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可交流】拿著一本食譜從樹上跳下來,最近一直在研究西式甜點,終於把這本食譜通通背起來。有些心滿意足地抱著食譜,想起了許久沒回去的宿舍,在思考著要不要回去實作看看而走出森林。「希望宿舍沒人,恩......這樣做完甜點或許能給斯洛特驚喜。」緩慢地在校園裡走著,猶豫著是否該先回去宿舍還是先去買材料。
latest #45
最後還是買好了食材,提著一大袋材料走回宿舍。扭開門把,將東西放進廚房裡後,打算繞繞宿舍看看室友在不在。「嗯?」聽到房間似乎有動靜,於是打開了門。「斯洛特?你、你!」將臉摀起來,對於對方沒穿衣服感到害羞。
「咦?啊,赭墨你回來了呢。」對於對方歸回不以為意,倒不如說自己剛剛這段時間在想甚麼也完全沒有記憶。
「對我回來了......呃.......你要不要先把褲子穿上?」雖然對方上半身有套著襯衫,但底下還是沒有穿任何東西。從指縫稍微偷看一下,卻只是讓原本紅著的臉更紅了,於是瞬間別過頭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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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好熱吶。」用手扇著風,雖然沒有實際意義但還是十足的帶了色情的意味。
「熱?」明明一進房就感覺到冷氣傳來的冷風,不理解為什麼對方會覺得熱。「呃……好吧,既然你覺得熱那就沒關係了……不過為什麼你只脫褲子啊?」吞了口口水鎮定情緒,然後才轉過頭來看著斯洛特,雖然完全不感往下方看。
「不,我本來是甚麼都沒穿的呢。」要是沒有沏瀾刺激他的話,本來是這樣的。
啊……還是沒辦法消除燥熱感,好煩躁好煩躁啊。
「那……呃……你還是熱的話就脫掉吧,放、放心我不會看的!」慌張轉過身:「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跟我說,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覺得熱,但我可以幫你倒杯冰水什麼的消暑。」
心情,好差?面對對方的好意自己卻不想多做回應。「沒關係的,已經沒關係了。」傷害自己,是不對的,他明明知道可是還是……手腕隱隱約約傳來了痛楚。
「真的沒關係嗎?」回頭望著對方,發現對方不知道為何用利器劃著手腕。「你幹嘛?!!!」緊張的拍掉對方手上的利器,然後緊緊的壓住對方的手腕想幫對方止血。
「啊……不用擔心的喔。」單純的笑著,自己還是有分寸拿捏的吧,應該。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轉移注意力,所以說這樣應該也是個可行的方法,反正自己已經失去了屬於自己該有的握力。
更甚者失去了大概也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不用擔心,你在流血!!」四處望了望,看見了不知為何被割成一片片的被單,連忙撿起了幾片較長的布片將對方的手腕包紮好。「有什麼事情要說啊!不要傷害自己!」激動的將對方摟入懷中,深怕對方又再次做出類似的行為。
「赭墨,我不要……」用力的甩甩手,然後將布條扯掉。
「我是故意的,可是我沒有傻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喔。」也許吧。
「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傷害自己!!」看著對方的手腕又再次流出鮮血,不禁難過的快掉出眼淚,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事情要說……有事情要說啊……」抱著對方的身軀顫抖著,一直重複著相同的話語。
「赭墨,晚上留在宿舍吧,等沏瀾回來。」對方的身體跟自己的身體溫度產生了對比,不知道何時已經散去的燥熱讓身體回復了冰冷。「啊,對了,沏瀾有買蛋糕給你喔。」指向了原先也許是要給自己的甜點,但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想接受。
「好,你說什麼都好。」見對方似乎沒有再傷害自己的念頭,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你的身體變的好冰!要關冷氣嗎?」擔心的將外套脫下披在對方肩膀上,然後疑惑的望向蛋糕。「沏瀾?給我?」滿臉疑惑,自己明明沒有很愛吃甜點,況且沏瀾會買的應該都是給斯洛特的才對。「不是給你的嗎?」
自己一直都是那樣的,對方就連這點也不知道。「給你的就是給你的喔。」
「好吧......」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塊蛋糕。「你要不要吃?」只好用有些求助的眼神看向斯洛特,平時他這麼愛吃甜食,應該不會拒絕吧。
「不要。」是難得的拒絕,不知道為甚麼看到了就覺得反胃。不想吃了,那麼他也不想吃了。
「那我就先收起來囉。」並不想要吃蛋糕,所以將蛋糕收進冰箱後又走回來。「呃......你真的不跟我說說怎麼了嗎?」不管怎麼樣都覺得對方最近很反常。
「我不知道。」就只是很突如其來的,自己也不懂情況。
「不知道......好吧。」也不強求對方說什麼,就在對方身旁坐下。「沏瀾真的會來嗎?」不希望待在別人身邊太久,於是問。
「誰知道呢。」小聲地笑了一聲。沏瀾到底會不會回來,自己又不是誰,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呢。
「......」既然如此的話也只能等了,緩緩地往旁邊移動,不希望離對方太近。「那要不要做些什麼?」
「赭墨想做些甚麼?」對於對方遠離自己不以為意,只是用著受傷的手將剛才傷害著自己的利器用力的朝牆壁直直射去,啊,原本不再流血的傷口又裂開了。
「噗!!欸不要用力,你又在流血啦!」原本正在認真思考,結果看到對方又開始流血之後連忙衝去拿醫藥箱。「我現在只想幫你包紮好,不要亂動。」小心翼翼地抓住對方的手,輕輕處理著對方的傷口
皺眉,甩開了對方的手。「不需要,自己也會好的。」抗拒著任何人的包紮。
「那就不要亂動。」不太習慣強迫別人,於是只能接受對方的不願意包紮。卻還是不希望對方一直流血。
「如果赭墨覺得這個……」他晃了晃受傷的手,「礙眼的話,那就讓他消失在你眼前好了?」笑著又抽出另一隻利刃作勢要將之去除。
「嘖。」為什麼對方老是誤解自己的意思呢?衝到對方面前將利刃搶走丟到遠處,然後用力戳著對方的額頭。「笨蛋。」
「我不是說了不要傷害自己了嗎?斯洛特才不礙眼呢!」
「吶……赭墨,不要亂動喔。」看見了熟悉的影子,『嘶—嘶—』的蛇信聲似乎就在對方後面,然後緩緩的纏繞著對方。「要是神神不小心傷到了我也沒辦法呢。」
「咦?!」感覺到脖子處似乎有種冷冷的感覺,一瞬間僵硬不敢亂動。「我脖子上的是啥.......?」
「是神神呢,赭墨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嗎……?」靠近了對方,幾乎已經貼在耳邊輕柔的說著。「吶,身為死亡的瘟疫,你自己能逃脫其中嗎?」
「是不知道......」感覺到冷汗一直緩緩流下。「如果能這樣死去也未嘗不是壞事。如果他是你重要的夥伴,我絕對不可能逃脫的。」吸了口氣,平靜了自己的緊張感,然後笑了。「但如果我不擇手段的話,全身而退不是問題。」
「或許,身為死亡瘟疫的我,死亡才是最好的選擇。對大家都好、的選擇。」有些惡意的想要刺激脖子上的冰冷生物,用手指輕輕地戳著。
看著自己的寵物只是不理不睬的爬回自己身邊,顯然對於對方並沒有任何興趣。「要是神神因此死掉的話,也許我會覺得難過,然後太過難過了而和赭墨結仇呢。」不禁愉快的笑了,不是沒有可能性,但其實他不覺得會發生就是了。「不過我不會殺了赭墨喔,因為那樣太便宜你了,應該要死在赭墨的手下,對嗎?」
「結仇也不錯啊,你就不會太靠近我了。」淡淡的笑了笑。「不殺我還蠻可惜的,以後或許就沒機會了。」有些失望。
「然後,你是指我該死在自己手下?」不解。
「像是這樣……」比了手槍的手勢擺到太陽穴旁邊,無聲的『碰——』。
像是在預告著甚麼似的。
「恩......」從床頭櫃裡找出一把手槍「你是說我該這樣做?」扣下板機。
「不是赭墨死掉喔,那麼就沒辦法讓赭墨感受到痛楚了對吧?」
「......」瞬間了解了什麼。「如果你要死在我眼前的話,我倒寧願現在就自盡。」說完,便將槍上膛。
「那也要等到跟赭墨結仇的時候不是嗎?」笑的拍掉了對方手上的槍,像是回應著他的舉動似的,走火的槍隻自動射出裡面的子彈,將落地窗破壞出裂痕。「你看,很危險的喔,即使沒有那個意思,槍也不一定會乖乖的呢。」
「那或許永遠都不會有跟我結仇的那天了吧。」默默地將槍撿起。「縱使槍會背叛人,但或許還是最好的武器。」
「況且,就算再危險,只要沒有打穿心臟或是腦袋。我想我都死不了。」將槍放回櫃子裡,然後一拳將看起來快傘架的玻璃打碎,接著再蹲下身將滿地的玻璃碎片輕輕拾起。「不要踩到了,很危險的。」
「等我清乾淨,再去換新的。」捧著一大堆的碎片,也不管手上已經沾滿血跡。
「我不知道呢。」這雙注定沒辦法使用槍隻的手,等到真的能夠拿起的那一天,不知道子彈打穿的會是誰的身體。
點點頭,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我先去找人來處理這個窗戶。」捧著碎片走了出去。「小心不要受傷啊!」滴著血匆匆地離去找人來修窗戶。
「真是......」看著對方離去,他將地上的槍撿起並放進包包內,而後也離開已經變得一團糟的房間。「愚蠢至極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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