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看見奶奶的身影，快步走向對方，「奶奶！」

「阿、紅帽。」看到對方露出笑容，因剛買東西手上大包小包沒辦法揮手，只好點點頭:「晚安。」

「嗯。」笑著將奶奶手中的東西全數接過，「來補貨？」

「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幾日在你那裡借的書想順便拿來還。」

笑著，「奶奶記得啊？」

「嗯，」點頭:「不過都要想一下。」
想到自己竟然哭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唉。

「是嗎？」笑瞇起眼，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要來我家？」

「......好阿。」想起了孩子便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想看看。

習慣的牽住奶奶的手，把人拉近家門，剛好看見母親。只見對方的神色有些僵硬。

「......」張口，卻因以往說的話都被對方或冷漠或惡意的反博而說不出話來，被牽的手微微緊握:「那個、妳......」

淺淺的笑著看著母親，隱約有警告的意味。只見母親艱辛的笑了，「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看著對方的神色而勾起苦笑:「妳看起來過的不錯，嗯......那、我不打擾妳了，再見。」
說著無預警的抽出手，背影帶著慌張的往外跑走。

「回來妳就完了。」輕描淡寫的對母親說著，追了上去。
「奶奶！」

像是沒聽道般悶頭跑著，最終跑到喘到不得不聽了下來，半蹲著，胸口維為劇烈的起伏。

「奶奶。」垂下眼，搭上對方的肩，「還好嗎。」

「沒事沒事，」輕笑搖頭，似是自語:「我果然，不該打擾她......」

「別想多了。」說著，聲音壓低。

直起身子，臉色看不出悲傷與否，搖頭又點頭:「嗯，我想太多了。」
笑著勾唇，神色如平常般，只是看到對方手上還有自己剛剛買的東西又輕呼了一聲，竟然讓紅帽拿著自己的東西還追自己，懊惱的拍了頭。

瞇起眼，「奶奶。」笑著，「不要勉強。」

「......咦?」聽著紅帽的話，神色不禁一愣。

「你懂的。」笑著，拍了拍奶奶，向奶奶家走去。

阿，還是被看出來了。
明明對自己女兒的態度本都該麻木下來，卻還是免不了自己的反應，真是。
「......」低下頭，沉默下來，跟著紅帽走著，手微微抓著紅帽。
──太軟弱了。
想起女兒說的話，淺淺一笑。

「難過沒什麼。」倏地開口，沒有回頭，「哭泣也沒什麼。」
沉默一會兒，再道：「那是一種堅強，妳還活著的證明。」

「......嗯。」臉因聽到這番話而顯的愣神，末的用一絲似以去掉陰霾的聲音回應。

至少對我如此。內心想著，不再發話。同時間也回到奶奶家裡。

「辛苦啦。」在對方將袋子全數放下後拍拍對方，道出這句話，帶著關心的詢問:「晚餐吃了嗎?」

「還沒。」簡略的回應。

「奶奶煮些?」蹙起眉，尋問。

「不了。」笑著，讓奶奶坐下，「聊聊天吧。」

依然蹙著眉，聽著紅帽的話偏頭，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隨後把有點在意的問題問初:「奶奶變小的時候，應該沒有說奇怪的話吧?」希望沒有把不該說的說出來，默默想著。

眨巴著眼，「應該吧。」

「嗯，」點點頭，又叨叨切切的問著許多問題，幾乎都與紅帽有關。

回著回著，笑了起來，「說點妳的事？」

「咦?」臉一愣，搔了搔臉頰，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奶奶的本名有夠繞舌。」猛然。

「诶!」驚訝，反博:「哪會，只是比較長一點而已。」

「超難記！」再說。

「還好，只要多念幾遍就可以記得了阿。」沒有察覺到的鼓臉。

燦笑，戳了戳對方的臉，「是嗎？我到覺得很難記。」

「哪會...」默默想起爺爺也這樣抱怨過，這次堅持般的回應，但變的的比較小聲。

看了看，品行不良的大笑出聲。

「笑笑笑，再笑阿你。」鼓臉，抬手將紅帽的臉往左右拉。

反射性的揮開對方的手，爾後一愣，「啊啊，抱歉。」

先一呆，然後搖頭，露出沒關係的笑容，收手。

揉了揉奶奶的頭，「抱歉。」

「沒關係阿，」搖頭淺笑，將話題帶過:「阿、最近藥田一批中藥可以採收了，到時候可以請紅帽幫我送一下藥材給你媽媽嗎?」

「給她嗎？」笑著，聲音沙啞了不少，似乎有些不悅。「好。」

「嗯。」察覺到了紅貌似是有些不開心，奶奶拍了拍。

「妳別太擔心她。」輕描淡寫的說著。

「總會不自覺的，控制不住。」腆然一笑，輕嘆氣:「而且當初也說好了。」

「嗯。」說著，猛然向旁邊一躺。

眨眼，起身到沙發旁蹲下，看著紅帽的臉，掛著疑惑。

掙扎著睜開眼，「......貌似有點冷。」

冷?
一愣，手探向額頭，好燙。
「......你等一下。」匆忙起身，去拿了可墊量體溫的東西。

看著奶奶的身影，含糊的喊了聲「姐姐」。

聽著話語手一頓，細看著顯示的體溫溫度，高的不尋常，蹙起眉。
得調些藥......

「......姊...」說著，突然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腦門，看向奶奶，「我回去休息。」話畢，便往外頭走去。

「你、」皺著眉上前，對對方身體情況還要走回去這點擔憂。

「我沒事。」笑著，搖搖晃晃的打開門。

想挽留卻知道對方大概不肯，只好堅持的跟在旁邊。

「......妳可以回去沒關係。」說著，去也沒有主動推開對方的意思。

「不要。」果斷說著。

沉默了一會兒，忽地坐到樹旁。

跟著停下，沒有吱聲，只面露焦急。

「......什麼時候路途這麼長了。」

「你......」聽到這段，一時無話。

「如果沒這麼遠，姐姐就不會死了。」話畢，閉上眼，就這麼睡了過去。

聽到這段話，心裡難受，只能抱住對方，在對方沒有感覺時給了安慰的緊抱。
「唉阿，這不是紅和紅的奶奶嗎?」一個聲音傳出，身穿旗袍的男子從樹上跳下。

「夕?」一愣，下一秒就看到夕輕易把紅帽扛起。
「奶奶妳不用擔心喔。」給對方一個笑容:「我會好好照顧好紅的，夜色很晚，這樣下去對女孩子不安全，奶奶還是早點回去睡吧。」
說著，沒等奶奶的反應，便轉身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