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場永遠不會醒來的夢。睜開眼,就像那場斯德哥爾摩的大雪,這些東西不會停止。雙手的褶皺已經跟枯黃的葉子沒兩樣,荷人有氣沒力地捉起一小撮土屑然後又悻然離手,乾涸的眼瞼眨上眨下的,身體任憑沙暴捲走那樣,開始了沒有方向性的擺盪。不知道該從何開始,不知道該如何啟口,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到這個醒來的世界是否有絲毫改變。下腹的疼痛猶然,可是有種什麼也無所謂的感覺,那忽大忽小的陣痛搔癢著內部,紛擾著原本就已經不平坦的思緒。
latest #6
支支吾吾的荷人嘆息地呵了一口氣,就像垂死的蜘蛛吐出他的絲,那些沒有任何證據的呼救信號,悄悄地被慄風給解讀成功了。沉重的眼瞼再眨,好像世界的風景又改變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樣,一種不真實感所引發的不安感甚至是恐懼感竄入了尚未穩定下來的思考網絡。倚靠在殘垣,似乎被刻意地移到這邊了,好像是,可能是,大概是,但真的又說不出來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現在他連起身的氣力都沒了,好像睡一覺後就變成殘廢的那種感覺。真奇妙。
只能隻手撐著,維持這個姿勢以來觀察這個空間的微小的變化。倘若這個世界真的起了什麼變化,那可真賠不起。逡巡著,躊躇著,踟躕著……眼神這樣攫住了那一隅瞬間的影像,好久沒看到的盆栽。那個花朵綻放的顏色就像對著自己說話一樣,吐出的奼紫嫣紅要把視線給剝裂了,整個視網膜上的每個細胞都注視著那個發著異彩的光。可真奇妙,這裡吶,可真奇妙。好似變成了沙漠的旅行者,陷入了海市蜃樓中,醉生夢死的南柯一夢。
「妳知道嗎?」
「全世界因為你的支撐而支撐……」還是忍不住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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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
沈一翔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回我SK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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