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氣和書本闔閉的聲音於同時發出,右邊的層數增加,左邊卻在抓空了之後才發現已空無一物,接著—起身,收拾,離開,除了偶爾的插曲外這已經成了他每日必定會做出的動作流程。
一個不經意的擦身而過,使他不耐的回了個頭,接著瞬間在原地怔愣住。
與其相似的紅,留著一頭著不對稱卻梳理整齊的髮型,就連那金絲的圓形眼睛也同那人毫無出入——
名字的主人回過了首,「嗯?」帶著笑容的臉和要比記憶中的來得成熟許多,「怎麼了嗎?諾威。」
無法自主的深深倒抽了口氣,「呃,你…?喂……」心裡難得的是在咒罵自己的語無倫次。
萊恩帕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過身站好面對諾威,等待一個完整的句子。
疑狐的看著對方些許時間,「………」垂下眼,腦袋裡的思緒不曾自方才開始便不曾間斷地打轉著,「這是夢吧。」抬首,眼神無比認真。
他不耐的撓了撓頭,「你有什麼事嗎?萊恩帕德。」極為可笑的發言。
「嗯?」眼眶睜大了些,「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問你的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與自己相同色系的眸笑瞇了起來。
「字面上的意思—」語調愉悅,「怎麼?那麼久不見諾威你的腦袋已經變得糊塗了嗎—?」
「你又知道什麼了,明明根本已經不在了還在這裡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幹麻—」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嗎?老是像這樣只評著自己開心去做那些根本不像樣的事,就從來不會想要改嗎?都跟你說過不知道幾次了——」因為對方全然的沉默而止口。
「真的夠了嗎?」向前踏了一步,「如果是你的話並不只有這些吧?」
「自傲,自以為是,總是一意孤行的做著自己認為是對的事,」轉身,「儘管旁人都感到錯的離譜,但只要自認是對的便永遠不會有做錯的認知,」跟著平穩訴出的話語跨著腳步,「且毫無改進的意思,甚至是抗拒著的…」
想要追上前,可雙腳卻無法動彈,口裡不斷訴著的是被空氣拒絕產生共振的,那人的名字。
「只是一味的昂起下顎走在名為自我的紅地毯上,即便沾滿了自身與旁人的血也絲毫不為所動。」止步。
「請繼續保持這自己原本的態度與信念吧,像頭驕傲的獅子。」
眼前所見到的是那刻意挑高製成書櫃的天花板與自己向著空氣伸出的左手——房間。
身上覆著的薄汗和明顯溫暖的氣溫充分的解釋了現在的季節——夏天。
坐起身,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接著在抬首後用視線巡過一輪自己身處的房間,最後停落在桌上就著初晨陽光微微發亮的銀飾,那是父親在昨晚送給自己的。
迅速下床,翻動了幾本被隨意擱置在床上的書,本就趴臥在床的卡萊爾也在這時發出了抗議的叫聲,沒有多加理會,自顧自的坐到桌前。
提筆沾墨,接著於方才自抽屜拿出的空白信紙上俐落且快速的寫了幾行字,簽名,在確認筆墨乾固之後對折,連著原本置在一旁的銀飾放入信封,封口,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快步地離開自己的房間,步行到相隔不遠的主臥室,連門都沒敲的就逕自轉開門把進入,確認裡頭是預料內的無人後,便直朝著裡頭的書桌走去,將手中的信放到桌面那有些雜亂的文件之上,然後離開。
本來就預計要打的東西被我拿來填坑了——
腦洞關鍵字①最初,也是最後②不斷重複那個名字③重複呼喚的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