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經過經營著露天酒吧的街道,目光卻暼到熟悉身影讓他不禁駐足回頭,看一方小桌趴著彷彿已沉醉的青年嚶嚀著幾句夢語。
「哎呀…真是上天給的驚喜?」顏面掛笑,讓本打算要辦理的事情輕易地拋出腦後,隨便拿了張椅子便自顧坐在人家青年身旁,幾次推著人。
「哎、哎?真醉啦?」
「嗯……」不知是否酒精的關係整張臉紅得跟什麼似的,青年闔著雙眼沉浸在夢中,因被旁人推動干擾,眉間隆起成山,表情相當不悅而困惑,好一會才緩緩睜開毫無焦距的藍眸。
在他幾次的推動力道下,青年總算起了些反應,從桌沿斜頭,眨了眨看來因酒醉而酸澀的眼睛,藍色的瞳孔裡朦朧沒有焦距,讓人看了只覺得可愛。
青年似乎醉得太沉,一時間並沒意會到坐在眼前的人是誰,只是一直噘嘴一下拉遠距離一下又拉近距離得看著他。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儘管用雙手扶持著坐起來,但身體仍搖搖晃晃像是隨時會倒下去般,雖然很努力辨識眼前的人,但渙散的藍眸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青年口齒不清的說出絕對不是眼前那傢伙的名稱,「西…西卡特先生……」一邊說著一邊揉眼睛,「販售的事情……真是…多謝您……」
青年搖晃著身子彷彿坐在什麼遊樂器材一樣的樣子,始終無法定住在原位,就連口裡喃念著的名字也模糊得攪和在唇舌之間,唯一清楚的就是青年講出來的名字並非他的名字---。
這讓他有些苦惱,但同時有些薄怒擦在心頭。兩人長久勾纏的淵源,竟還讓青年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嗎?
他一手將青年攬抱進懷中,青年酒醉而綿軟失了氣力也任憑他擁抱,他將青年勾進在腿上坐著,制住下顎讓青年低頭與他對望。
「你再看清楚,我是誰?」
「嗯……」茫然注視眼前的人許久,青年漾起天真稚氣又帶著憨傻的笑容朝對方喊,「……爺爺。」
雙臂環抱住對方的脖子,在肩上磨蹭幾下又熟睡過去。
青年稚氣的泛著往常幾乎從未見過的笑容讓他征忡了半晌,接著手搭住頸後親暱的湊上頸窩,又再度甜甜睡去。青年身上的酒味並不沉重,由此可見幾乎是淺嚐的程度便讓青年醉得沉。這是他第一次感到無所適從,因著青年這樣迷人的姿態。
有些頭疼,有些天人招架。在他還在踟躕該就這樣放棄嘗甜頭的打算要將人抱起時,青年似乎因為震動眨了眨眼睛,意識朦朧的側頭盯著他看。
「醒了?」他只是低眼一看,卻未料到青年的下一步動作,竟是雙手稍微出力抬起了身,對著他的唇沒有把握好力道的吻上。
動作生澀僵硬,只是一逕著對著嘴唇廝磨啃咬,有些咬狠了的力道直接讓唇見血,讓他吃痛,青年卻彷彿得了甚麼玩具似的,對著泛出的血絲好奇的舔去,像是驚訝腥甜的口感而皺了眉。
他沉沉目光,看青年這樣不諳世事的樣子,主動讓這個單純的啃咬動作升級成蠻橫噬人的繾綣深吻。
「嗯……、唔唔。」被對方撬開的下顎溢出來不及吞嚥的唾液,被對方勾引起的舌尖彼此糾纏滑動交換雙方炙熱,沒辦法順暢互相而想推開對方,但又讓人纏住沒辦法掙脫。
最後攤趴在對方的肩上喘息著。
他舔去太過急躁的深吻而流淌自青年唇角下的唾液,青年似乎因為這樣深吻的力道過深而讓本來就因酒醉醺紅的臉面添增了更多紛飛霞彩,喘息在他肩頸,是連最後的幾分力道都消磨光了。
本有幾分無所適從的念頭似乎轉為堅定的慾念,他抱起青年,想起似乎今夜本來預約了飯館四樓的包廂與人相約吃飯,轉了個念頭,打了電話去取消與人今晚的約會,至於飯館的預約,則是依約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