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便睡去的滿身是酒臭味,聽見敲門聲響了數次才緩緩從床上爬起,心中困惑的想到底會是誰夜間來找自己邊開門「誰啊?」
看著眼前笑容滿面的青年有些困惑的將門大開「怎麼是你……有事嗎?」
抓著一頭亂髮看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是這樣的,方才接獲通知,有個小小的試煉必須請您進行。」即便嗅到那濃重的酒味也絲毫不受影響,比起這個,更重要的還是任務。
「請問您是否方便現在立即隨我去進行呢?」
瞇著眼看著青年,語氣緩慢的像是睡著般的問著「是個什麼樣的試煉啊?」對於第一次有侍僧前來詢問試煉感到有趣的挑眉望著,也早盤算好要做出什麼選擇。
「試煉內容到時候就會明白,而且是只有您才會知道。」畢竟侍僧是無法窺探別人的夢境內容,戰士在夢境內容中經歷了什麼,無從得知。
無所謂的聳肩,帶著滿身菸酒氣味跨出門。「帶路吧!」看著對方有些驚訝的表情,似乎是認為自己會和他閒聊更久吧!愉快的叼起煙點燃,酒也醒的差不多的等對方行動。
就這個狀態前往嗎?
雖然戰士自願在非正常狀態下進行試煉,途中出了事也是他們自己拿捏不當,但還是忍不住感嘆,還是第一次看到以酒醉剛醒的狀態直接前往。
「那麼,請跟我來吧。」重新掛上溫和的微笑,領著人來到暗房。門開啟的時候,架上的書也出現些騷動。
一本書浮起,靜默的浮到法陣邊緣。它的書頁泛黃,看起來似乎有點年代,封面上沾染著已經乾涸的血跡,看起來並不駭人。
內斂而不張狂,這次的書倒是沒有讓人有危險的感覺。
看著浮空的書本,感覺很詭異但是又有些親切感……
「那是什麼玩意?」隨手將煙擰息,一縷青煙慢慢的在房間內散失,清醒的同時有些期待,通過試煉等同於離回到現世更近了!等待對方知會自己該知道的東西。
「它的狀態代表了您接下來將面臨的試煉內容,其餘的,只有您才會明白了。」侍僧也不過是輔助者,是沒辦法虧見戰士們的試煉內容。更況,知道了也沒能有任何的幫助。
「請站到這個法陣上頭,我將會為您開啟試煉。」
依言緩緩的走上陣法上,手中拽緊了槍就怕有任何意料外的襲擊,在裡頭沒有異常的讓人稍微放鬆些,但是當放下心來就一陣狂風襲來,周圍的景色變得模糊而破碎……
瞇著眼等待暴風離去,眼前的景色卻已經不再是方才那暗房的模樣……
某些畫面掠過腦海,自己在一個荒蕪卻熟悉的地方站著。
懷念的看著景象,似乎快想起了什麼,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知道是熟人卻突然叫不出他的名字,明明一直都記著的不是?
如此反問著自己卻沒來的及整出頭緒,便被對方說話聲帶走了疑惑。
困惑的依舊露出笑容,笑著跟他走著巡視周圍,那是他們花了很久才建立起的王國,儘管人不多,但是都留著剽悍的血統!
自己也為此感到驕傲,享受著風的吹拂,直到當女性友人將強褓中的孩子遞給自己時錯愕了一下,身旁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場地也變成了複雜的城市……
「快跑!帶著我的孩子跑啊──」女性的聲線拔高,像是滑出了軌道的唱片一樣尖銳而恐怖,一下又一下的刺痛心臟,聽著那淒厲的叫聲拔腿狂奔,而手中增加的重量,怎麼樣也無法看清他的臉是否因為脫離母親懷抱哭泣,或是依舊安穩的睡著,因為身後出現怪物的狂吼,像是那熟友的聲音還參雜著女人哭泣的聲音……發生了什麼事?到底自己應該怎麼做?心中不斷地冒著疑惑,卻沒有停下腳步。
帶著槍邊跑邊射擊,就怕被追上而讓任務失敗,不斷地奔跑,跑過小巷弄窩藏著,然後掀開那小娃娃的裹布,瞬間感到恐懼的盯著那宛如漩渦在臉孔中間的模樣,無法將對方甩開的不斷咒罵。
「你xx!是什麼東西!?」回應自己的是孩童高興的笑聲,而且不斷呈現複數的充斥在自己身邊。
不斷地讓理智打壓著自己冷靜,但是太多的變卦讓自己心跳加速地爬升,哪裡是真哪裡是假都有些模糊……
想到女性友人的模樣,狠不下心將對方抹殺,就算那張模糊的臉沒有辦法認定他是誰,停頓時間太久,怪物追上後看著被嬰孩包圍無法動彈的自己,酷似那男人的怪物雙目圓瞠的狂笑著,不斷地在向自己伸出滿是鮮血的手,要將在自己身上的娃娃們扯下將自己吃掉。
漸漸的那群孩子集結在一塊成長著,看著那拔高的身形撲向怪物一起消失,只留下一團紅色的火球……
當火光散去,自己也醒了。
皺著眉頭看著青年,宛如惡夢的事情已經過去,但是那真的只是夢?還是故意擾亂人心的幻覺?回想著卻什麼也沒瞧見,那些人的臉是什麼樣子都無法緬懷……
喉嚨乾啞的吞了一口唾液「這樣就是試煉完成了?」抓著槍熟練的上膛,似是威脅的瞪視著。
「是的,恭喜您通過了。」對於男人的威脅絲毫不在意,只是將變回原樣的召喚書歸位。
看樣子是頗為精彩的夢呢。
既然男人沒有直接攻擊,那應該是順利突破了。
「恕我提醒您,此處同時也放置著其他的召喚書,請不要讓它們有所損傷。」比起自身可能受到的威脅,更在乎的是任務。
看著對方冷靜了下來,這樣看來……也許想辦法過來將其他書籍毀壞……自己可以得到更多的機會吧?
嘴角微微揚起,將槍收回「只是書而已,何必那麼緊張?」
「這些書無法被破壞,但若有所損傷將會反應到該戰士身上。而且,若您碰觸了其他戰士的書籍,則將會受到各種不同的反噬,還請務必多加留意。」看樣子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在打什麼主意啊……
笑容雖然未減半分,但是語氣上還是變得稍微冷淡了些。
感到無趣的調整帽子「既然沒事了,那我要先走了。」背後汗水冷卻的讓自己冷靜了些,但是溼黏的也讓人很不舒服,決定好好洗澡忘了那令人厭惡的試煉。
「請好好歇息吧。」站在原地,看著人離去後,才踏出暗房,將門鎖上。