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交流 with 沙夏|前情提要
獨自一人,安靜的走入了醫療部,完全無視了身邊的人對自己的問話與阻擾,無聲的走回了原本所在的病房。
脫下靴子,坐上白色的病床後就沒有動作了,臉上不帶有笑容,也不帶有除了笑之外的其他表情。
latest #80
一名醫官走進病房,有些不滿的向女子追問著為何自行離開醫療部、跑到哪裡去做了什麼之類的問句……
但那名呆坐在病床上的女兵似乎沒有想回答的意思,甚至連看都不看那名醫官。
這樣的狀況持續到了用餐時間,沒有取餐進食的打算,就只是坐在原處、凝望著空氣發怔。
她午夜藍色的雙瞳空洞無神、當中像是蘊含了無數傷痛…無法適當釋放出這份傷痛,也無法從傷痛中立刻釋懷。
沉溺於名為悲痛的泥沼之中,無法抽身。
「桑緹亞小姐,請問您有在聽嗎?」聽說她已經回來了以後,自己便走往了病房的方向,只看到了紅髮女子雙眼無神地呆坐在床上。一旁的同事朝向自己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狀況,只是說她從一進門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即使是幫她作例行性的身體檢查,紅髮女子卻也完全沒有反應。
立即下載
自己也嘗試性地與她對話,然而桑緹亞的眼神已然失去了光芒,就像是被黑雲壟罩的夜空一般黯淡,甚至看都沒看向這邊一眼,更別說是回應。
──不對勁。
剛才幫他測試了血壓,她現在的有些偏低,大概是沒有進食的緣故,但是就算將放滿食物的拖盤放在她的旁邊,卻也沒有想要動作的意思。
「妳必須得吃東西,不然會血糖不足。」一邊說著,一邊還想著是否該直接幫忙餵食,於是動手用叉子戳起了一塊馬鈴薯湊到她的唇邊,但女子依舊沒有反應,只是愣愣地望向前方。
不想接觸世界了…不知道該以什麼作為動力、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展露出情緒。
是啊、再次逃避了,逃避掉外界的目光、外界的一切,將那瀕臨爆發的心情化為烏有。
無法宣洩情緒,只能繼續呆滯的、活著,如同行屍走肉。
女子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根本不像活著……只是沒死罷了。
看見桑緹亞此刻的情形,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最後,自己決定先將手中的叉子和餐盤,放置在一旁的桌上,然後看向女子,「如果沒有胃口的話,我把食物放在這裡。」
完全不曉得原因為何,感覺對方像是在這段時間突然經歷過了什麼一樣,從原本活潑開朗的樣子變成了現在這般六神無主的模樣。
──該怎麼做?
「桑緹亞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她仍然是失魂落魄地,一直呆呆地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前方,自己直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應該不會在一夕之間像這樣的情緒轉變,然而就算自己提出了問題,對方也毫無反應。
──現在這個樣子,他肯定是會擔心的吧?
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個總是不太正經、卻也重感情的義兄,他應該不知道桑緹亞發生了什麼事情,目前的狀況大概也不太適合讓他探病。
「桑緹亞小姐。」嘗試了幾次的互動無果以後,沉默了幾秒才又開口,「妳現在這樣,會讓身邊的人擔心的...」如果對方還有所感覺的話,或許就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是多麼令人憂心。
不想聽、不代表聽不到……只是在晃神狀態下聽不大清楚每一句話就是了。
她剛剛說,這樣會讓身邊的人擔心。
身邊的人…認識的朋友們、和愛人。
他們會擔心…諾達姆、也會很擔心。
「……」
如果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他一定會很難過的、對吧?
她轉過頭望向那名女子,才發現面前的人並不陌生。
是沙夏,有著金色長髮的醫官。
沙夏也是朋友…不對、不只是朋友,沙夏是家人。
所以…我讓家人、擔心了嗎?
「……對不起。」
一股愧疚感竄上心頭,對身邊那些一直關心著自己、照顧自己的人感到抱歉。
想向對方露出笑容,讓對方能夠安心些,卻發現自己只能僵硬的說著字句…這才再次體悟到『現在的自己做不出表情』的這項不爭的事實。
「讓家人…讓妳、擔心了。」
──有反應了嗎?
看到對方在聽見自己的話以後,似乎頓了下。
接著女子幽幽地轉過頭來望向這邊,好像現在才看清自己的臉孔一樣,眼神與這邊有了交會,而自己也和女子對視了幾秒,無語。
「妳不用跟我道歉。」終於得到了對方的回應,對她開口第一句就是道歉不以為然,表情嚴肅地說著:「我只想知道,妳為什麼沒經過允許就隨意出走,還有...」話語短暫停頓,稍微緩和方才帶點嚴厲的態度,「...發生了什麼事情?」
後面的問題,大概才是關鍵所在。
金髮女子面色鐵青的向她問話,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微微縮了下肩膀,眼睛卻依舊直視著女子的雙瞳。
醫官頓了頓、又向自己問了另一個問題,語氣比起前一個問句柔和了不少。
發生什麼事…忽然向自己問了這句話、反而讓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先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該從哪裡開始說……」
腦中開始回憶起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思索著該如何起頭。
「妳知道前一陣子女王們的冤魂出沒的傳聞嗎?」
總算想到了個適合的起點,她繼續說著:
「我之前在巡邏結束準備回軍營的路上,在墓園看到了瑪德琳女王 。」努力回想著當時的事發過程,盡量挑選出重點來講。
「她那個時候問我:『為何要逃避呢?』」
感覺講完整件事情需要花上不短的時間,桑緹亞的手指指向放在病床旁、供探病的人使用的椅子。
「……先坐著吧?」
「我明白了。」拉過椅子來到她的病床邊,端坐其上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語。雖然她開口說話時依舊是面無表情,但自己仍是隱隱約約地察覺到,在提出問題以後女子看來有些困惑、又看起來有些不安的表情。
「那件事我知道...」看著桑緹亞努力思索該從哪提起的時候,開口回應著她。
前陣子引起舉國上下惶惶不安的事件,有非常多的案例都可以證實女王幽靈的存在,其中也包含自己,當然那對這邊而言,並不是算什麼好的經歷就是。
轉頭拿取了桌上的水杯及水壺,動手倒了一杯清水遞給了對方,然後將雙手交疊在大腿上,沉默地聆聽著。
從沙夏手中接過那帶著重量的水杯…正好覺得口乾舌燥,於是忍不住先喝了一口杯中的液體、才繼續說道:
「我在那之前還有各自在別的地方遇到另外兩位女王,但那麼…那麼劇烈的心情、只有再遇到瑪德琳女王的時候才有。」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感到有一股寒意竄過身體。
「聽完她說的、感覺…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強制從腦袋抽出來一樣。之後……」
眨了眨眼睛,接下來的記憶對她來說有些模糊,又多花了幾秒回想才繼續接話。
「我好像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諾達姆抱著我來醫療部做治療。」
自己進出醫療部的事情、身為醫療部部員的對方應該是清楚的,本來還在猶豫該不該跳過這段的…但想想還是決定坦言。
「從那次開始,腦袋裡開始出現了很多零零散散的、很奇怪的畫面…裡面都有一個黑色長頭髮、紫色眼睛,長的很漂亮的女生出現在裡面……」
講到這裡的時候,身體裡的微量魔力隨著混亂的情緒擴散,開始逐漸發冷……
──瑪德琳女王嗎?
擁有過人的才智、廣闊的胸襟,也是相當勤政愛民、受人推崇的前任女王,老實說自己如果不是聽到有人說過,倒還是覺得這位受到國民敬愛的女王,會成為自己先前所看到的怨靈有些難以想像。
「諾達姆帶妳過來的時候,妳已經失去意識了。」聽到對方正在訴說的語句有些中斷,於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並且補充了一句。
回想起諾達姆抱著對方過來的時候,正好是自己值班的時間,老實說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義兄,除了先前莉莉的事情以外,這麼慌張的樣子。
「是嗎,說不定那些畫面代表著什麼吧?」正當聽完她的話要做些推論時,發現桑緹亞的身體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輕顫,於是起身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察看她的狀況,「妳怎麼了,會冷嗎?」
代表著什麼…是啊。
「嗯,有點冷……」伸手看了眼掌心後,搓搓自己的手臂。「我一直不大會控制自己的魔力…」
做了幾個深呼吸還是沒有改善,也就沒有繼續嘗試做調適,進而決定無視這份感覺受。
總是一再的逃避、忽視……到現在都已經變成習慣了。
「修養一段時間後又覺得一直這樣呆躺在醫療部感覺很不適應,就強行離開醫療部回軍團了…不過…嗯,狀況還是不大好。」
身體、心裡狀況都很糟糕,糟糕到食不下嚥。
「那時候很怕讓諾達姆看見自己的樣子,就一直避著他,不敢和他視線相交。結果後來…我又在軍營暈倒……又被送回了醫療部。」
──原來是魔力失控的關係嗎?
「...請把手給我。」脫下了制服手套伸出手來,示意要桑緹亞把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遲疑了一下,才乖乖把手搭上對方的掌心。
沙夏想做什麼…?
當女子把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時,自己便開始凝聚魔力注入對方的身體裡,開始利用治療類型的魔法幫助桑緹亞重新順暢了魔力的流動,「妳現在身體很虛弱也是一部分的原因,所以目前先這樣吧。」知道桑緹亞並不算是個合作的病人,所以示意要她最近都要好好配合。
「請繼續說吧,我在聽。」一邊緩緩地以自身的魔力幫助對方的身體回暖,一邊仔細聆聽著女子的話語。
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漸漸的回暖…她對於魔法實在是沒有什麼概念,不
大清楚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才知道,原來沙夏會用魔法。
「然後……」
「我回來醫療部後的那段時間,諾達姆一有空就會過來看我,但我……還是,不敢正眼和他面對面。」
想到當時自己對待諾達姆的態度,甚至連愛人的眼睛都不願注視……他當時,一定很不好受。
「我在那時候又想到了很多很多…過去和那個女孩子相處的回憶,我才終於發現--」
頓了一下,桑緹亞這才開口:
「……她是我過去的愛人。」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之前從旁經過時,覺得義兄的表情像是有些失落的樣子。
其實自己一直對於兩個人的關係了然於心,雖然之前諾達姆從來都沒有正面表示過,但這邊也從他與桑緹亞的互動中感覺到超越了隊友之間的情誼,另外也從義妹的話語中得到了證實。
「過去的愛人...是嗎?」喃喃地說著,感受到桑緹亞的體溫逐漸地回復,自己也就緩緩地收回了魔力灌注的動作,「好了...妳先深呼吸幾下,慢慢來。」指示女子慢慢地調息,調整原本紊亂的魔力。
「那麼,『她』就是妳在逃避的事情嗎?」聽完了女子的話以後,便將前頭她所提到的瑪德琳女王的質問,將之連結在一起。
按著對方的指示、緩慢的做了幾次深呼吸、調整氣息,讓體內亂無章法的魔力漸漸平復下來。
「是。」
「她就是我在逃避的事。」
「……我逃避了她的--」
死亡兩個字,卡在喉嚨裡,傾瀉不出,也吞嚥不回去。
…就算已經過了十多年,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桑緹亞話說到一半,突然停頓了。
她看起來有些困頓,好像不知從何開口,很明顯地對於接下來所要表達的事物產生遲疑,不知道是否自己過多揣測,總覺得女子像是在恐懼著什麼一樣,有些不太自然。等待了幾秒之後,又再次出聲問道:「桑緹亞小姐,妳逃避了什麼?」聲音保持平穩,眼光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有些事情,需要確認。
問著問題的同時,也正觀察著桑緹亞的話語以及細小的行為表現。
「……」
說不出口了。
但是,再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
『妳現在這樣,會讓身邊的人擔心的…』
是啊,身邊的人都會擔心的。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是時候該說出來了。
可是、可是……
「我逃避了,她的死亡。」
說著說著,紅色的畫面似乎又再次在女子的回憶中上演。
低下頭,雙掌掩住自己的面容,從女子指間的縫隙看進去、仍舊是見面無表情的她。
「……戰爭結束後,我去找她,她就、自殺了,在我面前。」
機械式的斷斷續續唸完這句後,便陷入了沉默。
她當然知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但還是,好害怕、好無助。
發現了女子吞吐了很久,最後才說出了她之前一直無法開口的事情,而當她開口到出事實了以後,馬上就做出了用雙手遮掩面部的下意識行為,藉以隱藏感受、以及隔絕直接與自己面對面的自我保衛方式。
──逃避死亡嗎?
自己正從她一開始的表現,和話語中慢慢地開始整理些線索,「桑緹亞小姐的戀人當時為什麼會自殺,原因還記得嗎?」聽完了她斷斷續續的敘述後,自己又再次用平和的語調開口問道。
沙夏問到了她也很在意的一點:希白自殺的原因。
很自然的想要打哈哈帶過,然後說個其實我沒事啦~之類的話然後離開這裡。
但她知道沙夏也不會樂見自己這樣的。
「希白克莉緹她……」
「她以前好像有發生過什麼事,她沒告訴我、我也不敢問她。」
「她在自殺前,要求我退出軍團…要我、要我從我的信念與她的信念之中選擇。」講話開始結巴,聲音也愈來愈小…小到有些像喃喃自語。
如果當初自己答應她,乖乖退出軍團……是不是就不會造成她的死亡呢?
「…我是不是、就是…間接害死妳的兇手呢……」像自己問著…沒有回答。
「原來如此...為什麼不敢問呢?」女子雖然每聽到自己的問題都會稍微遲疑一下,但不難看出她還是有嘗試在回應,這應該算是個好現象,表示桑緹亞本身有想要解決問題的意願,只不過她對於面對過去的記憶似乎還帶有些猶豫,大概得慢慢來。
自己從她這句回答中,得知了桑緹亞的戀人的名字,而另一方面自己也在意起了一些事情,也只是臆測,或許另外還有什麼事情讓她退縮。
「當希白克莉緹小姐要求妳退出軍團的時候,桑緹亞小姐是怎麼回答她的?」即使從她的表情以及話語中可以猜測到一些事情,仍是希望她可以回想當時的狀況並表述出來。
為什麼?對呀....為什麼.....
一時之間又出現了好多問題,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了...但還是、不希望再想下去了。
「嗚...我、我不知道.....」
縮著肩,排斥著那份痛苦、排斥著繼續思考。
「我相信妳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知道對方開始出現抗拒的行為了,於是決定再將速度放得更緩慢些,「....不要覺得害怕,我會在旁邊聽的。」嘗試用平靜的語氣鼓勵著女子再次回想過去的記憶。
──即便去回憶並不是很愉快的經驗,可能對對方而言是件殘忍的事情,但若不推她一把,保持原樣繼續下去也未必是件好事。
「先稍微放鬆一點...再放鬆...」慢慢用話語引導女子將自己的情緒緩和。
「桑緹亞小姐,我需要妳再慢慢地回想。」待自己認為女子已經放鬆了下來以後,才繼續回到原本的話題上,「那個時候,妳是怎麼回答希白克莉緹小姐的?」
平和的女性嗓音緩緩的說著,試著安撫著
自己的情緒…照著醫官的指示,做了幾個緩慢的深呼吸試著平撫情緒、放鬆緊繃的肌肉。
慢慢的回想…當時的、回答。
「我……」語句停頓了一下,過了不久才繼續接話。「我和她道歉,拒絕了她。」吞了口口水,緩慢的回憶著當時的狀況。
「我說:至少目前的我,還不可以…然後、然後她好像很生氣…」
「原來如此,她對於妳的拒絕感到相當生氣...」重新口述了一次桑緹亞的語句,然後稍微想了一下。
──是溝通不良導致的嗎?
從她的敘述聽起來,似乎是想法不合,卻又因為這兩人彼此沒有達成共識而演變成了爭執,只不過桑緹亞好像也沒有表示為何拒絕,這讓自己有了些疑問,「那麼她明白妳拒絕的理由嗎?」
稍微放下了遮住雙臉的手…眼神有些渙散,感覺疲憊與暈眩感正在侵蝕著腦袋,真是……討厭。
「……我覺得,她應該是明白的。因為她之前就有向我問過,我…」
數日未得好眠,害的自己開始有些頭昏。
「我希望可以親手保護,自己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講話的速度慢了下來,眼皮好重…但又害怕自己又會陷入那不斷重複的惡夢……吃力的眨了幾下眼睛,逼著自己保持清醒。
「妳希望...可以擁有保護重要事物的力量,所以才不想要退出,對吧?」看向了桑緹亞已然潰堤的臉龐,那雙原本應該是像平常一樣閃耀著光輝的午夜藍色,此時卻是黯淡一片,再加上久未進食讓她的身軀看來如同乾枯的樹枝般,脆弱易折。
「我可以,明白。」緩緩地敘述道,手朝向女子的肩膀輕放,視線也投注在她的身上從未離開過。
過了幾秒鐘,出聲說道:「就先到這裡...我想您現在需要的是吃點東西,還有休息。」端起了方才放置在一旁的熱湯,此時已經稍涼了,所以起身暫時走出病房要重新將湯加熱。
──已經是極限了吧?
考慮到她此刻的精神力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也不應該再繼續讓她回想下去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她回復體力,而且自己也認為她或許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被挖掘出來的思緒。
過了一段時間又重新走回病房,捧著重新熱好的湯慢慢地用湯匙舀起吹涼,湊往女子的嘴邊,「就算沒有胃口,也要喝一點。」怕她又想要拒絕進食,於是開口勸她。
待女子終於肯進食了以後,才從一旁的推車拿取罐子裡頭的一顆藥錠放在女子的手中,「這個需要配水吃下去,是安定心神的藥。」順道地給了她一杯清水,然後在一旁看她服藥,「吃完後,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暫時不要想事情。」接著等女子安安靜靜地躺下來後,才拉好她身上的被褥離開病房。
輕輕的點了點頭,慶幸沙夏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說實話,現在的自己也已經沒有餘力能夠多做解釋,感覺光是清醒著就已經瀕臨了僅存體力的邊界。
溫暖的力道輕按上肩...她知道對方一直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視線,感覺到女子的關心、努力扯起嘴角試著回以對方一份笑容,卻連一個最簡單的表情也展露不出來。
.....看來真的是、太累了呐?
沙夏說、自己需要進食與修養身體,說完就端著湯碗,暫時離開了病房。
一直認為足以令自己窒息的沉默空檔,現在感覺起來自在的多。
大概是向沙夏坦言掩埋已久的過往,才能像現在這樣感覺放鬆的多?
沙夏再次走回病房時,手上捧著的碗裡裝的湯已經加熱過了,聞起來很可口。
她仍舊非常有耐心的舀起一口熱湯,好心的吹涼後湊向自己的嘴邊。
.....好香。
受不了食物的香味和空洞胃袋的飢餓感,她還是乖乖張口進食了。
雖然實際上吃和聞到的問到完全不一樣就是。
這一餐的份量和食用時的吃像沒有平常的自己來的誇張,卻也足夠她溫飽...喝完湯還順道把放在一旁的餐盤裡涼掉的菜色也一併咀嚼吞嚥掉了。
搭配著飲用水吞下藥錠後,聽從醫官對自己的建議,乖巧的爬去床上躺好、準備補眠。
在沙夏幫自己拉被子的時候,輕輕的向她道謝。
病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地方居然能令她如此自在。
累了、真的很累了.....
順著那份重量闔上眼皮,腦中想到了好多好多人。
室友、同僚、友人、故人、親人.....和愛人。
「晚安。」小小聲的,對腦中的他們說著。
然後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思緒...讓意識漸漸模糊--
==中之也要去睡了...zZ==
感謝沙夏和沙夏中之的交流//
沙夏真的超貼心的....最後居然還幫桑桑拉被子也太賢妻良母*(#︿$@(X
也感謝願意接受治療桑桑這困難的任務噢噢QQ
這邊才要謝謝桑桑和桑桑中願意給沙夏和中之這個機會,可以與天使互動,雖然不知道能夠做到多少,但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桑桑的QQ
讓小濱去騷擾桑桑不知道有沒有幫助?(可以叫觸手幫你按摩悠~)
we7667999: 哇啊啊啊啊 謝謝濱薊的好意……不過我想目前的桑桑應該是不開放接觸的(?)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