是在家裡、在傑多的面前就完全地放鬆了自己,就像個小鬼一般的耍賴著。
雖然男人這種喝爛醉的機率並不高,但是對自己來說這種事情果然遇到一次就足了。偏偏天不從人願。
上次是在凌晨,不斷地把自己從睡夢中給弄醒,就為了要自己陪他。
這次又是這種情形,實在不知該拿這人如何是好。
抱著對方像是跳針似地重複著差不多的話,但或許並不是真的想要什麼禮物而只是單純想耍賴一下。
好重。眼前的這個男人跟平常的他反差太大,怎麼看都像個心智未長成熟的小孩。
就算醉了還是堅持地回嘴,抱著傑多就這樣倒在沙發上不動,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抬起一手推開男人的臉,只要縮回手就又黏了上來,不時還會聽見男人細碎不知在說些什麼,讓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是醒是睡。
還是緊抱著對方不放地賴在沙發上,完全無視了少年不斷地掙扎。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有效。 但是自己的個性是說到做到,如果這樣男人還是依然無動於衷,就要張口狠咬他的頸子一口順便讓他清醒點。
額上浮了看不見的青筋,張嘴就往男人的頸邊咬了一口。
但不像往常那樣狠起勁來就要咬的他見血為止,只是似警示地留了個齒痕。
或許是傑多沒有咬得十分大力也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麻醉效果,頸部被咬了一口也沒有特別感覺到疼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於傑多的「禮物」不滿意。
這下自己是完全拿這個男人沒轍,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這個樣子自己是想脫離也不行,他又堅持要什麼生日禮物,剛剛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怎麼可能說有禮物就有?
笑著說出自己的想法,反正是傑多問自己想要什麼的,自己也沒要去什麼實體的東西。
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了,就當他在說醉話。
自己的固執總在酒醉之後變本加厲,既然都已經說出口當然不會讓對方就這樣輕易反悔。
隨後果斷拒絕了男人的要求。
這種要求當然不可能答應,我的人生還很長的呢。
跟著男人一樣耍賴起來。
如果真的答應了,也不知道他酒醒之後記不記得,自己從不做風險高的事情,避免只是隨便說說被當真,還是不要答應來的好。
嘴角明顯的抽了一下,開始懷疑這個壓在上面不讓自己走的男人是真醉還是假醉。
將下巴枕在少年的肩上舒服地瞇起了眼,嘴裡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歪理。
試圖扭動了身子想脫離,換來的是男人的雙臂抱得更緊。
深吸一口氣也長長的吁了那口氣,明明才過沒多久時間卻覺得今天好像多災多難的感覺。
現在只能按自祈求這大叔一覺醒來之後什麼都忘了,不,就算他還記得,自己打死也要說沒有這回事。
聽到傑多的回答後滿意地揚起了嘴角,打了個哈欠後往懷裡的少年蹭了幾下便閉上眼。
看來是沒辦法脫身了,這大叔的重量死死壓在身上根本動彈不得。
算了。就這樣攤著身子側過臉看著帶著微笑的男人睡在一邊,抽出一隻手揉了對方的一頭燦金髮絲,最後似無奈地細細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