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掃帚| 維里奧、?】歡迎1位加入交流
在熱鬧喧嚷的酒吧中,那是近似悄悄話的音量。
「嗯...酒的話、里奧喝過嗎?」坐在靠近吧台的位置,藍髮的男孩附耳對兒時玩伴說著。音調帶著微微忐忑,卻也是期待的成分居多——第一次的體驗總讓他感到新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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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其實他們只是進入酒吧,單純打算點杯奶油啤酒來喝。
「喝過啊,白酒紅酒啤酒餐前酒雞尾酒,」
豎著手指一一數過種類,說話途中環視著四周裝潢的視線繞了好大一圈才回到一邊兒時玩伴身上,店內不時傳來酒杯碰撞和各桌客人歡快的交談聲,讓他想起了麻瓜世界那些適合家庭聚餐的酒吧,這種地方的熱絡氣氛總是會讓人有種情緒也跟著被染上點輕鬆愉快的感覺──
「嘛、以前好奇蘿絲和老爸喝的是甚麼就有問他們嚐過一點,之後的話也都只是偶爾喝那麼一小杯而已啦,怎麼、你沒有喝過酒嗎?」
「有喝過薑汁汽水。」回想起辛辣中帶著氣泡的口感,他忍不住笑了笑:「...裡面有泡泡,不過大概還是跟啤酒有點不一樣吧。」
偏著頭,眼神閃爍著對於酒類口感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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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汽水相比,我是覺得啤酒的口感比較沒那麼...氣泡?不過有些種類喝起來有點苦澀倒是,雞尾酒或是餐前酒那種酒精濃度偏低的就比較像果汁汽水,要說特別的話──就是像紅酒那樣,會有酒類特有的那種香氣吧。」稍微回想了下幾次品嘗酒類的心得,總覺得不管用甚麼形容詞都沒辦法具體描述這種必須親自品嚐才能了解的東西呢......等等、他們其實本來就是要來三根掃帚喝奶油啤酒的不是嘛。
「這樣好了,說那麼多,不如我們直接點個兩杯奶油啤酒來喝不是快多了、這樣講的那麼抽象你還沒聽懂我都先口渴了呢。」
低笑了幾聲,兩人呆坐聊著差點就忘了原本的目的了,對此覺得有些好笑的維里奧揚起眉看向似乎反應頓了一頓的西爾弗,然後指指在另頭忙碌的老闆提議到。
雙肘靠在櫃台上,他神往般專注聽著各種酒類差異,直到對方帶笑提醒這才意會過來。
「也是。怎麼說呢、那句話.....總之大意是:『親自嘗試比僅是聽聞可靠的多』。」滯空輕揮的手臂穿過人群縫隙吸引店主的注意。等待期間,西爾弗思索著剛才維里奧所說,忍不住悄然笑開一絲弧度,推論般輕聲道:嗯...這麼聽起來,感覺蜂蜜酒會比較好喝呢。
要是啤酒確實帶有苦澀滋味,他想自己並不會多麼喜歡。
「歡迎啊,兩位小兄弟,想要喝點什麼呢?」
「啊,麻煩兩杯奶油啤酒,謝謝!」
「好的,沒問題,請稍等──」拍了拍男孩們的肩膀,前去吧檯裝杯啤酒。
「嘛、啤酒的苦澀味接受度當然還是因人而異啦,也不是說真的到難以下口的地步,例如我就覺得還好。至於奶油啤酒──就學長姐們大力推薦的評價看來,應該還是挺值得讓人期待的。」
歛下音量聳聳肩回應兒時玩伴的細語,擱在吧檯上的指尖輕巧流暢的在木質桌面輕扣了幾下,與著上揚的唇角、躍躍欲試的心緒顯而易見。
「不過就算是苦的、還是想試試看。」咀嚼維里奧的解說,西爾弗點著頭兀自下了奇怪的決心——淺嘗幾口...不,至少把一杯完整喝完。
抬起眼簾,視線在對方顯然帶著期待的唇弧稍稍停留,感覺被那份情緒也感染上好心情。
桌上餘下的幾個空瓶蓋被當做娛樂消遣,在簡單變形術下扭轉出尖耳和毛尾巴,呈現流線型的獸類輪廓。
錫制的小狼只有火柴盒大小,在男孩們的操縱下互相撲擊玩鬧著,等待的時間一瞬即過。
「來了來了──兩杯奶油啤酒!」單手把兩大杯啤酒放在男孩們的桌前。
「謝謝你。」禮貌的點頭示意,更多心思卻是放在眼前冒著汽泡的澄澈金色液體上頭。
感覺有點奇妙。呼吸一口奶油啤酒的氣味,西爾弗忍不住思考。
雖然清楚這是連學生都可以飲用的酒類,但香甜氣息底下的一點酒香,卻讓他感覺有種格外成熟的氛圍,或者說、這就是成年人的感覺...嗎?
偷偷觀察起桌子對面,卻見兒時玩伴早已神色如常的喝起飲料,於是半晌後西爾弗小心翼翼捧起杯子,慎重淺嘗一口。
——接著愣愣的,凝視從嘴邊放下的杯子好一會兒。
「那、」
叩的放下冰透手心的啤酒杯,杯壁邊凝成的水珠滑落在木桌上留下了個畫圓的水漬,見西爾弗也擱下杯子,一雙冰藍的眸子倒映在浮著氣泡的澄金色液體卻是安靜了半晌,覺得這反應到是意料之外,紅髮的男孩於是就著吧檯前的旋轉座椅迴過身子正向面對仍抿著唇線的兒時玩伴,饒有興趣的問道「覺得怎麼樣?」
論起這個奶油啤酒到底好不好喝,當澄金色的飲料帶著香甜口感和綿密細白的泡沫滑進嘴裡時,答案自然揭曉,但令他覺得出乎意料的,除了沒有啤酒那特別帶點苦澀的氣味外,酒精的香氣幾乎也讓甜淡的味道掩蓋的幾乎聞不出來──甚至他懷疑這其實是不含酒精成分的吧?
但暫且先跳過了發表感想的機會,比起分享自己的心得,從來沒嘗過酒品的兒時玩伴究竟感覺如何,他還是來得更有興趣的多。
「......熱熱的。」說著相當含糊的答案,若有所思地再次啜飲一口,想要將感想釐清的仔細些。
香甜順口的液體實在異於他對於酒類的想像,但也證實了高年級生的推薦所言不假——確實是、非常的好喝。
多喝了好幾口,接著嘗試起表面的奶油泡沫,似是完全遺忘了邊上還有個正等待感想的友人。直到虛踢一腳的帆布鞋絆上空中輕晃的腿,西爾弗這才恍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輕笑出聲,他以回想般的語氣組織感想:「很好喝...有點意外。還有,雖然很冰涼,但似乎又有溫暖的感覺...像是結霜的燭火。」
像是有盞微小的火苗在體內點燃,摸上臉頰,感覺也比平時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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