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認出了對方,慢了半拍對對方微笑:「晚安。」
「覺得以前好像這樣過。」笑道。如果沒猜錯,大概是五歲前的事了。
「是嗎。可是這樣忍不出你欸。」言下之意就是你是個路人。
摸摸自己的頭髮:「......父親,討厭,說是不祥的顏色。」
由於身高問題只好抬頭看向對方,「...你超故意的,路人。」沒綁的長髮隨風飄揚。
vul3cj6al4: 「才不是小妹妹!」微微不悅的神情,隨後又展開笑容,「路人就是不能強戲喔,路•人•大•哥•哥。」
聽著阿亞的話,笑容沒有一絲動搖,反而多了些玩味,「好、好、好。」說著,「都聽阿亞妹妹的。畢竟我是個好哥哥。」
——「會相信的絕頂是個笨蛋。」
在對方一臉滿意的當下,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句。
「路人哥哥果然就是路人哥哥。」燦爛,「說的話只能當耳邊風。」
「總比隨便相信人的人好。」笑,就從他的身世來說,對於這種人只有一種感想。燦笑,「說的刺耳沒有深度的言語,還真敢說。」
「誒——真傷心,人家我可是很相信哥哥你的喔。」虛偽的傷心狀,「那就不會有人想要聽吧。」
切,這招對眼前的人果然沒用。
換下虛偽的表情,「但總覺得是在指誰。」笑了笑。
對於方才虛偽的表情感到厭惡的在心裡畫上記號,仍笑著,「如果那人心虛就會那麼想吧。」
「誰知道呢。」聳了聳肩,轉移話題,「之前的金髮弄得回來?」
「久了就退了。」如此說著,一邊盤算變成這副樣子的時間。如果他想的沒錯的話——「再幾天吧。」
「是喔,我比較喜歡你金髮的樣子。」這次說的是真心話。
「我也是。」瞇起眼,「但是曾經有人比較喜歡我這樣。」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大街的盡頭走去。
「等我啦!」像小孩子似的急追上對方,雖然自己原本就是小孩子。
「呃嗯,應該可以吧。」說完就爬了上去,不過動作明顯比對方慢。
「欸!不要亂跳啦!」好不容易爬上來,對方卻跳走,不滿的叫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能不能和你笑出一樣的笑容。」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一個穿著馬褂的男孩隨意走著,沒有因為自己閉上眼而影響行動,在聽的聲音後停下腳步,感到有趣的抬頭。
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冷不防的跳下樹枝,踩到對方身上。
「殘哥?」眨著眼,一臉無辜。
嗯?
聽著稚嫩的聲音微微睜開眼,一派笑咪咪,聲音帶著無所謂:「喔,是小紅阿。」
無所謂的笑著,直接戳向對方的眼,「眼殘哥怎麼在這?」
「路過而已,」頭偏了一個方向讓對方撲空,煞有其事的說著:
「怎知會遇到你,果然,孽緣深重阿。」低頭允悲樣,嘴邊笑意依然不減。
「難得我們會有一樣的想法。」笑道,這一次準確的戳了進去。甩了甩手,燦爛的笑著,「和你有共通點,真是種侮辱。」
默默摀著眼,嘖嘖搖頭:「我都沒有嫌棄你了你嫌棄什麼。還有,對傷殘人是要尊重阿......好吧我知道你不會。」
「不過是個殘狗少頂嘴。」眨巴著大眼,一臉淘氣的說著--話是不怎麼淘氣了。「尊重你幹嘛?」
「狗嗎?」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摸摸下巴,一臉憐憫的看著:「年紀輕輕人和狗都分不清楚,我就破例面免費幫你治療一下要否?」
摸摸鼻子,不在意的笑了笑,手環胸:「你頭上怎麼從灰雲變成頂了烏雲?看起來好重。」
「染髮。」笑著看著眼前的全色盲,真受不了,「殘,你可不可以改一改形容詞?」
「算了吧。」慵懶的笑著,靠著樹,「你還是閉嘴好了。」
聳了聳肩,也真沒再說話,眼睛又閉了上來,坐在草地上,愜意的抬頭做著觀賞星空的動作。
沒有反應,習慣性的將重量微微椅在對方身上,調了個舒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